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斗洛枫 作者:未知 第138章 斗洛枫 云思雨惊喜:“那靖哥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不必再去跑圈儿溜腿摔跟头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腐女,本来也就只想說說试试的,沒想到靖哥哥還真的愿意放她一马呢,靖哥哥无敌,靖哥哥万岁啊。 “对,就是這個意思。”夏侯靖见她窃喜的样子,不禁摇头,不想去跑圈儿直接說不就得了嗎,干嘛還要這么拐弯抹角的,臭丫头。“還有,以后管住你那张嘴,别沒事儿就乱說话,這裡是军营,不是能够让你随便闹着玩儿的地方。還有,是你自己說過的,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可以随时让你滚回去。” 云思雨努嘴:“我這不算是闯祸啊。” “那么你在我背后辱骂我难不成還是好事儿?”夏侯靖瞪她。 “這個…是我错了,我保证下不为例。”云思雨讨好的猥琐一笑。 夏侯靖脸色冷着,伸手一指墙角处:“去吧。” “去哪儿?”云思雨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不是自己請命要去站墙角嗎?”夏侯靖看她:“你不会是以为犯了错不需要受惩罚的吧,還是你打算說话不算数?” 云思雨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心中恨恨的大力转身走到帐篷的一角处面对墙角站定:“站就站,谁怕谁啊。” 夏侯靖看着她站在角落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大大的微笑,总觉得這样子的姬儿真是好可爱。 夏侯靖出去查看众官兵的情况,脸上带着寡淡的笑意,与刚才进帐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七白见他似乎消了气不禁问道:“靖,彪悍女人又闯什么祸了?” 夏侯靖看他一眼,脸上带着抹隐忍的笑意:“沒事儿,你们大家都不必知道了。” “哎呀,你干嘛那么小气,告诉我嗎。”七白追着问。 云初拉住七白道:“既然靖都消气了,看来姬儿也沒有什么事儿了,别问了。” 七白想了想也是,点点头不再乱问什么。 夏侯靖给众人训话后让大家散开领饭去,他则跟几人一起回了营帐。 几人进来的时候全都沒有先注意到云思雨,都是回身后才发现云思雨原来就在墙角处站着。 “彪悍女人,你站在這裡干嘛,吓我一跳。”七白新鲜的走過去侧头看她:“這裡這么多地方,你干嘛缩在這儿啊。” 云思雨转头看他一眼沒有說话。 “這又是什么新鲜玩儿法,還真是第一次见识,靖,你们两個搞什么呢。”但如倾也是抱怀觉得有些好笑。 夏侯靖挑眉:“有些人自己還算是有良心,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在面壁思過呢。” “哈哈哈哈,這是面壁思過?”七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啊,沒见過是不是。”云思雨转头瞪了七白一眼,七白立刻噤声不笑了:“确实沒怎么见過。” 云思雨眼神一剐,七白连忙回身来到夏侯靖身侧顾左右而言他。 但如倾不知死活的问道:“能让你自己主动跑過来站墙角,這得是多大的错儿啊,我還真是好奇呢,哎,你犯什么错误了,說来听听呗。” 云思雨跺脚:“谁犯错儿了啊,我這是锻炼身体。” “靖,她說她這是锻炼身体。”但如倾回头跟夏侯靖打报告。 云思雨连忙捂住但如倾的嘴:“你三八啊,话這么多。” “我這不是代表靖关心你嗎。”但如倾挤眼:“你說你若沒犯错误一個人站在這裡多无聊啊,是不是。” “走开啦,我懒得理你。”云思雨将他推开,但如倾哈哈大笑着回到几人中间听夏侯靖议论事情。 夏侯靖对端木连道:“现在就是时机,明天我从這裡发兵去往前线支援,你挑几個武功精良的跟你开始往南木国出发吧,這一路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想皇兄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会用這种方法对付他,所以他应该不会太戒严的。”端木连点头,大事临近,他反倒更是淡然了许多,沒有之前的那些恐慌了。 或许是自己想开了,有些事情越是在乎越是做不好。 云思雨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明天连就要走了嗎?有些不舍得呢。 几人正說着,门口门帘被呼的撩开,洛枫大喊道:“冉乐姬在哪裡,给我滚出来。” 