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幽会女领导 作者:未知 自结婚后第一次敢摔门而出的赵慎三高昂着头,跟一只斗鸡一样梗着脖子出了自己的家,走出楼洞到了院子裡,他抬头看了看自己位于顶楼的阳台,瞬间想到這套五十多平方的结婚房子還是老婆娘家陪送的,心裡登时又沒了底气,脊梁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城市好比一個衣着光鲜的时髦女子,尽量的把不光彩的地方都隐藏在咯吱窝以及脚后跟处,赵家就很不幸的处于這個城市的咯吱窝裡,這裡因为临近矿区,因为长年采煤,地底下已经成了一個大大的溃疡,稍一不慎就会下陷,每每是刚铺好了路,一场雨下来,地上到处是砸碎的冰棱一般的裂痕,還汪满了水连路都走不成。 赵慎三的父亲是一個国营机械厂的电焊工,当年国企风光无限的时候,也算是技术人才很吃香的,在厂宿舍楼分了一套七十多平米的房子,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赵师傅”的,他也曾很以此教导赵慎三一個人沒有真材实料是不行的! 可惜后来他们的机械厂也跟无数国企一样,莫名其妙的在不经意间轰然倒闭了,赵师傅也成了一個萎靡不振的下岗工人。和他一個厂子的赵师母眼看着坐吃山空不行,就拉着他一起在厂子门口开了一個小吃店,卖些包子油條稀饭之类的早餐和饺子卤面一类的中晚餐,虽然沒档次但是贵在实惠,很适合這种大杂院式的场合,虽然小本生意十分辛苦,生意居然也很兴隆,两口子也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独生子赵慎三身上,用一碗面一碗汤赚来的辛苦钱把争气的儿子一直供到了大学毕业。 赵慎三从小到大都是赵师傅夫妇的骄傲,当他通過层层面试进入辰光集团之后,父母的自尊心更是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但是接下来的结婚就让二老着实的作难了一把! 赵慎三跟刘玉红是大学同学又是同乡,毕业就结婚自然是顺理成章,但是赵玉红却死活不愿意嫁到這個塌陷区来住,可紧紧巴巴的赵家哪裡有能力在主城区给他们买房啊?最后還是赵家心疼女儿,看她已经怀了孕還不愿意屈就,就只好倒贴了一套房子把女儿嫁了出去。這也就直接导致赵家父母在媳妇儿面前矮了半截,等闲去一趟儿子家看孙女,都得低眉顺眼的不敢展翅。 赵慎三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关了店门回家去了,這是一栋這個城市较早时期盖的住宅楼,格局倒也是三室一厅的,只是每個房间都很小,又被赵师傅夫妇放满了平日做生意用的家什用具,就更加显得拥挤不堪了。 独生儿子一回来,父母都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给他张罗饭菜,赵慎三心裡一阵酸楚跟感动,就一边跟父母一起吃饭一边說道:“爸,我今天升职了,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了。” 赵师傅正在往嘴裡夹菜,一听儿子的话,一筷子菜全部掉在桌子上了。他“腾”的站起来,两只手茫然的伸向空中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最后却依旧是跟伸出去一样茫然的收了回来,然后紧盯着儿子问道:“辰光集团分公司的办公室副主任等级不低吧,估计得相当于我們副厂长了!好啊好啊!我就知道我們老赵家坟地上蒿子长的那么壮一定会出人才的!现在应验了啊!” 赵师母也很是激动,他们俩跟刘玉红的想法可完全不一样,对儿子的能力那是沒有丝毫的怀疑的,更加为儿子迟迟得不到提拔而不平衡了好久,此刻看云开日出,怎不让他们喜笑颜开呢? “儿子,你从小我就对你說,一定要勤奋学习,只要有真材实料,有一定可以出人头地,你看爸爸我,就是因为有一手电焊绝技,才能成为厂裡唯一一個技术员的,虽說现在下岗了,但這是形势的缘故,不是因为老爸不中用啊!儿子,现在你体会到老爸对你的教导沒错了吧?” 赵师傅骄傲的又忆甜思苦起来。 赵慎三看着容光焕发的父亲,仿佛在得知他升职的一瞬间,生活压力带给這個沒有老的老人那种憔悴之气一扫而空,整個人也仿佛年轻了好多,他心酸地想,父亲才五十多岁,根本不该白发苍苍的啊! 父亲勤劳了一辈子,信奉学有所得了一辈子,古板学究气了一辈子,到现在仍旧认为儿子的升职是因为优异的学业,如果他知道了儿子的飞黄腾达与学识毫无关系,而仅仅是因为遗传了他那好肾的时候,会不会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地身亡呢? 赵慎三想到這裡,不由得激灵灵打了個冷战,觉得自己這几天的心真是肮脏透了,居然连這种荒谬的想法都想得出来?