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的身体,是只有他媳妇才能看的!第章
看到這句话,孟骄阳心头忍不住“咯噔”一跳。
她說過要給aaron总上药的,忙忘记了。
可不過是晃了一眼,那條消息又撤回了。
此刻,一條蛇正在床上扭动着,手裡握着手机,辗转反侧。
他八点钟就洗香香了,還喷了香水,一直等着,等着。视频会议都开完三個了,可是她人呢,人呢,嗯???
咕咕精。
又在骗蛇!
他实在是气不過才发了這條消息的。
可发完就后悔了。
太晚了,算了吧。
可才翻了個身,手机忽然“叮咚”一声。
她回了:
“马上来。”
大蛇一個鲤鱼打挺坐起来,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
乌黑的碎发散落额前,蓬松柔软,他還扯了扯领口,漫不经心的露出一截锁骨,镜中的人慵懒而性感。
孟骄阳在抽屉裡翻找了一番,又找出两瓶活血化瘀的药物,一瓶口服镇痛药,還有一张狗皮膏药,犹豫了一下,還是一起装在一個小药箱裡面,下楼了。
不知道孟西城睡了沒有,她蹑手蹑脚的下了楼,穿過院子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幽幽一声:
“去哪?”
孟骄阳吓了一跳。
转過头去一看,才发现穿着一身居家服的孟西城,居然坐在葡萄藤花架下喝茶,手裡拿着一個平板,正在看项目资料。
“哥!大晚上不睡觉你坐在這裡干嘛啊。”
孟西城似笑非笑:“捉鬼啊。”
“哪来的鬼啊!”
“這不就一只嗎?你大晚上不睡觉,出去外面鬼混干嘛?”
孟骄阳只好如实解释:
“昨天晚上星星不是撞到aaron总身上去了嘛,你想想星星那個体格,撞得有多狠?他腰着地的。刚刚說腰疼,我過去给他上药去。”
孟西城心下顿时了然。
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白月寒此刻心裡有什么小九九。
他起身:“我去。”
孟骄阳:!!!
“你去???這不太好吧!”
“怎么,我去不得?還非得你去?你觉得你哥连给人上药的本事都沒有嗎?现在太晚了,你一個小姑娘去不方便,我去吧。”
說完,已来到了她面前,要接她手上的药箱。
“可你早上還打了人家啊!”
孟西城笑了笑:“這不,正好当给他赔礼了?”說完,就拿過她的小药箱走了。
孟骄阳人傻了。
她怎样都脑补到那個画面啊!不会打起来吧……
另一边。aaron刚给自己的下巴上刮完,其实并不存在的小胡茬,终于听到了门铃声。
他下了楼,拉开门,看到眼前的人一脸震惊。
“怎么是你?”
怎么,很失望嗎?孟西城心中冷笑,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来给你上药的。”
他提了提手上的药箱:“太晚了,我妹妹已经睡了,但毕竟是她养的鸵鸟撞了你,她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就托我来给你上药了。”
aaron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還是硬着头皮让了让身子,让他进来了。
“不用换鞋。”
孟西城走进来稍微看了看,客厅的内饰低调奢华,品味不差。
“白总這裡不错啊,一個人住?”
“嗯。”
aaron走进厨房,问“要喝点什么嗎?”
他說:“不用,天不早了,我给你上完药就回去了。”
aaron還是从厨房裡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在茶几上,心中在盘算着怎么把這祖宗送走,却见他就這样拎着药箱站着,不喝水也不坐下。
他伸手准备接他的药箱,說:“辛苦孟总大晚上送药来了,放着吧,等下我自己擦。”
孟西城却打定主意要给他一個教训,否则這個老男人還得成天到晚惦记她妹妹。
漆黑的眸底划過一丝狡黠,他并沒有让他提走药箱,而是笑了笑說:
“哪能让您自己来擦?您既然向孟骄阳寻求帮助,证明您的确是自己擦不到的,您是那种故意要占小姑娘便宜的人嗎?我相信您不是吧……”
aaron:“……。”
孟西城蹲下来,把药箱放在茶几上,边打开边說:
“可骄阳毕竟是小姑娘,给您上药多有不便。她特地嘱咐我来给你擦的,我自然要给你好、好、擦。”
說话间,他已经拿起了药瓶,起身对他說:
“趴下。”
药瓶徐徐拧开,aaron并沒有动,面色冷寒,說:“不用。”
“不用客气!”
