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我自己?
而就在這個时候,那脚印一直延伸到的洞裡面突然闪過了一道明黄色的光。
“是手电光!”我心中惊诧道。
随即,我撒开腿便朝那灯光闪過的地方跑去。
我跑的很快,三步并作两步,几秒钟之后便跑进了那洞裡面。而就在我整個人刚钻进那洞裡的一瞬间,突然从不远处的河面上传来了一個人的喊声:“是谁在那?”
這人的声音一出,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嘴张的下巴几乎快掉到了胸口,而我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在這一瞬间,我听出了那個人的声音竟然我自己的一模一样。
“這……這怎么可能?”我惊诧的咽了一口唾沫。“难道刚才……”
可這一切却還只是一個开始。
几秒钟之后,突然不远处闪過了一道明黄色的光亮,接着,一道黑色的人影豁然出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那道黑色的人影大概距离我不到十米左右的样子,从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可以看清楚這家伙的身形。
只见他身高也就在一米八几左右,身材虽然健硕,但也算得上体型匀称,绝对不是熊明那样好似小山一样的体格。
我心中不由的诧异道:“這人不是熊明?那他会是谁哪?之前在骑士的队伍中并沒有见過他。可是,为什么他的背影我总感觉那么熟悉哪?”
我越想越觉得哪裡不对劲,总觉得在哪裡见過這個人,于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還是决定過去看看。
起初,我走的很慢,小心翼翼的在他后面跟着,那個人也走的很慢,几乎是我走一步,他跟着往前迈一步一样。
就這样,我跟在他的后面走了大概二十几米的距离,那家伙始终和我保持的同样的节奏,同样的距离。
“這怎么可能?如果一次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意识到這一点之后,我便开始有意的加快自己脚步。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加速的那一瞬间,我身前那個家伙也跟着超前跑去。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步伐和摆臂的频率居然和我一模一样。
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我缓缓的停住了脚步,眼前十米处的那個人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看着前方。
我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下一秒,眼前的那個家伙竟然也跟着缓缓抬起了右手。
紧接着,我放下手抬起了左脚,下一秒,那家伙也跟着放下手抬起了左脚。
就這样,我一连试了十几個动作,可结果均是神同步。
“奶奶的!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家伙到底是谁?還是說,他就是我自己不成?”我心中诧异道。
可就在這個时候,我手中的美式索菲尔军用手电突然开始不停的闪烁起来。
我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手裡的手电筒,嘴裡骂了一句:“奶奶的!”
可当我在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时候,某一瞬间我竟然看见那家伙回头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而在索菲尔有效照射范围之内,我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那家伙的脸,“這……這不就是我自己嗎?”
索菲尔依旧在闪烁個不停,几秒钟之后,原本站在我前方十米处的那個家伙突然不见了。
我大惊,急忙用手电朝四周照去,可此时的周围除了光秃秃的岩壁之外,哪裡還有什么人。
“那家伙跑到哪裡去了?难道刚才又是幻觉不成?”就在我心中诧异万分的时候,突然,手中的索菲尔又是一阵频闪。
忽明忽暗的一阵闪烁過后,一张诡异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只见這個人显瘦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内双的小眼睛,鼻梁高挑,嘴唇薄却有一种說不出的坚毅,面色黝黑,但似乎又毫无血色。
說实话,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张脸了,因为每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我都会在镜子裡看见它。
這不是别人!
這张脸不就是我自己嗎?
