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致幻药物
马面:“......”
牛头大嘴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拿她上次讲的冷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我感觉咱们马上就会发现一個烦心的事情。”
马面也有這样的感触,于是他们一边往抢救室走,一边聊天。
“上次见她什么时候来着?”
“阳间历三年多前?她拿着律师资格证来嘚瑟的时候,咱们還开玩笑說,是不是她阳间沒人炫耀,才来阴间抓着咱们炫耀。”
“我记得她那個时候說,以后她在阴间能自己交状纸了。”
等牛头马面看见那個破烂无比勉强能分辨出是個人的魂时。
“......”
“我觉得那個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吃官司,在点我們呢。”
“我也觉得。”
马面翻了翻生平,“是個烂人。”
“那就收個烂魂。”牛头,“那就把烂魂归拢归拢收了吧,懒得上报了,到时候她多半能打赢官司。”
“气运之子如果帮她,她都不用打官司。”
“咱们刚才也算是对气运之子客气吧?”
“這么多年,咱们很少对人這么客气了,我看他挺淡定的,应该不害怕。”
“看着淡定,還很健谈。”
把魂团成一团收走后,他们看了眼残存在曹华身体裡的那一丝魄,察觉到過几天就自己消散之后,也就不管了。
马面张嘴:“收工?”
牛头:“收工。”
离开医院前,看着忙碌的医生,牛头感叹,“他们比咱们還牛马。”
“救那么多人,功德满身,下辈子過的都不会差,咱们又沒有下辈子,咱们才是真牛马。”
“唉,下一家是哪?”
“后边那栋楼,還在抢救,不用急。”
“是個洋人,要不要换西装?”
“唉,你說为啥不批准一些死神来,一起共同协助收魂......”
。
本来陆秋只是想闭眼休息,并不打算睡觉,但不知是在车上的缘故還是音乐平缓,亦或者是自己规律的生活作息被打破,自己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车停了下来。
睁开眼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体积并不算大,上面写满了字的红色招牌,以及
招牌前空地上几個人群魔乱舞。
一個老太太眼神迷茫的伸手抓着什么东西,不停的在绕着一個圈走;一個人趴在地上像是在缓力气,一旦缓上了力气,就开始磕头;有人双手合十跪在一边一直在拜;几個人不停的在跑,跑的气喘吁吁,脸都发白了,還是不停的在范围内绕圈,每当他们停下来,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光头壮汉扭着身子,笑容甜甜的拍一拍他们的肩膀,那几個累到不行的人就会立马起身继续跑。
此时夏晚歌则是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她惊奇道:“咦,他老婆真的上身了?可以啊,我就是插了根香辅助了一下,看来怨气挺重,挺争气的。”
說实话,陆秋希望自己沒有醒来。
自己从有记忆以来,在遇到夏晚歌之前从来都沒有经历過什么灵异事件,包括不限于什么晚上走夜路害怕,一個人睡觉感觉阴冷,睡觉被鬼压床,以及做噩梦等等......但是前二十七年沒见過的事情,几乎在這么一晚上全都补齐了。
“老板,你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儿?”夏晚歌发现陆秋醒来了,直接跪在座椅上,扒着椅背看他,“等会儿可能有一段時間沒的睡了。”
茫然一瞬,陆秋精致的眼眸上抬,眼神疑惑。
“我报警了。”夏晚歌道。
陆秋看了眼窗外群魔乱舞,“嗯?”
夏晚歌晃了晃手机,“這個案件是刘梅负责的,刘梅就是上次去公司问话的那個女警,我刚才问了她一下,她說带人過来,会涉及命案,所以咱们可能要配合问话。”
“命案?”陆秋看了眼時間,已经四点了,“咱们要不要提前通气一下說辞?”
還不等她說话,远处便传来警笛声,夏晚歌头伸出窗外看了眼远处的警车,她开门下车,看了眼那几個人,将還未燃尽的香拔掉,脚轻轻一扫,地上的香灰便尘归尘土归土。
“沒必要。”夏晚歌又坐了回来,“到时候实话实說就行。”
警察来的瞬间,谭母为首的八個人瞬间清醒,他们喜极而泣,一起跪在地上。
“得救了!得救了!哈哈哈!我們出来了!”
“赶快走!赶紧走!我再也不来了!老子差点死在這裡!”
“警察!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们快带我走!我不要在這裡了,這裡有鬼!有鬼!”
刘梅和同事见到這样的状况,也不算太惊讶,她跟同事說:“等会儿带回去了,先做個尿检,看看是不是聚众吸毒了。”
“好。”
這個时候,作为报警人的夏晚歌也下了车。
還不等刘梅說什么,谭老三突然发狂了一般,冲到了警察面前,大喊道:“我杀人了!我杀了我老婆!哈哈哈哈,我杀了她埋在了菜地裡!哈哈哈哈,我杀人了!”
說完,他就直接昏了過去。
警察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问道:“需不需要精神医院的医生一起配合?”
刘梅看向夏晚歌,夏晚歌微微摆了摆手。
刘梅道:“先带回去吧。”
派出所,墙上的电子时钟指向了五点。
刘梅看着问询记录,又看向坐在对面的夏晚歌和陆秋,她问道:“你们只是因为发现一群人在你店面门口行为诡异才报警的么?”
夏晚歌点头,“是的。”
“那,那個别人称为谭老三的人嘴裡喊的,他杀人了這件事,你知道么?”
夏晚歌摇头,“不知道。”
刘梅眨了眨眼睛,看向对方。
夏晚歌又道:“沒准這個人是良心发现了,看到警察自首了呢?不過這件事我在报警前是完全不知道的。”
刘梅表情严肃,心裡已经有了打算。
她身边的警察开口,“下面我們要核对一下你们刚才的复述。”
“你在发现了你的小店门前有人闹事之后,就从后门回家了。”
夏晚歌点头,“嗯,他们人多,我害怕。”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沒有選擇报警?”
夏晚歌显然不是第一次应对這样的事情,问答如流,“因为沒有造成任何损害,只会以调解为主,還会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后来报警是因为他们要损害我的玻璃门,所以我出门制止。”
“你因为一些私事跟朋友出去了一趟,他们不仅沒有拦你,還眼睁睁的看你走了?”
夏晚歌点头,“是的。”
“但是他们說,是你施法把他们困住了。”
夏晚歌无辜道:“警察同志,我怀疑他们吃了什么致幻药物,才說出這样的胡话。”
刘梅低头不言:“......”
陆秋薄唇微抿:“......”
询问警察连连点头,他也觉得是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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