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甬道石门
不過,随即我发现這墙上并不是像之前的甬道石壁一样光滑平整,而被人在上面刻满了各种图形。
我用手电快速在石壁上面扫视了一圈,发现這些图形分别是:马、牛、龙、鸡、猪、雉、狗、羊。
每一個动物都被刻在一块独立的石砖之上,并以八卦图形的形态分布在石壁之上,而在這些动物的中间则是一朵盛开的八瓣曼陀罗花。
而就在我用手电仔细观察眼前墙壁的时候,身旁的熊明突然推了我一把,大叫道:“胡天,你小子又发什么呆?那些虫子追上来了?现在沒路了,我們怎么办?是他妈的在這儿等死?還是咱们俩一不做二不休杀回去?奶奶的,总不能在這儿等死吧!”
我沒有搭理熊明,而是用手电筒继续照着眼前的這块石壁。
熊明见我沒說话,以为我吓傻了,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嘴裡還不停的說道:“胡天,你小子倒是說句话啊!你是不是吓傻啦?”
我见熊明說說话把那好像蒲扇一样的巴掌抬起来,急忙开口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学的文明一点儿?怎么总是說說话就动巴掌?”
熊明见我說话,抬起的巴掌便缓缓的落了下去,大声的說道:“你小子看着這座石墙突然就不动了,我他妈以为你傻了哪!谁知道你丫儿的還会說人话!”
我沒有搭理熊明的埋怨,而是一本正经的說道:“這不是一道石墙,而是一道石门。”
熊明诧异道:“什么?這是一道石门?”
我点头說道:“沒错!我想我应该能够打开它。如果你一個人应付那些虫子的话,你大概能顶多久?”
熊明想了一会儿,咬着牙說道:“我想最多也就一两分钟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够用了!”
熊明听我這么說,咬着牙便应了一声,“得嘞!”
随后他便抡起手中的铝制手电开始对那些率先冲上来的绿螺和花斑大蜈蚣痛下杀手。
熊明冲杀出去后,我便不再去管身后的战场有多么惨烈,就算偶尔有些许粘稠的液体残肢飞溅到我的脸上,我也全然不在意,只是将自己的心沉下,让后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眼前的這道石门之上。
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這石门上雕刻有动物图形的石块,平不是平整的,每一块与周围的石块之间都有些许的差距,似乎是可以拉出,或者是推动。
想到這裡,我伸出手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刻有龙头的石块,向外轻轻的拽了一下,果然,我并沒有费多大的力气那块刻有龙头造型的石块就被我拽出了一节。
而随着那块刻有龙头造型的石块被我拽出来,一阵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咔嚓”声也随即传来。
听见這個声音的时候,我心头不由得大惊,随即喊道:“熊明小心!有机关!快趴下!”
就在我话還沒有說完的时候,无数道黑影裹胁着一股股劲风从甬道两边的石壁裡猛的就射了出来。
只眨眼的工夫,数十只铁箭就直奔我和熊明而来,吓的我們两個也顾不上那些恶心的绿螺,脖子一缩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有几只小臂长短的弩箭甚至贴着我的头皮飞過去的,吓的我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心中不住的叨念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熊明也在另一边连滚带爬的直骂:“胡天,你丫儿的碰什么啦?不是說好的开门嗎?怎么变成万箭穿心啦?你小子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啊?”
我也跟着骂道:“你他娘的闭嘴!我就是轻轻碰了一下,谁知道這地方居然還有這么要命的玩意儿啊?”
