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江湖早有章廿四的传說……（第一更哈
常礼很高兴。
常礼厌倦一切隆重的开场，他总是隐约觉得，一切故事的开头不应那么隆重，否则后面都会往下走。
所以，今日這個开始不算是個好的开始，但绝对不是一個坏的开始。
他的高兴明眼可见，佟掌柜笑道：“很顺利？”
常礼想了想摇头道：“不算顺利，但也不差。”
佟掌柜问道：“怎么說？”
常礼将事情說了說，最后得意加上一句：“……省了八百贯呢。”
佟掌柜哭笑不得。
所谓郁闷，便是灵魂失去了哄骗自己的能力。
常礼明显很擅长哄骗自己。
而且旁边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声音逐渐喧闹起来，于是高谈阔论也就起来了，他们听着這些人聊天，各类官场趣事、士林新奇事、以及一些让章術听得心痒痒的闺房秘事……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這個闺房秘事指的是各大家族有什么才华出众的小娘子，有哪些小娘子长得尤其好看之类的……（想多的都是LSP）。
章衎吃惊道：“還有我的份？”
“哦，那是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应该算是十六了。”
這人看了看章衎章術的脸，然后又看了看章衡儒士服下隆起的肌肉，咽了一口口水道：“是我冒昧了。”
不過沒有关系，对他来說，出台与吃软饭都是吃女人饭，吃不吃得上才是問題，羞不羞耻根本不是問題。
只要出来了，便有许多的信息可以接收，可以知道最近谁又升官了呀，谁又犯事了啊，谁家的葡萄架子又倒了呀，谁谁又做出好诗词了呀……虽然不一定要融入其中，但交朋友大约便是這样，你总得有点话题跟人聊……虽然這些都是废话。
這人仔细的看了看章衎，又看了看章術，不由得赞道：“你们是兄弟二人吧，你年岁长些，该是大哥，你们长得极为相似，但都长得一副好相貌啊，大哥身材魁梧，因而显得英武，二哥身材修长，因而玉树临风，你们這才是大宋人样子嘛，那個章衡，藏头露尾的，還有人說他是什么大宋人样子，我呸！”
……
……
人只要高兴，日子便会過得飞快。
章衎将交子藏得严严实实，但沒有将心思藏得严严实实，看着也有些忧虑，章術安慰道：‘大哥，你就好吃好喝看我表演即是，今晚之后汴京二章之名将大名贯耳！“
章衎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這些人夸他弟弟的时候，他心裡听着也是乐滋滋的，旁边有人高谈阔论一番，然后用肘子顶了顶章衎道：“……伱說是吧？”
章衎啊了一声。
他一边說话，却是一边左顾右盼，看了半天，沒有见到另一個样貌相似的，狐疑道：“章廿四呢？”
马车一路向北，到了东华门外向东一折，再走一段時間便是樊楼所在了。
他们凑過来问东问西，句句不离章廿四。
同桌上的人却是惊喜道：“原来是章廿四的两個哥哥，久仰大名啊，久仰大名……”
虽然一路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下马车的时候犹然有些脚软。
马车夫听到后面马车传来的痛呼声，不由得感慨：当哥哥的就是不容易，就连出個诗会都得随时揍弟弟。
一辆是曾府派来的，一辆是樊楼派来的。
“嗯？……有這么一回事嗎？這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
章衎也是听得有趣。
好在车夫将他们带进樊楼内，给他们找了位置，然后告诉他们等候诗会开始就好了。
他们不是最先到来的，裡面早有不少的士子，有相识的便相互攀谈起来，沒有人与他们兄弟攀谈，但好在有兄弟两個，相互低声聊一聊，倒不至于尴尬。
毫无意外，章術在马车上被揍了一顿。
這就是交游的意义所在。
“居安兄，我听說你们兄弟三人的老师是曾知制？”
章衎也不动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章術道：“你說的章廿四章衡，便是我三哥儿，我三哥儿比我两個都好看。”
同桌的人顿时大失所望。
沒有阶下逢迎，沒有大帮人阿谀奉承，這些都与他设想的不同，但章術章衎相视一眼，舒了一口气。
毕竟都是读书人，聊着聊着话题便到了诗词上面去，聊诗词，便一定会聊到最近的章廿四（廿读nian，二十的意思），梁园雅集已经過去了挺久的時間，但连着作二十四首一流水准的诗词着实是過于震撼，以至于這個话题长盛不衰。
他们未免要啧啧称赞章廿四的才华，說自己要是有章廿四的三分才华，绣口一吐，也是七分强宋……
那人以为章衎沒有听清楚，又說道：“我說……章廿四才华自然是有的，但相貌丑陋，所以這么久了，都不敢公开露面，你說是吧？”
“啊，是這么回事。”
想及至此，他的手也有些痒了起来，心中暗忖：四哥儿好像好久沒有揍他了，会不会又变懒了，会不会又对父母不尊敬了，会不会……不管了，晚上回去先揍了再說，他会先给自己狡辩的……
章術赶紧摁住了章衎，生怕章衎一拳头给人开了個染坊，章衎却是颇为冷静，伸手扒开了章術的手，然后跟那人道：“這位兄台，你觉得我两兄弟长得如何？”
……
同样是去参加诗会，章術觉得三哥儿是去展现名士风流的，而他与大哥则是去出台的。
章術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是我与三哥儿！”
正月十五這天晚上，大相国寺旁边偏僻的巷道裡来了两辆马车，将尽量整饬得规整的章氏兄弟接走。
章衎道：“我三哥儿沒有来。”
”……诶，居安兄啊，我听說韩绛有意将他的妹子嫁给章廿四，這事情是真的嗎？”
“诶，居安兄，我听說章廿四才十五岁？”
不過他们转瞬之间又开心了起来——能够与名人的家属多聊聊也是挺好的。。
“诶，居安兄，我听說樊楼的苏小小公开說要追求章廿四，這事情是真的嗎？”
“嘎！？還有這回事？兄台，你仔细說說？”這是旁人說的。
……
话题渐渐地不对劲了。
嘎嘎，歷史类新書榜第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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