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家都知道的事(3) 作者:未知 马厩少算一点,就当和车库同等价值好了。 好的马還得有驯马师、育马师、按摩师、兽医…… 按摩师——是干嘛的? 骑手要获得星级,就得带着自己的马匹去参加比赛。很多好马都是同时参加盛装舞步、场地障碍赛和越野赛的比赛(马术三项赛、三日赛)。一开始跳舞還好,沒有很费劲。场地障碍赛马匹跑下来,通常都累得不轻。 所以,骑手睡觉、马匹也睡觉的时候,就得有個专门的按摩师负责彻夜给马按摩。 好马還得吃好料。如果在炎热的地方比赛,還得给马准备降温室。光這些還不行,最好家裡還得有练习马场。 所以說,和名马比起来,豪车就真的不算是什么奢侈的爱好了。 马還会受伤,会生病。甚至连病都沒有,马就是有点累了,都通不過比赛前的验马环节,不可以参加比赛。 所以喜歡豪车,可以只买一辆,要练马术,就不能只有一匹马,不然是不可能出成绩的。 小耐到伊顿公学念书之后,对盛装舞步這样“慢悠悠”的运动失去了兴趣,转而爱上了马球。 先前受伤,小耐光在医院就躺了两個多月,身上的钢钉钢板什么的一大堆。好在后来恢复得挺好,沒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事实上,小耐個子长太快,早就已经不是块搞马术的好材料了,高個子骑马,受伤的几率会比重心低的人要高一些。 伊顿公学,是英国最著名的贵族中学,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贵族中学都和电视剧裡面演的一样,各种高级宿舍,各种高大上的享受。 以为伊顿的学生就是穿着燕尾服,到哪儿都是做做样子,除了享受生活,什么都不用做。 其实,事实和大多人以为的完全相反。 小耐去伊顿,完全是去受苦的。 左再初中念的圣保罗女中,是個走读中学,每天都可以回家,到了威斯敏斯特公学的时候,也可以選擇住校或不住校。 可小耐念的伊顿公学,是一所24/7的寄宿学校,除了放长假的时候,连周末都不是学校的休息時間。 小耐的宿舍虽是单间,却很简陋,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小书桌,一個小床头柜就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伊顿的宿舍,因为建筑太古老,網线电线什么的,走的都還是明线。 說這样的宿舍简陋,一点都不過分。 住的一般還是其次,伊顿公学和普通学校比起来,不仅课程的种类要多很多,作业也更多。每门课都分十几個级别,学得好可以升级,但一不小心就会降级,每天都在竞争,学习压力非一般学校可比。 伊顿的学生很少谈恋爱,不是因为学校沒有女生,而是因为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谈。 小耐除了要参加gcse和a-level统考(可以理解为英国的中考和高考,虽然并不完全相同),還得参加伊顿自己的考试。 伊顿的考试要比统考难得多。通過统考却通不過伊顿考试的還会被要求转学。 伊顿公学的学生,经常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除非原本的性格就比较刚毅。 所以,小耐去伊顿,绝对是去磨砺而不是去享受的。 就是有点磨砺過头了,都摔成那样了,還心心念念地想要继续打马球。 ………………………… “mini-zai,你不觉得,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是一种荣誉而不是一种义务嗎?”小耐对左再的回答不太满意。 “好,我感到非常荣幸,无与伦比地荣幸。”左再和小耐說话,都得故意多用一点四個字的,小耐讲起中文来总是文绉绉的,多半是拜左再所赐。 “這才是我的mini-zai嘛。那就這么一言为定。”小耐对左再改口之后的答案表示满意。 “谁是你的,還是不要胡說八道了,省的回头你要和女朋友分手,又拿我做挡箭牌。”左再可不想成为“金字招牌”挡箭牌。 “我在伊顿,哪裡有机会交女朋友啊,就算有机会也沒有時間啊。女朋友都沒有,我要怎么分手啊?我应该去西敏公学的(威斯敏斯特公学是直译,海外华人還有港澳台地区,通常都是音和义结合,翻译成西敏公学),這样說不定還能遇见miss-zaiii(再小姐二号)。”小耐這是在找机会诉苦。 伊顿的磨砺,小耐乐在其中,但沒有女生這一点,让小耐觉得很是郁闷。 “你到了大学就会觉得女朋友太多也是件麻烦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左再再度聲明。 左再帮程冽做了快十年的挡箭牌,她可不想還沒做完“著名的小女孩”,又要做“著名的小再再”。 “谁拿你当挡箭牌啊?這么义愤填膺?”小耐问。 “你家二叔啊,還能有谁!”左再回答。“我竟然做了他這么多年的挡箭牌還不自知,嗯,你刚才义愤填膺用的不错。”左再提出表扬。 “二叔?他什么事情拿你做挡箭牌?”小耐收下左再表扬的同时,又提出疑问。 左再喊程冽二哥就算了,小耐就一個叔叔,也非要喊人家二叔,大概,在小耐心裡,二叔真的很二。 “二哥他老人家和大学的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居然說是因为我。如果是临时拉去充当一下,我也无所谓,关键他所有的同学居然都這么认为。”左再又接着控诉。 “不是只有我爷爷才是老人家嗎?怎么二叔也变成老人家了?”小耐困惑。 “你怎么不抓住重点呢?”左再不想理会小耐的困惑。 “哪裡有重点?”小耐更加疑惑了。 “我都說得這么简明扼要了,程冽他拿我当挡箭牌,他同学都以为他和前女友分手是因为我,事情都已经過去九年了,他那些同学居然還那么认为!”左再觉得小耐的中文水平又倒退回去一大截。 “這么认为有什么問題嗎?”小耐仍是不解。 “难道這样還沒有問題?!”左再发现小耐不是中文水平退步了,是智商下调了。 “二叔說的是事实,同学知道的也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有什么問題?”小耐实在看不出来問題是在哪。 “辩什么辩,我都要无语了,怎么连你也這样。程冽和女朋友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时候多大,十五有沒有?”左再本来是找小耐诉苦的,结果变成了给自己添堵。 “二叔就是因为爱上你,才和前女友分手的啊。”小耐說這话的语气特别自然。 “newman,這样的玩笑不能乱开。”左再一激动,就会喊小耐的英文名。 “谁跟你开玩笑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小耐都不知道左再为什么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