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突病 作者:寂寞的清泉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寂寞的清泉书名: 崔妈妈請雀儿坐下,還给她倒了一杯茶。[燃文书库][]看小說推薦去 雀儿打开包裹,裡面有两块华丽的绸缎,一块胭脂红提花锦缎,一块秋香色妆花软罗绸。即使屋裡光线昏暗,也掩盖不了绸缎的华彩艳丽。 崔妈妈看得眼裡冒着光,轻轻摸着料子道,“天,這绸缎真好看。” 雀儿笑道,“這是大夫人专门给我們姑娘的料子,這块红锦缎是宫裡赏的,连奶奶们都沒有。我們姑娘听說你家大丫头前儿订了亲,說把這两块料子送给她,好做嫁衣。” 崔妈妈听了更是笑弯了眼,“谢谢表姑娘了,她有心了。” 剑阁那边的笑闹声更大了,好像平哥儿和方哥儿也来了。 雀儿道,“二/奶奶本事真大,不仅真哥儿喜歡她,连另外两個小少爷也喜歡她。” 崔妈妈忿忿道,“還不是那只死猫,勾得三位少爷魂儿都进了那個院子。你不知道,那猫天一亮就跑来叫,吵得哥儿睡都睡不好。” 雀儿笑道,“二/奶奶年纪小,兴许考虑得不那么周全。她倒是讨好了四少爷,但怎么不想想,四少爷体弱,歇息不好就容易生病。现在又在外面疯跑,若真的把冷风喝进了肚子,生了病,最终吃挂落的還是崔妈妈。” 崔妈妈遇到了知音,又开始控诉太极這段時間的劣行。 上房裡的谢娴儿听外面闹得有些過,怕真哥儿太劳累,便出来把真哥儿拉住帮他擦着汗,对几個孩子說,“我才兑了些蜂蜜水,进屋喝了再出来玩。” 孩子们都渴了,再看太极也被绿枝抱了起来,便跟谢娴儿进屋喝水。 喝了水,谢娴儿不想让他们再出去疯,就說,“我给你们讲個故事怎样?” 方哥儿還想跟太极出去玩,說道,“故事有什么好听的?无非是‘司马光砸缸’‘孔融让梨’‘孟母三迁’這些,我娘亲天天讲。” 谢娴儿笑道,“我讲的故事可不是這些,应该有趣得多。” 平哥儿也不奈听故事,摆手說道,“我才不相信你会讲故事。听說你连书都沒读過,会讲啥?讲也定是我乳娘爱讲的那些傻女婿、傻媳妇的故事,粗鄙。” 真是不讨喜的熊孩子。谢娴儿假装受伤道,“我才不会讲傻女婿、傻媳妇那样沒学问的故事,我讲的是‘阿裡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保证你们最有学问的四叔也不会讲。” 男孩子天生喜歡冒险,一听是大盗的故事,而且连四叔都不会,便都静了下来。谢娴儿只记得故事的大概,就参杂着自己认为孩子听了有益的內容讲起了改编版的“阿裡巴巴和四十大盗”。 来找真哥儿回去吃饭的崔妈妈一进上房便吓了一跳,只见东次间的门口围了一大帮人,有剑阁的丫头婆子,還有平哥儿、方哥儿的两個乳娘。她挤到东次间门口,看到裡面的场面更是令她吃一惊,危机感也立即涌上心头。 只见大炕上,谢娴儿背靠炕橱坐着,真哥儿坐在她的腿上,方哥儿抱着太极倚在她的左侧,平哥抱着她的右胳膊,眼睛都不眨地听着她讲故事。 到了关键时候,谢娴儿還会卖個关子,“进洞之前阿裡巴巴念了什么?” 几個孩子齐声答道,“芝麻芝麻开门!” “对了,就是這么念的。……那出洞以后又念了什么?” “芝麻芝麻关门”。 “哥儿,這都什么时候了,快些回去吃饭了。”崔妈妈走上前来說道。 “不回去,不回去。”真哥儿摆手道,可崔妈妈已经把他抱进了怀裡。 另外两個哥儿的乳娘才觉得時間不早了,也进来抱哥儿回去吃饭。 平哥儿和方哥儿岁数要大些,对乳娘也不像真哥儿那么依赖。又是手巴拉,又是双脚乱蹬,不许乳娘近身。“不回去,我們還要听故事。” 谢娴儿也觉得時間不早了,劝道,“乖,回去吃饭,再好好睡一觉。我有好多好听的故事,但只给听话的好孩子讲哦。” 几個孩子听了,才老实下来由乳娘抱着走了。 半夜,谢娴儿和太极正睡得香,便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谢娴儿掀开罗帐叫着外面值夜的银红,“外面什么动静?” 银红說,“好像是东跨院的声音,奴婢去瞧瞧。” 不一会儿,银红回来說,“崔妈妈正急得哭呐,說四少爷半夜开始发热,现遣了人去禀报大夫人請大夫呐。” 谢娴儿一惊,昨天下晌還好好的,怎么夜裡突然病了呢?她赶紧起身领着银红和赶過来的周嬷嬷去了东跨院。這是一個小小的院子,中间三间正房,左右两排三间厢房。 谢娴儿還沒进屋,便听见崔妈妈的哭声,“我的哥儿,這可怎么好啊,……” 谢嫌娴进了卧房,一股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烛光下,真哥儿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個小脑袋,脸烧得通红。 谢娴儿摸了摸真哥儿的前额,滚烫。 便道,“孩子都這么热了,咋還能盖這么厚?”說着就把被子掀开了,让周嬷嬷去把窗子打开通风,又让银红去拿些酒来。谢娴儿想做些好吃食,前天才让人到大厨房去买了些调料,也包括一小坛子酒。 崔妈妈尖着声音叫道,“天呐,二/奶奶,你要干什么?哥儿都烧得這么厉害了,你還不让他盖被子,当真是后娘……” 谢娴儿冷冷看了她一眼,崔嬷嬷便住了嘴,又捂着嘴哭了起来。 银红拿了酒過来,谢娴儿让把酒倒了小半碗,又兑上凉开水,便开始给真哥儿进行物理降温。真哥儿瘦瘦的,小小的,滚烫的小身子偶尔還抽一下,嘴唇干得起了壳。 谢娴儿前世虽然沒当過母亲,但她一過三十就母爱泛滥,看到可爱的孩子就走不动路,总想逗一逗,捏一捏。看到眼前這個叫自己母亲的孩子如此遭罪,忍不住落了泪。 谢娴儿正用棉花蘸着酒在给真哥儿擦颈部、手心、脚心,大夫人走了进来。 崔妈妈一看大夫人来了,上前哭道,“夫人呐,奴才虽然只是哥儿的乳娘,但把他看得比命還重。您看看,哥儿都病成這样了,二/奶奶還把窗户打开,不给哥儿盖被子,還不停地往他身上擦着酒……” 谢谢千年书一桐的打赏,非常感谢!新書肥养期,求點擊、收藏、推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