他冲进来后跟众人一样回头才发现了云思雨,他冲到云思雨身前在大家都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拎起她的衣领:“你這女人在我背后說我什么?” 云思雨眨巴眼,這么快就听到消息了?“我說什么了啊。” “你竟然說我跟靖是…是那种关系。”洛枫的眼中几乎快要能喷火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云思雨早就已经被人千刀万剐了。 云思雨装不知道:“哪种关系啊?” “你還装蒜?装什么装,所有人都說那话是你說的。”洛枫将云思雨从角落裡一把拽到了人群中对夏侯靖道:“靖,看看你调教的女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居然在背后說你跟我是…是什么断袖之癖。” 众人全都大跌眼镜,尤其是但如倾,完全都笑翻了:“哈哈哈哈,怪不得這個女人今天這么乖回去站墙角,原来真是闯了大祸啊,不過冉乐姬,你怎么想的,這裡面的所有人谁都可能是断袖,就這洛枫和靖怎么看也不合拍啊,你這脑子是被驴踢了嗎?” 云初也是一脸担忧的看她,袖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是抱怀不参与意见,端木连也是吃惊转头看向脸色不咋滴的靖。 七白更是诧异:“真的假的,你真的說了啊。” “我沒有。”云思雨冤枉的叹口气。 夏侯靖本還想对袖手說算了,她不是故意的,可见云思雨這么无奈的狡辩,忽然想知道她会說什么来化解自己的错误。 “你沒有?需要我找人来跟你对峙嗎?”洛枫此刻完全是疯魔状态。 “好啊,你让他们来对峙啊,我是乱說话了该受惩罚,可我绝对沒有說你跟靖是那种关系。 我只是說‘你跟王爷两人看似都很英勇,可却是那种关系,难分上下。” 夏侯靖挑眉,她确实是這样說的,可這跟說他跟洛枫是断袖之癖有什么区别嗎?只是沒有点明而已。 “我跟靖是什么关系了啊?你說了听听,今天你若不說清楚,我就杀了你。”洛枫的脾气一上来是谁都拦不住的。 七白立刻跳上前握住洛枫拉着云思雨的手焦急的道:“洛枫,你别冲动,彪悍女人說话本来就沒大沒小不過脑子,她可能是开玩笑的。” “厄,就是呀洛枫,为了這点小事儿杀人倒還是不至于的。”但如倾见洛枫真的气急了,也有些担心起了云思雨。 云初与端木连各自站在夏侯靖的左右两边对夏侯靖道:“靖,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是啊,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闹成這样我怎么放心啊。”端木连皱眉,满心的牵挂着云思雨。 洛枫冷喝一声:“你走你的,這些小事儿不劳你挂心。” “小事儿?杀我是件小事儿是嗎?姓洛的你搞搞清楚,我說你什么了?我說你跟靖是那种关系怎么了?那种关系有問題嗎?好兄弟是关系的一种,好朋友也是关系的一种,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哪种? 反正不管我說的是哪种,都绝对跟断袖之癖四個字沒有关系。 我說的是你们是好兄弟,看你们两人都很威武,靖哥哥是王爷,是皇族,而你是将军,是官员,可你们两人却英勇的不相上下,我這话怎么了,有問題嗎?” “你胡說,你分明就不是這個意思,你让大家来說說,如果他们都觉得你這话沒有問題,那我洛枫今天就算是冤枉了你,不過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洛枫咬牙:“狡辩沒用。” “你现在是想杀人泄愤所以你当然說狡辩沒用,可我沒有狡辩。 嘴长在我的脸上,难不成我還不可以說话了嗎?我只是那样說,别人愿意误会是别人的事情,他们愿意瞎联想,我還能控制他们的想法嗎? 反正我绝对沒有說過你跟夏侯靖两人是断袖之癖這句话,你若是要杀我,你就特么的是混蛋。”云思雨也完全豁出去了,形象什么的算個屁啊,命比较重要好吧。 洛枫大喝:“靖,你看看你的女人,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你不管她,那今天我就帮你清理门户。” 洛枫原本拽着她的手向后一推,云思雨身形不稳向后跌去,夏侯靖心裡一紧,上前去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云思雨的屁股着地,她愣了半响才反应過来自己被推了,她坐在那裡仰头直勾勾的盯着洛枫,第一次有种想跟人拼命的感觉。 她居然被推了,被吃果果的欺负了? 夏侯靖与云初同时来到她身侧想要搀扶她,可她却自己爬了起来,一拍屁股毫不犹豫的就冲洛枫扑去:“姓洛的你竟打我,我跟你拼了。” 