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援军?還是敌军?
這是一個中外混血的少女,年纪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一身国际拥军的打扮。
国际上的拥军部队很多,它们等级制度非常严格,但是大多都是不佩戴军衔的,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迷惑对手,就算自己在战场上被击杀,对手也不知道自己击毙的到底什么什么人物。
但是,从這丫头脸上那股子自信又骄傲的神色来看,她似乎是這些人的头儿。
可是,和她的身份比起来,更吸引我的却是她那极为精致的五官。
欧式立体的五官配上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足以让天下任何一個见過她的男人都为之疯狂。
特别是這姑娘的那一双眼睛,当她望着你的时候,眼神裡似乎总有一种让人說不出来的电意。或许对于很多男人来說,只一眼,就有可能让见過她的人终生难忘。
此外,這姑娘岁数虽然不大,但是,身材却十分有料,特别是那一对傲人的胸部,让此时被紧紧搂着的我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什么叫做,“艳福不浅”。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毕竟也素了好几年的工夫,冷不丁来這么一把“特殊”待遇,我還沒什么反应,“小胡天”却第一個站起来表示“愿意为广大女同袍们排忧解难”。
“小胡天”這一起立顿时让我和這姑娘之间气氛变的略微有一些尴尬。
无奈之下,我只好轻轻的咳了一声,故作诧异的看着那個姑娘說道:“我……我就是胡天!怎么姑娘,你认识我?”
這姑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小胡天”的变化,可此时的她還无法松开我,于是便只用她那碧蓝色的眼睛使劲瞪了我一下。
然后只听這姑娘咬着后槽牙,从牙缝裡用她那特有的奇怪口音挤出一句话来:“真是一個贱男!”
听了這姑娘嘴裡說出“贱男”两個字,我不由得心裡喊冤枉,嘴裡一個劲儿解释道:“姑娘,這你可冤枉我胡天了。我胡天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趁人之危之辈。我……”
可谁承想,我的话還沒有說完,突听边上不远处的熊明大声道:“我說胡天,你丫儿重色轻友的玩意,好抱着等回城裡找個钟点儿随你来怎么抱都成,现在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和四丫头弄下来?”
熊明的话還沒有說完,便从另一侧传来了一阵“嗒嗒嗒”的枪声,我和熊明都是部队队伍的军人,自然是对各种枪械的声音都十分熟悉。
听见這個声音,我們两個人不由得心中就是一动。
我暗想道:“這是……這是德国hk公司制造的hk416半自动步枪,350米有效射杀范围,每分钟800发的射速,再加上5.56毫米口径的子弹,可以說是绝对的巷战之王。沒想到這帮家伙的装备竟然如此精良。”
而就在我感叹的工夫,30发的弹夹已经打空,伴随着无数暗绿色汁液飞溅的同时,熊明和花慕灵也跟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不過,幸好有几個身材健硕的军装男从祭台上方速降而至,伸手将他们两個接住,這才避免熊明和花慕灵从十几米的空中直接拍到地面上,做了人肉馅饼。
抓住熊明的那人是一個纯纯的非洲友人,這家伙身高足足有两米一十左右,肩宽背后比熊明更像熊,一对圆圆的眼珠子好像张飞一样瞪着,脑瓜子又圆又大,黝黑的皮肤下是一身倍儿有线條感的腱子肉。
這家伙似乎对熊明很有好感,一把搂住熊明之后,不由得裂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還不住的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让人怎么听怎么别扭。
熊明显然对這家伙极为不满,他扭過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黑大個,张嘴就是一顿大骂:“都他妈的是老爷们凭啥我待遇這么差?就不能也找個姑娘接熊爷我一下?老子好歹也是一個七尺男儿,被這么一個满身孜然混着小茴香味儿的大老黑抱着算他妈的怎么回事?老子出去之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熊明越骂越激动,可那個非洲兄弟却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一個劲儿的冲着熊明笑。
而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阵阵笑意裡面,我却总能隐隐感觉到一丝說不出的暧昧之意。
熊明似乎這会儿也感受到了那非洲兄弟笑容裡的“特殊寓意”,于是便冲着那黑大個大声的說道:“你丫儿這么黑,還想打你熊爷的主意?你這是癞蛤蟆想吃熊掌啊?”