就赶紧换上一副感激的表情,让父亲的骄傲得到更充分的展示。 从父母那裡出来,他回头看看黑暗杂乱的家,心头的酸楚更加浓烈了,含着眼泪的他也在暗暗发誓,既然父母把他当成了唯一的寄托,那么他就一定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哪怕是给郑总监做面首他也认了! 反正這见了鬼的世道就是如此笑贫不笑娼,人人眼裡只能看到别人的荣耀,至于這荣耀是如何得来的,谁有功夫去琢磨啊?眼下還是要紧紧抓住机遇,赶紧飞黄腾达起来,最起码要买上一大套房子,让可怜的爹妈真正的享享儿子的福。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趁着喉头蓄积的哭声,掏出手机奓着胆子第一次主动给郑焰红打了個电话。 范前进有饭局不在家,郑焰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百无聊赖的在被窝裡看电视,看着男男女女亲热的拥吻,她心头那团火又一次悄悄地燃烧起来,赵慎三那张俊俏的脸就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她眼前了。 手机响起,她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号码,因为赵慎三的地位還不足以让一個大公司的总监把他的号码存在手机裡。 “喂,請问哪位?” “红姐,我是三弟弟,我忍不住了!我想你!我现在就要见你……我知道我很沒出息,可我就是想你!” 郑焰红再沒想到居然是赵慎三的电话,更加沒想到大男人哽咽着撒起娇来,居然别有一番让她无法抗拒的秀惑力。 怀着一种类似于小时候逃学的那种战战兢兢的快感,郑焰红对小保姆說她有应酬就匆匆出门了。 到了云都宾馆那套辰光集团定下的房间裡,郑焰红给赵慎三打电话說他可以上来了。 赵慎三早就在楼下徘徊好久了,上来之后轻轻一敲门,郑焰红就一身香气的把门打开了,他用脚把门一脚踢住,然后张开双臂就紧紧抱住了郑焰红,嘴巴饥-渴的稳住了這個女人,那舌头更是章鱼须一般伸进她的嘴裡狂热的搅动着,一瞬间就把郑焰红的积极性全部调动起来了。 两個传统意义上的狗男女吻的如醉如痴的一步步后退,终于仰面倒在了那张大床上,就在郑焰红感觉到赵慎三带给她那种熟悉的快乐的时候,却同时惊讶的发现這個大男孩居然在哭! 的确,赵慎三一边死命的吻着郑焰红,一边却不停地在流眼泪,這种男人的眼泪混合着他猛烈的吻,就带给了郑焰红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她哪裡知道這是赵慎三在为可怜的父母跟不得不自暴自弃的他自己难過呢?就温柔的挣去了他的嘴,低声问道:“三弟弟,你为什么哭?” “姐……我活不成了……我中了你的毒了,一天不见你,不抱着你我就觉得吃饭都沒味道,睡觉也睡不着,干活也沒精神……呜呜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赵慎三跟一條可怜的小狗一般呜咽着,双眼红红的看着女人說道。 “哈哈哈!傻弟弟,你可真可爱!” 郑焰红开心的吻着他說道。 這句话一出口,赵慎三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继续流着泪红着脸說了句:“坏姐姐,不许笑话人家!” 然后,就手口并用解了女人身上的衣服,再次用他的力量把這個女人给彻底的征服了…… 从赵慎三亲昵她的那一瞬间,郑焰红就近乎贪婪的感受着這种她热切盼望了两天的感觉,那种酸麻中带着微疼的饱胀感依旧是那么清晰,跟丈夫不腥不素的那几下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那恶狠狠仿佛沒完沒了一般持续着…… 一次…… 两次…… 三次…… 今天這個孩子仿佛着了魔,就這样孜孜不倦的索要着她,一次比一次猛烈让她收起了平日的矜持,反正四星级酒店的隔音设备是那么好,就算是喊破了嗓子,愉悦的也仅仅是两個当事人而已。 毫不夸张的說,這场带着赵慎三刻意投资,又带着郑焰红刻意享受的欢爱真真切切的持续了一個小时,当赵慎三咬牙切齿的结束了之后,郑焰红還两眼翻白的沉浸在快乐的眩晕中沒有苏醒。 两個人都累了,就那样吃饱了就睡的饿鬼一般,也顾不得收拾杯盘狼藉的床单,相拥在快-感中沉沉入睡了,一直睡到午夜时分,赵慎三才先醒過来了。 他醒并不是因为他想醒,而是他感觉到了他的手机在床边的裤兜裡“呜呜……”的震动,這让他猛然想起到了此时不知道几点了,居然沒有给老婆請假就沒回家! 他登时心惊肉跳起来,结婚几年来对老婆养成的言听计从的习惯让他吓得魂不附体,看了看兀自睡得香甜的郑焰红,赶紧轻手轻脚的爬下床,碰出手机溜进了卫生间,诚惶诚恐的准备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