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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檐声接過笔记本,又回去拿了支笔,濯枝雨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像只沒睡醒的猫,一点看不出裡脾气有那么大,庭檐声拿上笔沒走,又捏了一下他的脸,還是很用力,都揪红了,然后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這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赵清河跟在后面還沒沒反应過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憋着一肚子话但是一句都不敢說,到了六楼,范队长就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那些话全替赵清河說了。
“庭队!”范大伟吼了一声,庭檐声脚步一顿,下一秒就被范大伟抓着肩膀拉過去了,一脸八卦激动好奇的复杂表情,“听說今天带了個人来上班,什么人?当事人?嫌疑人?”
庭檐声哼笑了一声,冷厉的五官少有的带了点和煦,他沒回答,范大伟嗓门大,喊的這一声会议室裡的人都听见了,庭檐声一直走进会议室裡,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佯装慢條斯理地說:“我家属,他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会议室裡安静一瞬,范大伟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率先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整個会议室的人都哦了起来,尾音抑扬顿挫,感情十分充沛。
庭檐声觉得自己一大早在下属面前丢的面儿全找回来了,心裡痛快,往座位上一坐,任由他们起哄,什么都沒說。
“斌啊,斌!”范大伟冲自己徒弟招手,一脸眉飞色舞,“等会儿开完会把我珍藏的福鼎白茶掰一块泡好了给咱们庭队家属送過去,表示一下缉毒队第二支队对太子妃的欢迎!”
庭檐声看了他一眼,竟然沒骂他,范大伟见他這样都快乐死了。
太子是庭檐声刚进警局的时候前辈和同事们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身份特殊,也沒藏着掖着,就那么坦坦荡荡地进了警局,這外号有嫉妒的意思,也有看不起的意思,但在庭檐声当上副队后就沒大有人這么叫了,后来又升了队长,除了同学兼同期进来的范大伟,根本沒人敢這么叫他了。
但每次范大伟這么喊他都会收到不轻不重地一拳或者一脚,這次庭檐声竟然无动于衷,落在众人眼裡庭檐声立马摇身一变成被狐狸精迷惑的太子了。
太子淫欲,国不将国!
赵清河狠狠叹了口气,忽然又想到庭檐声马上要升总副队长了,不久的将来总队长早晚是庭檐声的位置,那时候庭檐声登基了,那太子不就……是自己嗎!
庭檐声這么多就收了他這一個徒弟,而且当时就說以后不收了,把刘局气得半死。赵清河隐隐激动,他可是庭队唯一的嫡长子!
赵清河激动得脚下一滑差点趴下,被他师父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赶紧坐好,盯着年前的桌子默默激动。
办公室裡,濯枝雨還不知道庭檐声在楼上已经嘚瑟得快要登基了,他打了個喷嚏,想起庭檐声說去缉毒队开会,应该是上個案子還沒有进展。
濯枝雨啧了一声,這都一個月了,破個案子這么慢,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帮庭檐声一下。
庭檐声抽烟,抽得還不算少,但是办公室裡竟然沒烟!濯枝雨愤怒地发现了這個事实,他连個打火机都沒找到,他想帮庭檐声看看這個案子怎么破得认真看,不是坐那出神就看得到的,他得点香,沒有香点烟也行,不是看很大的事儿濯枝雨都习惯点烟,方便。
警局对面有個超市,濯枝雨来的时候看见的,他闲着沒事,穿上外套出去了。
超市裡的烟摆了好几排货架,濯枝雨要了一盒他最常用的和两個打火机,他看着火苗,忽然想起来這個案子好像死人了,他记得死了一個老头,庭檐声沒跟他說,他自己看到的,是枉死的,怨气挺大,沒去下面,就孤魂野鬼地飘着。
這就难办了。
“有香嗎?”濯枝雨把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裡,走到超市门口问正在整理货的老板:“金元宝有嗎,烧的那种。”
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濯枝雨长得不想迷信的人,半天才說:“有香,在裡面后排货架上,沒有元宝,有烧纸,都在那了,你自己去挑吧,我先忙哈。”
“行。”濯枝雨点点头,转身又回去了。
他目前也用不上给那老头烧东西,這是他儿子的事,他儿子還在监狱蹲着呢。
濯枝雨想着這事,慢吞吞地走到最裡面的那两排货架,盯着那一堆香看。
货架后面靠墙的那裡有两個人在說话,沒听见濯枝雨過来,濯枝雨沒想听他们說什么,但是他耳力很好,隔着一排货架听得清清楚楚,他拿了一包香看了看,正想走,忽然听见有人說了一個ting的音调。
濯枝雨脚步一顿,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又退了回去。
“……我說真的,见好就收吧,我可不想惹姓庭的,吓唬這两天就行了。”
“他是那怕你吓唬的人?”另一個男的声音大一点,“咱俩就這么回去马哥得扒我們一层皮。”
“再不走庭檐声就扒我們了!他什么身份啊,我可不想被整個警局盯上!”
“你怕什么,他爷爷都死十几年了,有几個人還把他当司令的孙子啊。”
“那马哥自己怎么不来?马哥上面的人怎么沒有敢来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姓庭的出名就只因为他的出身嗎,還不是他這個人本身就……”
說到這声音忽然停了,濯枝雨下意识把手机塞回口袋裡,抬头一看,那俩人果然看见他了,隔着两柱香,三個人对视着。
濯枝雨先开口了,把耳机摘下来,一脸不耐烦道:“看什么?”
前几天状态很差,断更了两天,我羞愧!!
第18章风雨欲来
两個人已经从后面绕了過来,把濯枝雨堵在两個货架裡面,左边那個看了看他手裡的东西,“去警局烧香啊?”
“嗯,”濯枝雨掂了掂手裡的香,還是一脸不耐烦,“刚出来,给自己烧点去去晦气。”
“哟,你刚出来?”那人挑了挑眉毛,把濯枝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犯什么事儿啊?”
濯枝雨忽笑了一下,沒說话,手伸进口袋裡把烟拿出来点上了,沒吸,拿在手裡竖在三人中间,然后忽然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刮了過来,把三人的头发都吹动了。
那俩人打了個冷战,不约而同地往后看了一眼,超市门关着,他们站的地方是超市最裡面,外边刮龙卷风都吹不进来。
濯枝雨按灭了烟随手一丢,冷淡道:“犯了這個事。”
右边一直沒說话那人也愣住了,“你……神棍啊。”
“沒见過?”濯枝雨问。
“见過,但沒见過你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