见云思雨跟個疯妇一般的冲来,洛枫连忙后退,手一伸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前一扯,云思雨的身子顺势往前扑去整個趴到了夏侯靖床榻边的藤桌上,上面的东西被她的动作扑了一地。 七白将她扶起来,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劝道:“彪悍女人,别跟洛枫斗了,你打不過他的,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回头消了气就好了。” 云思雨咬牙,她心裡也清楚七白的话是对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气,既然动手她赢不了,那就动口:“是,我是打不過他,所以就只能任由他欺负我。 我才知道,這裡除了我之外原来還有一個不是男人的。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见凡是打女人的男人全他么不是男人,都是畜生,畜生生的畜生养的,不然也不会這么沒教养。” “冉乐姬你找死,你骂我也就算了,如今竟敢骂我的父母,既然你想死,我为什么不成全你,现在就宰了你。”洛枫說着拔剑上前,见情况不好,但如倾与袖手各拉住洛枫的一直胳膊:“行了洛枫,别闹了,這個女人沒有什么坏心思的。” 袖手会說這样的话倒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原本要帮云思雨說话的但如倾索性耸了耸肩沒有說话,袖手的话可比他的听起来正经多了,也有信誉度多了。 端木连挡在云思雨身前看向洛枫道:“洛枫,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今天你就当卖我一個面子,别与姬儿计较了,她這人确实沒有坏心但却有点小心眼儿,她会這样对付你一定是你之前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不然今天的误会不会出现的。 你就全当是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的错误买了单,以后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便是了。” “我凭什么要忍让她?她真的以为在這裡她是個女王嗎?你们一個個都疯了不成,被一個女人牵着鼻子走,你们愿意低声下气,我可不愿意。”洛枫的剑扔到地上,抬手指向云思雨:“别以为他们都为你撑腰你就是对的。” “那你也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夫就能乱欺负人,我是打不過你,不過我也绝对不会向你妥协的。”云思雨跳脚。 七白捂住她的嘴:“小祖宗,行了,你就别說话了。” 洛枫上前一步,却被夏侯靖拉住大喝道:“够了,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過是一点小事儿,你们闹来闹去干什么?袖手,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自今日起,军中若再听到什么谣言,格杀勿论。” 袖手顿了一下松开拉住洛枫的手转身出去,夏侯靖看向洛枫:“我們常年在军中行走,身边缺少女人,会有這样那样的传闻按說也属正常,姬儿她做的确实不对,可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何必纠缠。 你作为一個大将军,难道就只有這么一点点的气量嗎?我的女人我自己有办法对付,你不许插手。” “靖你…”洛枫皱眉,见所有人都向着那個女人,洛枫顿时气急:“好,好,你们全都疯了,一群疯子,我不与你们說。” 洛枫說完转身气急败坏的冲出了营帐,云初见袖手是真的生气了,也跟着跑了出去道:“我去劝劝洛枫。” 云思雨松了一口气,身子也软趴趴的靠在了七白的身上,七白伸手扶住云思雨上下搓动着她的胳膊道:“沒事了沒事儿了。” 夏侯靖见状二话不說走了過来从七白身边拉過云思雨将她拽到长榻上有些不悦的道:“看看你闯的祸。” 云思雨垂头不语,眼神中有些不顺之色,她本就是因为洛枫总是欺负她所以才会說這番话的,如今她倒霉被抓包她自己无话可說,可洛枫這样对她是不是也有些太過分了呢? 比起洛枫每次都赶她走的样子,她只是在他背后說了几句闲话而已,他凭什么就要杀她。 云思雨眼中有些委屈,可她只是低着头,却并沒有让众人看到。 袖手回来见到這一幕也有些生气,他瞪向云思雨道:“有的时候开玩笑是要有限度的,你别做的太過分了,你這样胡闹,让靖和洛枫以后在军营裡如何树立军威?” 云思雨還是垂头不语也不回应,但如倾抱怀:“是你们有些太小题大做了,不過就是個流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理会不就得了嗎?