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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得有證據。”那人笑了一下。
趙清河已經舉着槍走到陽臺邊緣了,庭檐聲飛快地看了一眼,也慢慢往前挪動着。
那人往圍欄上一靠,對趙清河說:“你放下槍,我認栽,來銬我吧。”
趙清河猶豫了一下,微微放了下手,庭檐聲怒喝了一聲別動,但已經來不及了,對方趁這幾秒猛地過去抓住了趙清河握槍的手,拉着他就往圍欄那裏拖。
庭檐聲反應快,在那人抓住趙清河的時候就翻過沙發衝了過去,一手擒住那人的大臂用力一擰,另一隻手推開了趙清河,連帶着槍也甩了出去。
那人的胳膊幾乎被庭檐聲擰得脫臼,整個人趴在圍欄上時飛快抽出另一隻手用力抓住庭檐聲的胳膊,然後毫不猶豫地從圍欄裏翻了出去,手死死抓着庭檐聲的胳膊。
這一下的慣性非常大,庭檐聲先是聽見肩膀處咔噠響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感受到脫臼的劇痛,又聽見後面趙清河聲嘶力竭地喊了自己一聲。
然後庭檐聲整個人被拖着從三樓陽臺上掉了下去。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趙清河連抓他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撲到陽臺上後只聽見哐噹一聲巨響,接着是沉悶的撞擊聲,然後聽見了樓下範大偉和小劉的驚呼。
就是沒聽見庭檐聲的聲音。
這個標題其實是因爲我提取不出本章重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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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能活下去吧
範大偉在第二人民醫院急診門口接到劉局和刑偵隊總隊長的時候,距離庭檐聲墜樓剛過去四十分鐘。
馬隊長剛過四十,最近正在忙上調的工作,劉局也快退休了,結果這個節骨眼兒上庭檐聲出了問題,瞭解完全程的兩個人下車時臉色非常難看,進去後馬隊長先踹了趙清河一腳。
趙清河捱了一腳,也不敢躲,站在急救室門口不肯走,就差給他師父跪下道歉了。
馬隊用力指了指趙清河,沒再罵他,劉局轉身問範大偉:“通知家屬了嗎?”
“救護車上就通知他舅舅了,估計快到了。”範大偉知道劉局想說什麼,又連忙補充:“剛纔在救護車上他不讓通知父母。”
劉局無暇顧及這些:“摔下來的時候人看着怎麼樣,當場昏迷還是正常?”“沒昏迷,他被二樓陽臺的遮陽棚擋了一下,不是直接墜樓的,估計內臟和腦袋沒事。”
“那就行。”劉局鬆了口氣。
馬隊急得在走廊裏來回繞了兩圈,心裏還是有氣,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趙清河腦袋上,“你個笨蛋!你師父這些年就收了你一個徒弟,你就是這麼幫你師父的,就抓這麼倆人還能弄進醫院,你有一大半責任!”
“我知道,都怪我。”趙清河眼睛都紅了,剛纔就哭了一陣了,“本來掉下去的應該是我……”
趙清河還沒懺悔完,急診大廳那邊徑直走過來一個男人,身形高大,單手插兜走得很快,看不清臉,但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趙清河見他往這邊來就閉上了嘴。
對方還沒走過來就開口了,嗓門不高但聲音聽着很壓人:“我外甥呢?”
範大偉趕緊走過去接話:“他還在裏面急救。”
“還活着?”
徐青野認識範大偉,被他一攔腳步停下來看了眼急救室的門,範大偉這纔看見後面還跟了一個男人,比徐青野矮半頭多,身形也小一圈,聽見徐青野問出這句話,那人立馬給了徐青野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瞪了徐青野一眼。
範大偉乾笑了兩聲:“……活得好好的。”
徐青野掃了門口的幾個人一眼,然後和劉局握了下手。
“這麼晚了還驚動劉局長,小庭也是不懂事,非這時候出事。”徐青野的聲音微微有點啞,和他俊朗英氣的臉不太搭,但是這種時候就有些氣勢逼人了,“犯罪嫌疑人沒事,警察爲了保護嫌疑人差點摔死,那我倒想知道,這個案子有沒有嚴重到今天我外甥死在這能直接評烈士的程度。”
“還有我聽說今晚是抓毒販,結果刑警進急救室了,庭檐聲他還沒當上什麼領導呢就得給全公安局賣命了。”徐青野臉上帶笑,只是笑意浮於表面不達眼底,聲音也不高,慢條斯理地冷嘲熱諷起來讓人還不了嘴,“劉局長,今年一年懷寧市公安局招商引資我給投了兩個億,結果你們讓我來急診看我外甥是死是活?”
哐噹一聲響,打斷了徐青野,也打斷了正要說點什麼的劉局長,徐青野住了嘴,扭頭看向踹椅子的人,那人抿着嘴,衝他做了兩個手勢,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
徐青野脫下大衣給對方披上,過了幾秒後才說了句知道了,然後轉身看向劉局,“抱歉劉局,這孩子是我帶大的,有點着急了,您別介意,庭家和徐家的小輩就庭檐聲這麼一個,我不能不急。”“理解,理解,”劉局好脾氣地笑了笑,“這次真是個意外,案子比較複雜,手底下新來的小警察也不跟趟,小庭馬上要升職了,出點問題我也着急。”
“您理解就行。”徐青野語氣沒什麼起伏。
庭檐聲從急救室出來時還沒醒,轉進了普通病房,徐青野把範大偉一行人連同劉局都趕走了,自己站在病房門口聽醫生的醫囑。
庭檐聲反應快,在二樓被遮陽棚擋了一下後馬上用沒脫臼的手抓了一下遮陽棚上的鋼筋,左手手掌割破兩個口子縫了六針,但給了他很大的緩衝,摔下去的動作也調整到了最小受傷範圍,沒有傷到顱骨和內臟,但落在了撞破遮陽棚後碎了一地的玻璃上,導致左邊身子幾乎都有傷口,其中一塊插進了左臂,有些深,全身多出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盪。
徐青野看着被大大小小紗布繃帶纏滿了的庭檐聲,氣不打一處來,一點沒了剛纔質問劉局的冷靜自持,張口就罵:“好了以後趕緊讓他辭職,別幹了,我看他再幹下去離死也不遠了!”
關思量正用溼毛巾給庭檐聲擦臉上的灰,聞言嘖了一聲,把毛巾往桌子上一扔皺眉瞪徐青野,兩隻細長白嫩的手飛快地打着手語,大體意思是讓他閉嘴滾出去。
徐青野沒滾,被罵了後就消停了,讓關思量去沙發上休息,他坐在病牀旁邊的椅子上等人醒。
醫生的原話是大約今晚是不會醒的,徐青野記得很清楚,所以在半個小時後庭檐聲忽然坐起來時,徐青野嚇了一跳。
“你怎麼醒了?”徐青野站起來,手隔空晃了兩下,沒敢碰他。
庭檐聲坐起來的動作太快,胸口一陣疼,疼得他眼前一黑,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