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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這样庭檐声觉得心软,也有点想笑,一开口就把徐青野那点事全抖了出来:“徐青野本来就不是好人,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给他亲舅舅戴绿帽子,后来他舅舅死得不明不白,他舅妈就归他了。”
濯枝雨猛地抬起头看他。
“你应该能看到吧,他都做了什么,所以小叔讨厌别人叫他舅妈。”庭檐声的手从他头上滑下去,搂住他的肩膀出了电梯,“但他有件事做得很好,我在他身上就学了這么一件好事。”
庭檐声打开门,两人走进暖气温度适宜的家裡,在门口挤成一团,庭檐声還是抱着濯枝雨,用有些认真的目光看他,“他這辈子就算有了孩子后,也還是最爱小叔。”
“我們不会有孩子,”庭檐声受伤的那只手隔着衣服轻轻贴在濯枝雨的小肚子上,又热又软,庭檐声的声音也柔软了很多,“我這辈子只爱你,只有你。”
濯枝雨从两人中间抽出手,放在了庭檐声的手上,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万一有了怎么办呢?”
“不会的,”庭檐声說,“我小叔被舅舅逼着打過胎,沒了半條命,后来又生這個孩子,還是差点沒从手术台上下来,這两次我都眼睁睁看着的。”
“我会抽空去做结扎手术,生孩子的事想都不要想。”庭檐声给他脱下外套,语气平静,表情也淡淡的,仿佛在說别人的事,“你如果想养個什么东西,我改天给你买只猫,或者你想领养一個都行,但怀孕绝对不可以。”
“我沒想养孩子!”濯枝雨被他摆弄着在原地转了個圈,脱下羽绒服和鞋子,又转回来看着庭檐声,“我就是怕你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庭檐声笑了笑,往客厅走,“我這辈子就只对你有過后悔,其他的人和事都沒有過。”
濯枝雨脸有点热,跟在后面小声嘀咕:“你干嘛老說這种话。”
“本来你答应多跟我說的,结果变成我一直說了。”庭檐声說完拉着濯枝雨去称体重,把人推到体重秤上面。
瘦了四斤。
“我沒有你学习能力强。”濯枝雨称完光着脚往客厅走,从带回来的包裡拿了個保鲜膜出来,冲庭檐声晃了晃,“你现在洗澡嗎?”
“嗯,一身消毒水味儿。”庭檐声走到他跟前把拖鞋放到他脚边,伸出左边胳膊,让濯枝雨给自己裹起来,“一起洗。”
“不。”濯枝雨低头给他缠胳膊,果断地拒绝了,“我在客厅浴室洗。”
“浪费水。”庭檐声說,展开左手掌让他裹。
“别烦我。”濯枝雨不耐烦地跺了下脚,撕下保鲜膜往沙发上一扔,转身去浴室洗澡了。
刚住院那几天濯枝雨跟庭檐声一起洗過一次,在浴室待了两個小时,担心庭檐声的伤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他干死,還缺氧,最后差点晕過去。
非常不美妙的一次体验。
濯枝雨怕庭檐声趁虚而入,衣服都沒拿就跑进客厅的浴室反锁上了门,庭檐声自从受伤后有点咋呼,再也不成天一副死样,变得很黏人,有时候濯枝雨去买东西他都要站在电梯门口等他回来,而且和他在一起一直在說话,病房外落了只麻雀他都要跟濯枝雨說一声。
濯枝雨偷偷问過医生他是不是摔着脑子了,答案是否定的。
庭檐声沒有趁虚而入,濯枝雨安安静静地洗完了澡,披着浴巾回卧室找衣服,他常穿的睡衣和居家服都放洗衣机裡了,要找套新的。
他在這個家裡就沒做過什么家务,每次穿衣服都是打开衣柜乱拿,庭檐声把不同的衣服分得很仔细,濯枝雨在衣帽间翻了好一会儿還沒找到新的居家服,连柜子最底层都拉开看了一遍。
底下抽屉裡的衣服一件件叠得很整齐,摞在一起放在裡面,看起来都是些不穿了的,濯枝雨随便翻了翻两個抽屉,在第二個抽屉裡一摞衣服最下面,看见一抹蓝色。
庭檐声的衣服全是黑白灰,牛仔裤都是黑色的,這点蓝色显得尤为亮眼,濯枝雨用力扯了两下,把它揪出来了。
是件蓝领白衣的短袖,他们高中时候的校服,濯枝雨還沒抖开看就认出来了,他又去抽屉裡翻了翻,下面果然還有一條蓝色白边的校服裤子。
两件衣服都很干净,還能闻见洗衣液味,应该是经常拿出来洗。濯枝雨抖开那件短袖,大小不像庭檐声能穿得上的,他高中的时候就有一米八多了,濯枝雨翻過衣服看它的正面,目光落在校服左边胸口上,那裡别着一個长方形校牌。
高二六班濯枝雨
濯枝雨忽然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庭檐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沒在卧室和客厅找到濯枝雨,他往门口看了一眼,抬腿走過去之前试探着喊了一声濯枝雨的名字,下一秒,衣帽间裡就响起回应他的声音,庭檐声收回目光,走到衣帽间门口,拧了下门把手,沒打开,反锁了。
“找不到衣服了嗎,你打开门我给你找。”庭檐声敲了两下门,濯枝雨随便应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庭檐声不想把他催急了,只好站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過了也就半分钟,门锁开了,咔哒一声,濯枝雨拉开一條门缝,探出半個头看着庭檐声,“给你個惊喜,想看嗎?”
庭檐声沒明白他的意思,但点了点头,“想看。”
濯枝雨倏地一下拉开了门,身上穿着高中校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他根本沒怎么长個,也沒胖,校服被他穿得還是很合身,连校牌都戴着,整個人看起来和十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庭檐声几乎是在看清楚濯枝雨的一瞬间就硬了,沒有任何技巧,硬得很彻底。
在今年重新遇见濯枝雨之前,庭檐声靠這身校服,還有记忆裡十六岁穿校服的濯枝雨過了十年,這时忽然从他记忆裡蹦了出来,站在他面前,让庭檐声既恍惚又清醒。
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是十六岁的濯枝雨還是现在的濯枝雨,现在都归他了。
“你……”濯枝雨的目光有点慌乱地在庭檐声身上乱瞟,下意识往后退,這人洗完澡出来就穿了件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带子,下半身稍微有点变化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你伤還沒好,别……”
庭檐声根本沒听见他說话,這件短袖他洗過太多次了,布料沒有以前厚实,变得有点透,贴在濯枝雨身上,能看见又圆又小的胸,微微顶起一点圆润的弧度,庭檐声记得清楚,濯枝雨当年的胸部沒有现在這么明显。
他的目光太直接了,点火似的在濯枝雨身上每個地方留下一個烙印,盯得濯枝雨浑身发烫,他腿有点软,反手抓住衣帽间的门把手扶了一下,双腿在宽松的裤子裡悄悄并了并。
他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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