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而之所以沒有在前面使用這個术式,是因为他想留下来看看,在這具身体死亡之后,虎杖仁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他意外的事情。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沒有出错。
虎杖仁的能力果然很深不可测,再一次做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祂]居然可以起死回生!
要不是因为[祂]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過危险,羂索真的想要继续留在自己這個便宜丈夫的身边,研究一下[祂]究竟還有什么能力。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如何才能将[祂]所拥有的能力化为己用。毕竟无法被自己利用的东西,哪怕再好也沒有任何价值。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抛下刚刚出生的孩子逃走,但羂索心裡還是有点怀疑自己的第二次出逃究竟能不能成功。不過也沒关系,就算逃跑失败被抓回来了,他也還有备用方案。
——既然[祂]表现得那么爱他,那只要继续哄着[祂]玩夫妻游戏,就能苟住一條命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
羂索计划好了出逃的時間,便在病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但這一次他并沒有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虎杖仁喊醒的,“香织,香织……醒醒,悠仁饿了。”
羂索半睁半合的眼睛裡满是茫然,“???”
——饿了就去喝奶啊,找他干嘛?难道他還能……
思及此,羂索忽然一個激灵清醒過来,“!!!”
——淦!他现在還真的能给小婴儿哺乳了,毕竟這只小崽子還是他亲自生下来的……還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经历。
虎杖仁扶着表情管理失控的妻子坐了起来,然后将一個嗷嗷待哺的粉毛小婴儿塞进了他怀裡,還很贴心地帮他矫正了抱孩子的姿势,“香织,這样抱悠仁才不会觉得难受。”
羂索低头看向怀裡的小婴儿,還是红彤彤,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是很顺眼。他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雌性激素嗎?”
——真是可怕的身体本能!
——像他這么心狠手辣的千年诅咒师,居然也会觉得這猴子一样的小婴儿可爱!恐怖如斯!
虎杖仁见妻子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心裡不禁有些担忧,“香织,你该不会……”
——该不会是变傻了吧?据說一孕傻三年来着,[祂]老婆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健忘了吧?這才過了不到一分钟,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忘了儿子要喝奶的事情了吧?毕竟小崽子還在老婆怀裡抱着呢。
羂索被丈夫喊了一声,回過神来,但還沒开始有所动作,怀裡一直喝不到奶的小婴儿嘴一瘪,忽然爆发出了穿透力极强的哭声,“哇啊啊啊啊——”
虎杖仁表情着急起来,“香织,再不喝奶悠仁就要饿死了。出生第一天就饿死,那也太悲惨了吧。”
羂索很想对[祂]說“那倒不至于”,但他现在脑壳一阵阵地发疼,像是被一根钢针扎了一样,根本无暇顾及此事。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怀裡的小婴儿,感觉自己不是抱了個婴儿,而是抱着一颗音爆弹,“仁……你转過去。”
——哺乳看样子是逃避不了了……但至少,绝对不能被[祂]看见!
——不然就太丢脸了!!!
虎杖仁听话地转過身去,[祂]的妻子性格還是這么害羞,真是可爱得让[祂]心生怜意。
[祂]乖乖等了几分钟后,身后忽然又响起了妻子的声音,语气带着点尴尬无措,“……仁,悠仁吸不出来,怎么办?”
羂索恨恨地看着怀裡想要吃奶却又吃不到、急得又要大哭的小崽子,真想狠狠揍他的屁股,哭那么大声有什么用?吃個奶這么费劲!
而他的便宜丈夫在听到他的求助之后,立刻给出了两個解决方案,“噢,這個之前医生已经跟我說過了,可以用吸奶器通乳,或者由丈夫吸出来。香织,你打算选……”
羂索毫不犹豫地選擇了前者,“吸奶器拿来!”
背对着妻子的粉发男人露出一個略带失望的表情,“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拿過来。”
听出了丈夫语气裡掩盖不住的低落,羂索沉默了,“……”
——這种性别不明、种族不明的怪物也会涩涩嗎?還是說人类男性的躯体同化率太高,所以导致[祂]也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在将吸奶器递给妻子之后,這次不需要妻子提醒,虎杖仁就非常自觉地转過了身。
而在[祂]的背后,千年诅咒师满脸屈辱地开始了一轮崭新的体验——人只要活得久了,果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经历啊,呵呵……
等到吃完了奶,填饱肚子的粉毛小婴儿再度被爸爸抱进了怀裡。
羂索躺在床上,目光无神地看着丈夫手法熟练地给儿子拍奶嗝,仿佛灵魂都被吸走了。
——跑,必须要跑!
——他绝不能继续留在[祂]身边過這种日子!
在医院裡待了三天之后,虎杖仁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到了家。
与此同时,征稿活动的最终评选结果也出来了。不出意外,新人作者我妻真好以绝对的断层优势获得了第一名。
主编给虎杖仁打来了贺喜的电话,并告诉[祂]100万奖金已经打到了[祂]的卡上。至于作品的出版時間,初步预计是在三個月内,毕竟還要对封面进行装帧设计,并在各個平台进行宣传预热。
虎杖仁对主编表示了由衷的感谢,挂断电话之前,還不忘认真地承诺道:“第七本签名书,一定会是属于你的。”
主编:“……谢谢你這么记挂着我。不過,只要你好好写小說,不要突然又转行跑去做别的事情,就已经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
他至今還忘不掉下属毫无征兆地打来电话,說要辞职去当家裡蹲小說家的时候,自己的心情究竟有多崩溃。万一对方又一次心血来潮想换职业,那他的血压估计要突破临界点了。
虎杖仁犹豫了下,說道:“可是……”
主编的捕鸽雷达立刻开始哔哔作响,语气警惕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下一期要开天窗了吧?”
“那倒不是,”虎杖仁否认了這個猜测,“我儿子前几天出生了,所以我现在的生活重心是照顾老婆和孩子。之前你不是說過,单行本出版之后会在全国范围内举行巡回签售会嗎?”
“恭喜你啊!”主编先是给[祂]道了喜,然后說道:“你是打算取消签售会嗎?還是再观望一下吧。等到签售会真正举办起来的时候,你妻子的身体肯定已经恢复健康了,也不需要你继续天天围着她转了。”
虎杖仁饱含深情地說:“可我想要天天陪在香织的身边。”
突然被塞了一嘴狗粮的主编:“……再說吧,我先挂了。”
被挂了电话的虎杖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祂]放下手机,看向怀裡睡得像只小猪的婴儿,嘴角不禁微微一扬。
[祂]刚弯腰轻轻把小悠仁放进婴儿床裡面,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妻子出现在了婴儿房门口,神情焦急道:“仁,爸爸出车祸了!你快去医院看看情况如何!”
虎杖仁面露惊愕,“你說什么?!”
羂索箭步上前,推着[祂]往门口走去,“不要磨磨蹭蹭了,悠仁就交给我吧!”
“好。”虎杖仁也知道现在事态紧急,匆匆安慰了下妻子就出门去了,“香织,你别担心,爸爸一定会沒事的!”
“嗯,你快去吧!”羂索看着粉发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裡,脸上的担忧急切忽然一收,重新化作毫无波澜的平静冷漠。
身后的婴儿房裡传来小悠仁不安的哭声。
羂索转身走到婴儿房门口,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将哭声锁在了房间裡面。
然后他回到卧室躺了下去,发动了提前设下的术式转移了自己的本体。
——阳台上的龙沙宝石已经被他以香味過于刺鼻为由,逼迫虎杖仁将其处理掉了。所以家裡现在沒有[祂]的耳目,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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