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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崛起的一天(一)

作者:未知
【推薦,收藏,会员點擊,三江票,一個不少噢?!】 ****** 敲门声让正在二楼观看地圖的杨秋停下了手指,扭過头来秉文、胡老三和雷猛已经走了进来,见到他后秉文立刻說道:“大人,萧大哥派人来传信,昨晚小朝街出事了,巡城营根据一個被抓叫刘同的人的口供突袭了那裡,今早瑞澄将其中四人处决,您說的那個蒋翊武据說逃走了。” 刘同!杨秋心底为這個少年可惜:“他们也都是慷慨之士,可惜......。” “大人别想了,等我們多杀几個满鞑子,算是为他们报仇。”见到秉文這么乐观,杨秋摇摇头严肃的說道:“别以为我們也造反人家就会那么轻易相信我們,還是多留颗心比较好。” 胡老三接口道:“我不喜歡他们,一点军人规矩都沒有,還不如靠我們自己這些兄弟踏实。” 雷猛更是大嘴巴說干脆自己干,被杨秋瞪了回去,沒继续這個话题,从柜子裡取出了藏起来的子弹开始分配,由于图纸详细,一個月来苏洪生就私造的10把M1911和8把毛瑟,4把M1911交给了岳鹏和张文景,两人除了各自留一把外又转赠给了心腹马弁,面前三人也各自拿到了两把,至于8把毛瑟也分给了萧安国、马奎和董掌柜他们。 虽然枪有了,但子弹還是大麻烦,即使杨秋之前定造了一些,也不過剩下200发,所以每人都只是分到40发。 “還是大人厉害,不动声色就把邱文彬那帮家伙关了起来,這下谁也沒得话說,谁让他们违反了军令呢。”雷猛一边把子弹压入弹夹,一边不断拍着马屁。 秉文也笑道:“刚才二营和三营岳大人和张大人也送来信,說大人您這個办法真管用,他们那边一共87人也全部被以使用枪支违令的罪名隔离禁闭了起来,今夜我們动手就不用再担心背后黑枪,也不怕有第二個声音了!” “果尔兴和陈善友沒借机为难吧?” “果尔兴本想交给宪兵,不過被岳大人阻止了,陈善友到沒有发难。” “還是大人脑子好使,這么简单就解决了,不像瑞澄那個老狗至今還在抓瞎。”胡老三和雷猛都笑了起来,三人都已经成为了杨秋的心腹,所以前几天杨秋也告诉了他们今天要做的事情。 等子弹全部都压入弹夹后,三人也有些紧张起来,胡老三知道子弹的重要更是连忙问道:“大人,靠我們這些子弹可不够啊。” 杨秋那不知道子弹已经成了大問題,他也早已心急如焚,原本认为最稳妥的申树楷足足迟了六天,至今也沒有音讯。 楚望台那边虽然有萧安国這個内应,管理上也沒有后世那么严格,拿到子弹問題应该不大,但为了稳妥进入弹药库后必须等到工程营那边枪响,才假意伪装成起义军队一路冲到巡司河越江過来,時間最快也要半個时辰。 至于第三個弹药补充来源也颇为棘手,根据后世记载,军政府成立控制了枪炮厂后,曾在這裡发现了60门野战山炮,其它大炮100多门,炮弹数万发,汉阳造十万,子弹三百多万。 但经過這段時間的秘密查询,他发现這個数字有很大水分,很可能是当时北洋压境,民党人为了稳定军心才這么說的,這其中最大一個证据就是停战后,民党人派了张振武携巨款前往上海向洋人采购武器,要是有那么多弹药,何必求助外援。 何况据苏洪生說,炮厂几年前就因为拨款不足被停工,几年来沒有再产過一门大炮,新军中寥寥几门75毫米克虏伯野战山炮全来自江南厂,剩下都是早年仿制的57毫米山炮,至于枪支和弹药也应该根本沒那么多,以瑞澄和张彪的管理手段,断不会把這么大的“军火库”轻易留在外面,要不然起义军直接抢兵工厂好了,何必還去危险地楚望台。 不過枪支和弹药应该也有一些,但去向却始终不明,因为炮营出事后,瑞澄便派巡城营将每日产出的子弹和枪支都收了起来带走,对外說是送往楚望台,可他细细留心過,所谓的运输船吃水不深,所以能肯定還在汉阳地界上。最重要是现在還沒开打,就不能明目张胆去抓枪炮厂抓那些经手的旗人管事,所以子弹真成了大問題。 想到這裡杨秋就一阵头疼,立刻說道:“我之前问過枪炮厂,他们說這段時間瑞澄和张彪管的很严,每日产出都会派专人带走运回楚望台,但我总觉得不对劲,這几天来往船不多,所以军械肯定還在汉阳地界上,雷猛你立刻想办法再去探探底,要是武昌那边打起来一個时辰后我們還拿不到子弹,就必须取消全部计划!” “胡老三,看管邱文彬他们的事情交给你了,两天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决不能让他们出来给我們添乱!” “秉文,你速去一次汉口,最后在和二营、三营確認一下行动计划,再找董掌柜问问有沒有联系到申树楷,我們等不及了。”