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毕竟[祂]只是在早上的工作完成之后,摸会儿鱼放松一下而已,不可能时时刻刻留在牧神的身体裡面。
——是的,[祂]已经给那條被[祂]的力量污染异化的边牧起好了名字。
——至于为什么叫牧神?创作者起名字又不是每一次都会绞尽脑汁地想一個富有深刻意义的名字,偶尔不动脑子用脚想一想也是正常的事情。牧神之所以叫牧神,不過是因为它是一只边牧而已。
虎杖仁侧头看着位于书桌旁边的婴儿车裡已经醒過来的粉毛小婴儿,今天早上妻子出门去了、父亲照例去了武馆教小孩子,所以小悠仁就被[祂]带进了书房。
[祂]本来想陪着妻子一起出门,却被妻子婉言拒绝。
妻子還以一种伤心欲绝的目光看着[祂],“仁,你不相信我嗎?我真的只是随便出门逛逛,都坐月子一個多月了,你還想把我关在家裡嗎?”
虎杖仁满脸震惊,“香织,我沒打算关着你啊!這段時間虽然你在做月子,但我們不也经常一起出门嗎?”
羂索叹了口气,语气不容拒绝地說:“总而言之,我今天要自己一個人出门,你就乖乖待在家裡好好写、带孩子吧。”
“……一個人?”虎杖仁失魂落魄,“为什么要一個人出门?你想做什么我完全不会打扰你,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羂索幽幽道:“說到底,你就是因为我离家出走過一次,所以就不信任我了吧?”
此刻,他心裡万分庆幸,丈夫并不知道他其实已经有過三次未遂的离家出走记录。
虎杖仁连忙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你随时都可以自己一個人出门!”
羂索试探丈夫的脚又往前踏出了一步,“那你不许跟上来,也不可以窥探我的行踪。”
虎杖仁露出为难的表情,“這……”
羂索朝着丈夫勾勾手指,等到对方弯下腰来,便抬臂搂住粉发男人的脖颈,嘴唇贴近[祂],他的声音柔软又甜蜜,“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嗎?旦那。”
虎杖仁当即晕头转向,忘记了妻子曾经试图离家出走的黑歷史,轻易就举了白旗投降。
于是在献出了一吻后,羂索得到了自己一個人出门的机会,成功地把丈夫甩开留在了家裡。而這也是虎杖仁沒有黏着妻子,反倒在大白天进入牧神的身体取材的缘故。
此刻,虎杖仁从婴儿车裡抱出已经醒来的儿子,与他对视几秒,哀叹道:“悠仁,你是不是也想妈妈了?”
被举在半空的粉毛小婴儿眨了眨浅金色的眼睛,“哒?”
“好吧,你饿了嗎?那爸爸去给你热一下午饭。”
虎杖仁凑近儿子白嫩嫩的脸,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抱着小悠仁一起离开了书房。
喂小悠仁喝完了奶、再给他换了新的尿布之后,虎杖仁抱着儿子回到书房,哄着他入睡后,才轻轻将他放回了婴儿车裡。
然后[祂]发现禅院甚尔刚刚在line上给[祂]发来了一條消息。
[禅院甚尔]:绘理听說你的妻子已经坐完了月子,想要邀請你们来家裡做客。你们什么时候有時間?
[虎杖仁]:那就這周日吧。儿童节那天,我打算在家裡为悠仁庆祝,前一天正好去你家裡,可以提前送小惠一份儿童节礼物。
[禅院甚尔]:哦?你打算送他什么东西?
[虎杖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结束了对话之后,虎杖仁走近一旁的書架,从中抽出了三本一模一样的书籍。
這是前几天主编亲自跑了一趟,为虎杖仁送来的《恐山青春物语》的实体样书。封面的装帧设计极具艺术美感,将奇诡恐怖却又唯美浪漫的感觉维持在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点。
——這是虎杖仁亲自操刀绘制的封面。
主编也是直到這时才发现自己這個昔日的下属竟是如此地多才多艺,于是在折磨走了好几個画师之后,《恐山青春物语》的封面绘图终于确定了下来。根据各大社交平台上的热情反饋来看,读者们显然也很满意《恐山青春物语》的实体封面,甚至還有财大气粗的读者表示要冲量购买一千本分发给会社的所有员工。
虎杖仁在收到样书之后,便立刻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在样书上签了名還写了祝福语,然后按照心裡的次序送给了妻子、父亲和儿子。
因为迟迟沒有送出第四、第五和第六,[祂]那天還很抱歉地对主编說:“不好意思,主编,等我给甚尔、绘理小姐和小惠送完之后,一定会把第七本签名本给你。”
主编:“……”
——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還是不愿意动动手签個名写個祝福语。
最后,主编只能心累地說:“你开心就好,虎杖君。”
他转身沧桑地离开了虎杖家,挥一挥衣袖,沒带走一本我妻真好的签名本。
是夜。
虎杖仁抱着妻子纯洁地躺在床上,“香织,你還记得之前答应過我,会陪我一起去朋友家裡做客的事情吧?”
