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起泡澡去
“我相信以沈英雄你的天赋,再努力努力,一定能够成为崇武侯大人的亲传弟子!”
“借你吉言。”沈舟也笑着回答。
他对成为亲传弟子并沒有兴趣,不過既然答应了对方,那表面上還是得客气客气,装装样子,伸手還不打笑脸人呢。
接着,沈舟又转身,面向這一大片的常青城百姓们,
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懒散应对,而是站直身躯,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地朝着众人郑重作揖:
“我沈舟在這裡,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为我求情了,還請各位都起来吧!”
“你们一直跪在這裡,反倒是让我良心难安了啊。”
這些老百姓们選擇以诚待他,那他自然也报以同样的真诚与尊敬。
“对对对,各位都起来吧!”殷十五也跟着附和:
“我也可以在這裡向你们保证,你们的沈英雄不会有事情的!”
他知晓崇武侯的脾气性格,对方是一名百年难遇的天才,還嫉恶如仇,這样的人......想必相当合崇武侯的胃口。
听见二人這么說,老百姓们這才互相搀扶,陆陆续续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或多或少也都带着笑意。
在高武世界中,他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面对任何不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下跪、央求。
祈祷上面的贪官能稍微仁慈一些,或者祈祷這世道能多出现一些像沈舟這样的人。
何其悲哀
“不過沈英雄,此次常青县的案子,我還是得从头到尾仔细了解一下。”
殷十五话锋一转,又对沈舟說道:
“這样呢,我也好向崇武侯大人报告案件的具体经過,嗯......我想我得先去找一下你们這儿的知县。”
“找知县?”沈舟摇了摇头:“不用去找了。”
殷十五愣了愣:“怎么個意思?”
“知县已经沒了。”沈舟解释了一句。
“沒了?”殷十五很快就想到知县沒了的原因,惊讶道:“不会被你给杀了吧?”
“是。”
“嘶......”
他也就迟到了一天半的時間啊,怎么這小子又干了一件大事出来!
“那尸体呢?”殷十五追问道。
“尸体也沒了。”
“???尸体怎么還能沒的?”殷十五這次更加疑惑了:“你把他挫骨扬灰了?”
“這不是沈英雄的問題......”
沈舟還沒有說话,一旁刚刚起身的老先生便抢先开口:
“是我們的問題,因为那狗知县,已经被我等......分而食之了!”
殷十五脸上的表情僵住,過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過来老先生說的意思。
竟然吃掉了......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是整整一個县城的人!
他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全城人都朝着沈舟磕头下拜,并且高呼他沈英雄了。
为民除害,尤其是那害群之马還是一個县的领导人,
如此壮举......倒是的确担得上英雄之名啊
殷十五看着沈舟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就在此时,尚文书从远处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過来。
“沈英雄......”尚文书先是与沈舟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又对殷十五介绍道:“卑职常青县县丞。”
“這位大人有什么疑惑,卑职都可以解答,不過不知道大人是......”
“我嘛......”
见终于有一個当官的出现,一直在沈舟面前表现的十分谦卑的殷十五,這才恢复了一点桀骜不驯的风度,
他伸手探向腰间,似乎要取什么东西,然后摸了几下,发现自己摸了個寂寞。
“咦,我腰牌呢?”
“在那儿呢。”沈舟贴心地帮他指了一下,殷十五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腰牌正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這才反应過来,自己现在的样子相当狼狈,全身焦黑,衣服也跟烂布條一样,仅剩几條挂在他身上。
刚才为了保命,一门心思顾着应付沈舟去了,倒沒意识到自己這般窘迫,
现在被沈舟一提醒,殷十五顿时尴尬无比。
他相当于光着腚在众人面前显摆啊!
殷十五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蛋,顺便扫了老百姓一眼,发现众人果然都是一副想笑但又不敢笑的模样。
“你现在一脸焦黑,别人也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模样,露腚也沒事。”
沈舟则是宽慰道:“這不算丢脸。”
殷十五翻了翻白眼:“你還怪会安慰人的,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啊?”
他记得他变成這模样貌似還是拜沈舟所赐啊,为什么這小子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地說风凉话!
尚文书则是很识趣地小跑過去,弯腰将那腰牌给捡起来。
“原来是广汉宫崇武卫的大人啊!”
尚文书看了一眼腰牌上的字,随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崇武卫乃是崇武侯的亲卫队,可以說是整個广汉州级别,只低于崇武侯的存在!
即便是知县大人也远远得罪不起!
尚文书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腰牌递给殷十五,殷十五‘嗯’了一声,将腰牌拿走。
“不知道大人怎么称呼?”尚文书又问。
“這個,暂时保密。”殷十五摆摆手。
保密?如此神秘的嗎?
尚文书正疑惑呢,便听殷十五又說道:
“对了,我赶了一天的路,也是有些疲乏了,给我安排個房间,我要洗澡更衣。”
什么疲乏,不就是被打的灰头土脸的,想整理一下嗎
尚文书内心吐槽着,但表面上還是說道:“自然自然。”
‘麻烦给我也整一個。”沈舟也說道:“我是真的疲乏了,所以想泡個澡舒服一下。”
什么叫你真的疲乏了,你這不是揭我短嗎?殷十五抿了抿嘴,有些不满。
你是杀人杀累了是吧......尚文书内心也跟着吐槽,表面上依旧热情地說道:
“行,那我立刻为两位大人准备!”
片刻之后,一间客栈的客房裡,沈舟和殷十五相对而坐,两人身下都各自泡着一個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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