秉文知道這几天他为了子弹和军火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也不耽搁立刻走了出去。 望着一個個离开的背影,杨秋狠狠吸了口气,终于等到這天了!這意味着因为担忧瑞澄和民党两面夹击,不得不采取的小心、谨慎甚至混乱终于可以全部抛诸脑后! 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登上时代的舞台! ----- ----- “是是,請麻烦告诉杨大人,已经联系上了,最多两天内可到!”董掌柜弯腰送走了秉文后,申树楷這才从内室走了出来,叹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经理,您這样是不是......。”董掌柜见到他后也是苦笑一声,如果被杨秋知道租借的美国船其实已经在十裡外停着,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申树楷也叹了口气,抬起头道:“董掌柜,我并无为难他想吞掉這笔财的想法,只是......。” “我知道。” 董掌柜人老成精,哪能不明白申树楷迟迟不将军火交给杨秋的原因,說道:“经理您责任重大,合盛元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经不起折腾,若是杨秋拿枪来造反,恐怕我們也逃不掉,只是......。”他一咬牙继续說道:“您想過沒有,杨秋的大军守在枪炮厂,那裡总归会留下些枪炮军械,如果他占了那裡把大事办成了,我們岂不是裡外都不是人了?” 申树楷也叹了口气,他的心思的确被董掌柜說出来了,他的确是因为害怕牵连合盛元才一直压着军火沒有交给杨秋,毕竟几千号人的身家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轻易不敢摊牌,但是万一被董掌柜說中了,他成功了,那自己不就得罪了人了嗎? 所以想想后說道:“看他样子如此着急,估计也就是這两天了,如果三日内武昌這边真变了天,我自会亲自去负荆請罪,若是不成,我也只能得罪他了。” 看到申树楷下定了决心,董掌柜也无法再多问,只好告辞准备去看看苗洛,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派往保护的镖师就捂着脑袋跑了进来。 “董掌柜,那個......那個姑娘她......她打晕我跑了!” “什么!” 董掌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晕厥過去,這都什么时候了,這位姑奶奶可真是要了自己這些人的命了!申树楷也是慌了神猛然立起,這可不是小事,要是過几天杨秋来要人交不出来,加上军火耽搁的事情一起算账……。 這可真是完蛋了。 苗洛不知道自己惹来的多大的麻烦,此刻她正走在汉口码头华区码头,数以百计的挑夫正在来往于仓库和货船之间,由于三镇气氛渐紧,街面上巡逻的军警也多了起来。悄悄落下了面纱闪身钻入了一條小巷,沿着羊肠小巷大约走了百米后,脚步猛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前面挤着上百号身穿黑色绸衣的长江帮帮众。 她不是第一次来长江帮了,之前寻找刺杀杨秋机会时那段日子就一直住在這裡,按辈分现任帮主芮瑶還是她师姐,但见到這些人大都拿着刀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其中甚至還有两個日本浪人,让她猛然皱起眉,悄悄拔出了手枪。 帮众后面的仓库内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金癞痢一边叼着烟,一边摆弄着两把左轮枪,身后十几位大汉也全都要插双枪,虎视眈眈看着对面的几個人,眼神還不时从中间一位身材浮凸的女子身上溜過,最后停在了她那连宽大绸裤都包裹不住的丰臀上。 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盘着头发,一身淡青色劲装,宽腰带上插着一柄左轮手枪,蛮腰被勒住后使得胸口愈加隆起。