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是你 作者:未知 第二天,两人来到医院裡,本来张少宗是想让鹿子跟着一起来当翻译,但又不想把自己的底细太多的透露给鹿子這個人,便沒有叫上鹿子,便是鹿子說要送,他也沒有同意,本說在医院外找一個中国人帮忙翻译,想不到倒是又遇上了上次那個中国人。 “你好,這么巧又遇上你了。”身着简单的蓝色衬衣,并未佩领带,下身穿着一條松紧适当的休闲裤,笑起来倒给人一种温和感,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說得比新闻联播裡的主持人還要标准,不過他說话的对象可不是张少宗,而是林慌,其实他一直沒见過张少宗的面,上次张少宗带了鸭舌帽把脸罩得低低的。 林慌向這人看了過去,稍稍的抿了一個微笑,道:“是啊,挺巧的。”要让她向陌生男人怀以大笑自是不可能,林慌也仅仅只是碍于這人帮了他们的忙,现在他们沒找到别人,正巧碰上他,還有希望他能够帮忙,所以林慌才会持一浅淡不热的微笑。 鸭舌帽实在不好遮挡,在刚才乘车的时候,张少宗看到街边有卖面具的,卖面具的乃是中国人开的店,便选了一张孙悟空的面罩带着,有面罩带着,倒是不必再用鸭舌帽把眼睛也遮住,双眼透达面具的眼孔,将這人看在了眼中。 “你们又来看病嗎?”這人把手伸了出来,似乎想与林慌握手。 不過林慌却对他的手避而不视,即使看见也视而不见,只是笑道:“是啊。” 這人见林慌完全沒有半分要握手的样子,只好尴尬一笑,把手移了两迟远,伸向张少宗的面前,温和笑道:“你這面具倒是挺新潮的。”看不见张少宗的脸,只能看见面具裡的那一双眼睛,张少宗伸手与他握手,不過全副武装的张少宗手上也是带了手套的,所以身上几乎沒有任何肌肤露出来,笑道:“你也喜歡?” 這人笑道:“身为中国人,自然是喜歡面具了,而且我也喜歡孙悟空的面具。”把手松开。 张少宗点了点头,道:“還不知道你叫?” 這人恍然一怔,笑道:“我叫孙行健,還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罗宗,他叫张家女,是我娘子。”张少宗微觉此人有些怪异,若說一次配上是巧,两次碰上则有些妖了,便沒有将自己的名字和林慌的名字告诉這人。 听到张少宗对自己身份的称呼,林慌不由抿唇一笑,不過只是隐隐作笑,可是沒有嘻嘻的笑出声。 “是嗎?”孙行健笑着问了一句,但似乎知道张少宗的答案不会否定,他便不等张少宗回答,笑道:“我在這家医院裡做实习医师,两位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我們在這异国他的,可是很难遇上個国人。” 孙行健的前半句似乎在清除张少宗心裡的疑惑,但是后半句话又让张少宗心中有些臆测。但既然人家已经這般坦诚布公的說了,若是自己再去找其他人来岂不是刻意的让人家心寒,张少宗道:“既然是這样,我們還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請說。”孙行健笑着道。 “我身体检查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可惜我們不懂日文,還請你帮忙。 “是。”孙行健笑着回了一句。 這個回答让张少宗微微一惑,不過他也不多问,便在前头带路,经過孙行健的翻译,医生和化验单上的內容差不多也都弄了清楚,但结果倒也沒什么异常,一切正常。 张少宗听到這样的结局,已经麻木了,不再有任何反应。 孙行健倒是笑着恭喜了张少宗两句,但他并不再作停留,便即告辞了。 张少宗和林慌两人一起从医院之中出来,他们并沒有着急着赶回酒店,而是在路边走,林慌安慰道:“老公,总是会有办法的,你别急。” “我根本就沒急。”张少宗看着林慌,挤了一丝笑容,不過他带着面具,林慌却是看不到,张少宗又道:“你觉得孙行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慌若有所急,道:“我不觉得他怎么样,在我心裡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我心裡只有你。” “你误会了。”张少宗见林慌這般着急解释,不由一笑,道:“我是想问你,你有沒有觉得這位孙行者有些奇怪?” “他叫孙行健,不是孙行者。”林慌嗔笑,道:“我沒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啊,只是单一从陌生人的角度上来看,他人挺不错的,知道我們是一国人,在這裡有难,還主动帮助我們。” “两次遇上他,你不觉得這件事情有些反常嗎?”张少宗再问。 