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较劲
我原本打算是先跑到哪裡,然后在转向熊明和花慕灵她们那边。
可我跑了一会儿,怀裡的那迦突然咬着牙费力的喊道:“胡天小心……小心后面!”
经那迦的提醒,我顿时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劲风来袭,我急忙俯身,紧接着腰胯一转,人便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从我刚才所在的地方猛然传了過来,无数的碎石携带着劲风砸在了我和那迦的脸上,疼的我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不用问,指定是那只巨龟被那些大号的蟑螂给弄发了疯,這会儿正疯狂的撞击着岩壁,想用這种方法碾压死那些钻进自己皮肤下面的绿螺。
我沒時間去管那只发了疯的巨龟,身形一转,脚步踉跄的朝着熊明那边跑了過去。
一边跑,我一边大喊道:“大力熊,火力掩护!”
熊明听见我的话,高声应了一句:“得嘞!您請好吧!”
說完,熊明伸脚挑起了一名佣兵身上的一把hk416冲锋枪,抄在手裡熟练的拉动枪栓,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那清脆的声音让熊明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嘿嘿嘿!果然是他妈的好玩意儿!有了趁手的家伙事儿,接下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你家熊爷的厉害!”
一声呐喊過后,熊明果断的扣动扳机,对准我身前不远出的着地面就是“嗒嗒嗒”的一顿扫射。
30几发5.56毫米口径的子弹眨眼间就穿透那些绿螺的身体,打进了地面的岩石之中,溅起了一层层暗黄色的汁液。
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霎時間就弥漫开来。
或许是闻到了自己同伴身上死亡的气息,那原本如潮水一般的绿螺竟然在此时有了一丝丝退却之意。
看着那些好像大蟑螂一般的绿螺犹豫不前,我心中大喜,瞅准空档大步朝前跑去,几個转弯,躲开了零散几群绿螺之后,便来到了熊明他们的身前。
看我跑過来,骑士第一個冲過来一把接過了我手裡的那迦,关切的问道:“那迦,你怎么样了?”
那迦勉强的笑了笑,咬着牙說道:“還能撑住,小腿应该還沒有骨折!不過,你要想看我跳舞那估计就得等上一阵子了。”
骑士用一种略带父爱式的心疼目光望着受伤的那迦,缓缓的說道:“傻丫头,你现在需要的是修养!我想用不了多久,你的腿就会好,就又可以像你妈妈一样在阳光尽情的舞蹈了。”
那迦看着骑士勉强的从嘴角裡面挤出一丝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我沒事!”
骑士看着那迦接着說道:“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会找到那神秘的泉水,而那时候你的妈妈……”
骑士一边說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背包摘了下来,从裡面迅速的取出了抗生素和包扎用品,给那迦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而他们口中那所谓的“神秘泉水”则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着骑士问道:“你们圣战骑士团這次来中国不光是为了黑市上那2000万的悬赏?你们口中所說的那神秘泉水,是不是不老泉?”
骑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低着头认真的再给那迦做着包扎,相反,那迦则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說道:“你還真以为自己值那两千万嗎?要不是因为你知道进入不老泉地宫的钥匙在哪儿,谁会来這种鬼地方找你?”
“地宫的钥匙?”我诧异的看着那迦问道:“难道你们也知道了關於四方印的事儿?”
那迦說道:“当然!不光我們知道了……”
而就在那迦话說到一半儿的时候,骑士突然开口打断了那迦的话,只听骑士语气沉重的說道:“现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时候,我們最好先离开這裡,找一個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迟。”
熊明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话,而此时他却突然开口說道:“這外国老哥說的沒错!這裡真他妈的不是說话的地方,那两個家伙几乎快要把這個祭坛给拆了!”
