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教无类
“祖宗，咱们真的就這么把珍贵的修炼心得传授出去？”
几個长老都忐忐忑忑的。
這是修行的途径啊！
本来不知道自家祖宗是個金丹老怪的时候，其实也沒那么心疼，可是现在？
金丹哎！
别說墨城、九道府都沒几個吧，超级洋气了。
然后再想一想自己当初求学的各种艰辛，心裡面的酸水都要泛滥了。
秦云看着几只橘子皮摇头道，语气十分肯定，“当然不是。”
五個长老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還好、還好……”
修炼心得這么珍贵的玩意，還是烂在自家比较好，教出去简直太……太浪费了！
接着，他们就听见秦云用他那极为特别的骷髅架子的声音平板无波的声音說道，“光教修炼心得有什么用，要术法、武技、配套强体丹方一起教。”
五個长老：“？？？”
Excuseme？？
看着秦云的背影消失在演武场前合上的大铁门裡面，五位长老傻不愣登的站着，感觉這個世界对他们太不友好了。
“祖宗……认真的嗎？”
“好像是的。”
一阵风吹了過去，枯黄的树叶打着卷卷被抛起，然后又落下。
“老祖宗這是要开启新时代啊。”
玄云王朝之中，之所以士族林立且阶级森严，就是因为武道之法难得。
高层的武技、功法都被大家、士族掌控，小族人无有复苏之日。
但是秦云，竟然直接把后天九重从修炼技巧到武技、术法甚至于丹药的配方都一并的解决了？
从古至今，這样的事情怕是也只有荒古三皇五帝才愿意做。
演武场的大铁门被嘎吱一声关上。
此刻秦家的演武场早已撑不下，从墨城、墨城周边小城、小镇寻来的各色武者。
有人衣衫褴褛，头发像是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可是他们在抬起头的时候，眼中的光芒能让最为闪耀的星辰都失去颜色。
“少族长，我們這一次真的能学到东西嗎？”
世家大族为了面子，也会出来教授一些东西。
可是那些东西或者人尽皆知，或者晦涩难懂，他们只是为了博一個所谓仁善的名声，以便于他们在上流社会之中传唱，满足无尽的虚荣。
但、即便如此，苗旱也不愿意错過一节课，因为他在听完课以后将所有的东西印证、整理，总是能看出好东西的。
苗旱抹去赶路的汗水，只是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两個太阳，“時間要到了，听說這一次授课的人曾经是個金丹，机会难得，我們赶快。”
這早已不是苗旱去了第一节所谓的授课，他甚至去過世家大族的授课地，那时人山人海，可教授的先生却极为敷衍。
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他们這一群粗鄙的贱民。
可是，就是靠着這些世家大族手指缝之中的点滴东西，苗旱已经修炼到了后天九重！
先天之境，却再也上不去了。
“听說這一次的先生要讲后天九重的修炼之发，希望能有点好东西。”
這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地方循环着。
可是他们无比艰辛的赶到秦家的时候，却只是看到一群人在秦家门墙嚎啕大哭。
秦家。
秦凌看着一群赶路人在演武场之外嚎啕大哭，授课的時間還沒有到，可是演武场沒地方了。
他们进不去了！
武者与非武者有天然差距，就算是世家族长的亲子，若是非武者也只能称为贱民！
像是墨凝儿，暗中庶族人都称之为贱民，即便她是城主之女。
秦凌看着墙壁之外武者，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着。
他们秦家所有的术都是五位长老爷爷四处学来的，难道的爷爷也曾经這样嗎？
难怪……
难怪每每出门归家的时候长老们的头发都是乱七八糟的，卷卷的像是羊毛，身上也污糟不堪，唯一的净土就是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裡面藏了他们所有的希冀和渴望。
秦凌只觉得胸腔之中有股热流在崩腾。
“老祖宗，我們开课不就是为了授课嗎？为什么要将他们拦在门外？”
秦凌一指墙壁，“這些人四方赶路而来，只为听老祖一言，可是现在，他们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
秦云实际上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有這么多的人前来。
看着斑驳的墙面，外面的武者有的畏缩，有的木然立在墙下……
像是一群失学儿童。
秦云经历過四处搜武技、功法的时候，对于秦云而言，最难的不是提升自己的修为，而是寻找一部能支持自己修炼到更高层次的功法。
“還請祖宗、谨思！”
五個长老也对着秦云弯下了腰，他们想起了自家祖宗還沒有出现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已经学成归来，可是每每听說有高人授课也依旧不辞辛劳、奔波万裡，最后却只因为名额已满，只能颓然瘫倒在墙壁之前、啜泣。
演武场之内，人群挤挤攘攘，似乎想要再挪出一点空隙给外面的那群人。
秦云一身深黑色的斗篷，站在高台之上。
他的身后有奇怪的木头形状，支撑了一块用黑色颜料刷過的大木板。
秦云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两個太阳，王朝之内士族林立，现在的秦家沒资格对上那些世家大族。
但是這一次秦云說了，只是教授后天境界的东西。
对于世家大族而言，后天的东西只是幼儿园水准。
许久之后，秦云淡声道，“推了。”
秦凌：“嗯？”
她心中一喜，可是看着祖宗的模样，却莫明的觉得祖宗为了他们秦家像是背负上了什么……
五個长老终于从之前的石化状态恢复了過来，他们看到外面的那些求学者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祖宗說，演武场的墙要推了。”
向来神游天外的三长老脚下一跃而過高墙，“喝！”
灵能运转，体内唯有一处脉络承载灵能运转，但、但凡是经過此处经络的灵能经由气力轰击而出之时，力量都成倍的上升。
劲气所向，正是演武场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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