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看到身后這個穿着佣人衣服的女人时,江落落先是一怔,然后轻蔑地笑了起来!
原来江辞月只是在墨家做了佣人而已!
白天在医院,她居然被恬不知耻地找人演戏喊她大少奶奶?
呵,她就知道!
江辞月這种臭名昭著的女逃犯,男人看着都嫌晦气,怎么可能有人要她?
這时,一旁簇拥着她的女伴中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這不是江辞月嗎?”
“江辞月不是终身监禁了嗎?怎么......”
女人的声音,引得所有人的眼神都朝着江辞月看去。
那些眼神裡,有疑惑,有震惊,更多的,是鄙夷。
江辞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默默地揪紧了衣摆,将头压得很低,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江落落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笑了起来:
“你们看错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她走過来,用手指托起江辞月的下颌,逼迫她和她对视:
“我姐姐江辞月,从小就清冷高傲,就算落魄了,也不会到别人家裡做佣人的。”
“再說,這土包子,哪裡和我高贵的姐姐像了?”
說着,她還朝着江辞月轻蔑地笑了笑:
“土包子,你說呢?”
她這话一出,周围的人瞬间便开始哄堂大笑。
江辞月拧眉,厌恶地后退了一步,甩开了江落落。
看着她這幅模样,江落落笑得更欢了。
她指了指一旁的茶水间:
“土包子,做佣人要有佣人的样子,去给我倒水吧。”
江辞月死死地咬住牙,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吞进肚子裡,隐忍着情绪去了茶水间。
“新太太亲自来给人倒茶啊。”
茶水间的女佣们见江辞月进来,便都忍不住地嘲讽了起来:
“什么新太太啊,要不是因为她用了手段,她连到咱们墨宅当佣人的资格都沒有。”
“听說大少爷醒来說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她离婚呢......”
‘江辞月闭上眼睛舒了口气,穿過不怀好意议论她的人群,拿了茶叶开始倒开水。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江辞月手上一個不稳,开水直接浇在了她的衣襟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如老旧木锯一样难听的声音。
那些女佣哄笑着继续推着她:
“再叫几声听听啊!”
“做什么!?”
猛地,一道男声响起,高大的男人穿過人群,抬手扶住了江辞月的手,将她手裡的水壶接過放到桌子上。
江辞月抬头,入目的,是白城英俊的侧脸。
又是他。
上午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他给她解的围
白城拧起眉,严肃开口:
“她现在還是大少爷的妻子!欺负她,你们有几條命?”
白城的话,让女佣们面面相觑,最后一哄而散。
等人散了,白城递给江辞月一條毛巾:“沒事吧?”
江辞月摇了摇头,整個人后退了一步,朝着白城再次鞠了一躬,当做道谢。
看着她這副模样,白城笑了:
“你现在還是主子,不必跟我道谢。”
白城走后,江辞月深呼了一口气,重新将茶泡好,端着到了江落落的位置。
此时,江落落和她的一群朋友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
江辞月過去挨個给她们倒茶。
這时,江落落眼尖地看到西装革履的秦清渊正站在会场中间四处搜寻着什么,应当是在找她。
于是女人朝着一旁的闺蜜白晓晓使了個眼色。
白晓晓会意,等到江辞月给江落落倒茶的时候,她暗暗地伸出手,在江辞月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突然的剧痛让江辞月脸上瞬间一白,手裡滚烫的茶水直接洒到了江落落的身上。
“啊——!”
江落落尖叫一声:
“好疼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女人的声音让秦清渊迅速地确定了江落落的位置,他连忙大步地冲過来:
“落落,怎么了?”
江落落梨花带雨地钻进男人的怀裡,声音柔柔弱弱:
“她是墨家给咱们的专属佣人,我让她给我倒個茶而已,她就对我不满,故意用热水烫我......”
秦清渊顿时怒意暴涨。
原本他被江辞月放了鸽子就有怨气,秦家老太太又一直催着他過来讨好墨北琛。
他心裡的怨气一层又一层,现在似乎终于有了宣泄的口子。
他怒目瞪着面前低着头穿着佣人服的女人:
“我們今天晚上是墨先生特地邀請過来的!”
“你個佣人,敢這么对待我未婚妻?”
“你——”
他的话還沒說完,一旁的白晓晓就扯着江辞月的头发,逼着她抬起头来。
在看到女人的脸之后,秦清渊顿时哑了火。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辞月
她怎么会
“清渊哥哥......”
看着秦清渊看向江辞月的眼神,江落落的眼底瞬间闪過一丝的怨毒,她连忙柔弱地趴在他怀裡:
“我好疼啊......”
秦清渊這才回過神来。
深深地看了江辞月一眼,他温柔地抱住江落落:
“落落,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一個佣人而已,我們不跟她计较了。”
說完,他低头亲吻了一下江落落的脸:
“来,让我看看烫到哪裡了。”
江辞月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這两個人恩恩爱爱的场面,双唇死死地咬在了一起。
他们两個,一個是她曾经最爱的男人,一個是害得她差点终身监禁的罪魁祸首!
可是现在,他们你侬我侬,旁若无人
“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
见秦清渊想放過江辞月,白晓晓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佣人总管:
“這女人可是墨先生安排来专门伺候落落的,她现在伤了落落,墨先生不应该来主持一下公道?”
“找我?”
白晓晓话音刚落,一道孤傲冷厉的男声便响了起来。
循声看去,一身黑衣的墨北琛正缓慢地走過来。
男人身上强大凌厉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在江辞月的身边站定:
“怎么了?”
见墨北琛来了,白晓晓连忙将刚刚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墨先生,您說,這女佣要怎么处置?”
男人优雅地接過保镖递過来的香烟点燃:
“那几位打算让我怎么处置她?”
江落落顿了顿。
她摸不清這位墨先生对江辞月的态度,也不想坏了她在墨北琛眼裡的印象,最后娇弱地开口:
“我沒什么要求,只要她给我道個歉,說個对不起就行了。”
江辞月的眸光微微一顿。
又是道歉!
江落落明知道她不能說话,却三番五次要她开口!
“让一個哑巴给你开口道歉,的确是难了点。”
吞云吐雾间,墨北琛淡漠开口:
“不如這样,我打断她的两條腿给江小姐赔礼道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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