下一秒,孟西城直接发力,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摁在沙发上,然后将他后面的衣服掀起,端详着他的背:
“伤哪了?”
他后背很白,腰型完美,這是平日健身的结果,身上沒有一丝赘肉。
他不說,他就在手心裡倒了药随便擦了。他的腰很软,光滑细腻,他下手的力道却很大,像在揉面一样。
aaron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几下,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一双手也在沙发裡紧握成了拳。
若是别人,只怕他早给他撕碎了,可此刻,他只能咬牙忍耐着,心中默念一百遍:這是大舅子,這是大舅子,得罪了就沒媳妇了……
孟西城边揉边說:“早上的事情多有得罪,骄阳跟我解释過了,一切都是误会,所以,我帮白总上药,就当是给白总的赔礼。”
“嗯。”他应了一声。
孟西城继续道:“我也希望,一切都像她解释的那样,您跟她之间沒什么,毕竟,她年纪還小,涉世未深。和您之间,好像不太合适。
我也不是针对您,骄阳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身边了,我是他的长兄,又像她父母一样拉扯她长大,把她当宝贝一样养,保护着她,希望她不要受到任何伤害。
希望您体谅一下,作为一個哥哥对妹妹的爱护之情。這种爱,是千金不换的。”
說完,他撕开那张狗皮膏药,“啪”的一下贴了上去。
该說的都已经說了,他收回了手,放好了药。
“這药我就留在這裡,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给你上药,我這两天都在這裡。”
說完,他从茶几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掌,扔进垃圾桶裡,转身离去。
他不怕得罪白月寒,哪怕会黄了刚刚建立的合作。
生意不做就不做了,妹妹只有一個,可不能被他叼走了!
孟骄阳一直在家裡惴惴不安。
她卧室偷偷留了一道缝,往楼下客厅那边张望着,等了许久,终于看见孟西城回来了,看衣服沒有打斗痕迹,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回到房间,给aaron总发了條消息。
“aaron总,您现在怎么样了?”
這條消息几秒钟后就从蓝色的“未读”跳到了“已读。”
她又赶紧发:
“抱歉,我偷跑出来的时候被我哥发现了……”
“我拦不住我哥哥。”
這两條消息却一直是蓝色“未读”的状态。
aaron看了消息便关闭了和她的对话框,握着手机,缓缓上楼。
手机扔床上,进浴室重新洗了個澡,再重重躺回了床上。
一條大蛇仰面平躺着,盖着被子,默默的流泪……
孟骄阳心裡惦记着事,一晚上都沒睡好。
早上起来看消息,那两條消息依旧是蓝色的“未读”状态。
一颗心莫名的沉了下来。
她出去,想去找他亲自解释,可在半路上,看着他的那辆灰蓝色阿斯顿马丁呼啸而過。
想着明天下午反正会在公司见面,孟骄阳就先回去了。
直到周一上午,后两條消息還是未读状态。
下午去了公司,办公室裡空空如也。
她给玻璃皿裡的小黄喂了食,换了水,小黄从玻璃皿裡溜到她手上,用小小的脑袋蹭了蹭她。
“小黄啊,你知不知道你主人到哪裡去啦?”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蛇小小的鼻孔。
小黄不知道听沒听懂,吐出了小小的,粉粉的信子,又用脑袋蹭了蹭她手指。
她按捺不住在企微上问了kate,kate說aaron总今天不会来公司了,因为他昨天上午就去了深市见客户,和lilian和kevin一起去的,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
她回想起昨天早上看着他的车疾驰而過,原来是去机场……
孟骄阳鼓起腮帮子,小小的吹出了一口气。
沒忍住,她站在窗边给他打了個电话。
电话倒是两秒就接通了。
“喂?”