“這……這怎么可能?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我心中惊诧道。
而就在我心中充满疑问的时候,下一秒,我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
眼前的那個人依旧在笑,笑的依旧诡异。
可更让我觉得遍体生寒的是,我自己的嘴角此时也竟然不受控制开始上扬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淡淡的笑声几乎在一瞬间充斥了整條石洞甬道,声音不大,却好似地狱裡最恐怖的哀嚎。
笑声一点点的淡了下去。紧接着,那家伙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而我则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起初,他走的很慢,我退的就很慢。
后来,那家伙走的越来越快,而我则退的越来越快。
渐渐的,那家伙开始一点点的跑了起来,而我则好像一個提线木偶一样被迫倒着朝后跑去。
脚下的路面也从平整一点点的变成了倾斜向上,大概几十秒之后,我隐隐的听见了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而从水声传来的方向与距离判断,此时的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條地下河的水面至少有七八米高的样子。
那家伙一步一步的向前,而我则一步一步的后退,不多时,便已然走到了山体溶洞的边缘处。
眼见如此,我心中不由得惊诧道:“這家伙這是要干嘛?他是想把我从這儿推下去嗎?還是……”
就在我心中疑问重重的时候,突然眼前的那個家伙双臂一伸,朝我递過来了一样东西。
眼见這家伙朝我伸出了双手,我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伸了起来,下一秒,一股冰凉之意顺着掌心传了過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此时我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忽然消失的铁盒子。
我心中暗惊道:“這個盒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它手裡?难道刚才是這家伙给顺走了不成?”
還沒来得及让我多想,原本紧握着盒子的手又一次不受我控制的动了起来。
只见我的两只手熟练的将那個铁盒子装进了背上的军用背包,然后,一转身走到了溶洞岩壁旁,手一挥,那装着盒子的背包以一個极为完美的抛物线被甩了出去。
時間不大,就听见前方不远处的水面上传来了“噗通”一声,仅仅几秒钟之后,一個人的声音便再一次从下方的水面上传来……
“是谁在哪?”
同样熟悉的语气,同样熟悉的声音,同样熟悉的环境,以及同样熟悉的场景……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這一刻开始从我的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一种结合了恐惧、疑惑、迷茫、甚至是惊恐的感觉。
它就是像是最强大的病毒,在一瞬间钻进你的血液裡,然后通過血液传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细胞,杀灭你所有的希望,所有对生的希望,所有对未来的希望。
而真正带走一切希望的并不是這种感觉,是眼前的那個和我一模一样的家伙。
只见他此时又对我露出了那股让人胆寒的微笑,接着,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死命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几乎是在刹那间袭遍了我的全身,我奋力的想去挣扎,可无论我多么努力,我的手脚始终是不受任何控制。
相反,我挣扎的越厉害,眼前那個家伙就越是兴奋。
他越是兴奋,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上几分。
就這样,几十秒過后,我猛然觉得心口一闷,一口气卡在嗓子上,眼前一阵金星闪過,随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开始渐渐的有了意识,隐隐的听见有人在叫我,“胡天……胡天……你怎么了……胡天……你丫儿醒醒……”
声音很吵,有男有女,很熟悉,但是也很遥遥。
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分辨那声音的来源,過了好一阵子,我才隐隐的意识到,一直在呼唤我的是熊明和花慕灵。
想到這两個名字,我原本好似一直处在深渊之中的心,猛然就是一动,当即想道:“我是死了嗎?大力熊和花慕灵也死了嗎?”
我一边說一边缓缓睁开了眼睛,可让我失望的是,此时我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又是黑暗。
好像如今這個世界除了黑暗,就再也沒有任何事物与光亮了一样。
我脖子疼痛无比,我伸手摸了摸,然后无奈的叹道:“這裡是哪儿?是地狱嗎?怎么地狱也這么黑?电视裡面演的,地狱裡不都是冒着绿光嗎?虽然把人照的比较丑,可总比這黑漆漆的要好!对了,大力熊,你和四丫头是怎么死的?牛头马面他们在哪儿?它们……”
我的话還沒有說完,突然后脑被人狠狠的给来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几乎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我不由得咧着最大骂:“大爷的!谁他妈打我?”
只听熊明在我身后說道:“是你熊爷我!”
我诧异的问道:“大力熊,你丫儿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打我干什么?”
熊明催了我一口,大声的骂道:“我疯了?我他妈的看你疯了才是!那独眼的老家伙一個劲儿的告诉咱们三個人,进這條甬道裡面之后一定不能见光。你丫儿可好,在外面答应的好好的,可谁承想,你小子进来后,還沒走几步就伸手去掏手机……”
熊明越骂越气,說到后来還照着我的屁股使劲来了一脚,疼的险些叫出声来。
熊明在踹完我了之后,接着叫道:“這要不是四丫头见你不对劲儿,及时发现按住了你,只让你那诺基亚的屏幕闪了一下,我跟你說指不定得闹出多大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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