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一回:失踪

作者:六毛四
“三六五,八门术,金家门裡帝王墓。

  柳子道,戏子路,兰花千手蛊门渡。

  红手绢,索命鬼,阴阳两道亲人哭。”

  這是老一辈儿人用口口相传的方式,留下来的一首打油诗,我想很可能大多数人和我一样,在第一次听见它的时候都不大明白這首诗裡面說的是什么意思。

  可当那次事情之后,我突然明白了它裡面所表达的意思,它是在向人们讲述這一段故事,一段传奇,甚至是……

  一個江湖……

  一個關於下八门的江湖……

  下八门?

  何为下八门?

  正所谓,上八门为官,平八门为商,而這下八门,自然也就是贼。

  顾名思义,下八门是由八個职业所组成。

  江湖上的人称他们为“金、皮、挂、踩、平、條、吊、柳”。

  翻译成诸位能听懂的话就是,“盗门、蛊门、机关门、凤门、千门、巫门、红手绢、索命门”,共八门。

  至于我要给你讲的故事,就要从這下八门开始。

  …………

  2009年,秋。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梦裡吵醒,我揉揉了眼睛本想骂街,可看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老爷子”三個字,于是果断的收起了怒气,按下了接听键。

  可奇怪的是,电话的那头竟然沒有人說话,只是“滋滋滋”的一阵忙音,過了十几秒后才偶尔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话语,听着好像是“二……七……四……七……七……六……。”

  “這他妈的是什么信号?”我皱着眉头骂了一句后,拨打了回去。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一连打了四五次,电话的那边始终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請您稍后再拨。”

  我看了一眼电话,皱着眉头說道:“這是他妈的什么情况?”

  說完,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時間——8点45分,喃喃自语道:“這個点儿老爷子不应该在忻州和堂口的鹰老七谈事儿嗎?怎么好好的打给我了?”

  就在我這儿诧异的工夫,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很急很用力,要不是门足够结实,估计這会儿早就被這人给卸下来了。

  听见這股子敲门声,我沒好气的骂道:“谁啊?這一大早上的,這他妈的是要疯啊?”

  說完,我披上一件儿外套,快步走出去开门。

  敲门的這人叫李明,是我們家的一個新来的伙计,年纪比我小几岁,为人十分勤快,办事也机灵的很,平日裡跟我关系還不错,经常在一起抽烟打屁,在我的印象裡這家伙做事儿及有分寸,绝不是這么冒失的主儿。

  我见着是李明,于是便沒好气儿的骂道:“你小子今儿是不是疯了啊?還是他妈的皮痒欠揍了?這么使劲儿的敲门?”

  李明看见我开门,脸上难掩焦急的神色,大声的說道:“小胡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我皱着眉头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给你急成這個熊样?”

  李明焦急的說道:“老爷,出事儿了!”

  我惊诧的喊道:“什么?我门家老爷子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

  李明点头說道:“三個月前,鹰堂主在忻州乡下收东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古墓,听說是唐朝时期的唐墓,而且规模還不小。老爷本想和鹰堂主一起下地把這唐斗给倒了,可谁承想他们两個人带了十几個兄弟還沒等到地方,就突然和外面的兄弟失去了联系。這不,几位当家的让赶紧我找您過去一起商议這個事情。”

  …………

  一元斋,京城裡最大的古玩商铺,也是我們胡家祖辈几代打下来的产业。

  說好听一点儿,我們一元斋做的是古玩字画的正经生意。

  但說白了一点儿,我們一元斋祖祖辈辈都是這下八门裡盗家门的门人。

  盗,何为盗?

  一切不用钱取之的皆为盗。

  下八门中自古以盗门为首,为何?

  因为盗门最大,人也最多。

  人多,自然分支就多,规矩也就最多。

  我們胡家,在盗家门中取一個金字,讲究的是“罗盘问天看乾坤,一墓三问五黄昏”。

  說直白一点儿就是,寻龙问穴、下地倒斗的摸金校尉。

  不過,由于七十年代以后国家队古墓的保护性开发和政策的不断完善,到了我這一辈儿,盗家门已经开始日落西山,慢慢退出了歷史舞台。

  不仅如此,连下八门也开始缓缓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很多门派甚至只听偶尔在說书人的嘴裡才能听见了。

  至于我,姓胡名天,是胡家的三代单传,打小就极为好斗,打架斗殴的事儿那就像是家常便饭,我們家老爷子最后实在沒办法,便托人找关系给我送去当了兵,今年才退伍回到家,性子虽然有所收敛,但对于继承家裡面一元斋的事儿,還是沒什么兴趣。

  一元斋,正厅。

  此厅名曰杯梅,取自李商隐的一首诗——《小园独酌》,“半盏龙须席,轻酌玛瑙杯。年年春不定,虚信岁前梅。”

  我到這杯梅厅的时候,裡面已经坐了七個人,有男有女,這裡面除了二当家许叔我认识之外,其余的人我都是第一次见。

  我大步走进杯梅厅,冲着许叔說道:“叔,我們家老爷子怎么了?”