我话音刚落,熊明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小子沒事儿吧?”听见熊明惨叫,我急忙用手电照過去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怎么了。
可手电扫過去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是被一只努力给射中了大腿外侧,鲜血顿时飚射而出,引来了无数绿螺和蜈蚣的垂涎。
不過,好在那箭雨持续的時間并不算长,一阵阵“叮当、叮当”的响声過后,整個甬道裡面又变回之前的一片寂静。
眼见沒有弩箭再从石壁两侧飞出,我快速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中间還踩死了七八只意图朝我爬来的大绿螺,恶心的暗红色粘液飞溅的到处都是,可此时的我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只是一心去研究那石门上面的机关。
不多时我发现,石门上那些雕刻着动物造型的石块,并非是杂乱无章的随意摆放,而是错落有致,按照一定卦象的顺序排列而成。
而想到“卦象”這個词之后,我整個人眼前不由得一亮,心中叹道:“沒错!就是卦象!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曾跟我提過,在八卦当中如果按方位来算的话,那么就是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猪,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而在這八种动物中,除了龙和雉,其他六种动物都有一個共同的属性,那就是它们都属于家畜,并称为‘六畜’。而這‘六畜’所主的卦象是雷水解卦,那么把它们换成数字的话,它们的顺序分别就是……二……七……四……七……七……六……”
当那串数字在我脑中浮现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都不由得一震,心中那叫道:“什么?怎么又是這個数字?难道他不只是那卷机密档案编号那么简单?”
可這個念头仅在我脑子裡面出现不到一秒钟,随即就被熊明痛苦的哀嚎给打断了。
我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沒有用的杂念从脑裡面甩出去。過了一会儿,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将刻有雉的那块石砖缓缓推了进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块刻有雉的石砖好像嵌入到了某個卡槽裡面,一下子与原本的石门变的严丝合缝。
眼见如此,我心中不由得大喜。接着伸手去推弄第二款刻有马的石块,然后是刻有狗的石块……
就這样我一步步将眼前的那些石块或推或拉送入了它们原本应该在的位置上。
而這一次果然沒有在触碰到甬道裡的机关,而随着刻有最后一块猪造型的石块被我推进去之后,面前的石壁突然发出了咔嚓一声。
紧接着,那道厚重的石门便缓缓的向上抬了起来。
眼见石门抬起,我大喜的喊道:“熊明,门开了,快撤到门裡面去。”
熊明自然也注意到了我這边的情况,当下也不在恋战,在奋力弄死了二十几只巨型绿螺之后,他转身一瘸一拐的就朝石门后面跑,临了還不忘从地上抄起两根短箭。
我诧异的问道:“你小子拿這东西干什么?”
熊明骂道:“当然是为了防身,還能干什么?难道是拿它来烤串不成?跟那些虫子打了半天,连一件趁手的家伙事儿都沒有,你知道我有多吃亏嗎?”
我骂道:“你大爷的!你小子還真是贼不走空啊!”
熊明也会骂道:“這還不是跟你学的!”
我們两個嘴上虽然骂個不停,可是脚底下却一点沒放松,我搀扶着熊明一路小跑径直越過了那道石门。
說也奇怪,那些绿螺好像对石门裡面的世界很是忌惮,它们在甬道裡的时候无比的疯狂嚣张,可此时却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只能盘旋在石门之外发出一阵阵的吱吱的虫鸣声。
不過,虽然那些绿螺和花斑大蜈蚣不敢进入到石门之内,但由于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前仆后继的朝我們這边涌来,导致此时的石门外就好像是叠罗汉一样,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布满了那种暗红色的绿螺。
看着眼前的這种情况,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颤,心中不由的暗自庆幸自己沒有死在這些家伙的嘴裡,要不然就算做鬼也不会安生。
我看了看门口那些不断翻滚向后,想要逃离的绿螺,又看了看被咬的几乎不成人形的熊明问道:“你小子沒事儿吧?”
熊明催了我一口骂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這么墨迹,老子我能被要成這样嗎?”
我苦笑道:“我是问你有沒有事儿?”
熊明也笑了,摇着头說道:“沒事!都是皮外伤,死不了的!”
我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命硬!”
熊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的這间石室,然后突然皱着眉头說道:“胡天,你不觉得這地方有点不太对劲儿嗎?”
其实不用熊明說,我也注意到了,和之前幽暗狭窄的甬道比起来,這地方要明亮了许多,就算不用手电照明也可以将這裡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更重要的是,這地方居然是一间建在河底的石室。
石室的顶棚是穹顶结构,并且使用一种很特殊的琉璃制成,透明、且呈现一种淡淡的绿色,而在這琉璃穹顶的外侧则是波光粼粼的河水,此外,穹顶外侧還布满了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绿螺,這石室裡面的主要光线就是由它们提供的。
不仅如此,這地方最让我感觉到意外的是,這地方竟然像极了一座千年古墓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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