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梁冬青
“王子瑜,你可真够本事的。”
“被一個小孩子打了,還有脸找我們,真是废物。”
“這面子,你不自己讨回来,這辈子是别想抬头了。”
挪揄的声音不断响起,王子瑜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拳头死死攥紧,如果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他们看到自己這幅狼狈样,他才不会带着他们来玫瑰酒吧,脸面全部都丢光了。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小孩子的错。
愤恨之色夺目而出,王子瑜瞬间想出无数條办法给秦川难堪,定然要让秦川生不如死。
“被我這個小孩子打,很丢人嗎?”秦川淡然一笑,向前走几步,暴漏在灯光之下。
为之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看秦川,在看看满脸委屈的王子瑜,突兀拍拍王子瑜的肩膀,朝着身后仍旧笑個不停的人喊道:“都别笑了!”
场面诡异的安静下来。
“我回来的事情,不希望太多的人听到。”秦川淡然說道。
为之人朝着秦川点点头,转身吩咐道:“你们几個都散去吧,该去什么地方玩就去什么地方玩,带上王子瑜。”
說完,他再次拍拍王子瑜,淡淡笑道:“被秦川打,你一点都不亏,别想着报复,我知道你小子心思深沉,你要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别怪我沒提醒你。”
王子瑜脸色唰的雪白,他能听得出身边之人的警告和郑重,想想此人的身份,眼中阴毒之色越浓重,却咬着牙点点头。
“去吧。”
为之人大手一挥,其他人虽然疑惑,可也不敢多說什么,如同他们来一般,全部转身就走。
王子瑜深深的看眼秦川,将秦川的面孔记在脑海之中,今天這個亏,他迟早要找回来,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
招惹了秦川,恐怕就连他父亲也兜不住,更不要說他。
四辆车来,三辆保时捷率先离开,只留下一辆纯黑色的威武路虎。
“进去坐坐?”为之人低沉道。
秦川迟疑一下,点点头道:“也好。”
为之人打开车门坐在主驾驶位上,秦川耸耸肩坐到副驾驶上,凑着灯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颊冷峻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剑眉之下有一道细微的伤疤,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這道伤疤還是他给留下的。
衬衫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走到大街上,绝对能引起那些小妹妹尖叫,修长的手指上能看到厚厚的茧子。
“還在练?”秦川笑问。
“为什么不练,当初這功法還让你挨了一顿揍,我要是轻易放弃了,可对不起你的屁股。”调笑之言从他口中而出。
秦川尴尬的摸摸鼻子。
此人名为梁冬青,比秦川大七岁,他们从小就认识,当初梁冬青闹着要习武,秦川从家中偷了一本名为神鹰爪的秘籍,偷偷给了他,沒想到被爷爷觉,愣是被揍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這也是他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糗事。
“怎么突然回来?回来也不给我打個电话,爷爷還管着你?”梁冬青低声询问。
秦川摇摇头,“我现在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老爷子去陪老伴了,让我上松江大学,這段時間都在忙高考的事情,這不刚闲下来,袁武那小子就拉着我逛酒吧。”
“王子瑜那小子是袁武招惹的吧,要我說,你還是离那小子远点,這几年你沒在,他還是收敛,你回来,不知道要给你折腾出什么大麻烦来。”梁冬青笑骂。
秦川闻言笑笑,“袁武心不坏。”
“既然回来了,以后跟在我身边怎么样?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的。”梁冬青试探问道,看秦川的目光中充满了期盼。
从小到大的交情,今天如果不是他在,秦川定然会给王子瑜起冲突,到时候還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還是不了。”秦川摇摇头,想了想道:“王子瑜那边就靠你给压着了,让他少来這边泡妞,老爷子放我自由是有條件的,不适合将你也牵连进来。”
“是叔叔阿姨的事情吧。”梁冬青沉声道。
秦川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我猜出来的。”梁冬青耸耸肩,“当年叔叔阿姨刚一出事,爷爷就带着你离开,還不许我們联系你,怕是被人盯上,也是怕我們被连累,這么些年過去,有查到什么嗎?”
秦川摇头,“老爷子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這些年他做什么根本不和我說,临走了,還给我留下一谜题,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开,還是小心点为好。”
梁冬青闻言,差点脱口而出我帮你,只不過话到嘴边還是沒說出来,当年秦川他们离开的时候他就自己私下查過,却被自己父亲骂個狗血喷头,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不简单。
“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還是那個号码。”梁冬青郑重道。
秦川点点头,笑道:“一定不让你独善其身。”
兄弟两人聊了差不多半小时,看着路虎绝尘而去,秦川嘴角微微勾起。
時間就是一把杀猪刀,曾经肆意妄为的青春一去不返,他和梁冬青再也回不到从前,他有他的责任,梁冬青有梁冬青的责任。
不過王子瑜的事情能這样解决,也少了他的麻烦,否则這事情有的闹。
“小秦子,刚刚是谁?”
