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重遇独眼老人
“你個老家伙,你把他们怎么了?”我虽然惊诧這独眼老头的突然出现,但還是更担心花慕灵和熊明他们的生死。
于是,我勉力从地上爬起来想朝花慕灵她们走去,可是還沒走两步,突然脚底下一软整個人便直直的超前倒去,摔了一個狗啃屎。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乱动!”這时候那独眼老头突然开口說道。
我瞪着那独眼老头大声的說道:“你把我怎么了?”
独眼老头不屑的用独眼瞟了我一下,冷哼道:“我可沒把你怎么。你看看自己的脚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独眼老头這么說,我下意识的望向了自己的右腿。
這一看之下我猛然才发现,自己的右腿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多出了四五個拳头大小的鼓包来。
更让我感觉到恐惧的是,那些鼓包竟然在不停的左右摆动,看样子裡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惊诧冲着独眼老头喊道:“這……這是什么?”
独眼老头看都沒看我,而是朝我扔過来一把小刀,冷冷的說道:“把它们挑出来!再晚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捡起地上的小刀,惊诧的看着独眼老头问道:“你要我自己把它们从皮肤裡面挑出来?”
独眼老头這一次连看都沒看我,冷冷的說道:“挑不挑随你,反正一会儿那些东西钻进你的脑子裡,发起狂来的时候,老头子我直接干掉你就是。”
独眼老头說的十分平淡,可在我听来却好似五雷轰顶,整個人脑子嗡的一声,心中不由的暗想:“什么?這东西還能钻进我脑子裡?它们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钻进我身体裡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沒有啊?”
可就在這個时候,我突然觉得腿上猛的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紧接着,那四五個拳头大的鼓包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我的腿开始往上钻。
我心下不由得大惊,急忙拿起小刀对准最上面的一個鼓包就扎了過去。
随着我手起刀落,一條不足十厘米的灰白色白透明、好似泥鳅一样的鱼类被我从伤口裡挑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只见那條灰白色怪异的小泥鳅一离开我的伤口,便张大了嘴发出一种好似蛐蛐的叫声,在地上翻滚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全身僵直,随即开始不断的抽搐,不到一秒钟之后,那條怪异的泥鳅突然“砰”的一声原地爆裂开来。
我见状不由得大惊,当即不敢停留,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腿上剩余的那四五個拳头大的鼓包头挑破,将裡面那些怪异的泥鳅都逐一从伤口裡面挑出来,扔到了地上。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爆裂,一阵阵冷汗开始沿着的我脑门和后背流了下来。
過了好久,我才缓過神来,看着那独眼老头惊诧的问道:“這些……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独眼老头听到我的问话,淡淡的回了一句:“血泥鳅!”
我惊诧道:“血泥鳅?那是什么东西?我這两個朋友也是被這些该死的血泥鳅攻击,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嗎?”
独眼老头点了点头,冷冷的說道:“沒错!不過,那個姑娘好一点,不知道为什么血泥鳅并不攻击它,她只是呛了几口水,单纯的晕過去了而已。不過,那個大黑個子就……”
独眼老头說到這裡时候突然顿了顿,我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独眼老头缓缓的說道:“他就沒那么幸运了。他喝了太多的河水,這河水裡面到处都是這些血泥鳅的鱼卵。我已经尽量将附着在他身上的血泥鳅给清理干净了,但還是有一些钻进了他的体内,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急忙追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救他?”
独眼老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說道:“想救這個黑大個其实也很简单,找到一种叫做虎皮鱼腥草的东西,根茎内服,枝叶外服,就可以将体内所有的血泥鳅逼出来了。随后,再用糯米、泡发的黑木耳、红枣熬水,连喝三天也就沒事儿了。方法并不算难,但是……”
我急忙追问道:“但是什么?”
独眼老头說道:“但是,這虎皮鱼腥草可是不是常见的普通鱼腥草。据說,這东西极为稀少,大多长在极度阴寒之地,老头子我活了這么大岁数也只见過一次。”
我惊诧道:“什么?這么难找?奶奶的,這可怎么办?”
