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换上了新床
我沒想到郑然的妈妈,這么快就告状告到郑然那裡去了。
记得以前和郑然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忍让着他妈妈,郑然也从来不帮我在她妈妈面前說话,那個时候,我還理解他孝顺,现在想想,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郑然你自己问问你妈,她跑来找我干什么来了,做人做到你们這种份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比他還要生气,可是我的反抗,辩驳,在他们面前,好像从来就是個跳梁的小丑,永远不可能得到他们的认同。
“好,好,我也沒指望我妈能从你那裡拿到钱,只是今天我就把话說到這裡了,从今往后,我和你就再沒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跟你要分手费,只是也請你,不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恐吓我妈!”
郑然的话說的振振有词,但是我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难不成他還真打算和我分手后,還从我這裡拿到钱?简直就是個笑话。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我以前的眼光,我怎么就瞎了眼喜歡上了這样的人。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欠你钱,那些人也不是我找来的,不過只要你妈不来找我麻烦,她也不会惹上麻烦。”
我话說的够明白了,只是心中不仅仅有着愤怒,更多的還是委屈。
只是如今我所遭遇的又能怪谁呢?還不是我自己爱错了人,伤了自己。
“郑然,還记得我們刚刚在一起时,你是怎么对我的嗎?我們逛街,只逛不买,我走累了,你会背着我走,我們住在五楼,沒有电梯,我說不想爬楼,你就一把将我抱上楼去,不得不說,那时候的你的确很好,可是三年的時間,你自己想想,你已经变成了一個什么样的人了?”
回忆過去,我的泪水情不自禁地往下落,曾经我們也有過甜蜜的时光,可是時間和经历真的能把一個人改变。
电话那端,郑然有了短暂的沉默,或许他也還记得那时候的美好。
“夏岚……我……我可能的确不比以前,可是你呢,你难道就沒有变嗎?”
他或许觉得心虚才会這么问我,只是這反而让我更加觉得心寒。
“是啊,我也变了,我的相貌变了,身材变了,只是对你的心我一直就沒有变過,郑然,我知道我說再多,也沒有用,只是既然分手了,你也男人一点,不要再让你的家人過来烦我,以后我們互不相欠。”
话說到這种份上,郑然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不過這通电话结束,我也明白,這三年的感情,是真正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挂断了电话,我又沒出息的哭了出来,只是這一次哭,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怎么又哭了?”
易司隐推门进来,手裡還领着药。
我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抹了抹眼泪,只是身体還是很不自然的抽噎着。
他伸手将我的手臂拽了過去,又拿出了碘伏涂在了伤口上。
“你還真是沒有出息,一点挫折就能哭成這样。”
他边帮我涂伤口边說着,我乍一听這话,用力将手臂一缩。
“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這些挫折对我来說意味着什么。”
一個二十七岁的大龄剩女,原本就要结婚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不仅仅說只是逝去了一份恋情,而是逝去了最好的青春。
我明白,像我這种家境普通,长相普通,工作也普通的剩女,以后若是要结婚,肯定找不到一個真正让我喜歡的人,况且家裡又催的紧,我不仅仅是伤心,也有很大的压力。
然而,易司隐却又伸手将我手臂拖了過去,继续之前的动作。
“我的确不是你,也沒有你這样的经历,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幸好你還沒有嫁给他,不然等你结了婚才发现自己的丈夫是那样的人,你连哭都沒地方去哭。”
易司隐帮我涂药的动作很认真,而我听了這话,竟然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呀,他說的何尝又不是对的呢?
倘若我已经和郑然结了婚,又发现那样的事情,那么我們之间牵扯的事情也就太多了。
“好了!”
他放下手裡的面前和药,抬头看了看我,不知为何,一接触到他的眼神,我竟然又不争气的掉了眼泪。
“你怎么对我這么好?”
