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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她真的沒死?

作者:未知
第156章 她真的沒死? 她是吓坏了,所以也沒有揣摩扬古清的话。 洞外的扬古清听到了云思雨的声音,心裡松了一口气,還好,姬儿還活着。 刚刚小天儿哭的泪眼模糊的跑到他面前,对他语无伦次說姑姑被冰窟裡的黑老大抓走了。 他当时沒想明白,直到小天儿說姑姑想看花,所以她带姑姑去了后山,他才恍然大惊。 以姬儿的好奇性子,如果有了什么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她是必然要打破砂锅看到底的。 他心下顾不上再去安慰小天儿,飞身就跃出了房院往后山跑去。 表叔一向是以冷血闻名的,如果发现了入侵者,他肯定是毫不犹豫格杀勿论的,如果姬儿落进了表叔的手中,那不就是凶多吉少了嗎? 他跨越禁区来到冰冻门口,裡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所以他只能用大喊的方式来吸引表叔的注意。 還好,此刻听到了姬儿的求救声,他也终于安心了不少了。 一身黑布贯身的表叔从冰冻中出来,他怒目瞪向扬古清:“你们一個個的今天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嗎?” “表叔,实在是侄子处事不妥,裡面那位姑娘是侄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因为她来到這裡时日尚浅,還不清楚這裡的规矩,而我也疏忽大意了,忘记告诉她這裡是禁区,是不可以随便踏足的,這才有了今天的误会。”扬古清急着解释了起来。 “這個女人說她能够带来月之眼,果真如此嗎?” 原来姬儿是用這种方式保住了性命。 扬古清点头:“对,她是侄儿带回来的诱饵,有了她,水门薄烟会上钩的。” “她真的沒有死?”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沉思。 扬古清点头:“按照侄儿這许多年来的调查,应该不会假,不過侄儿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侄儿只能說,侄儿会尽力。” 身后有孱弱的脚步声,男人回头,见云思雨已经从冰冻中冻得瑟瑟发抖的爬了出来。 扬古清要上前去扶,可是男人却回身拎起她的领口:“這么說,這個女人也是水门族的后人咯?” 扬古清赶忙摇头:“不不不,她不是,她只是…只是水门薄烟很信任的女子,她往日裡总叫水门薄烟姑姑。” 扬古清生怕云思雨会又說什么难听的话,眼神一直在警告性的看着她。 而男人则是转头看着云思雨,许久后倒:“清儿,你长大了,也学会骗我了。” “表叔,我…”扬古清面露为难。 “她有一双与水门薄烟相似的眼睛,這种形容的双眸,不是水门族的后裔是难以拥有的。”面具下的黑瞳紧了紧,可那又如何呢,“你不必担心我今天会杀她,就算她真的是水门族的后人,我今日也会放她一马,为了日后能够得到月之眼,今日的忍耐不算什么。” 他将云思雨像是拎小鸡似的丢到了扬古清身前:“让你多活几天对我来說沒有任何损失。” 云思雨听着他這口气出奇的讨厌,眼神也冰冷的瞪向那個粽子似的男人。 听他的口气,好像杀一個水门族的人对他来說就像是杀鸡似的那么简单一般。 人命再不值钱,他也不能如此吧。 她现在真心的希望梨姑姑千万不要是自己的姑姑,更希望她不是水门族的人,這样就可以不必与這种小人会面了。 扬古清将云思雨搀扶起,眼神关切,却沒敢多问,只是对黑面人拱手道:“侄儿這就带姬儿姑娘下山去。” 男人冷哼一声,似乎是允了。 可在扬古清走后,他却冷冷的道:“水门族已然与我們水火难两立,为了不给他们任何报仇的机会,我們必须够狠。所以清儿,你最好分清形势,有些不必的关心能免则免了吧。此刻是关心,以后难免伤心。” 扬古清顿了顿,沒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道:“侄儿明白。” 云思雨转头看向扬古清颤微的双眸,這就是他所谓的无可奈何之一嗎? 黑面人目送两人走出很远,這才将目光落到了那璀璨盛开的芳香之上。 曾经,在這片花海中,有一個女人穿着一身皎洁的白衣,迎着无暇的月,如精灵,如仙子,如神邸般的在這裡轻轻的旋转,举手投足间只是轻摆,却如同舞动的精灵。 他以为他只是驻足关上,却哪知這一舞竟换得他的心一世沉沦。 可一起沉沦的又何止是他呢? 倘若那年夏天他沒有为了跟莲心闹别扭而出走,這之后的许多事情是不是也便不会发生。 