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针锋相对 作者:未知 对于林慌近乎于破开荒的意见,张少宗自是不可能采纳,想了想,道:“既然不能够直接回去,那就只好借助地理的情势再回去了,北可以通過韩国,不過在地圖看只有一指远,但也有几百海裡,其间又空无,怕是不行,东北可以上俄国,南迁距离俄国本国也有数百海裡,只怕也不可能横度,看来唯有南下通過所谓的第一岛链,引到琉球,再从琉球回去。” “看来也只有這样了。”林慌点了点头。 谷雨湘子沒有实力,又未与张少宗接触過,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所以只在一旁听他二人的谈话,却即是不知如何插话,便是沉默不言。 既然已经选好了路,那便只有实诸行动,有谷雨湘子在,一路南下倒也并沒有遇到多少的波折,不過他们并沒有大白天的飞行,而是驱车前往,因此速度上自然是有些缓慢,用了近三天的時間。 川腾破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守在冲绳南下必经的一個小岛上,可是都已经三天了却无动静,他有些不耐烦,毕竟现在是在追杀人,時間极为重要,若是错失了,還不知道如何寻找他们。“撸鸡先生,你确定他们会走這條路?” 猛男撸鸡点了点头,一副睿智的眸子裡精光玓瓅,道:“东北角虽可上俄国的南迁群鸟,可是中间還有一條海峡本阻,几百海裡宽,他二人横跨不過去,背虽可以到韩国,可是也相距离有几百海裡的距离,唯有南下,這一第一岛链每隔几十海裡便有一座,他们铁定会選擇這條路回去。” 见猛男撸鸡說得如此肯定,但川腾破却有些不信,道:“你确定,他们会从這條路?万一他们从另外两條路呢?咱们岂不是扑了空?” “依照他们国家人思索事情,這应该是不会错的。”猛男撸鸡還是有一些心虚,毕竟這只是他的猜想,至于张少宗会不会来,他可不敢确定,万一张少宗要是真的舍弃這條道而从上走,只怕真的扑了空。 “希望你最好還是不要让我失望。”川腾破的眼色有些复杂,即想对猛男撸鸡說重话,又敬重他的智慧,可让他就這样等下去,他实在是有些从卧不安。 夜幕垂下,橘红色的暮霭染红了天边,印红了大洋,就在张少宗几人离开這城市的道路,准备到海边飞驰离去时,却有一人出现了。 此人出现的甚是巧妙之极,便是那孙行健。只见他开着之前的那辆丰田,在路上喊道:“咦,這不是罗先生和张小姐嗎?” 张少宗并沒有多注意這话中的称呼,倒是觉得這声音有些熟悉,便是不看,也知道是谁了,不過既然遇上了,他自是要回头看上一眼,见是孙行健,笑道:“原来是你,倒真是……有缘。”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般相遇,想了想,张少宗便是用了‘有缘’二字,但這二字其实更有另外一层不明的意思,便是‘纠缠’。 孙行健笑道:“是啊,咱们萍水相逢,倒是见了几次面,還真是有缘。”虽然明知对方心中生疑,但還是厚着脸皮笑,說着,更是从车上下来,直接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伸手欲与张少宗握手。 张少宗见他主动与自己握手,作为回礼,便伸手与他握了握手,孙行健并不像林慌伸手,反而是向谷雨湘子伸手去,“你就是山口组的会长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英气非几,漂亮神俊。” 三天下来,谷雨湘子脸上的肿早已消了,虽說還有残余的斑驳之伤,但只是罅隙小玭,并不影响她整张脸的美。 谷雨湘子被他夸了一句,心下当喜,又见他与张少宗握了手后便与自己握,再想张少宗对他似乎很熟的样子,便也伸手与他握了握手。 孙行健知道林慌可能不会与他握手,因此便落于最后,便是他想收回手时,心中又有一分觊觎,想与林慌一握,再之若是不伸手又有些无礼,便即是将手伸向了林慌,笑道:“张小姐,好久不见。” 林慌平平淡淡的神色间不吐露出一丝故人重缝的笑容,对于她而言,孙行健不是她的朋友,更不是她的亲人,她也不喜歡向别的男人示笑,更不喜歡与别的男人亲蜜接触,因此她便未及伸手,只是道:“应该不久吧,才几天而已。” 這一翻话自是有驳孙行健话的意思,孙行健只是尴尬一笑,道:“倒也是。” 谷雨湘子见到林慌竟然不伸手与孙行健握手,当下一愣,心中微微有些波动。 该演的戏也差不多演完了,张少宗对于孙行健可并沒有把他当作倾盖之交的朋友,相反更加的对他有一分戒备,道:“孙先生怎么会出现在這裡?难道你也在這裡实习?” “這倒不是。”孙行健摇了摇头,似乎也知道自己撒的谎不足已再令人相信,便即笑道:“我是在這裡旅游,眼见今夜星辰点缀了穹窿,甚是叫人不惬此间,便即驱车而来,想不到竟然遇到了你们几位。” “是嗎?”