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走不了 作者:未知 林慌一顿,停了下来,回头来看着张少宗,道:“就這样让他跑了?他岂会放過我們?” “你追不上他。”张少宗道:“你难道沒看出来?” “我当然看出来了。”林慌走回张少宗身边,道:“只不過就這样放過他,对我們岂不是有麻烦?” “追不上他又能怎么办?”张少宗道:“我還以为日本忍者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傻笔,倒不知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你也追不上他?”问這话的倒不是林慌,而是谷雨湘子,现在這老家为逃了,只怕她在日本决计是呆不下去了,否则她唯有被蹂躏的对象。 张少宗点了点头,道:“凭他刚才那龟缩之术,我也追不上。”這倒是实话,张少宗一眼便看出那老者的逃跑速疾快,他确实是有些追不上,加之他们能够极好的把气息隐藏起来,无法可寻,便是這一会儿時間,那老者已然不知了去向,隐藏在了這大都市之中。 谷雨湘子肿浮的脸上微闪過一丝焦虑,道:“你们得罪了這些的忍者,還是赶快离开這裡吧。” 想不到谷雨湘子倒是不为自己担心,反是担起他们来了,张少宗道:“這些忍者倒是不怕,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倒是你,只怕再也不能留在日本了。” 谈及自己的事情,谷雨湘子兀的讽笑一声,道:“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该死了,只不過那时我命大,遇上了川胖秀,虽然保住了一命,但却糟蹋了這一生,我已无心生死,要死便死吧,你们不用管我,還是快走吧。”想了想,谷雨湘子又道:“对了,這么晚了,应该沒有航班了,你们怎么办?” 张少宗看了眼林慌,道:“是走是留?” 林慌看了看谷雨湘子,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什么事都是你拿主意。”虽然猜知张少宗可能会留下来,心中或许会有丝梗塞,不過又想他们若是就此走了,只怕谷雨湘子绝对会处于死境,毫无活路。 张少宗心中自然也明白谷雨湘子的处境,同时也明白林慌的心思,虽說男人不会怕女人,但总還是要尊重女人。便对谷雨湘子道:“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中国?”如果留下来,他们也不好就此离去,不如带着她一起去中国,当然虽然谷雨湘子在中国,不過张少宗也不可能会碰她,只是不想她死在日本而已。 林慌微有所动,但却终是未言。 谷雨湘子看了看林慌,自从林慌不杀她,她心中早对林慌心存在感激,虽然听到张少宗的话她心头微甜,但她却已沒有了任何其他心思的幻想,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胜得過林慌,此时她对林慌更是再无半胜相比之心。只是笑道:“其实在哪都是一样的,你们不心为我担心,還是趁现在這個时机赶快走吧。” “你不去?”林慌本以为谷雨湘子会跟着,哪知谷雨湘子倒是不去,這不由方才问了一句。 谷雨湘子摇了摇头,青肿的脸上笑起来时实为憋屈,道:“我這辈子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但却又做了一件最大的对事,我害了你们,但似乎又成全了你们,对对错错,浑浑噩噩,人生如残阳一梦般虚影,落尽之后,其实不過也只是黑暗一片,唯有那残阳散发出来的光芒,或者還能够让人萦绕记忆,对于我来說,這已经是足够的了,你们带上我反而会麻烦,成为你们的累赘,不用担心我,你们還是快走吧。” 看她对人生似乎看了透,张少宗倒是愣了一下,道:“便是要走也走不掉,天上的飞机开不了,如何走得了?” “走水路吧。”谷雨湘子灵机一动,道:“我联系船。” 张少宗兀的一笑,道:“从日本到中国有一千多海裡,一般的小轮能够开得過去?”其实他也想過飞,可惜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只怕飞到一半便落进海裡喝一肚子海水。 “這倒是個难题。”谷雨湘子一紧眉头,道:“那怎么办?” “你不是有葫芦嗎?”林慌突然想到了张少宗的葫芦,道:“用葫芦,咱们還是走水中。” 這倒是個不错的想法。张少宗一笑,便即伸手一引,将五玉葫芦祭了出来,哪知一动,這葫芦竟然只在手掌之中,并沒任何变化,张少宗又尝试了几下,眉头深锁,道:“看来這個办法行不通。” “怎么了?”