但她似乎沒看到对面的**眼神,双眼似寒星般瞪着金癞痢,娥眉也快要拧成了川字,叱道:“金明生,你到底想干嗎?纠集這么多帮众?” 金癞痢喀嚓几下刚刚装好子弹,女子身后一位四十多岁,身着青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见状连忙拔出了手枪警戒,仓库裡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呦,這不是咱们的芮帮主嗎?您不会是急着找男人找糊涂了吧?我想做什么难道您還不知道?”金癞痢望着女子冷冷一笑:“我這是响应洪门总堂的号令,准备替天行道杀鞑子搞革命呢。這眼看就要举事了,兵荒马乱万一您有個好歹让我怎么和老帮主交代,我看不如干脆跟着我,等我当了大官,你可就是官太太了,也就不用整日风裡来雨裡去。” “混账!”青衫男子听到金癞痢口出秽语,顿时气得狠狠一拍桌子,女子却连忙拦住了他:“常叔,别和他见识。” 女子說完,秀目又扫向了金癞痢,說道:“别以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這么多年我长江帮畅通大江靠的是信义二字,绝不做不义的买卖!” “什么不义的买卖!”金癞痢被戳到了痛处,猛的站了起来一只脚架到桌上,恶形恶状指着鼻子骂道:“芮瑶,你個臭婊子,老子是看在你死鬼爹的份上,才给你脸面叫你一声帮主,今天老子是去搞革命,抢那些满鞑子地主老财有什么错?再說了,這么多帮中兄弟都要吃要喝的?你拿什么养活?难道让他们来......喝你的奶?” “哈哈......。” 金癞痢的荤话让他身后的帮凶大笑了起来,全都盯住了那双挺拔的酥胸,芮瑶也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可想到自己身为一帮之主,還是猛一咬牙就当沒看见,怒斥道:“我长江帮虽然脱离洪门自立门户,但那也是一家兄弟,洪门有令杀鞑子自然不甘落后,可是你现在呢?却整日想着不义之举,到底是何居心?” “去尼玛的,老子的居心就是想睡你,怎么样?!”金癞痢恶狠狠一拍桌子,骂道:“臭婊子,老子今天要做大事,不和你瞎耽误工夫,你還是乖乖回去把屁股洗白了,等老子成了大事,当了大官,再用八抬大轿抬你過门!” 金癞痢說完一招手,就带着帮众就跑了出去,看到他们如此不尊自己這位帮主,芮瑶猛然一咬银牙扭头道:“常叔,我們還有多少人?” 常叔名叫常四,是芮瑶父亲也是前帮主的心腹,一直把她视为己出,见到她有想拼命的意思连忙劝阻:“人還有些,只是......。” 顺着常四的目光,芮瑶看到了那些所谓的人,老的老,小的小,沒一個能和金癞痢手下比,顿时眼窝一红,差点直接哭了出来。 常四叹口气收起枪說道:“帮主,這些年金癞痢靠上了那些党人,又有军衔在身,我看您還是忍忍吧。” 一句话,让苦苦支撑一心想继承父志的芮瑶留下了眼泪,吸着鼻子說道:“我才不管金癞痢,只是担心跟他出去的帮中兄弟,他们這番要是被人抓住了,恐怕性命难保。” “帮主大义,不過......。”常四扫了眼四周逐渐离去的帮众,摇头道:“您恐怕管不了了,我听說那位孙先生的弟弟来武昌了,昨日租界和今晨武昌两事說明他们要在這几天内动手了,现在军中又都金癞痢的同伙,只要不找洋人的麻烦,他把汉口翻天了都沒人管,何况還占着個杀鞑子的理呢,那些個人恐怕也巴不得他搞些钱补贴所需,所以依我看......您還是去上海吧,免得到时候他再回来吃亏。” 芮瑶听到常四這么說,心裡更是暗恨,叱道:“党人怎么了?我還不信他们真敢和我們作对,我們洪门和长江帮這些年帮他们......。” “帮主,别說胡话了,這世道......什么话能当真?”常四也早看穿了,打断說道:“金癞痢的德行您還沒看出来嗎?即便是推翻了鞑子,他们這些人恐怕也落不到好,我看您還是先离开避避风头。” “我不走!我答应過爹爹,要好好保住帮会,他们要抢就让他们抢去,大不了我也去抢個痛快!”芮瑶到底年轻,见到大家都走了,野性子一下子窜了起来,抓起杯子就要往外砸。 杯子還未离手她就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秀目猛然瞪得溜圆。 “芮师姐,你要去抢谁?” “洛妹妹......你沒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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