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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谋取

作者:文抄公
第一卷安昌城隍 书名: 类别:武俠仙侠 作者:文抄公←→ ,高速全文字在線閱讀! 永和九年八月初二。 安昌县,迎客楼。 迎客楼东家是個很有头脑的人,此时的迎客楼保留了上次苏霞献艺时的大体结构,又請了当红的戏班舞女前来献艺。 凭着之前苏霞带来的名气,加上大厨歌女也确实有几分真功夫。 這迎客楼的生意,比之前红火不少,基本每天都要爆满,有时想在此地請客,還得提前几天预订才可。 当然,不管有多供不应求,在有些人眼中,還是等闲尔。 這其中,就包括了安昌四大家。 此时,迎客楼最豪华的包间内,四家家主俱在,正宴請着贵客。 丝竹管弦之声,還有歌女婉转低柔的浅唱,种种靡靡之音,将整個房间,都绕了一层微醺之意,让人不自觉间身子就酥了一半,直欲迷醉其中。 房间外面,掌柜却是忙得有点焦头烂额。 平时热情和蔼的脸上都是热汗。還不时喝着: “醉鱼呢?让老王手脚麻利点,這可是咱招牌!” “二愣子,你傻啦!……我不管這菜是下面哪桌先点的,你都给我端到這裡,知道裡面是谁嗎?四大家主,魏县令都在呢!得罪他们,你就别想在安昌混了!” 還好掌柜的颇有几分经理长才,虽有些慌乱,但仍将包间内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條,才沒怠慢贵客。 包间内。 四大家主和魏准县令都是大家出身,自不会被這点阵仗迷住,不過觉得這酒楼還算用心罢了。 待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碧青使了個眼色,在包间内的歌女都行了一礼,恭敬退下。這就是要开始說正事了。 魏准为官多年,早已历练出来了,神色不变,举杯小酌,只是眼色裡,有了几分戏谑之意。 四大家主相视一眼,還是周碧青先起身,敬了一杯酒,說着:“自魏大人为我县父母官来,开良田,垦荒地,抚孤老,严盗贼,又修桥铺路,审判严明。不到三年,可称大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此全是大人之功,我等不胜荣幸,再敬大人一杯!” 魏准举杯饮尽,笑的說着:“哪裡哪裡,還得多赖诸位配合,魏某不過效忠朝廷,恪尽职守罢了!”此话不假,要是沒有安昌四大家的配合,魏准的权威,就基本出不了县城,不见古今多少县令,都是栽在地头蛇手上嗎? 吴家家主吴之荣,是個中年胖子,听到此话,油光红润的脸上,又多了几丝笑意,說着:“魏大人的功劳,還是不容质疑的,想必今年的考评,必然可得個上等,到时提拔一级,就可直入州府。以魏大人的才干,也许不用多久,就可主管一府,到时真是恩泽数十万百姓,大有阴福气运!” 這奉承的话语,還是挠中了魏准的痒处,虽然连称不敢,尽力掩饰,但微露的喜意,還是让久经沉浮的四大家主看了出来。 吴之荣一使眼色,周碧青会意,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等今日宴請大人,实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如果本官力所能及,自然有求必应!”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力有不殆,就可推個一干二净。 “老狐狸!”周碧青心中暗骂一声,脸上笑容更盛,說着:“不過是件小事,我等在城北买了块地,欲建個庙宇……” “你等……莫不是在消遣我?”魏准一听,脸色就冷了下来,說着:“還是你等,比得上郡望世家了?” 這個世界沒有神灵,县城内,一般有三种庙宇可受香火供奉。 第一种是皇室宗庙,這是官府规定,最为正宗。 第二种就是道观,這是道门权力,如果要新建道观,在吴州,就得有白云观的背书,否则,就是淫祀邪祭,要受王法。 第三种就是郡望及门阀世家,可以让祖宗受外人拜祭,收得香火气运,增实自家根基。這是损朝廷而肥自家之举,自然引得忌讳,各大世家联起手来,明争暗斗许久,才争取到手。 如今魏准听得四大家要建庙,就以为是想让自家祖宗受外人香火,虽然四大家族实力甚强,可就算合力,也称不得郡望,做出這种事来,魏准心裡,就有些冷笑,這是自绝于天下。又有些疑惑,這四大家主,不该如此不智。 周碧青苦笑說着:“县尊大人想是误会了!我等還沒如此不智,敢以郡望自比,我等建此庙,想供奉的不是自家先祖,而是乡下的一個祭灵而已!” “此灵极为灵验,能庇护一方,县城中人,也有信仰,我等,只不過有些薄名,被委托出面办理此事罢了!”王家家主补充的說着。 “乡下祭灵?”魏准一惊,又有些无语了。 乡下之事,颇为复杂,此世乡村,又有凶鬼作祟,消息闭塞。 這乡下祭灵,也是多种多样,不知来历者甚多,其中有祖先自行生成,還有流民逃难时吸引到的,甚至,還有厉鬼,伪装成祭灵,趁机害人。鱼龙混杂,甚是难辨。 而且,乡下祭灵,哪有县城大户,自家祭祀了几百年的祖先灵验?魏准直怀疑是四大家主跟他开得玩笑。 对魏准来說,只要乡下祭灵能保一方安泰,又无害人血祭等事,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但在城裡设庙祭祀? 這可真是闻所未闻之事,毕竟祭灵不能移动,以前哪有這情况? 