你们真的以为你们自己在军营裡的闲话還少嗎?告诉你们吧,一点也不少,只是有些话沒有传入你们耳中罢了。” “别人背地裡說,与她主动挑起事端,這是两码子事儿,你们可别搞错了,她现在确实是做错了,你们這样一味维护只会让她变的更无法无天的。”袖手皱眉看向但如倾。 但如倾耸肩:“那随你们好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儿,我出去了。” 帐中一度安静到了极点,就在袖手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只听云思雨默默的道:“其实我知道我這样做不对。” 袖手回身,众人都将目光落到低垂着头的云思雨身上,她沒有抬头继续道:“我就是气不過洛枫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总是针对我,我来這裡不是为了他,他有什么资格非议我? 關於我与靖的传言,這军营裡每天都在翻新着新的花样,我其实并不在意绯闻,只是想要借着這些流言蜚语气气洛枫罢了。 我沒想到他会這么的生气,可看到他生气,我心裡其实還是很开心的。 虽然他又推我,又摔我,我却并沒有生气,我本来也是一個嘴硬的人,他那样强硬,我的火点就肯定会被他的火爆给点燃。 我只是沒有想到,就因为這点事情,他居然要杀我。 我跟他的交情虽然沒有多深,可我也是把他当朋友的,就算我利用一些小把戏恶整了他,可他会說出要杀我的话還真的是让我很伤心的。 以前的洛枫在我眼裡是一個正直的人,他甚至還帮我找到了我娘,虽然那是有目的的回报,可我以为洛枫其实還是把我当成了朋友的,今天我才知道,我真的有些自以为是了。” 七白听到云思雨难過的声音蹲在长榻边安慰道:“彪悍女人,你也别太生气了,洛枫這人就是如此的,其实他也就是說說,不会真的杀你的。” “别骗我了,他的剑都拔出来了,如果不是你们几個在,想必他真的会杀我的。”云思雨咬唇手指纠结的互相勾缠着:“以后我也不会把他当朋友了,省的死在他手裡将来我看到阎罗王都不知道要怎么說,我若說我是被朋友杀死的,阎王估计都要笑的還阳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多說废话,你们几個也一样。”夏侯靖出声喝止,他看向袖手道:“袖手,你跟连和七白去劝劝洛枫,他不了解姬儿,所以有些事情才会那么生气的。” 端木连叹口气:“原本以为今天大家会因为我明天要短暂的离开而觉得伤感,沒想到却闹出這么一出事儿,得了,也沒有時間伤感了,這裡你们看着吧,我去劝劝洛枫,跟他讲讲当初我被恶整的事情,想必他会心理平衡一下的。” 垂着头的云思雨心虚的吐了吐舌,才想起以前她還整過连和但如倾呢。 几個人全都出了营帐,夏侯靖站在云思雨对面低头看着垂头丧气的云思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思雨缓缓抬头看他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坏到家了?” “我了解你的個性,怎么会那么想你呢。我只是觉得…觉得這事儿你做的有些欠考虑了,你并不了解洛枫,他是一個把名誉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小时候一到過节的时候宫中就会有许多的小孩子凑到一起玩儿,那时候我們之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形势,每次大家聚齐后都会有一场孩童之间的比武。 别看洛枫只是個官家子弟,可是他打起架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而且他不像别的官家子弟那样总是会对我們這些皇子有所保留,明明打得過却也会装输。洛枫每次都是跟疯子一样,会将我們几個全都打趴下才作罢。 也正是因为這样,父皇总是很欣赏洛枫,說他不拘小节,同时也会因此而责骂我們几個皇子不若洛枫努力刻苦。 我记得有一次我把他打输了,那时候我很洋洋得意,還跟洛枫炫耀,可洛枫却一言不发,好多天都沒有精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洛枫因为自己输了一场孩童之间的比试觉得自己不拘小节的個性被自己破坏了,所以跟自己怄了许多天的气。 他就是這样一個人,你說他性子稳也好,小心眼儿也好,总之他比你想象中的要细腻许多,他很注重自己的名声,所以他很刻苦,不容许自己有失误,尤其在战场上,他的威严一直都在,你這样一阵小惩罚,让他以后如何在军中立威?” 云思雨嘟嘴,声音不大的道:“他這样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