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各种死法
孙淼還是有些担心,“爸,你真沒有做对不起我妈的事?”
看着女儿充满怀疑的眼神,孙正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对你妈地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竟然听一個陌生的人的话,都不愿把你养大的父亲?”
孙淼想了想迟疑的点点头,“希望如此!”
孙正红刚松了一口气,女儿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如坠冰窟,“要是让我发现你对我妈不忠,到时候就等着被革职吧!”
‘md,唐毅你這混小子,给我等着!’孙正红带着讨好的笑容,“女儿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离开公警局還沒有多久,詹佑成的电话就打了過来。
付完钱,唐毅一手提着早餐,“喂,詹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詹佑成语气怪异,“唐毅,刘主任带着病例在我办公室,你這回要是不忙的话就過来给看一下。”
唐毅想了一下,“沒必要,昨天在心内科的时候听過病人的一些检查数据,像病人的身体情况,我個人還是主张保守治疗。”
附属医院,刘正雄满是着急的坐在沙发上,“詹院长,唐医生怎么說?”
詹佑成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后,把唐毅就病人的情况以及观点又给刘正雄阐述了一遍。
听到詹佑成的话,刘正雄皱着眉,脸上漏出几分愠怒,“詹院长,我承认自己昨天看轻了唐毅,可今天我不是准备道歉了嗎?难道他连過来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嗎?”
端起茶喝了一口,詹佑成看着刘正雄的脸色,“刘主不要生气,唐毅既然不愿意過来,我們可以找其他专家嘛!”
“哼!”刘正雄冷哼一声,“唐毅实在太過恃才傲物,就算他不把我放在眼裡,你一個院长叫他過来,他竟然拒绝。”
詹佑成沒有接腔,笑着端起茶递给刘正雄。
“也是你脾气好才能容忍像唐毅這种人。”刘正雄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我要是你,像這种人就应该好好打压打压,消磨消磨他的锐气。”
詹佑成的脸上的笑容收敛,“刘主任,咱们都是从年轻人過来的,你年轻的时候就沒有点傲气?咱们要包容嘛!”
刘正雄的手指重重的点在桌子上,“太過包容就是纵容,像他這個年龄還分不清天高地厚?真不知道他们家裡人怎么教的。”
“够了!你還沒有资格去点评他的家长。!”詹佑成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好走,不送!”
看着詹佑成阴沉着的脸,刘正雄脸色也冷了下来,“詹院长,你什么意思?”
靠在沙发上,詹佑成冷哼一声,“是我說的還不清楚嗎?刘主任,作为老朋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有些人是你永远得罪不起的。”
刘正雄从沙发上站起来,“詹佑成,难道那個唐毅還有什么通天背景不成?”
詹佑成抱着膀子,不做任何回答。
像唐毅那种身份,說多了,容易牵连到自己,詹佑成与刘正雄的关系還沒有到那种为了对方交付生死的程度。
久居高位,刘正雄也养成了高高在上的性格,拿起沙发上的病例,“哼,我就不信整個京都沒有一個人能治我母亲的病!”
等到刘正雄离开,詹佑成摇头叹气,“希望你能听一次劝,莫要自断前程。”
吃完早饭,唐毅看看時間已经是上午九点,想想赵晴儿這会应该醒了才是,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想了几十秒,正待唐毅准备挂断时,话筒内响起了赵晴儿清脆动听的声音,“喂,唐医生,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嗎?”
已经走到酒店楼下,唐毅带着几分谄媚,“晴儿,你睡醒了嗎?我给你买了早点,這就给你送上去!”
赵晴儿带着拒人千裡的语气,“不用,這会已经在医院,给我父亲办理出院手续了。”
挂了电话,唐毅看着手中的早点,叹了一口气,“多么好的机会,自己怎么就沒有把握住呢?”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了溜达了一会,觉得甚是无聊的唐毅,来到校医务室。
张贯民见到唐毅過来,微微一愣,“唐毅,你不是被院方开除了嗎?”
把早点放在张贯民的办公桌上,唐毅回到自己的位置,“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他齐等闲還說的不算。”
想想也是,齐等闲也不能凭借自己個人喜好,随便开除一個人。
放下手中刚整理好的资料,张贯民好心的提醒,“作为一個過来人,我劝你還是收收心,正常上下班的好,做的太過,容易引人眼红!”
唐毅听出了话裡的意思,却不在意,“像我這么优秀的人,就算按时上下班也会招人嫉妒!”
听到唐毅如此自恋的话,张贯民摇摇头,也不多劝。
上午的病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由张贯民接待。
等到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一名年轻人突然跑进校医务室,“不好了,女生宿舍有人跳楼。”
“滋啷~”
听到跳楼两個字,唐毅瞳孔一缩,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医生,带上急救箱,我先過去看看!”