那非洲兄弟别的都沒听懂,可唯独听懂了“這么黑”三個字,偏偏他好像又特别不喜歡别人說自己黑,一对牛眼顿时瞪的更圆,用一种极为生硬的中文冲着熊明一字一句的喊道:“就你丫儿白!”
听见這非洲兄弟冷不丁冒這么一句话出来,我差点沒当场笑喷過去。
而另一边的熊明则一個劲儿的大喊:“胡天,你丫儿的還好意思乐?你他妈的在温柔乡裡待着,不管四丫头也就算了,還仍老子我一個人在這熊瞎子的怀裡,你還叫個人嗎?”
我冲着熊明嚷道:“我他妈的可沒在温柔乡裡,我這也算是委曲求全、身不由己、迫不得已、逼娼为良好不好?”
听我和熊明两個人在不停的斗嘴,一旁那混血姑娘不由得皱了皱眉,大声的說道:“你们两個能不能先把嘴闭上?”
听混血姑娘這么說,我和熊明一起望向了她,然后几乎同时說道:“不能!”
那混血姑娘见我和熊明是這样的反应,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史密斯f457手枪对准了我的太阳穴,然后又问了一遍,“能不能?”
我看了看這姑娘手中史密斯f457,又看了看她那碧蓝色的眼睛,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果断的說了一個字:“能!”
混血姑娘极为鄙视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又朝下面催了一口唾沫,這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真沒想到,黑市上花大价钱都在找人,居然是你们這么几個废物!”
我看着那混血姑娘笑道:“我說姑娘,你可以蹂躏我的身体,但是你不能践踏我的灵魂。”
混血姑娘狠命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好!我现在就蹂躏一下你的身体!”
听混血姑娘這么說,一边的熊明大喊道:“不要因为胡天是娇花就怜惜他!姑娘,用力啊!”
混血姑娘压根就沒有搭理熊明,而是在自己說完话之后,突然固定在腰间的登山扣一松,我們两個人便“唰”的一下直坠而去。
而就在我們两個人快要摔倒地面上的时候,混血姑娘手腕一抖,一直缠在她腰间的登山绳猛然就是一收,延缓了她整個人的下坠之势。
可要命的是,她停住了,我却沒有停住,五六米的垂直距离,就听“砰”的一声,我几乎是一個“大”字拍在了地上
我就感觉胸口一闷,眼前一黑,顿时无数金色的小星星就跑到了我的眼前。
我吐了几口跑进嘴裡的沙子,咬着牙說道:“奶奶的!這他妈的把我往下扔啊!小爷我差点就让你们给摔成炮仗了!”
而就在我话音未落的时候,六七個人从祭台上方顺着登山绳落了下来。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那裡面除了混血姑娘是女人之外,其余的全部都是五大三粗的外国友人。
而這其中数抱着花慕灵的那個黄头发蓝眼睛的家伙最帅,更让我诧异的是,那家伙在落地了之后還死死的抱着花慕灵的腰,两個人還在用英文聊着什么。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我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那個老外,大声說道:“我說你丫儿够了啊!差不多得了!搂起来還他妈的沒完沒了了,想搂回家搂你自己媳妇去!”
我這沒头沒脑的一出儿,让花慕灵和那個老外都是一愣,花慕灵更是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我,又冲着那個老外說道:“威廉,你跟這個人很熟嗎?”
那個叫威廉的老外一脸绅士的摇了摇头,說道:“我都不认识他,和来熟悉可言?我只是在照片上见過這個男人,知道他现在很值钱,仅此而已!”
威廉說完這番话之后,突然反问花慕灵,說道:“你跟他很熟嗎?”
花慕灵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一种說不出的感觉,像是气愤,又像是伤心,又带着一点点的落寞,過了一会儿,她才咬着牙缓缓的說道:“我們不熟!走吧!我們說的话题還沒结束,我們到那边去說!”
說完,花慕灵還刻意的拉起威廉的手朝另外一侧走去,走了几步之后,花慕灵還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而她這一眼,却让我的心在那一刻好像被锤子使劲的砸了几百下之后,又被扔进了无尽的冰窖裡一般。
耳边也隐隐的响起了那首歌,“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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