“……”羂索在自己的记忆裡扒拉了半天,但因为当时答应的时候实在太不走心,所以根本不记得究竟有沒有過這件事情。他面不改色地问:“怎么了?你打算明天就带我去做客嗎?”
“那倒不是,是這周日。”虎杖仁解释道:“正好是在儿童节的前一天,可以给小惠送一份儿童节礼物。”
羂索說:“哦,那你也把我需要给出的那份礼物一起准备了吧。”
虎杖仁:“沒問題!”
羂索好奇地问道:“你好像還沒跟我聊過這個朋友吧?不先跟我介绍一下嗎?”
他实在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被他這個怪物丈夫引为朋友?或许,对方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
虎杖仁說:“我的朋友叫禅院甚尔,以前是個传奇牛郎,现在从良当家庭主夫了。”
羂索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仁,你還真是时不时就能给我惊喜啊。”
对于密切关注着咒术界以及御三家的羂索来說,禅院甚尔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個有着“天与暴君”之称的男人,当初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杀退了禅院家族由准一级术师构成的“炳”,大摇大摆地脱离了禅院家族。
羂索饶有兴致地问道:“禅院甚尔现在有孩子了嗎?”
虎杖仁老老实实答道:“他和绘理小姐有一個刚满四個月的儿子,跟悠仁正好是同龄人呢。他们以后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羂索唇边的笑意加深,“希望如此。”
——也希望那個孩子,可以拥有属于咒术师的出众才能。虽然他的父亲只是一個天与咒缚,但他的身体裡毕竟還留着禅院家族的血脉,說不定就能觉醒不错的术式呢。
拜访日如期而至。
五月四日的早上,虎杖仁带着妻子和孩子,出现在了禅院甚尔家的门外。
开门的是禅院绘理,一见到虎杖仁以及站在[祂]身边的黑发女人,她便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欢迎来我家裡做客!香织小姐,久仰大名,很高兴能见到你!”
因为虎杖仁对她的称呼,她便决定也以类似的称呼喊对方的妻子。
羂索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绘理小姐。不過,你說的久仰大名意思是……?”
——是個普通人啊,看来,他们两人的孩子是非术师的可能性更高。
禅院绘理侧過身道:“哈哈哈,等下我再慢慢跟你說吧。三位請先进来。”
羂索微笑着迈步向前,虎杖仁等到妻子走进了门,才推着小悠仁专属vip婴儿车跟了上去。
进了门后,羂索将带来的仙台市特产点心交给禅院绘理,然后就被热情飒爽的禅院绘理拉到一边坐下。
在介绍完毕自己的丈夫之后,禅院绘理便以“妈妈社交不需要爸爸打扰”为由,将禅院甚尔和虎杖仁赶到了一边。
禅院绘理以自认为只有她和羂索可以听到的声音,說了“久仰大名”的由来,“香织小姐,虎杖君之前可是說過,能否得到你的心是关乎世界和平的大事。想必,虎杖君一定爱你爱得不可自拔。”
羂索脸上维持着笑容:“那我可真是荣幸。”
——這辈子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還能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勇者。
——果然是活得久了,什么离谱的事情都有可能遇到。
而另一边,两位各自抱着一個小崽子的年轻父亲面对面坐了下来。
禅院甚尔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额头带着缝合线的黑发女人,被天与咒缚强化到了极致的感官,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虎杖仁的妻子身上隐约的咒力流动,心裡的警惕油然而生。
——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
——咒术师嗎?
“甚尔,這個给你。”坐在对面的虎杖仁递来了一本书。
“這是什么?《恐山青春物语》,你买的色情嗎?”禅院甚尔回神,拿過书扫了一眼,随口问道。
虎杖仁說:“這是我写的。”
禅院甚尔:“你写的色情?”
虎杖仁试图为自己的清白正名:“不是色情,是青春恋爱轻。”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手中這本书在他看来十分花裡胡哨的封面,悠悠然一笑,“可是這個封面看起来就很色情啊。”
虎杖仁语气平静地說:“色情的人,不管看什么都会觉得色情吧。”
“……”禅院甚尔轻啧一声,說道:“以后有時間我会看看你的大作,不過,现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虎杖仁:“什么事?”
禅院甚尔:“有人在裡世界交易網站上挂了你的人头悬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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