熊明說着用手指了指祭台的另一侧,只见那巨龟此时就发了疯一般,用自己的头死命朝那只巨型绿螺撞去。
随着,那只巨龟一波接一波不要命似的撞击,那足有三四米长的巨型螺母半边身子竟被它硬生生的碾压個粉碎。
巨型螺母半边身子大部分的甲壳与节肢都几乎被镶在了岩壁之中,暗黄色的汁液混合着乳白色的浓浆,沿着石壁一点点的滑落,形成了一幅最原始,也是最血腥的壁画。
那巨型螺母在沒了半边身子之后,本能的挥动了几下巨大的节肢,几秒钟之后便再也沒了动静。
而那只巨龟则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喘息、哀嚎着,显然刚刚那一场殊死搏斗,它虽然杀敌一千,但也自损了八百。
巨型螺母一死,那些原本攻势如潮的绿螺一下子便沒了方向,眨眼间那些数不清的绿螺就好像沒头苍蝇一般,开始四下逃窜,再也沒有心思去攻击处在围观状态的我們了。
骑士手下仅存的四名佣兵显然是之前吃了不少這些绿螺的亏,眼见這些绿螺开始纷纷退散,他们一個個端起手中的hk416对准地面上的那些绿螺就是一顿扫射。
随着嗒嗒嗒嗒嗒碰撞的声音传来,数百只绿螺几乎是在一瞬间被5.56毫米口径的子弹给打成了肉酱。
无数暗黄色的汁液飞溅开来,它们混合着绿螺那股子特有的腥臭味,再加上火药摩擦时发出的气息,直往人的鼻孔裡面钻。
說实话,眼前哪一幕一幕,再加上那股子让人终身难忘的腥臭味儿,就连作为老兵出身的我,胃裡都多少都有点“翻江倒海”的感觉。
更别說沒怎么见過杀戮场面的花慕灵了,這丫头干呕了两声之后,一扭头“哇”的一声,把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我走過去拍了拍花慕灵的背,轻声的问道:“四丫头,你沒事吧?怎么你也算是八门裡花手绢的话事人,怎么這点场面就受不了?”
我這话刚一出口,那個假装绅士的老外也屁颠屁颠的跑了過来,殷切的问道:“花小姐,你怎么样?沒什么事儿吧?說实话,這样的场合真的不应该让你這种漂亮的女士看见。你就应该……”
眼看那個老外贱嗖嗖、屁颠屁颠的凑過来,我這個气真的就不打一处来。
我一把抓住了那家伙想要搭在花慕灵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朝后一甩,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冲他說道:“嘿,我說哥们,咱怎么称呼?”
那老外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照我估计,按照剧情发展,這家伙此时心裡早就应该飘過了一万头草泥马。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当着花慕灵发作,所以只能假装绅士的在哪儿运气。
過了好一会儿,那家伙可算把那口气给运明白了,這才勉强冲我笑了笑,說道:“胡先生,你可以叫我安德森,骑士团裡的人都叫我伯爵!”
我看着那個叫伯爵的家伙笑道:“伯爵?伯爵红茶那個伯爵?”
伯爵听我這么說鼻子差点沒气歪了,大声的說道:“胡先生,我虽然很不喜歡你,可是我一直都对你抱有尊重!如果你要是在這么恶语嘲讽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笑着骂道:“不客气你丫能怎么着?我跟你說,你個连中国话都說不明白的主儿,少在這儿跟我装横!我跟你讲,老子他妈的从小吓大的!”
伯爵冷哼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样,按你们中国人常說的那句话就是,你這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我笑道:“你個银样镴枪头的主儿,别在那儿装豪横。有本事過来跟小爷比划比划,看看是谁不见黄河不死心!”
說完,我和伯爵撸起袖子就要朝对方冲過去。
可就在這個时候,一直干呕不止的花慕灵突然开口說道:“你们……你们两個大男人能不能不那么幼稚?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還有心思搞這一套?要打,等或者出去了在打也不迟!”
我见花慕灵开口,便停住了身形,看了看花慕灵,然后又看了看伯爵,笑着說道:“沒問題,你說了算!”
說完這话之后,我把头转向了一旁的伯爵,厉声說道:“伯爵,你丫儿听好了,看着花慕灵的面子上,咱们俩這笔账今儿的事儿先到這儿。可這事儿它可沒算完,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咱们从這儿出去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丫儿的!”
伯爵看着我也冷哼了一声說道:“很好,胡天,到时候我也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牛王爷有三只眼!”
我笑道:“你丫儿這中国话是跟谁学的?還牛王爷!那他妈的是马王爷!马王爷有三只眼,還牛王爷!我看你想牛王爷……”
而就在我嘲笑伯爵中文水平垃圾的时候,那只原本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巨龟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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