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地府就需要你這样的人才
“真的?!”曹念念蓦地眼睛亮了起来,她连连点头,“好啊,夏姐你要是不嫌弃,我当然可以!真的太好了!”
杜云听罢,戳了戳陆秋,“你這裡变成人家的分部了。”
陆秋收回视线看向杜云,“老板在哪裡办公比较久,哪裡就是总部。”
“哎呦。”杜云歪着嘴,“還老板,一個公司有两個老板啊,那我以后听谁的?”
听到两個老板這句话时,陆秋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你不是答应了夏晚歌要帮她拉业务拓宽市场?你在我這裡也是干這個的,我們不都算是你老板?”
“嘿,你說的還真挺有道理的啊。”杜云揉着下巴深思,“我确实要想想怎么帮她接业务了,一般的小单感觉都用不着她出马,得给她搞的大的。”
這边杜云還在思索怎么去帮夏晚歌快速打开市场,他又听到那边夏晚歌又开始安排起周兴旺了。
“兴旺啊。”夏晚歌看向周兴旺,“你有沒有兴趣在投胎前也给我工作呀,我這边有时候還有阴间的业务,半夜可能会被鬼啊什么的叫醒,你不用睡觉,到时候帮我归纳一下单子,白天给我就行了,作为酬劳,我每天给你多点一根安魂香,怎么样。”
“好啊。”周兴旺也很开心,他之前還沒有正式工作就被他母亲逼疯了,沒想到现在死了還能工作了,他连连点头,“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办妥。”
听到周兴旺這么說,杜云猛地一拍大腿,眼神兴奋,“阿秋啊,這多好的买卖啊,让大师忽悠来一堆鬼,我們给鬼开的生产线,只要给他们点香,他们就能沒日沒夜的干!我的天,一本万利啊!”
陆秋无语扶额。
曹念念瞪大了眼睛。
周兴旺惊愕到魂体都要分离了。
夏晚歌走上前去,拍了拍杜云的肩膀,“地府就需要你這样的人才,我提前送你去发光发热?”
“呃,還是算了......”
“等等!”夏晚歌蓦地回头,看向河水远方,视线尽头是一座才修好不久,最又频频维护封路的大桥,“你们有沒有听见有個男人在唱戏?离的有些远。”
“唱歌?”几人都看向夏晚歌面朝的方向,侧耳听了许久,全都摇了摇头。
“现在又沒了。”夏晚歌拧眉道。
曹念念道:“是不是晚上散步的老人腰间别的收音机你听错了?我住的地方一大早就有老人晨练,腰间的收音机一样的东西就在放戏曲,声音可大了。”
“可能是吧。”虽然话這么說,但夏晚歌的眼神始终沒有收回来。
几人一鬼又等了会儿,突然听见了呼救的声音,在湍急的河水裡若隐若现,“救、救命!救命!救......救命。”
“有人喊救命!”曹念念大声道,“我怕水,怎么办。”
“我也听见了!”杜云接话,“完蛋!我也不会游泳!我靠!”
夏晚歌拿出夜间强光电筒,照向声源处,几個人就看见一個人水裡剧烈的挣扎呼救,对方手裡握着一根木棍,正好卡在两個石头中间,這才避免他被河水冲走。
“我靠!真的有人溺水了!”杜云瞪大眼睛,“不是,夏姐,他是人是鬼?是人吧?嗯?夏姐,你干什么呢?”
“拉伸。”夏晚歌将鞋子脱掉,开始活动筋骨,“你们都不会游泳,這裡不只有我能去救人?”
陆秋看向她,指尖蓦地攥紧,眼神裡泛着些许的痛苦。
他原先很喜歡游泳,要是他的腿沒事,就不用她去涉险了。
“嗯......”听着远处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杜云徘徊了两步,“那個,夏姐,我知道现在不该催你,但要是您再不救,可能那边就要嗝屁了。”
“你懂什么。”夏晚歌将外套脱掉,露出裡面的黑色背心,穿上衣服看上去纤细的胳膊,此时沒有阻挡的露出薄肌,“救溺水的人,就要等他沒有力气才去救,不然死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因为求生本能,溺水者会将救他的人按在水裡。
這個时候周兴旺也飘了回来,朝着夏晚歌摇头,“是人,不是魂,但有些奇怪。”
“是人就行。”夏晚歌扭了扭胳膊,“要是水鬼的话,直接超度了。”
就在她准备跳水时,夏晚歌感觉到手腕一紧,她蹙然回首,便看见陆秋攥住了她的手腕。
陆秋看向她,将碧玉猫眼手串也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量力而行,注意安全。”
“放心。”
话落,夏晚歌就看见好大一团紫气朝着她飞来,紧紧的裹在她身体的周围,让她不由得怔愣在了原地。
【我从未打過如此富裕的仗,现在才发现,以前抠抠搜搜過的都是什么悲惨日子。】
陆秋心头微动,松开了夏晚歌,等耳边听到水花的声音,他才回過神来,发现她已经游向那個溺水的人了。
過程很顺利,拖上来时那個人生命体征完好,不過唯一可惜的是,在上岸的瞬间,陆秋借给夏晚歌的紫气就又全回到了对方身上。
夏晚歌有些惋惜,气运认主,若不使用都会回归原处,這就是陆秋身上的气运强横到攻击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实在难以用出去。
曹念念已经打過了救护车,夏晚歌蹲下身子查看时,一個毯子披在了她身上,“司机已经過来了,你披着别着凉。”
“谢谢。”夏晚歌有些不自在的紧了紧毛毯。
以前单打独斗惯了,猛然间有人帮她做后勤了,一时還真有些不习惯。
救上来的人還在呓语,一直喊着救命什么话。
夏晚歌细细检查了一番,看见对方印堂明显的黑青后,她转身从自己外套口袋裡取出一根红绳,拉长红绳到对方等身宽,然后悬空着从头到脚過了一遍,最后停在了对方眉心的位置,這裡每次她来回时,都有明显的卡顿。
“他被吞了魂,然后又被還了回来。”
杜云一愣,“嗯?啥?”
“简单来說。”夏晚歌穿上鞋子,“他刚才见鬼了。”
陆秋杜云:“......”
其实倒也不必說的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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