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敲门砖！（第三更！求票！）
“你要买红糖干什么？”
章衎紧紧捂住自己的钱包。
“而且，你要买這么多作甚，二十斤咱们也吃不完啊？”
章衡见章衎這般小气行径，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自然不是自己吃的，我要做一個试验，看看能不能用红糖制作出来糖霜。”
“糖霜？”
章衎吃了一惊，低声问道：“你会制作糖霜？”
章衎经常跑百货街，那裡也有卖糖的，大多是卖红糖为主，也有冰糖白砂糖。
糖的价格很高，就算是最便宜的红糖，对于小门小户来說也算得上稀罕品，而白糖与白砂糖基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
东大街州桥一带是汴京最为繁荣的地方，两边的店铺要么是酒楼，要么就是一些奢侈品店。
章衡笑道：“大哥不必可惜，对于咱们来說，拜一個名师，才是我們目前最需要的。”
他用食指拇指轻轻拈了一点，仰起头伸出舌头将白砂糖接住，然后含在嘴裡面仔细的品尝，下一刻脸上有了惊容，急迫问道：“竟然這么甜？這是什么品种的糖？章先生，這些糖您是哪裡买来的？”
章衡点点头，他自己是沒有试過，但大约知道怎么個做法。
這裡租金昂贵，一般盈利不高的生意是无法在這裡立足的。
章衡从袖中掏出一個盒子，木盒材质颇好，倒是让周掌柜心下有些期待，有些破落户自己虽穷，但祖上有些能耐，留下来的东西也有名贵的。
周掌柜看到章衡器宇轩昂，先是眼前一亮，但随即又微微皱了皱眉头，這是看到章衡身上的粗布衣衫的缘故。
這样的人其实最好打动，无非是投其所好罢了，白糖法给他，他挣他的钱，他收我們为徒，這不是两全其美么？”
——若是寻常穷困少年郎，在装潢华丽的当铺裡岂能這般气定神闲？
章衡点头笑道：“自然可以，不過裡面是颗粒物，掌柜可得小心点，别撒了。”
章衎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章衡笑道：“周掌柜可以尝一尝。”
章衡以为章衎会大喜，但却只看到章衎眼中的恐惧，章衎低声道：”就算会也别做，你好好地读你的书！”
這段時間他的确是去看過的，他见過市面上的白砂糖和所谓冰糖，虽說叫白糖冰糖，实际上是淡黄色，并不是纯粹的白，真正的白糖還得到明朝的时候才会出现。
对于章衎的担忧，章衡深以为然：“大哥您的担忧是对的，不過，這法子我不打算自己来用，而是要给别人的。”
在汴京，官员比狗多，而且穷的也不少，毕竟有些人身上虽然有官职，但沒有差遣，有可能真的会穷出新花样。
周掌柜点点头道：“那就冒犯了。”
沒错，這就是一家当铺。
章衡是個歷史爱好者，穿越前喜好看歷史穿越小說，所以对一些穿越必备技能颇有研究，其中有一项便是制作白糖。
章衎见過别人去买糖，红糖什么的可以用手指黏一点尝尝味道，可若是白糖，却是只能看看，若真是要试试味道，只能买上一两，否则是不会让伱上手的。
章衡却是沒有回答周掌柜的话，而是问道：“這糖，周掌柜应该沒有见過吧？”
但看到章衡气定神闲背着手四处观察的模样，又不敢怠慢了。
做掌柜的，第一大忌便是狗眼看人低，在汴京城尤其如此。
进了门，墙上贴着偌大的红纸，上面写着：神袍戏服不当；皮货无附不当；低潮首饰不当……
周掌柜倒是有些纳闷，小心打开盒子，盒子裡用油纸包裹，他小心翼翼打开，看到裡面皎洁的颗粒，却是惊咦了一声：“這是……這是白砂糖？可這白砂糖怎么這么白，沒见過啊！”
章衡一愣，但立刻知道章衎的担忧。
真穷人会结衣少食，但這些沒有差遣的穷官，虽然穷，但你還真不能随意欺辱，谁知道他有沒有几個当政的朋友。
章衡一进入当铺，便让周掌柜注意上了。
章衡一笑：“在下章衡，你這是解铺，我過来当然是要是解压东西嘛。”
他们只是搞出来一個鸡蛋灌饼，便被人强行夺走了，如果是白糖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他们三兄弟不仅连白糖的制作秘籍保不住不說，恐怕沒有多久，他们的尸首便会被沉入汴河之中！
周掌柜赶紧先拱了拱手，笑容堆上脸：“鄙人姓周，乃是店内掌柜，贵客不知如何称呼，莅临鄙店，可是有什么指教？”
章衎拍起了大腿大喜道：“如果是這样，那就沒有問題了……”
章衡笑了起来：“沒错，曽公亮此人端重沉厚，办事细致周密，平时谨守礼仪，遵守规矩，但性情吝啬，尤其喜歡钱财。
所以能够在這裡立足的店铺，都是一些利润奇高的店铺，比如說章衡面前挂着大大「解」字的店铺。
但随即惋惜起来：“……唉，白糖制作法，這价值连城啊，可惜可惜！”
定是有過人之处。
章衎眼睛一亮：“曽公亮？”
……
周掌柜顿时醒悟了過来，看来今日人家就不是過来抵押白糖的，虽說這小盒白糖倒是值些钱，但有這样的白糖，无论是知道白糖的渠道還是有制作方法……
章衡将木盒递過去放在桌子上，周掌柜道：“鄙人可以上手么？”
他不用尝都知道這样的白糖甜度什么的肯定是不如真正的白砂糖的，所以，如果他能够制作出来白糖的话，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周掌柜笑道：“好說好說，贵客要押何物，鄙店肯定会按照公道价给，等客人您什么时候方便再来拿回去便可。”
周掌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莫非，這白糖乃是对方所制作？
章衡看到周掌柜的神色，含笑点点头道：“周掌柜应该也猜到了，這白糖便是在下所提炼。”
莫大的欢喜充溢周掌柜的内心，他知道，又一场泼天的富贵已经要掉到他這裡了！
“贵客的意思是？”
周掌柜全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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