一路飞奔,唐毅赶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這裡早就围满了人。
“那個不是七班的嗎?”
“好像是,她怎么突然要跳楼了?”
“听說是怀了齐磊的孩子,生活不检点的人,早死早托生生,省的丢人现眼。”
“切,想攀附高枝不成,就用死来要挟嗎?像這种人死了就死了,不值得同情。”
听到旁边学生的议论,唐毅扭头瞪了一眼說话的女生,“在背后嚼耳根是不是特别有优越感?你们难道不想攀附高枝?我看你们几個也不是处女,是不是說你们也应该一起上天台跳楼?”
一名女生被唐毅說的面红脖子粗,“你……凭什么說我們?你要有本事,把她那個贱人救下来啊。”
不再搭理周围学生,唐毅顺着楼梯,跑上楼顶。
此时的天台上,已经有了几名学生和老师,正在对刘淑敏做着思想工作。
“你们不要過来!”刘淑敏撕心裂肺的对着靠近的老师吼道,“再過来,我就从這裡跳下去。”
柳宏连忙停下向前迈出的脚,“好,好,好我不過去,同学你要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
唐毅看到站在一旁的王诗云,走上前,“劝了多久了?”
耳旁突然有人說话,下了王诗云一跳,侧头看到满头大汗的唐毅,拍了拍胸脯,“劝了有两三分钟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唐毅看着站在天台边缘的刘淑敏,“联系灭火队和急救中心沒?”
“刚才已经有学生打過了!”王诗云满脸的担忧,“好好的一個人,怎么会想到跳楼呢?”
唐毅看着刘淑敏的侧脸,想起来前几天在校医务室见過這個女孩,当时還以为刘淑敏和其他两名女生一样有臆想症。
深吸了一口气,唐毅走到天台的另一边点上一支烟,用力的抽了一口,“我听楼下的学生說,你怀孕了?”
刘淑敏看着距离自己快十米远的唐毅,“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嗎?”
“這是什么笑话?”唐毅摇摇头,缓缓的坐在天台边缘。
低头看了一眼楼下,接近二十米的高度,让唐毅不由缩了缩脖子,“前天晚上有個男生和你一样,因为分手的原因,受不了打击,从四楼爬下来,想要去找女朋友要一個公道。”
转過头看着刘淑敏,唐毅接着說道,“那傻小子,按照电视上演的,顺着床单滑下,结果从四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把腿给甩骨折了。”
刘淑敏情不自禁的低头看了一眼楼下,身体一個哆嗦,差点摔下去。
唐毅的身子微微一动,见刘淑敏站稳了一点身体,长松了一口气,“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又抽了口烟,唐毅平缓了下呼吸,“我是一名医生,你可别看我年轻,沒见過什么世面。在星條国留学的时候,我见過两起跳楼。”
刘淑敏转過头看着唐毅,皱着眉,“你想說什么?”
听到远处传来的警报声,唐毅沒有急着回答,低头看着手中的烟蒂,脸上带上了几分惋惜,“一個死了,死得很惨,头先着地,就像一個西瓜从高空落下,噗~鲜血与脑浆四溅。”
唐毅一边說,一边用手比划,绘声绘色的讲述,让在场的人脑海裡不由自主的联想起来。
刘淑敏打了一個寒蝉,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那,那另一個了?”
把烟蒂弹飞,唐毅抬头看着正午的太阳,“呵,另一個沒死,可比死了還要凄惨。全身粉碎性骨折,多处器官受损。经過12個小时的抢救,命是保住了。可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靠别人把屎把尿。”
唐毅转過头,继续說道,“哈弗大学有各种大体老师,有被车撞死,淹死,喝农药,跳楼,上吊。其中跳楼,上吊,和被车撞死的最为凄惨。”
看着楼下灭火队已经着手给气垫充气,唐毅深吸了一口气,“網上有很多喝农药自杀的,那种人死之前很痛苦。现代农药都有很强的腐蚀性,从食道开始,灼烧,然后就是胃部,胃部烧坏后,就会往其他脏器蔓延,死亡的過程那叫個痛苦。如果死了還好,如果被抢救過来,多器官衰竭,一辈子要靠呼吸机,药物维持生命,你說可怜不可怜。”
“我再给你說說跳河轻生!”
“别,别說了,我,我不死了!”不等唐毅把话說完,刘淑敏连忙伸手打断他的话。
天台上的众人听到刘淑敏的话,无不松了一口气。
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敢贸然上前。
唐毅笑着說道,“既然不想死了,那就下去吧!”
刘淑敏带着几分哭腔,“我,我腿麻了!”
‘md,老子腿也麻了’唐毅心中骂了句,“柳老师,還不過来把刘同学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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