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身在何方?
我张开嘴想要大喊,可就在這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上猛然传来。紧接着,我觉得脚下一空,随后整個人就被那东西给硬生生拖进了沙子裡。
那东西的力量极大,我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在它的眼裡似乎就跟一团棉花沒啥区别,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只土耗子一样,被它在沙子中拖来拽去。
這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哪?
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玩儿過,或者看见過划水?
就是你抓住一根绳子,然后整個人被拖在快艇后面的那种。
如果你知道這项极限运动,或者真真切切的玩儿過它,那你脑补一下当,你落水后船還不停一直往前开的那种想骂娘的心,就是我在這一时刻最真实的感受。
我几次三番的试着想去将缠在脚上的那东西弄掉,可无奈沙子的密度实在太大,试了几次之后,最终我還是放弃了,任凭那东西将我像拖死狗一样,往前不停的拽去。
我紧闭着眼睛和嘴,屏住呼吸,双手尽量合拢到脸前面,生怕一個不小心让那些细沙灌进自己的眼耳口鼻裡。
可即便如此,還是仍有大股大股的细沙钻进了我的鼻子和耳朵裡面,搞的我苦不堪言。
而就在這個时候,那东西突然一甩,我的头重重的撞在了一面墙上。
我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传来,紧接着心口一紧,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喊,可喊的是什么我却听不太清楚。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片水声和几個人在說话的声音。
那些人說的并不是普通话,好像是一种类似苗族的方言,我不明白那些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们好像也沒注意到我的存在。
“這是什么地方?他们在說什么?”我心想道。“我是被那东西给拖到這儿来的嗎?”
我缓缓的抬起手,想试着去感受一下周围的环境。
可我刚稍微动了一下,头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炸开了的那种感觉。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過了很久才吐出来,咬着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希望這样的做法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痛,可试了几次,仍无济于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咬着牙伸出手想再一次去试探周围环境的时候,突然,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点光。
光,是火把发出来的光,跳动而闪烁。
這一点火光亮起之后,紧跟着,第二点、第三点……第七点、第八点……
霎時間,数十根火把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了一個清清楚楚。
而更让我诧异的是,此时的我竟然不知为何竟然和一群陌生人站在了一個祭台周围。
這只是一個下沉式的祭台,样子类似于古罗马的斗兽场,只不過要小上很多,最多也就是半個篮球场那么大。
祭台的周围矗立着三尊巨大无比的雕像,高耸而威严,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寺庙裡面常见的四大金刚一般,只不過在人数上少了一個罢了。
此外,祭台的中央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躺着一個身穿白沙、脸上盖着红布的年轻女人,白沙很薄,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将她的身躯衬托的玲珑婀娜。而红布则很厚,将這女人的样子挡的严严实实。
這個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石床上,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個死人,又或者她本身就是一個死人。
在這個女人的身边站了四個身穿黑色长袍头戴白色恶鬼面具,且身材极为矮小的人。
可让人奇怪的是,這些家伙身高体态上虽然看起来就像是一個七八岁大的孩子,但他们的言谈举止可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
只见這些长袍男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柄银质的小刀,低声在交流着什么。
很显然,我之前在黑暗中听到的那些不明意思的话语,就是出自他们之口。
我努力的集中精神,朝祭台中央望過去,想要看清楚那些家伙的样子。
