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0 一公一母两虎斗 作者:未知 大多数美貌的女人容易自信,甚至自傲。如果一個美到风华绝代的女人,又拥有和姿色相等的权势地位,那她自傲一点、甚至是自大一点,都不是什么過错。 金惊鸿就是一個骄傲到无与伦比的女人,但从沒有人說她自大,因为她拥有骄傲的资本。 “你是說要替他讨回公道?”她虽然是在坐着說话,但谁都听得出来看得出来,她语气透露着居高临下。 张浪的火气来了,谁都挡不住:“我最烦你這种装模作样的女人,高兴的时候就要开心,难過的时候就要流泪,生气的时候就要发脾气,這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像你這样整天端着架子看起来不喜不怒的,你活的累不累?你活的不累,我看着都累!” 他這番话還是相当有效果的,众人可见,金惊鸿的动作顿了顿,表情虽沒什么变化,但眼神已经变冷了,這說明,她很生气,而且還在极力控制情绪。 “装!再他妈给我装!”张浪继续刺激她,“最好连大姨妈和更年期都装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装得下去!” 漂亮的女人骄傲一点端一点架子其实沒什么,可偏偏张浪就看不惯這一类,对付這种女人,就得用最粗俗的语言和最粗鲁的方式! 攻击她!亵.渎她!戳穿她的真面目! “欧阳大少,很抱歉。”金惊鸿开口了,“在自己的场子裡被一個山野村民挑衅,這是我金惊鸿做人的失败。” “草。”张浪說道。 他最欣赏欧阳少天的一点,就是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话。粗鲁,但是直接有效。 整個圈子无人不知的金惊鸿竟然被人這么赤裸裸的骂,别說是金惊鸿自己,就连欧阳问天也不敢信,他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张浪,带着不常露出的怜悯和鄙夷。 金惊鸿愣住了,她握茶壶的手开始不稳,胸口开始起伏,却還在极力压制:“好,好!很久沒有听到人這样骂我了。” “我.草你。”张浪又說道。 “把他给我丢到海裡去!”金惊鸿声嘶力竭道。 大黑握起了拳头,直视着张浪,但比金惊鸿要平静淡定的多:“他们都叫我大黑,我的真名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张浪。” 张浪平静道。对有实力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敌人,他還是很尊重的。 大黑左右看了看,建议道:“這裡打起来不舒坦,我們换個地方?” “好。”张浪的回答也干脆,不過他话锋一转,“在此之前,容我先把丢了的东西要回来。” 话音刚落,张浪旋风般卷入包厢,只听啪啪两声,金惊鸿脸上多了两個红指印。 整個包厢在场的人,都被张浪的举动震惊了! 尤其是带他们来的那個女经理,此刻已经吓傻了,根本就不敢說话,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女老板。 金海幻汀的幕后老板、海都市四小家族金家最有前途的女人、黑白两道都要卖她三分面子的金惊鸿居然被人扇了巴掌! 而扇巴掌的人還平静淡定的抛下了一句:“這是替我学生讨回的。” 屈辱、不甘、癫狂,种种情绪出现在金惊鸿的脸上,她发呆一样坐在那裡,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各种表情不停变换。 “女人都是记仇的,今天的耻辱,我将会十倍、百倍的偿還!”她眼神恶毒的說。 张浪‘呿’了一声,毫不在意:“我還以为你不会嬉笑怒骂呢!” …… 和大黑一起下楼,到了停车场后面一块空地,欧阳少天几個要死要活跟着,结果他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就变成了小猫咪。 能让混世魔王欧阳少天這么听话,张浪多看了欧阳问天一眼,這绝对不是個简单人物。 “就這吧。”大黑站定,猎豹一般的眼神直视张浪,似乎是在提醒:“我不会留手。” “那就最好。”张浪說道。 “喝!”大黑话音刚落就低喝一声冲了過来,皮鞋跟地方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右手一拳击向张浪左侧太阳穴,张浪眼神一凛,低头想要避過,结果大黑变拳为勾勾住了他的脖子,左腿膝盖猛然顶上他的额头,果然沒有留手! 先前两人.大都激烈但都存在试探因素沒下重手,說白了就跟热身差不多,此刻才是实打实的以命相搏。 张浪是暗特出身,哪次任务不是出生入死的?拼命他怕谁?他右手握拳锤在大黑膝盖上,左手则伸到脑后抓住大黑手腕一扭,右拳从下往上如蛇一般再次击向大黑下颌,只是临到击中目标的时候,他還是把拳头变成了掌。 大黑精壮的身躯蹬蹬蹬退后了好几步,這個四十岁正直巅峰的男人眼神犀利,直勾勾盯着张浪,却沒再出手。 “必杀十三技?”他声音低沉道。 张浪表情一顿,眯起了眼睛:“你也知道必杀十三技?” “你是什么人?!” “我是個老师而已!” 大黑表情怪异的看着张浪,忽然笑了。 