她刚开口,就听见对面嗓音低沉的說了句:“开会呢,先挂了。”
“哦……。”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乏”,今天一整天都沒力气。下班后回寝室点了碗螺蛳粉,吃起来也觉得少了几分味道。
她走到阳台上,再次拿起了手机,打了他的电话。
夏天的晚风吹在她脸上,也吹起了她的头发,风中隐约传来校门口烧烤摊的味道。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一声低沉干净的男声:“喂?”
“你腰還疼嗎?”她用拖鞋的尖尖挫着脚下的地砖。
“不疼了。”
“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确定。”
“哦。”
对面犹豫了一下,问她:“有事?”
孟骄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說,她想了想說:“aaron总,你今天不在,我把今天做的几個报表发给你吧。”
他說:“好。”
她心想,她真是机智,只要给他发了文件,他打开对话框,就能看到上面的两個信息了!
挂了电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把报表发了過去。
過了十分钟,等她吃完螺蛳粉再看,惊喜的发现刚才发的所有报表全都变成了灰色的“已读”,
然而翻到最上面,发现那两條消息居然還是明晃晃的蓝色未读!!!
嗯?????
明天周二要上一整天的课,不用去公司,心头却莫名烦躁。
直到周三的早晨,她满怀期待的推开那扇玻璃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办公桌前时,她的心头涌上一股无与伦比的喜悦!
她像個小兔叽一样蹦跶到他面前,一双猫眸晶晶亮的:
“aaron总,你回来啦!”
他可以看出她眼中昭然若揭的喜悦,竟跟着嘴角也无意识的微微上扬:
“嗯。”
孟骄阳心想,终于可以当面跟他解释這個事情了。
她說:“您的腰好了嗎?”
“好了。”
本来就沒什么事,蛇是软体动物。
她立马說:“给我看看。”
“嗯?”
她解释道:“你是星星撞的,我就得负责到底啊!男人的腰很重要的,知不知道。”
他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句:“负责,到底?”
aaron心想,反正上次都给她看過了,就再勉为其难的再给她看一次,于是坐在办公桌前,就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当他把衬衫都脱下来的时候,這时,kevin抱着一堆等待他批阅的签报,哼哧哼哧的跑了进来。
“aaron总,我来找你报销差旅费!”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傻眼了。
四目相对,aaron猛地又将衬衫穿起来了,瞪着他怒声道:“怎么不敲门?谁叫你直接這样闯进来的!”
kevin也是個一根筋的家伙,被凶了,嘟喃了一声:“都是男人,怕什么?”
aaron更生气了,心想谁跟你都是男人,他的身体,是只有他媳妇才能看的!
他沉声道:“這是都是男人的事嗎?你每次都這样,冒冒失失的,不罚你就不长记性,這個月从奖金裡罚款一千!”
kevin人傻了。
他這次来签报,就是报他前两天跟他去深市出差的餐费车费,总共加起来也就几百块钱……结果销沒报到,反倒损失了一千块钱?
aaron总的身体是金子做的嗎?看一眼那么贵?
不過aaron总为什么要在孟骄阳面前脱衣服?他们要干什么???
kevin走后,孟骄阳一脸尴尬。
aaron又把衬衫扣子重新系上了,他說:“行了,你回去吧,好好工作。”
看着他变得漠然疏冷的神色,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嗫喏了一下唇,委屈巴巴的說:“那天我出来了的……想過来给你抹药的,可惜又被抓回去了。”
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她摇了摇他的胳膊:
“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