林慌摇了摇头,道:“沒什么反常的啊,他不是說了嘛,他是這医院裡的实习生,出现在這裡也沒什么奇怪的啊,你的心裡太多疑了,你是不是怕我……嘻嘻!” 不待林慌說完,张少宗道:“你要喜歡他,我也拦不住,也不会拦,所谓娘要嫁人,天要下雨,力无所及便无所谓。” “小气!”林慌憋着嘴堵了一句。 张少宗道:“好了,不說了這了,說說這位孙行健吧!你不觉得他的名字取得太怪了嗎?我带了個孙悟空的面具他就取個孙行健,似乎是刻意的要让我知道,他懂孙悟空這個人,還有,我請他帮忙的时候,他无意中的回答不像是中国人的回答,而像是日本人的回答,另外你不觉得他的普通话太過标准了嗎?比新闻联播裡主持人的普通话都還要标准,你觉得在正常的谈话交往之中,這种普通话适用谈话嗎?” 听到张少宗的分析,林慌也顿时生疑了起来,“你說的好像倒也有些理,那他会是什么人?他接近我們干嘛?对了,你不是怀疑他嗎?那你为何還叫他一起去看你的化验单,還要他帮忙翻译医生的话。” 张少宗再道:“上次我們在医院中察觉到了一丝诡异而又不弱的气息,现在再加上這孙行健的怪异,你不觉得這医院似乎并不如我們想象的干净?就算這医院干净,若是那孙行健真有問題,你觉得他会不会已经看過了我的化验,而且他還询问過了医生?” 听到张少宗的话,林慌眉头紧紧一皱,点了点头。“這孙行健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過我想只要我們還在日本,应该能够遇到他。”张少宗兀然一笑,道:“不如咱们离开吧。” “咱们是要离开啊,回去从警局拿到了那女人的照片,再来日本。” 张少宗无奈举旗,彻底拜倒在了林慌的石榴群下。 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两人便也沒有再逗留,直接打了车,来到机场,买了机票,坐了几個小时回国,此时已然是下午時間,警察局应该已经下班了,他们便也沒有着急着去,而是回到了家裡。 “小雅,少宗,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沒呢,慌她有事情,要回来一趟。”张少宗无奈的回答。 “什么事情需要回来?打电话给我們就行了啊。”潘茹有些不解。 小八两跑過来,张少宗一下便把他搂了起来,小八两笑道:“父亲,你的面具真好看,我想带带。” “行。”张少宗把面具取下给了小八两,可惜這大面具带在小八两的脸上,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小八两却是甚觉欢喜,笑道:“父亲,父亲,今晚我跟你们睡。” “好啊。”张少宗现在正仇沒什么理由躲开林慌,天天晚上被林慌粘住,现在有這小鬼头在,林慌自是不会当着儿子的面再粘着张少宗。 很快旁边便传来林慌的声音,“小孩子這么大了哪裡還挨着父母睡,你是男孩要学会**,男人不能依靠别人,只有依靠自己,就是父母都不行。” “慌,八两還小,他想和你们一起睡,你就让孩子一起睡吧。” “不行!”林慌一口断绝,很是绝决,道:“妈,我們得陪养八两的**性,這样他以后做什么决定的时候才不会总是想着依靠我們,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总不会想着退缩。” 潘茹被林慌說得无话可驳,便只好沉默应答。 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张少宗确实觉得林慌這么說是对的,可是他心中猜林慌并不是以此教育小八两,林慌是想晚上好粘上他,要是有小八两睡在同一张床上,林慌自是不可能做得太過分。 可现在林慌如此强势,张少宗知道自己即便不同意,林慌会同强势不妥协,既然是如此,便也不必再与林慌争执,否则叫小八两误觉母亲冷漠,对母亲生出怨念,這可不好。 這一夜自然不用說,林慌粘上了张少宗。 第二天醒来,张少宗老大不情愿的跟着林慌一起来到了警局,离开警局两三年了,现在回来,想起之前在這裡发生過的一切,倒是叫张少宗有些哭笑不得,盛慨‘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過此间少年’。 一步步走进警局,经過一打听,原来李飞雪還是如以前一样在她大队长的位置上坐着,跨着稍感沉重的岁子,来到以前李飞雪的办公室外,伸手敲了敲门,屋中传来几声鞋音,跟着一個女人开门,三年的岁月不长,对于正处在处少的她,岁月只在她脸上只留下了成长成熟的风韵并沒有苍老的沧桑,见到屋外這個熟悉的人,她比之前更加成熟的脸上显然是一愣,三年了,她似乎已经习惯忙碌的工作却又平淡的生活,从未再想過有一天会见到他。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