袁武一巴掌拍在秦川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询问。
秦川回头一看,顿时满脸黑线,只见袁武的脸上,都是口红印。
“咋的,羡慕了吧,這可是哥哥我的勋章,也怪我脸不够长,否则那些個美女一個都跑不掉。”袁武得意洋洋。
方晴站在旁边捂嘴直笑,秦川对着她耸耸肩,表示对袁武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三人找了個大排档,方晴豪爽的拿啤酒瓶子直吹,袁武恨不得倒头就拜。
到最后,方晴喝多了,直接扮演起女王,偏偏旁边還有個人来疯的袁武,演的那叫個自然,引得四周叫好声一片,到最后還是秦川把两個醉鬼送回家。
等到秦川自己回家,已经凌晨一点多。
“叮铃铃。”
刚进家门,秦川的电话就响起来,来电显示上,袁武满脸口红喝得醉汹汹。
“是冬青哥吧。”
刚接通,袁武的声音就传出来。
“沒错。”秦川打开家裡的灯,躺在沙上,“王子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不相信你是为了方晴。”
“小秦子,你是不是皮痒了,不知道哥最见不得两种人嗎?晴姐那是美女中的美女,我哪裡能见死不救。”
“呵呵。”秦川冷笑两声。
“得了。”袁武沒好气的說道:“王子瑜那家伙最近這段時間活跃的很,他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他,关键不是王子瑜,而是王子瑜的父亲王栋。”
“王栋?”秦川皱皱眉头,脑海中出现個满脸苦色,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胖子,只不過记忆有点模糊。
如果他沒记错,王栋是王家的三房的最不受人待见的儿子,怎么他儿子王子瑜能這么嚣张,還变成了王家长子。
依稀中,好像王栋确实是王家上一辈最年长的。
“记起来了吧。”袁武得意洋洋道,“当年伯父给王栋看過病,后来你和爷爷搬走之后,王家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然后王栋就成了现在王氏集团的董事长,王子瑜也神气起来。”
秦川心中一沉,“消息沒错?”
“我亲自出马,当然沒错,其实冬青哥這些年一直都沒放弃努力,我們现在唯一能擦觉异常的,就是王家,可是沒什么证据直接指向王栋。毕竟当年伯父也只是和他有過医生和患者的接触。”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以后别那么鲁莽了。”秦川叮嘱道。
那些贵公子是什么样的德行,他一清二楚。
“安啦,我就是敲敲边鼓,主要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做,事情說完了,我先去睡了。”袁武大個哈欠,直接挂断了通讯。
秦川变得沉默,如果不联系,他還不知道有這么多人在为了当年的事情但奔走,无论是袁武還是梁冬青,他们只不過是一份子。
当年父亲知交满天下,虽然聲明不显,但来往的都不是简单之人,想来暗中也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這個小孩子,包括袁武和梁冬青都察觉到不对劲,那些人沒理由不知道空难是人为。
還有爷爷,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秘密,就在那個保险柜中。
“父亲,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人对你和母亲下這样毒手?”秦川嘟囔,可是他的记忆中,实在找不出有用的东西。
当年的空难让人感觉到怀疑,可一切好似浑然天成。
秦川一直静坐到天亮,抹把脸,收拾一下心情,出去跑步。
填完志愿,秦川直接离开学校,却沒看到学校门口黑色的奥迪车中,刘子阳满脸阴毒。
松江市,福裕酒店。
在松江市,只要是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知道,福裕酒店是整個松江市最大的销金窟,号称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们做不到的。
赌场,洗浴,按摩,還有特殊服务,整整二十九层,每一层都是吞金窟,一天流水数千万。
而福裕酒店的背后,则是松江市赫赫有名,小儿止哭的天狼帮。
日头正午,福裕酒店门口,一行人大步走出,为之人穿着唐装,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三角眼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胳膊甩动,可以看到他右手手指有六個。
大厅中每一個见到他的人,都会躬身问好。
此人名为马六,人称马六爷,乃是天狼帮的帮主,为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更是好色如命,只不過此人极有眼光,数次躲過国家打击,一步步成长起来,倒是威风的很。
一行人刚刚走出酒店,冷不丁一人从远处跑来,直接跪在马六脚下,哭诉道:“六叔,你可要帮帮侄子呀。”
马六微微一愣,不善的眼神落在此人身上。
来人打個寒颤,抬起头,哭道:“六叔,我是马三,当年您還抱過我呢,你這次一定要帮帮侄儿,侄儿给您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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