  许叔看着我,脸色沉沉的說道:“你来啦!小胡,先坐下来說吧。”

  我点了点头,便找了最靠外面的一张椅子坐下。

  见我落座,许叔便开口說道:“人既然已经到齐了,那我們就来說說正事吧!”

  說完此话,许叔摆了摆手,一個年轻的小姑娘从杯梅厅边上的一個屏风后转了出来,手裡面拖着一個很大的盘子,盘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布下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的是什么。

  小姑娘拖着盘子走到了杯梅厅的中央,站定,冲着周围的人施了一個礼之后,将那個盘子放到了许叔边上的桌子上。

  许叔缓缓的开口說道:“各位或许有人知道我今儿为什么把你们找来,或许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可不管知不知道,按规矩我還是要說明一下原因的。”

  许叔顿了顿,用眼睛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之后,才缓缓的說道:“我想你们已经听說了,我們一元斋在山西忻州的堂主鹰老七在三個月前下乡收货的时候,无意间收到了這個东西……”

  說着,许叔缓缓的掀开了盖在盘子上的那块红布。

  随着红布一点点的被掀开,一块巴掌大青白色的圆形玉石漏了出来。

  這玉石造型古怪,雕工简朴,离远了看它好像是一條盘着的青龙,龙头在中间,一对比例极为不协调的大眼睛突出在外,可离近了看,它却又像是一只蹲伏在地的白色蟾蜍。

  更诡异的是,自打這玉石一出现,整個杯梅厅裡的温度一下子好像降了十几度,甚至连玻璃上都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霜。

  “鸱吻珠!”

  看到這個东西之后,杯梅厅裡的七個人,有四個惊声尖叫了起来。

  一個胖胖的女人最先沉不住气,她用一种好像是母鸡被踩了脖子后发出的声音一样的语气,缓缓說道:“江湖上最近传言,這鸱吻珠本是一对,一冰一火,名曰鸱吻凤鸾,是佛陀侍卫大黑天的左眼与右眼。明末清初的时候,被一名叫做齐天大圣的摸金校尉在一座唐代大墓中寻得,后下落不明。沒想到,這鸱吻珠今儿竟然落在了一元斋的手上。”

  许叔看着那個女人說道:“李姐,果然通晓古今。”

  边上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看着那鸱吻珠,眼睛裡面隐隐透出贪婪的光芒,可是他仍旧不动声色的问道:“许二爷,您今儿把我們都叫来,又把這鸱吻珠拿出来,是几個意思?”

  许叔看着那個黝黑中年人,缓缓說道:“我是想求几位帮個忙,而這鸱吻珠就是酬劳。”

  “哦?”

  听到许叔的话,几個人都不由得惊诧。

  黝黑的中年人皱着眉头问道:“你需要我們做什么?”

  许叔的眼睛在他们每一個的脸上扫過,最后淡淡的說道:“找一個人。”

  那個胖胖的李姐问道:“谁?”

  许叔缓缓說道:“我們家掌柜,胡爷!”

  說完,许叔拍了拍手,刚才那個小姑娘又从屏风后面施施然的走了出来,這一次她手裡拿着的是几张照片。

  照片每人一张,我接過手裡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是一块龟甲片,不大,黑褐色,成体呈现上宽下窄的造型,龟甲片上刻着两個怪异的文字,像是蝌蚪,又像是一個個奇怪的符号。

  许叔见每個人都拿到照片,缓缓的问道:“各位谁认识這個东西?”

  许叔的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哪位?”我接起电话低声的问道。

  “天儿,是我,猴子!”电话对面传来了一個熟悉的声音。

  這人叫侯大勇,是我穿一條裤子长大的发小。這货平日裡沒個正行,在潘家园裡靠着卖假货忽悠人为生,怎么今儿好死不死的给我打电话?

  我小声的问道:“猴子,怎么了?”

  侯大勇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說道:“天儿,妈的出大事儿了!你现在有時間沒有?我去找你,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

  我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我這边现在也有点事儿,要不等我完事儿去找你?”

  侯大勇听见我的话,大声道:“奶奶的,等你来找我黄花菜都他妈的凉了!”

  我說道:“我擦,那你赶紧說什么事儿,能帮的我现在就给你办了。”

  侯大勇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說道:“我們家老爷子不见了。”

  我听到侯大勇的话,整個人一震,惊诧的问道:“什么?你们家老爷子也不见了?”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