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那,那什么
两人爽了,易夕若不爽了。
她此来是质问杀猪坊的事,结果风沙直接岔了個十万八千裡,居然把钱瑛头疼的事给解决了。
当然在她看来,這更像是解决钱瑛的起手式。
如果真能干掉钱瑛也行,起码善母沒有必要急着逼她還钱了。
她是個聪明的女人,很清楚善母借钱给她的目的就是帮钱瑛征服她。
所以,宰了钱瑛就是像截断爆竹的引线,起码一时半儿不愁炸开。
但是,宰钱瑛显然不是一时半儿的事,远水毕竟救不了近火。
杀猪坊关了对她来說才是火烧眉毛的事,毕竟她一屁股欠债正急等着還呢!
真要是還不上的话,恐怕她不得不把自己再卖一遍,参加明教那個劳什子净化仪式。
相比于易门的利益和那么一大笔欠债,她的尊严和身体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這两個玩意儿她又不是第一次卖,再卖一次也沒什么。
心裡甚至不乏有些小得意:像我這么值钱的女人,漫天下能有几個?
多少女人哭着求着拼了命想卖,也卖不到她的九牛一毛呢!
甚至都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易夕若一念闪過,又迅即回神,故意寒起俏脸问道:“风少能否告诉我,为何要关掉杀猪馆?我在裡面的份额和分利又该怎么算?”
私下裡,风沙很不爽喂不熟的易夕若,沒少甩脸子,甚至直接甩耳光,然而对外的时候他一向给足面子。這次也不例外,很郑重的解释原因。
同样是跟任松說的话:柴皇和隐谷不乐意,杀猪馆沒有以后,非关不可。
易夕若当然不敢跟柴兴唱反调,寒满俏脸,仅不吭声。
风沙心裡很清楚,关闭杀猪坊的原因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者的利益受到了损失。不解决這個根本問題,任凭你口灿莲花也于事无补。
要么弥补人家的损失,要么强势压下。
這两個当然都不是好選擇。
前者,从哪找来那么多利益還给人家?
仅是定义“多少损失”本身就是本扯不完的烂账。
后者,代价更大,而且流毒无穷。
比如易夕若肯定会记仇,不仅会记他的仇,也会记柴兴的仇。
這次吃的亏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在将来某個要紧的时候找补回来。
最关键,强压很容易惹起众怒。
总之,這两個都是下策。
否则柴兴身为北周的皇帝,本就威福恣意,可以自己就做了,用不着绕上一圈,让他来捅這個大马蜂窝。
中策是恩威并施。
弥补以利,压之以威。
尽管损失也大,起码尚能容忍。
上策则是另辟新地,开辟新利。把敌视变成友谊,把对抗变成共赢。
就好像风沙拿柴兴做不到的疏通两淮水运勾引柴兴,拿任松很眼馋的两淮盐利說服任松。
以甲之长弥补乙之短,反之亦然。甲乙互补,可以共襄盛举。
作为中人,他则居中取利,两边占便宜。
倒也不是沒有损失,南唐损失惨重。
当着钱瑛的面,风沙有些事情不好說的太明白,沉默了一阵,捡了件可以說的事:“杀猪馆毕竟不是正当生意,多少会有风险。卖酒是正经生意,未来可期。”
易夕若寒若冰霜的神情立时春风化冻,脸色瞬间好看多了,追问道:“风少是否在說酒榷?”
风沙点头道:“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三只四只,哪怕外面的羊,总归要吃草,哪片草场不是放。群羊肥壮,牧羊人沒少赚,人羊两得,谁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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