张少宗将信就信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孙行健笑着說,但眉宇之中似乎也有一丝撒谎之意,不想将话题太纠于自己的身上,而是笑道:“你们呢?想必也是来這裡旅游的吧。” 张少宗诡异一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孙行健有些纳,其实他虽然对于张少宗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听到张少宗這般问,他自是不可能会說出口。 张少宗对于他也不隐瞒,直接道:“现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我們的通辑令,你不会看不见吧?” 孙行健见张少宗竟然直言不讳,心想若是自己再撒谎下去也沒有什么意义,想必他们也不会相信,便是脸色一变,强自挤了一丝欢笑,道:“倒是……倒是见過,不過我看你们也非恶人,怎么会做出……杀人之事呢?”言语间故意透露出了一丝警惕之色。 张少宗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却是淡淡一笑,道:“看你似乎害怕,還是赶紧走吧,以免连累了你们。” “你们真的杀了人了?”孙行健并未走,而是更之疑问的语气,但他這装得再像,却也早已知道事实而无法装出真正的惊愕之色,又加以言词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道:“我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在我看来你们都是那么的善良,怎么会干出杀人這种恶事来?” “善良?”对于张行健這個用词,张少宗微愣了一下。 孙行健其实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们二人,但是相比较恶的反义意便是善良,因此他只能用這個词语。“正是。” “你用眼睛看都能够看和出来我們善良?”张少宗再问。 孙行健一笑,道:“有些人一眼便可看穿他们的心灵。” 张少宗眉梢动了动道:“阁下的眼睛還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孙行健一怔,本来他是想用這句话来解释张少宗的围攻,哪知竟然让自己露了一丝马脚,当下忙着掩饰道:“其实并不是我的眼睛厉害,只是大家看一眼对方,便可以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对方是怎么样的一個人。” 若他不急于解释,倒也并沒有多少的瑕疵,這一解释,反而更加暴露出他的掩饰,更让人对他疑心深起。 张少宗不想与此人再這般纠缠下去,道:“我們還有事,若是沒别的事,那我們就告辞了。” “你们要走了?”孙行健微微一愣,有些急切,看样子似乎不想让他们走。 张少宗侧看了一眼孙行健,道:“难道還留下来与孙先生闲聊嗎?我們现在是逃犯,孙先生若是沒别的事,還是离我們远点,以免伤了你,若孙先生還要接近我們,只怕是想托住我們,以便你报了警,好得赏钱?”张少宗這一通话丝毫沒有半点掩饰,便是有意要将话說得重些,让孙行健无法藏身,从而暴露出自己。 听到张少宗這般直言不讳的话,孙行健微微一愣,道:“张先生這话說得有些過份了,我孙行健怎么可能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 “朋友?”张少宗声音一厉,道:“我們之间似乎還沒有达到朋友這個层次,仅仅只算是相识的人而已。” 孙行健见张少宗改变了說话的态度,眉梢微微一皱,目光有些飘忽,有一丝利色闪過,语气也沒有刚才的委婉,道:“难道张先生一直都不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嗎?可我却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朋友,這难免有些伤了我的心!” 张少宗板着脸,沒有笑容,道:“我真沒有把你当我的朋友。” 孙行健眉头皱了一分,道:“张少宗這似乎有過河拆桥的意思,說得严重了,是不是有些忘恩之嫌。” 谷雨湘子见他二人說话的声音越来越锋锐,话中之间更是有些针锋相对之意,不免有些关心,但又见旁边的林慌若无其事的站在那,似乎并不为此关心,她便即也不再多看,沉默站着。 林慌不是不关心,只是在她的心裡,从来不曾关心過這吵架,但唯独只关心张少宗,所以他们這般說话,她虽然冷漠置之,但心却和张少宗一直紧紧的捆在一起,不会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