林慌惊问。 张少宗苦笑着摇头:“這裡乃是都市,与洞天福地相差甚远,洞天福地之中灵气充裕加之空间结构也与都市有所不同,這裡暂时是无法祭出這只小葫芦了。” “那怎么办?”林慌惊惑。 张少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唯一回去的路就是明天坐上飞机,今天看来我們只能呆在這裡了。” “可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吧,万一他们找来了,怎么办?”林慌道。 张少宗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谷雨湘子,道:“除了這裡,其他地方還可以有机场能坐上中国的班机吧?” “嗯。”谷雨湘子点了点头,道:“有,我带你们去。” “不用你带,不如我們直接就去吧?”林慌倒不是不想坐谷雨湘子的车,只是觉得直接過去速可能会更快一些。 张少宗摇了摇头,道:“如果直接過去,肯定会惊动日本的其他忍者,而且也极会让川腾秀那些人察觉,咱们還是隐去气息,就像普通人一样,坐车去。” 听到张少宗的话,林慌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是点了点头。 张少宗本想让林慌带着谷雨湘子,但是一想林慌对谷雨湘子的恨似乎并沒有完全的化解,只怕让她带着谷雨湘子有些强人所难。倒是林慌似乎不想让张少宗带着她,便即主动的提出自己带着谷雨湘子,有林慌此說,张少宗倒是觉得甚好,他也免得尴尬。 谷雨湘子并未见林慌的实力,当她看到林慌站在护墙外向下跳时,心都吓得快从嘴裡吐出来了似的,不過很快,双脚落地,轻缓缓的,并沒有摔成肉饼,倒是让她感觉這般好生刺激。 避开了警察的视线,三人很快潜入了黑夜之中,消失在了黑夜的掩护下。 就在三人走后不久,那逃去的老者带着数十人飞遁而来,可惜酒店的天台上已然空荡,便是连川腾云三人的尸体都已经消失,唯有留下一滩滩血迹,仿佛在哭诉着当时的残忍。 其中一高大在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气得咬牙切齿,双目森冽如火焰般焚烧似的,“追,追,追。”他一连喝出三個追字,每一字都好似钢铁碰撞出来的脆裂之声,“一定要追住他,杀了他!” 一纵人再遁去,宛若流星雨似的。 下边慌乱中的警察们看到天空的异影无不叹惜,便在這时,一辆车子刹了過来,下车的正是轻瘦仁,在听到警察们的汇报情况之理,他便急急赶来,急步如奔,见三辆警车已经被翻過来了两辆,顿时怒道:“怎么回事?” 一個带头的警察上前回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突然刮狂起了一阵风,风劲太大,直接把我們的车子翻了過来。” “突然刮起了风?”轻瘦仁微微疑虑起来,目光向周围一瞥,只见同围停着的车子都好好的,却即只有這三辆车子被掀翻,不由道:“你确定是一阵风?为何只有你们的警车被掀翻了。” “咦,這倒是有些奇怪了。”被轻瘦仁這般一提醒,這警察四下裡一片,果然周围的车都好好的,根本沒有任何移动的迹痕,不由道:“真是奇怪,为何只有我警车会被掀翻,对了,刚才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似有一双大手在推着车子,把车子直接翻了過来。” “有一双大手把车子直接翻了過来?”轻瘦仁惊愕,心中顿时一想,难道是故意针对警察的?想到這,他不由一愣,道:“刚才有沒有什么人出去?” 這警察摇了摇头,道:“沒有啊,除了进去的人,其他人都一直沒有出来過。” “对了,那個人屋中的情况怎么样了?還有你们……有沒有……”轻瘦仁的眼中暗藏着一丝坏笑,想来是在說,有沒有看到林慌出浴的情景,或者是更为直接的景色。 這警察的目光雪亮之后顿时又沉了下去,好似受了极大打击似的,叹道:“别說了,說来都是气,明明看到她的浴巾被解开了,可惜那人却是不把浴巾扔开,好似知道我們在看似的,最后那屋裡的灯更不争气,直接炸了。”本来說的是气话,他倒是并沒有觉得用這口气与上司說话有些不妥,只当是狼友。 轻瘦仁在初时的微笑之后,却即眉头一皱,道:“不好了!”說着,便即向着酒店裡夺了进去。 那警察不知所为何事,但见轻瘦仁向裡边追了进去,也随即跟着追了进去。 轻瘦仁直接来到张少宗的房门外,伸手按响了门铃,可是门铃响了五六下,也不见有人从屋中出来开门,他顿时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