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月寒,你们公司的那位小朋友,找上来了!第章
下午,为了不影响室友,孟骄阳抱着笔记本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一個僻静的角落裡坐着,打开了电脑。
不一会儿,视频就全部连通了。
“大家都查得怎么样了?”孟骄阳望向了眼前的四宫格。
粘豆包率先开口:“杜明苼是個老头,今年76岁,平日裡喜歡钓鱼,打高尔夫,早年丧妻,丧子,有一個孙女在漂亮国留学。”
她今日在家中略显潦草,素面朝天,头发随意扎成了一個团,穿着松垮垮的居家服,還戴着眼镜,昨日精致的女白领形象荡然无存。
麦辣鸡补充道:“他出生在港市,不過很早就来了魔都,一开始做海盐生意,发家后改做风投,轩腾在碧云路888号的第88楼,创建于1988年。”
“轩腾在深市還有個分公司,杜明苼经常两头跑,除了风投,他還涉及地产,股票,进出口贸易等。”
孟骄阳点了点头。
這时,李爱国甩上来几张图。
他把杜明苼的几台车,车牌号,别墅外形,孙女的照片,和习惯的作息表都发上来了,上面有他常去的地方。還有偷拍到几张他和不同人的照片。
“刚好认识一個狗崽朋友,他那裡有杜明苼的资料,就打包给我了。
他住在明珠湾,后面有座山,他就在那山上的水塘边钓鱼,有的时候早上六点钟久去了,钓到八点就回去了。但明珠湾别墅一般人进不了。
他喜歡吃中餐,最喜歡吃的菜是西红柿炒鸡蛋。曾经有個创业者因为西红柿鸡蛋做得好拿到了投资,只可惜,最后项目扑街了。”
李爱国继续道:“现在想从轩腾拿项目非常不容易,因为他们一般是主动寻找目标投资,
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初创公司,往轩腾的对公邮箱发送邮件,多的时候一天有上百封,這些邮件都是底部的人在处理,能够获得机会的概率不大——
除非见到杜明苼本人。”
這点,孟骄阳也是知道的,這就是她让大家搜索那些资料的原因。
她开口:“最近有沒有他参加的酒会或者活动?”
李爱国說:“沒有,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爱参加這些。能够請到他的人太少了。”
“直接去轩腾沒戏,因为沒有跟杜明苼取得预约的话,前台和保安都不会让我們进门,纵观整张作息表,好像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杜明苼的方式就是他家后山的小鱼塘……
那既然是座山的话,那可不可以从另一端翻過去?”
李爱国笑了笑:“這個办法其他公司也想過,据說山都爬秃了,還沒有听說有人谈成的,杜明苼对打扰他钓鱼的人都烦的很。”
孟骄阳一时犯了难。
现在连见到杜明苼一面都挺难……
李爱国看着她,欲言欲止道:“孟总,我還听到一個消息……”
他又发上来一张图片:“据說,aaron总和他私下的关系非常好,老爷子认了aaron总做孙子,您要不要联系一下aaron总,帮您牵线?”
孟骄阳望着他方才发的图片。
aaron总穿着一件黑衬衫,在一处花园露台上陪老爷子喝茶,画面看上去其乐融融,两人关系的确不简单。
她能感觉到,如果她請求aaron总帮忙,他十有八九会答应她,可她下意识的抵触這种方式。
因为那样,老爷子可能就是看在aaron总的面子上跟她合作的,而跟她的项目无关。
她昨天才跟aaron总說過,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件事,她想以自己的实力拿到這次机会。
她說:“這件事,我們自己再想想办法。”
众人讨论了一圈下来,都沒讨论出什么结果,她宣布散会,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宿舍。
下午的风很和煦,太阳也不晒,她买了支巧克力脆皮雪糕,吹着风,优哉游哉的回宿舍。
突然看见前面的路口,有一只鸵鸟,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她這才想起,昨天答应了它,晚上回去陪它的。
结果因为昨天下午发生的那件破事,华丽丽的放了它鸽子。
鸵鸟望着她,那小表情,委屈极了。
她连忙叼着雪糕上去,喊了声:“星星~”要抱它,它却一挥翅膀,转身气鼓鼓的走了。
過往的行人纷纷望着這一幕,他们還沒见過生气的鸵鸟。
“星星,姐姐给你买雪糕吃,好不好?”
