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品
从未见過如此一幕。
而此时,陈术的脑海中,已经开始闪现水墨画卷。
胡善义,蜀中人士,与兄弟胡善勇相依为命,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
父母都是寻常百姓,在当地经营着一家客栈。
兄弟二人儿时過得還算舒服。
只是花无百日红。
在兄弟二人七岁生辰那日,有一伙江湖侠客入住客栈。
這本是再寻常不過,只可惜……当晚客栈内发生打斗。
两伙人杀得你死我活。
失火,点燃了客栈。
父母皆被大火吞沒。
一同吞沒的,還有兄弟二人本该幸福美好的一生。
眼睁睁看着父母被烧死,那种痛苦难以想象。
厮杀完,获胜的一方收留了兄弟二人,教他识字,带他们练武。
以弥补所犯下的错事。
在一日日的教导下,二人渐渐长大,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二人武道天赋极高,短短十五年,便修炼到了五品境,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衣双剑。
兄弟二人心神相通,二人合力,可战四品。
忽有一日,二人萌生出出去闯荡一番的想法,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前往京城,想看看京城的美景,看看能代表王朝兴衰的王朝心脏是何等模样。
路上,二人结识了外出狩猎的二皇子。
二人被他的江湖气概所吸引。
在得知其是二皇子后,当即表示效力,打算闯出一番事业。
就此,二人成了二皇子的手下。
几個时辰前,兄弟二人接到二皇子命令。
令他们劫杀皇后。
二皇子明言,皇帝乃皇后亲手毒害。
二人因二皇子往日表现,深信不疑,遂对皇后生出厌恶。
二皇子交代,行动时务必小心。
皇后手中的东西很重要,三位皇子皆十分看重,务必带回来。
因此有了现在這一幕。
看完過往,陈术定了定神。
心中也有些庆幸,幸亏梨花飞针术第三境实在不逆天,不然以二人合力可战四品的实力,他怕是撑不過一個照面。
“夺取养分,十五年真气。”
“夺取功法,透指功。”
“夺取自胡善义的十五年苦练,由于每個人天赋不同,修炼到一定境界的時間亦不同,但真气浓度与总量货真价实。”
“夺取功法透指功,透指功,锻炼手指的武功秘籍,搭配暗器,威力不俗。”
陈术這时才恍然,他就說嘛,他着神眼夺取时不說境界,只說修炼年限,原来是天赋差异。
计算年限是真气总量的计算。
另外,他這還是第一次夺取到功法。
梨花飞针术,归息术,射日神箭,這些都是秘术,理论上要比功法难获得的多,向来都是家族密传,若非他有神眼,還真沒接触到的机会。
而东佛无垢经乃是内功心法,比秘术更难获得,一般是江湖门派的立身之本。
三者中,最好获取的功法,偏偏他现在才获得。
思绪不過一瞬,陈术很快将注意力放在胡善义身上。
只见此时的胡善义面色苍白,脚步踉跄。
以往引以为傲的武道修为荡然无存。
兄弟乃是同胞,心神相通。
感受到哥哥的异常,胡善勇连忙上前扶住。
“哥?”
“善勇,善勇……”胡善义言语间有些惊慌,“不对劲,实在不对劲,修为沒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消失呢?!”
胡善义几乎要发疯。
“哥,冷静些,大敌当前。”胡善勇连提醒。
這句话似乎起到了作用,胡善义渐渐平静下来。
“去,善勇,去杀了他,還有那個妖后,我們要回去付命。”
“好。”胡善勇最是听哥哥的话。
将哥哥搀扶到一旁的墙根坐下。
胡善勇站起身,冷漠的注视着陈术。
“给你一次机会,引颈待死,還能留你一個全尸,否则……大卸八块。”
胡善勇觉得眼前之人有些古怪,特别是那诡异的飞针,不似凡人手段。
一個六品居然能短時間地方住两個五品。
拿下他不是問題,但怕是要废些手脚。
“可笑。”陈术這会已经完全适应了他此时的修为。
此时,陈术在吸收了胡善义的真气后,修为境界已经来到了五品巅峰。
且沒有虚浮感,都是实打实的修为,不似一些江湖邪术。
二人沒有再多做废话。
胡善勇抬剑,摇指陈术。
“這一剑,你接不住。”
他的神情淡漠,沒有半点自傲,像是在阐述一個事实。
“试试看。”陈术冷笑一声,提起枕水绿沉棍,严阵以待。
胡家兄弟在江湖上被人称为白衣双剑。
剑法出神入化。
刚刚的对战中,并未动用全力。
因此,自认为陈术這個六品挡不住他這一剑。
但他又怎么能知道,陈术有神眼這等逆天的存在。
胡善勇出手,汩汩真气喷薄而出,肆意席卷,风雪被吹的四散。
虽還未炼出传說中的剑气,但威力仍不可小觑。
陈术同样迎了上去,手中长棍挥舞,密不透风。
“乓!”
刀棍相交,火花四溅。
陈术后退一步。
胡善勇却退后四五步,這才止住身形。
“這!怎么可能?!”
“你不是六品!”
“我什么时候說過我是六品。”陈术栖身而上,不打算给对手喘息之机,時間宝贵。
一時間,二人棍来刀往。
时不时的,陈术還会抽空弹出几根飞针,配合新得到的透指功,威力再次上升。
胡善义单纯掌握這门功法,仅是一個小钢珠,便能将陈术的飞针打断,可见威力。
不過胡善勇实战极为丰富,虽然有些狼狈,免不得落入下风,但飞针想伤到他很难。
远处,胡善义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虽然实力不在,但见识沒丢,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显然实力相当。
再一点,那人的暗器手法与先前大有不同,似乎,有些熟悉。
“善勇小心他的暗器!”胡善义提醒道。
胡善勇不答,但已然是记在心中。
陈术心中愈发焦急与烦躁,拖延的時間越长,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想到此处,陈术目光一凝,不自觉看向胡善义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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