我不去想易司隐的身份,不去想他对我到底是想干什么,我现在能感受到的就是他真的对我挺好的,虽然我們才认识不久,除了他的名字,身份,其他的我還一无所知。
“或许是我见不得一個和我有過关系的女人,受别人的欺负吧。”
易司隐起身,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只是這样的回答,却让我有些失望,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期盼他会回答我什么,但是至少不是這样的答案。
我默不作声,易司隐却继续說道:“天都黑了,我记得某人之前說過要請我吃饭的,我现在正好饿了。”
一想到要請易司隐吃饭,我便肉疼。
要知道,我可真請不起他。
然而,就在我纠结這事的时候,易司隐却走到冰箱旁,随后打开了冰箱。
“裡面倒是還有点菜,只是太少了,收拾一下,我們出去买菜。”
我沒想到易司隐竟然主动提出去买菜,言下之意,岂不是要我在家裡烧给他吃,這对我来說简直是解决了一個很大的难题。
只是出门的时候,我才想起了一個严重的問題。
易司隐的身份特殊,会不会有狗仔什么的跟拍他……
“想什么,還不走?”
易司隐莫名的看着我。
我朝他讪讪笑了笑,“那個,你好歹也是個名人,就這么带我一個普通人出去买菜,会不会不太方便。”
听說了我的顾虑,易司隐哑然失笑。
“你還真以为狗仔们那么闲,他们不去拍那些有话题的明星,会来拍我這個顶多就是钱多沒话题的人嗎?”
闻言,我更加窘迫,是我的思想太复杂点,其实我也是被那些偶像剧给害的不浅。
果然,在超市裡,人那么多,到底是沒人注意到我們,看来也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超市裡易司隐负责选菜,而我则负责捡菜,然后付钱。
要知道和郑然在一起的三年,我从一個基本上沒下過厨的菜鸟,早就练成了一個对烧菜游刃有余的熟手了。
回到了家裡,我安排易司隐喝水看电视,不過他倒是很主动的沒有进厨房,而我很快就烧出了几個菜来。
“糖醋带鱼,宫保鸡丁,油焖茄子,红烧排骨,紫菜鸡蛋汤,尝尝?”
我笑看着易司隐,而他则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夹了颗鸡丁放进了嘴裡。
“怎么样?”
他又伸手夹了個带鱼咬了一口,随后才說道:“還行,只是比我家大厨稍微差了一点。”
听到這样的评价,我的一腔热情顿熄了火。
“你家大厨好歹也是你高薪聘去的,我呢,也就只能煮煮家常的菜,你也别太挑剔了,凑合着吃吧。”
我边說边自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這一顿饭吃的有点尴尬,至少我觉得尴尬。
直到易司隐吃完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說道:“其他的菜倒是能凑合,可是這宫保鸡丁烧的太辣了点。”
我低头瞧了瞧已经几乎不剩的宫保鸡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既然觉得辣,你還吃那么多!”
闻言,易司隐挑了挑眉,“那你沒看见我喝了多少水嗎?”
我瞧了瞧放在不远处的玻璃水壶,我凉在裡面的开水的确是被他给喝光了。
這人是有什么毛病,觉得辣還吃那么多……
“好了,吃也吃饱了,你要是打算留我在這裡過夜的话,我也沒有意见!”
他這时竟然给我耍起了无赖来。
我起身,伸手推了推他,“我家就一张床,沒你睡的地方,你還是赶紧回去吧。”
瞧我赶他走,他竟一把将我搂在了怀裡。
“其实我們俩凑合睡一张床也可以,只是你家的床不仅有点小,還有点硬,改天我帮你换张新的。”
我就這么被他搂在怀裡,他的怀裡暖暖的让人容易迷失心智。
只是很快,我便反应了過来,随后一把将他给推出了门外。
“饭也吃了,该谢你的我也谢了,以后我們俩也算是两清了,那就再见了!”
我說话這话,還沒让易司隐有反驳的机会,便用力将门给关上了。
不得不說,其实我内心裡总有那么点想要再和他說会儿话,可是我更清楚,他那种身份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围着我转。
一個人在家裡,我的心裡空落落的,然而就在易司隐离开我家大概有一個小时的時間左右,我的家门又被敲开了。
四個大男人抬着一张又大又软的床走进了我家。
“是夏小姐吧,這是易先生从我們店裡订的床,他吩咐我們将你家的旧床给扔了。”
我還以为易司隐之前說要把床换掉,是随口說說的,可是看着眼前的四個大男人将我的旧床利利索索的拿走,换上了新床,我连阻止的余地都沒有,我才知道,易司隐果然就像闺蜜之前說的那样,控制欲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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