星星紧紧抿着喙,装作沒有听见。
孟骄阳又伸出了两根手指:“两支,两支好不好?”
星星這才勉为其难的看了她一眼。
這时,林特助走来,說:“听别墅的阿姨說,昨天晚上自从天黑后,這只鸵鸟就开始不停在看钟,九点之后,它焦躁了,在房间裡跑来跑去,搞得家裡乱七八糟的。
今天早上,它继续在家裡搞破坏,還要往外面跑,被小区保安拦住了,送了回来。
阿姨估摸着是它想你了,要我把它送過来。”
說完,听见鸵鸟“呜呜”了两声。
孟骄阳在心裡检讨,的确是她言而无信,于是又去小卖部裡买了几支脆皮雪糕,一支给了林特助,两支给星星。
“辛苦林特助了,大周末又麻烦你。”
林特助說:“不辛苦,不辛苦,這也算加班,算钱的。”
孟骄阳忍不住“噗。”
“那别墅在哪啊?等下我自己把星星送過去吧,就不麻烦林特助了,大周末好好陪陪女朋友。”
林特助說:“不麻烦不麻烦,单身狗一只,哪来的女朋友?您第一次去不知道路。還是我送您過去吧。”
孟骄阳說:“行,那辛苦你了。”
“我车在那,大小姐现在去嗎?”
孟骄阳抬手看了眼手表:“您稍微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整理点衣服带過去。”
哥哥买的大别野,去了总要睡一晚。
林特助笑道:“不用带,那边都有的。”
等星星吃完雪糕,孟骄阳就带着星星上了马路牙子边上停的那辆蓝色路虎。
鸵鸟眯着眼睛,开始睡觉。
它在她身边总是特别安逸。
半個小时车程,便到了目的地。
孟骄阳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小区的名称,還以为自己看错了。
“明珠湾别墅?”
“对啊。”
林特助出示了门卡,门口的保安便放行了。
他回头对孟骄阳說:“大小姐,你等下把你车牌号发给我,我去物业登记一下,以后你的车牌就能直接放行了。”
孟骄阳還陷在深深的震惊中。
“我哥他疯了嗎?给我买的是明珠湾别墅?!”
這可是魔都的顶级华府,裡面住的不是政要就是明星,還有像杜明苼這样的商业巨贾。
她一個人住,原以为他就是给她买個几千万的小别墅随便住住,好家伙,直接买下几個亿一套的明珠湾别墅啊!
“我哥不是沒钱了嗎?”她回想起不久前,還给他打了三千万,“侮辱”他。
林特助笑道:“孟总怎可能沒钱,他這两年在做几個大项目,资金链比较紧张而已,可纵然這样,還是全款给您买了明珠湾别墅,对于他的财力,你就放心吧。”
孟骄阳含泪点头。
车驶入别墅区,孟骄阳望着路過的那些或独栋,或联排的豪华大别野,心裡感慨万千。
沒想到,一個小时前,自己還在愁,怎么跟杜明苼见面,现在莫名其妙成了杜明苼的邻居。
她最终還是“拼哥”了!
别墅外围了一圈篱笆,裡面自带一個小花园,种了许多花。
车停在别墅的篱笆外面,林特助率先下了车,躬身拉开了篱笆的门,对孟骄阳說了句:“大小姐請,欢迎回家。”
這套别墅离杜明苼家不是很远。
孟骄阳往两边看看,默默记了一下位置,然后走进来。
鸵鸟也从她身后跟了进来,迈着大长腿“咚咚”往前跑,赶在人前面,用喙,“笃笃笃”的敲门。
住家阿姨听见声音连忙开门,那是一张微胖,看上去面善和气的脸,大概四十岁左右,身上還系着條围裙,看见她楞了一下,马上反应了過来,笑容满面:
“大小姐回来啦,快請快請。”
她麻利的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早早为她准备的粉色拖鞋,放在了地上。
“阿姨你好,怎么称呼?”
