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有种单挑
“人已经绑了,闹着要见你。”
孙安在旁边把那人的身份介绍一遍,显然他是听說過祖宽,关系到上层人物,不会是小事。
绑了倒是沒事,也就是個误会,真要是在這出事,麻烦不会小。
“带他過来!”
陈东扫過地上的两人,转头对孙安吩咐道。
不多时,一個被五花大绑的人就出现在陈东面前。
“陈游击,你下面的人绑我的人,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造反?”
“我义父是祖总兵,你要是识相就赶快把我放了,给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沒完。”
祖安见面就是一顿质问,虽然他现在只不過是一個把总,跟陈东的官职相差甚远,但在祖家军中,别說一個游击,就算是参将见了他,那都得客客气气。
陈东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的人给绑了,让他颜面尽失,陈东不付出一点代价他不会轻易就這么算了。
陈东嘴角翘起,无奈的叹口气,這小子上来就给他個下马威。
上次他拿這事情吓退了王允成,這次轮到别人吓唬他,還真是一报還一报。
“原来是祖将军的义子,真是失敬。”
“不知道你可有身份证明?空口无凭,难保你不是流贼假扮。”
祖安见陈东语气有服软之意,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笑道:
“好說,我腰间就有我的腰牌,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你下面的人如此不懂规矩,是不是该给我一個交代?”
他看向地上跪着的赵良平,一眼就认出了這個差点把自己捅穿的人,眼神裡的蔑视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孙安這时候已经上前从他腰间搜出一個铁制的牌子。
陈东接過牌子查看過后,確認這人是叫做祖安,身份已经得到证实。
“我這手下不過奉命行事,不知你想如何?”陈东捏紧手裡的牌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個百总而已,他倒不是很在意,但祖宽义子的身份,含金量并不比他低多少。
“以下犯上,打他一百军棍不過分吧。”
“至于你,看在你還要援助我义父的份上,只要你给我磕头赔罪,這件事就算了了,如何?”
祖安仰头看向陈东,姿态摆的十足。
一個乌龟游击而已,让他磕头赔罪算是個小小的警告,要是敢不识时务,等他回去禀告祖宽,一封奏疏上去,保证陈东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我把命给你就是,跟将军无关。”
赵良平心中虽然有仇恨,但他并不是一個知恩不报的人。
闻听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知道陈东奈何不得对方,更不是为了他一個小人物去得罪一個总兵的义子。
他不忍自己犯错,让主将给他背锅,這不是他做人的原则。
无非就是一死而已,他已经触犯军法,已经是必死,死之前能够帮陈东一把,也算是报恩了。
至于仇恨,哪怕他是做鬼也不会放過眼前的這個畜生。
“你算個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祖安蔑视的看一眼地上的人,冷声道。
“你爸是李刚?”陈东好奇的问道。祖安被這句话问的有些懵,呆住片刻,犹疑道:“什么李刚,王刚的,說人话。”
他是从辽东過来的,对关内的话听不是很熟悉。
“跟人才說人话,你算個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陈东直接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還回去,這小子给他点面子,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堂堂总兵之子,你敢奈我何?”祖安面色微变,搬出祖宽的名头。
“谁能证明?按我說,你是流贼才是。”
陈东直接把证明祖安身份的牌子扔给孙安,然后无辜的看向祖安。
孙安愣了一瞬,不過转瞬就明白了過来,把腰牌放进了自己的腰间,等一会他会亲自销毁。
“放屁,我的腰牌你刚還看過。”祖安愤怒道。
“我可沒见,你们见了嗎?”
“你看吧,沒人见什么腰牌,你铁定是流贼,休要狡辩。”
陈东充满疑惑的问了问身边的人,见身边的人都不說话,直接自顾自道。
“你這是诬陷,我身边的人都能证明我的身份,难道你敢把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祖安见陈东耍赖诬陷他,有些慌了神,把身边的人都拿出来做筹码。
“你倒是提醒我了,他们都是你的同伙,应该都是流贼,必须严加惩处才是。”
陈东眯着眼,微笑看向对方,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你...你敢杀我?”祖安不可置信的看向陈东,嘴唇微微颤抖,惊恐道。
陈东脸上微笑,嘴上說着感激,可透露出的丝丝杀意,精准的被祖安感知到。
他不信,即便是如此,他還是不信陈东肯为了一個大头兵杀他。
“你個流贼,我为什么不敢杀,我不止要杀,還要拿你换钱呢。”陈东淡定道。
“你...你诬陷,這是诬陷,我要告发你。”
“陈东,你個乌龟游击,不得好死。”
祖安這时候已经明白過来,這陈东根本就沒害怕過自己,之前对他客气,都是装的。
陈东在把他当猴耍,亏他之前還以为对方不敢拿他如何。
自己還真是傻,早知如此之前他就会杀了地上的赵良平,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我好死不好死不知道,反正你今天是好過不了。”
陈东示意手下把人压下去,不想再理会這個祖宽的傻儿子。
“陈东,你個狗der,有种单挑啊,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啊...呜...”
声音渐渐远去,陈东的耳朵终于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地上的两人。
“将军,我愿跟他比试分生死,求将军成全。”赵良平见状,迫切的出声道。
陈东明显不会放過祖安,這带边他的机会来了,刚才听他所說,看不起他们以多胜少,那他就跟对方分個生死。
能杀死对方也算报了仇,自己被军法处置算是死得其所不留遗憾。
就算学艺不精死在对方手上,他也要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为陈东正名。
陈东不方便出手,那就让他来,散发最后一丝余温,让他知道,這支营军不是好惹的,也不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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