第15章 chapter15
虎杖仁见妻子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有点担心他会在浴室裡面打滑摔倒,于是提出了一個贴心的建议,“不如我們一起洗吧?”
羂索委婉地拒绝:“……浴缸太小了,挤不下我們两個人。”
虎杖仁:“一定是你记错了,我們卧室裡的浴缸明明很大,不信的话我們一起去看看。”
羂索怀着一种“我倒要看看你又整了什么幺蛾子”的心态,跟着虎杖仁走进了盥洗室。
虎杖仁抬手指着浴缸說:“看,我說的沒错吧。”
羂索看着那個长约四米、宽约三米的豪华浴缸,一时陷入沉默,“……”
——這家伙又在把他当傻子忽悠了,他们家的浴缸以前哪有那么大?!
虎杖仁转头看向身旁的妻子,一锤定音道:“這下我們可以一起泡澡了。”
羂索正要继续编個理由拒绝,却见粉发男人对着自己露出一個充满威胁的笑容,“不行嗎?”
千年诅咒师背后汗毛炸起,“……也不是不行。”
自以为卖惨成功的虎杖仁,“那我去放热水了。”
——果然,丈夫只要对着妻子卖卖可怜,妻子就会被勾动柔肠,对丈夫产生恻隐之心。
——情感培训老师诚不欺我!
片刻后——
两人面对面光着身子坐在浴缸裡面。
羂索闭着眼睛靠在浴缸侧壁上养神,打算无视坐在自己对面的丈夫。
虎杖仁却不甘寂寞,忽然出声說道:“香织,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我看的书上說,女性在怀孕的时候,体内会大量分泌雌性激素,胸部才会因此变大。”
“……”羂索睁开眼睛,满脸无语地看着丈夫,“所以呢?你想摸摸看嗎?”
虎杖仁瞳孔地震,沒有料到妻子居然這么奔放,“……可、可以嗎?”
——這时候是不是应该脸红?
——可是脸红要怎么做来着?
羂索:“……喂,你的头顶冒烟了。”
虎杖仁低头把充血的脸埋进了水裡,然后抬起湿漉漉的脸,浅金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妻子,“降好温了。所以,可以嗎?”
羂索呵呵一笑,冷酷无情道:“不行。”
虎杖仁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像是沒有讨到骨头的小狗,“……好吧。”
——果然,自己的快乐要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那就是双倍的快乐了!
羂索心情愉悦地泡完了澡,擦干身体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這具身体左手腕尺骨外侧,有一颗淡红色的痣。
這個位置平时处于视角盲点,很少有人会去留意,但他分明记得這裡以前并沒有一颗红痣。
——到底是這具身体自己的缘故,還是……[祂]对他做了什么?
羂索微眯起眼睛暗暗思忖了片刻,還是沒有理出头绪。他穿好睡袍趿拉着拖鞋走出盥洗室,虎杖仁已经拿出了吹风机,对着他說:“香织,過来我帮你吹头发。”
等到虎杖仁帮自己吹干头发之后,羂索扭头說道:“我刚才忽然发现,手腕外侧多了一颗痣,這会不会是什么病的征兆?”
粉发男人轻轻吻了下妻子的嘴唇,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头发,“不会的,你放心吧。”
[祂]暂时不打算告诉妻子,關於這颗红痣的秘密。
這可是他们之间生生世世的约定,這样的惊喜,一定要保留到最后一刻。
清晨。
羂索還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虎杖仁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晨练之后,[祂]冲了個澡洗去身上的略微汗意,然后换上家居服,拿着洒水壶对阳台的龙沙宝石月季花进行每日灌溉。
明明才种下去不到三天,龙沙宝石就以极不科学的速度成长到了全盛时期,霸道地伸展出了花枝紧紧缠在阳台的栏杆上,像是害怕再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拎走。
虎杖仁漫不经心地浇着花,半干的粉色短发显得有些毛茸茸的。阳光之下,那双浅金色眼眸裡面仿佛盛满了灿烂的光,又似是吞沒了所有光明。
仅有[祂]一人存在的阳台上,[祂]低声喃喃自语道:“是嗎?原来香织每天出门是去实验室,不是去见牛郎,真是太好了。不過,那個叫做裡梅的家伙又是谁?香织为什么要给他寄东西呢?”
——[祂]确实遵守了自己与妻子的约定,沒有窥伺妻子的行踪,但[祂]种下的這盆龙沙宝石月季花裡蕴含着[祂]的力量,相当于是[祂]分裂出去的一部分,[祂]自然可以随意地调取共享龙沙宝石的感官。
因此,羂索昨天带着龙沙宝石出门的场景被[祂]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裡,他对龙沙宝石做了什么,[祂]也一清二楚。但[祂]并不在乎,只要妻子觉得开心就好。
——[祂]可爱的妻子,显然对[祂]非常好奇。[祂]還记得禅院甚尔曾說過,让一個女人对自己产生好奇,就是爱情的开始,也是爱情保鲜的秘诀。
虎杖仁出神地想着,沒注意到花盆裡积蓄的水已经快要满溢而出,直到龙沙宝石小心翼翼地探出花枝碰了碰[祂]的肩膀,[祂]才回過神来。
粉发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有点苦恼地說:“居然多浇了那么多水……啧,你喝掉吧。”
龙沙宝石:“……”
花盆裡的水位迅速地下降,而在虎杖仁转身离开之后,一根带着花苞的枝條抽长,狗狗祟祟地伸到了盥洗室的洗脸池裡。花苞打开之后,“哗啦”一下吐出了蕴藏在裡面的水。
羂索在将黑色物质邮寄出去的一個星期之后,收到了来自裡梅的反饋。
——咒灵在接触到黑色物质的瞬间就消失了,而注入了黑色物质的动植物无一例外都对裡梅展开了攻击,幸好他跑得快才甩掉了那些东西,成功地苟住了一條命。现在,那些被污染的动植物已经在横滨扩散开来。遗憾的是,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只会对咒灵出击。
羂索微皱起眉,有点困惑,裡梅也是人类,为什么单单只有他受到了攻击?他的身上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嗎?
“在想什么?香织。”虎杖仁走到了站在阳台的妻子身后,[祂]已经通過龙沙宝石的视野,看到了妻子手机上的简讯內容,因此羂索此刻掩饰性地放下手机并沒有任何作用,反倒让[祂]心裡更加不悦,“那個叫做裡梅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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