而当我看清楚這些家伙脸上面具和手裡小刀的时候,我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之前偷袭我們的那個家伙正是带着同样的面具,用着同样的银质小刀。
我心中不由的大惊,下意识的想退后两步,可就在這個时候,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不能动了。
我心中猛的一愣,张口想要去喊,可张嘴试了几次,最后却只是从喉咙裡勉强挤出了“呃呃呃”的几声。
站在我旁边的一個矮瘦老头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转過头看了我一眼,嘴裡面叨叨姑姑的說了几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皱了皱眉也想转過头去看他,可无奈此时的我全身上下哪儿都动不了,只能用眼睛瞟了瞟那矮瘦老头。
矮瘦老头见我对他的话沒什么反应,便不在多說什么,而是转過头将目光再一次落在祭台之上。
此时,只见祭台之上一個身材稍微高大一点的黑袍男缓缓抬起手,用手裡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划开了女人盖在胸口的白纱。
白纱垂感极好,小刀划過,白纱便霎時間掉落到两旁,露出石台上女人那洁白如玉的身体。
那是一個对于任何人来說都堪称完全的身体,皮肤白皙而紧实,足以让全天下任何一個女人都自愧不如;那胸膛高耸而挺立,小腹平坦而充满诱惑,就算是全天下最挑剔的男人,看到這样的身体也都会为之疯狂、为之着迷。
那刚刚割开白纱的黑袍人手裡动作突然顿了顿,拿刀的手似乎有一些在微微颤抖,很显然他也被眼前這几乎与完美的身体所吸引。
就在這时,祭台周围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向前走了一步。
我看了那人一眼,发现那人居然是一個老者。
只见這個老者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沒有胡须,一张长满了皱褶的脸团在一起好像一個包子。
他身披藏蓝色的长袍,头戴又高又尖的帽子,脸上用一种白色的颜料绘着某种诡异的线條。
這個老者似乎并沒有受到石床上女人身体的吸引(我估计也许是年纪大了,能力有限,你们懂的!),他缓步朝前走了两步,随即双臂朝天张开,口中高声喊了一句:“天……斯……颤……依……嚓……”
“天……斯……颤……依……嚓……”老者一连喊了五遍,這才气喘吁吁的听了下来。
可他虽然停了下来,祭台周围的人却好像着了魔一般,开始更狂跟着一起高声呼喊起了這五個字,“天……斯……颤……依……嚓……”
“天……斯……颤……依……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不住的暗想道。
我心中虽然疑惑重重,可是目光却始终沒有离开祭台中央那几個人,只见石床边缘的那几個人此时显然也受到了周围人的影响,一個個双臂高举,口中不住的大喊:“天……斯……颤……依……嚓……”
喊了七八声之后,其中那個身材最高的黑袍男突然收声,接着一番手一刀扎在了那女人的小腹之上。
可让我奇怪的是,黑袍男這一刀刺下去之后,那女人的小腹竟然沒有一滴血流出来,相反,女人小腹的伤口处竟然還冒出了一股隐隐约约的绿光。
看见那股子绿光之后,祭台周围的人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欢呼声,那感觉要是让我来形容,和2002年中国队冲出世界杯时,球迷们彻夜狂欢的感觉相差无几。
欢呼声一声高過一声,台上那剩余的三個黑袍男也相继将自己手中的小刀依次插在了女人头顶、脖颈、以及胸口的位置上。
欢呼依旧在继续,而此时女人原本完美无瑕的身体竟然开始一点点的发生变化,那原本平坦紧实的小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凸起。
仅仅只是几個呼吸的工夫,那女人的小腹就已经好像十月怀胎的孕妇一般高高隆起,更诡异的是,那裡面不但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绿光,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
“天……斯……颤……依……嚓……、天……斯……颤……依……嚓……天、……斯……颤……依……嚓……”
周围的那些人依旧在疯狂的呼喊着,就好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他们一個個双手张开,掌心朝天,好像是在等待着某种伟大的时刻到来。
几分钟之后,突然,从祭台角落的某個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听到這個钟声,我整個人吓了一跳,不過,并不算因为這個钟声来的太過突然,而是因为我之前听過它。
“這不就是那让所有生物都为之恐惧的钟声嗎?它怎么会出现在這裡?它就是什么意思……”在這一刻,无数的思绪在我的头脑中闪過。
而就在我思索那钟声来历的时候,那带着尖帽子的老头突然走上了祭台,他右手拎着一個黑色的布袋。
上台后,老者将布袋放在石床上,打开后从裡面拿出来一副碧绿色的好似婴儿一般的骨架。
那副碧绿色的骨架半蜷缩着,在它的怀中抱着一個拳头大赤红色的珠子。
“凤鸾珠!”我心中惊诧道。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