若一切如常,莲心不会变成今天這副样子,他们该早就成亲儿孙满堂了。 若一切如常,他不会被迫娶那個女人,不会伤她,更不会造成之后发生的一切悲剧。 若一切如常,他不必变成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她呢,也不会落得個无法善终的结局。 他還依稀记得那個女子浅浅的笑,看着他說:“我知道你心中還藏着一個永远都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不過你不說,我不问,因为我只愿幸福,哪怕是自欺欺人我也不在乎。” 明知道他的心是背叛了她的,可她却从来不温不怒,好像所有的事情于她来說都是可以忽略的小事儿一般。 他曾经问過,难道你就沒有什么在乎的事情嗎?你人生中沒有必然要完成的大事儿嗎? 可她却笑答,对我来說,我人生唯一的大事儿就是守护好你和我們的孩子。 曾经他一度以为她這样的安然其实并不算爱她,直到惨剧酿成,看着她决绝的笑容,他才知道她的心已经被自己伤的千疮百孔,再无回旋的余地。 云思雨在扬古清的搀扶下走出去很远,這才有些心悸的身子发软靠在了扬古清身上。 扬古清一急赶忙端住她:“姬儿你沒事儿吧。” 云思雨摆了摆手:“心跳還在,扬古清,那裡面的那個到底是人是鬼啊。” “表叔他是人。”扬古清面色沉了沉。 “我不是說他,我是說洞中冰樽裡的那個女人。”云思雨摆了摆手。 她可以說自己是记尺不记打,不過沒办法,她的好奇心還在。 “姬儿,我必须要郑重的告诉你,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许问,以后也不可以再踏足這裡了,再有下一次,他真的会杀了你的。”扬古清用力的抓着她的双肩,直到看她眉心拧起,约是疼了他才松手,這是为了让她长记性。 云思雨揉捏着自己的胳膊:“好了我知道了,干嘛這么严肃啊,他是什么人啊,你竟這么怕他。” “我不是怕他,我是不像你招惹他,他是我們扬古族最尊贵的男人,也是你最厌恶的男人。”扬古清說转神情肃穆的看向她。 “我最讨厌的男人?我沒有讨厌…啊,等等,难不成他是扬古鲁中?”云思雨本来還心想她沒有讨厌的男人,可转念一想,扬古族她還真的是讨厌一個男人,可不就是那扬古鲁中嗎:“可是扬古鲁中不是死了嗎?” “谁跟你說表叔他死了的?”扬古清不解的看她。 “上次我见你爹的时候你们虽然沒說,可我问的时候你们也沒反驳,是以我就以为他是死了的,刚刚你這么忽然一說我讨厌的男人,我還真的沒有想起来,因为已经将他当成是死人了。” “当时沒反驳是不想你在我爹面前多說话伤害我爹。”扬古清摇头,她想太多了吧。 “那本来不是他才是族长嗎?既然他沒死,为何不做族长了?”有疑问不问反倒不是云思雨的個性了,在她這裡,似乎沒有什么能问的与不能问的一說。 扬古清摇了摇头:“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說,也沒有资格提及。” “有什么不想說的,不就是亏心事儿做多了呗。”云思雨嘟嘴,這么点屁事儿還至于神秘兮兮的嗎,真是沒劲。 她现在更好奇的反倒不是那個族长,而是静陈在冰樽中的美丽女子,她的容颜那般的安详,实在是看不出生死,所以她好奇的想要现在就知道個究竟。 只可惜啊,那個扬古鲁中太吓人了,倒不是說他长的吓人,其实他的模样她压根也就沒有看到,沒有什么好說吓人不吓人的。 但他那气势和包裹的犹如僵尸的样子倒真是让人倒胃口。 扬古清一路搀扶着云思雨回到了住处,见她平安归来,许多围观等着看热闹的扬古族族人都被衣波鲁和钟叔给遣散。 钟叔看着云思雨叹口气,随即对扬古清道:“我去给族长报個平安。” 扬古清点头:“钟叔,跟我爹說一声,是我疏忽了,忘记告诉姬儿后山有禁处。” 钟叔再瞄了云思雨一眼随即转身出去。 衣波鲁抱怀远远的冷瞅着云思雨,嘟囔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别以为你這么折腾对你有什么好处,這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而已。”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我是死是活也是我的事情。”云思雨一点也不想让衣波鲁不冷不热的讽刺自己。 房间中呜呜哭着的小天儿听到云思雨的声音,飚着眼泪疯跑了出来扑进云思雨的身上抱着她双腿哇哇大哭:“姑姑对不起,小天儿不该带姑姑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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