就在我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一個念头在我的脑子裡面闪過——“龙象黄金鼠”。
想到這個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不由的大喜:“对啊!還有那個小东西,它是最能发现世间的灵物,那虎皮鱼腥草如此稀少,绝对算得上是世间灵物。有了這只小东西,去找這虎皮鱼腥草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的,我立马爬起身上四下裡去找那只龙象黄金鼠的身影,可让我诧异的是,我裡裡外外的在這個地方找了三圈,却丝毫不见那只龙象黄金鼠的身影。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那独眼老头:“你有沒有看见一只黄白色的大耗子?”
独眼老头冷冷的說道:“你是說龙象黄金鼠?”
我惊诧的问道:“你……你知道那东西?”
独眼老头点点头說道:“当然!它就是我养的,我怎么会不认得?”
我握紧了拳头惊诧的问道:“什么?那只龙象黄金鼠是你养的?”
独眼老头說道:“怎么?你是不信?還是打算用抢的?你们把大黄弄成那副样子,我還沒找你们算账,這儿又打算硬来了?你们就這么对待刚刚救下你们性命的人嗎?”
听独眼老头這么一說,我原本朝他走過去的脚突然停滞在了半空,心中不由得想到:“确实,這家伙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他属实救過我們。我要是真打算去硬抢那只龙象黄金鼠的话,确实有损江湖道义,可……可如果不硬抢的话,熊明這家伙不知道還能够挺多久。万一這家伙就這么挂在這裡,我這辈子估计是不会安生了。”
那独眼老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冷冷的說道:“你不用太担心的你的朋友。虽然有几條血泥鳅钻进了他的体内,但是,他的身体好,再加上老头子我也有办法压制那些血泥鳅,所以,他一时半会還死不了。只要你们帮我办一件事儿,到时候我自然会将大黄借与你们去寻找那虎皮鱼腥草。”
我大喜道:“真的!”
独眼老头冷冷的說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我会跟你开玩笑不成?”
听到独眼老头這么說,我当即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嘴上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谢老爷子!只是不知道,你需要我們三人帮你办一件什么事儿?”
独眼老头淡淡的說了一句:“待会你就知道了!”
独眼老头說完缓缓的脱下了上衣,露出他那黝黑的皮肤和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疤。
那些伤疤既不是刀伤,也不是烫伤,而好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虫子所咬留下的痕迹。
看着独眼老人那一身让人头皮发麻的伤疤,我心中不由得叹道:“這家伙……這家伙年轻的时候到底经历過什么?”
独眼老人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目光的变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疤,然后苦笑了一声說道:“谁都有属于自己不太愿意去回忆的過去!”
說完,独眼老头走到边上在一块石头后面取出了一個挺大的包裹,从裡面掏出了几件衣服,在裡面选了一番之后,将其中两件黑色的衣裤扔给了我,說道:“這身你穿的话,大小应该合适!”
我接過了那黑色的衣裤看了一眼,是一套阿迪王的运动服,虽然款式有点老旧,但却是全新的。
“谢了!”我說完了之后,便将身上那一身早已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下来,将這身九十年代初期款式的运动服给套了上去。
独眼老头也给自己找了一套好像村支书的蓝上衣黑裤子换上,又从大布包裡面翻出来一個油纸包,从油纸包裡面抽出了一根沒有過滤嘴的土烟,递给我问道:“你抽烟嗎?”
我点了点头,接過那根土烟看了一下,沒什么牌子纯属自己手工卷的那种。
我平时是不抽這种烟的,不過,這时候也沒什么可挑的,有烟就已经值得庆幸了,哪儿能要饭還嫌弃嗖,是不是?
于是,冲独眼老头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独眼老头划着了一根火柴给自己的烟点着了,又递给我。我接過火柴将自己手裡的烟也点着,使劲儿的抽了一口,浓郁、干涩、辛辣的气味,呛的我干咳了好一阵子。
好半天我才缓過来那個劲儿,我使劲儿的清了清嗓子,這才勉强的开口问道:“老爷子,你這抽的是什么烟啊?怎么劲儿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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