从王法上說,县令是一方“百裡候”,禁鬼曹司虽然地位特殊,但還是归属衙门管辖,此事,魏准的确可以做主,但這,就是打擦边球,平时不是事,对景了,被参上一本,也可能有**烦。 這就要看四大家主拿出什么来,与魏准交易,让他冒此风险。 想了想,就问着:“此灵何名?” “此灵名为土地神!”周碧青說着。 “土地神……”魏准咀嚼着這几個字,心裡一松,沒有具体人名,就算是大家先祖,也不能收集气运弥补自家,這就少了不少麻烦,免去些猜忌。 吴之荣又加了把火,說着:“如若大人能玉成此事,我等感激不尽,今年的赋税,必能全额准时交上。還可资助三千两白银,助大人修路!” 魏准一惊,這條件可說极为丰厚了。 大乾每年的赋税收取,都是個大难题,特别是遇上地主暗地抗税的时候,每年一到收税时节,逃税的,贿赂的,投身的,卖地的,错综复杂,就是一笔糊涂账。再加上吏员趁机揩油。每年能收上七八成,就是老天保佑了。 现在安昌四大家承诺能定时完税,他们是此地最大的地主,少了刺头,今年的税收,自会极为顺利,到时府裡,自然少不得一個“优”的评语,对以后仕途,大有好处。 至于修路,却是魏准心裡的一大疙瘩,原先家主赞他修桥铺路,虽是真事,却只在县城内部,稍稍惠及城民罢了。 安昌县地处偏僻,与外界最主要的通道只有一條山路,還年久失修,交通往来,大是不便,魏准本想将此路好生修整一番。 可倾尽县库,又去府中磨了一些,還差两千两白银的缺口。平时要县中大户资助,個個都成铁公鸡,现在一下就砸出三千两白银,真是大出血了。除去修路的部分,還有一千两剩余,用在何处,自然不用多說什么。 只是,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四大家给出的條件如此丰厚,让魏准有些惊疑不定。 就說着:“此事关系重大,還得容本县好生思索几日!” 四大家主对视一眼,只要不明确拒绝,這事就有希望,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之后,众人就只谈些诗词风月,倒也宾主尽欢。 宴后。 魏准回到县衙,自有丫鬟端来醒酒汤,魏准喝了几口,消了醉意,就說着:“去将赵主簿請来!” 丫鬟领命退下,沒多久,赵主簿就进来了,行礼說着:“大人!” 這主簿名为赵空明,主簿之职,总管六司文书,协调上下,总理阴阳,相当于宰相,自然非亲信不可为,這赵空明是魏准家裡老人,动了不少关系,才调過来,作为臂助,更是不同。 魏准揉揉眉头,說着:“今日四大家邀請我赴宴,提出一件事来,让我好生迟疑!”就将之前之事說了,又问着:“你有什么看法?” 赵空明三十左右,带着一股书卷气,只是此时,额头上皱起,想了想,說着:“這土地神之名号,我隐隐有些耳熟,之前文书,似有报過,被何典史到禁鬼曹司存档了。” 魏准眉头一皱,說着:“将何松叫来!” 何松一进来,就觉气氛有些不对,跪下行礼,說着:“给大老爷請安!” 平时魏准,早就叫何松起来了,可這次,只听上面声音冰冷:“何松,你可知土地神之事?”何松心裡一惊,如坠冰窖。 不過這时,還是定定神,說着:“不久前,曾有文书,但灵竹道长不在,就先存档候着!” “混账!去取来!”何松這时,几如滚出去的,魏准平时,倒是欣赏何松才干,可遇到正事,自然公事公办,沒啥情分好讲。 不多时,文书取来,魏准仔细閱讀,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嘿嘿……真是好胆,居然几個月前就有传播,好個四大家!好個土地神!” 這下,连赵空明都有些冷汗。 何松心裡一横,跪下,重重磕头,涕泪俱下,哭着說道:“小人得大人提拔,才有這前程,哪敢隐瞒大人,之前是看此事归属禁鬼曹司管辖,惧怕惹上关系,一时猪油蒙了心,望大人恕罪……”磕头如捣蒜,地上出现红色。心裡,還是庆幸自家留了一手,先行存档,不然,真是无可辩驳了。 “哼!”魏准冷笑一声,這心裡火气,倒消去不少,毕竟惧怕鬼怪,此乃人之常情。 “但這几日,又有消息,让小人心惊胆颤,即便大人不找小人,小人也要前来禀报!”何松继续說着。 “土地神之祭祀,已在各乡盛行,即使在县中,也有過半数,五六千人信仰,让属下大是心惊……”何松将事情全盘托出,既有显示忠心,也有帮土地神宣扬实力之意,可算油滑,两不得罪。 “什么……”魏准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猛地站起,将桌案上的文书笔墨,都撞到地下。 既然已经满县传播,魏准若是将土地神打成淫祠,下令捣毁,一個处理不好,就会激起民变,又有四大家暗中张目,酿成大祸。虽然向府裡求援,還是可以弹压下去,但魏准的县令,也当到头了,搞不好還要治罪,這脸色,就有些青。 方明也低估了土地神的影响,這是真神,神通又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只要虔诚信仰,就有求必应,童叟无欺,又有四大家推波助澜,短短几月,就风靡全县,连县城都有一半以上信仰。所以,才有着底气示意四大家为他谋求县中祭祀。 感谢我的高傲尔等岂懂、书友11o71o...、王风子海的打赏,還有其余书友的推薦与收藏,文抄拜谢! 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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