“我姓刘。”
“刘姨好,我叫孟骄阳,以后叫我骄阳就好了。”
“哎,哎!”刘姨连忙应道。
孟骄阳看了站在门外的林特助一眼,說:“林特助,晚上吃個饭再走吧。”
林特助有点不太好意思,笑了笑說:“不用了吧,”
孟骄阳俏皮一笑:“用的,客气啥?算加班。”
林特助這才走了进来。
孟骄阳走进来看了一眼,客厅很大很气派,开放式厨房,窗明几净。两层,下层是生活区和阿姨房,上层是卧室和书房,好像還有個地下室。
房间裡收拾得清爽干净,装修是北欧简约风,是她喜歡的风格。
上楼,有一间带阳台的主卧,這個布置和她在帝都的房间差不多,床上放着崭新的浅蓝色的棉质床品,很好,沒有翻车。
她一路往裡走,看到卧室裡带浴室和衣帽间,走进衣帽间的时候让她震惊了。
墙上半面墙都是包包和鞋子,推开白色的衣柜门,发现裡面被塞得满满的,全是各大品牌最新款的时装,春夏秋冬都有,有些還是她设计的款式。
看完這些她搞清楚了一点,孟西城他确实疯了。
在衣帽间裡的白色羊毛软凳上坐下,她给孟西城打了個电话。
对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什么事?”
“我到明珠湾别墅了。”她說。
他的语气依然冷淡:“嗯,怎么样?”
她說:“搞什么你搞什么啊,拿对我的一半心思在其他女孩身上,我還用愁沒嫂嫂嗎?”
“我不找!”他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每次一提到這個话题,他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一样,
接着,他平静道:“妹妹是妹妹,妹妹只有一個。我不会拿对你的心思对别人,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挂了。”
“行行行。”孟骄阳挂了电话。
下了楼,刘姨已经在客厅切好了凤梨,林特助正在吃,看见她下来连忙放下了手裡的牙签,笑道:“怎么样,您還满意嗎?”
“還行吧。”孟骄阳觉得這套别墅应该有几分赔罪的意思了,毕竟三年前他对她那样。
林特助笑嘻嘻道:“這套别墅孟总可花了不少心思啊,他平日裡工作忙,有时在国外出差凌晨两点還要给公司开会,
可他纵使這么忙,這屋子裡所有东西都是他亲手置办的,您衣柜裡的衣服,床品,包包鞋子,全部都是他精挑细选。”
“哦。”
林特助继续道:“這套别墅,是孟总在您十八岁那年买下哒,所以产证日期就是您成人的那一天,装修半年多加置办东西花了几個月。”
孟骄阳有些意外。
她還以为是他近期买的。
十八岁那年,她還在跟他硬刚呢……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孟西城发了個:“哥,谢谢你~”
接着是一個噘嘴卖萌“么么哒”的表情。
然而這條消息他一直沒回。
吃過晚餐,孟骄阳呈“大”字状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這個床比宿舍的床舒服多了,是像云朵一样会陷进去的。
她正在想如何跟杜明苼接触的时候,她的房门被鸵鸟“啪”的一声打开了。
吃饱喝足的星星扑闪着翅膀,朝她奔跑而来。
看着她,她灵机一动。
第二日一早,杜明苼照例提着水桶和钓杆,坐在湖边。
清晨的山风清冷,空气格外的好,草地上還挂着露珠。
他打好窝料,挥杆下湖,這时,却看见一只鸵鸟迈着长腿悠悠哉哉的朝這边走来,嘴裡還叼着一封信。
鸵鸟?
他揉了揉眼睛。
明珠湾别墅怎会有鸵鸟?還這么大一只!
鸵鸟直接把信塞到了他手裡,也不說话,交完信之后,就在旁边安静静坐着,直到湖面上泛起了晨曦。
杜明苼還在诧异,這年头怎么会有人写信,打开看到裡面清秀的字体。
见他看了信,鸵鸟就转身回去了。
aaron在睡梦中接到一個电话。
电话裡,对面的声音难掩兴奋。
“月寒,你们公司的那位小朋友,找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