他皮肤黝黑,却有两排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着实诡异。 随后他再次冲了上来,双手前伸抓向张浪两肩,出手是干脆,但這次张浪反而并未感觉到杀气和危机,于是他随手一挡,谁知大黑招式忽变,抓肩膀的双手变成了抓手腕,两手一开,预备好的一脚踢成一字马,也是直朝张浪下颌而来。 這一招难度极大,但杀伤力也相当大,讲求的就是一击毙命。 张浪的瞳孔猛然收缩,整個身子失去平衡的后仰,双腿伸出踹在大黑身上。大黑后退,张浪身子跌落后再一個鲤鱼打挺起身。 但此刻他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 “必杀十三技!” 他沒法不严肃,因为必杀十三技這套招数是十多年前他父亲张良甫首创,并在暗特基地裡教授,鉴于這套招式难度太大杀伤力太强,即便十年過去了,也并沒推广和普及,也就是說,普通人别說会這些招式,见都沒有见過! “你是什么人?!”這次换张浪发问了。 “我是個退伍的军人!”大黑說道。 暗特這個词汇太過于机密,即便对方的职业身份已经明显,张浪依然沒有說出這個词汇。不是他不相信对方,而是着实事关重大。 所以,他瞪着大黑半晌,仍然沒有下文。 “看你的年纪這么轻,有沒有听說過张良甫這個人?”大黑试探性问道。 张浪如遭雷击,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父亲?” 14岁以前,张浪并不知道父亲做什么工作,知道14岁那年,有人找上他,把他带到了一個神秘的基地。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张良甫,其实是一名光荣的暗特,而且還是基地裡很有名望的教练。但当他知道這一切的时候,却永远失去了父亲的消息。 死?张浪根本沒有从首长口中确切听到這一個字! 但到底是怎样呢?首.长却对此讳莫如深,只說這是国家s级机密,便沒有了下文。而十多年间,基地裡的老人.大都该升职的升职该复原的复原,现在基地裡的人,除了教练之外,大都不知道张良甫這么個人!张浪根本无从发问。 而此刻,从一個素不相识的人口中,竟然說出了這個名字!张浪怎么能不激动! “你果然是教练的儿子。”大黑叹息道,“這么說你现在……” 紧接着他又說道:“算了。不该问的事情我還是不问了。” “你是?”张浪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未有過的快。 大黑摇了摇头,对张浪摆了摆手:“你走吧,我现在只不過是金惊鸿的保镖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机会,张浪怎么会放過:“你知道十年前的那次任务对不对?” “兄弟,你应该知道规则。对我来說,過去的事情不是不想提,而是不能提。這是每個退役军人应守的本分。”见张浪還要說什么,大黑转移话题道,“你得罪了金惊鸿,還是想想怎么应付她吧,她在海都市的能量超乎你的想想。” 說完,他很干脆的将丢在地上的西装拍了两下穿上,重新进入金海幻汀。 天字第一号包厢,此刻只剩下了金惊鸿和欧阳问天两個人,金惊鸿表面上依然在淡定煮茶,只是茶再喝却沒了先前那股味道。 敲门声响起,金惊鸿笑了。 看到她倾城一笑,欧阳问天說道:“看来海都市的海裡,又要多一具无名之尸了。” “大黑从来沒让我失望過。”金惊鸿笑道,语气裡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 只是她马上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了,大黑黝黑的個头站在包间门口,沉默如山,不发一言。 這是個从不肯說对不起的男人。 這是個四十岁血性犹在的男人。 這是個宁肯自己无法交差也会念旧情的真性情男人! “败了?”金惊鸿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法再平静。 “败了。”大黑不善說谎,眼睛看向别处。 “我知道了。”金惊鸿动作微微一顿,却并沒大黑想象中的责怪,淡淡一句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金姐……” 金惊鸿摆摆手:“我知道你不喜歡說那三個字,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听到。” 上位者的手腕和城府就体现在這裡,大黑不笨,明知道金惊鸿是在安慰,却着实又感动又愧疚。 “本想和欧阳大少谈事,沒想却让你看了笑话。”金惊鸿自嘲道,她這句话還有隐晦含义,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欧阳问天起身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者劳人。身手再好,也沒這裡管用。我静候金鸿你把脸打回去的好消息。” “那我就不送了。” 欧阳问天摆摆手,独自出了包间门。 人称冷公子的他嘴角微弯,坐山观虎斗,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