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天人五衰 作者:未知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现在所掌握的力量……!” “我知道我现在掌握的力量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不需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孔焯冷冷的打断了厉九霄的话,這家伙在這裡绕了半天,搞了那么多精深古怪的言论,开始的时候還是搞得他一头雾水,但是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一些他的意思,不過,用這样的机心对待自己,未免有些太小看他孔焯了。 “我现在只是想要一心一意的做好青帝与神界的几位陛下交给我的任务罢了,至于其他的,我想,我沒有心思去管,也沒有那個兴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好好的完成我的使命,其他的,我暂时不会考虑的,倒是厉天君,你们地仙界這一次,似乎遇到了麻烦啊!” 厉九霄停下了脚步,“你指的是我那個笨蛋手下?!” “不管他是不是笨蛋,地仙界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孔焯淡淡的道,“如果我的手下死了,我会直接杀過去,先把人都宰了,至于原因,我是不会去管的!” “你這是在激我?!” “像你一样,你想诱导我再进一步,聚起极大的势,成为一個所有的人都注目的目标,我同样也是在激你,激你去为你的手下复仇,搞乱上九界下来這些人的关系,好混水摸鱼,乱中取利!”孔焯淡淡的道,一双目光毫不回避的与厉九霄对上了,“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很好,好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厉九霄笑笑,“那么,孔天王,阁下愿不愿意出手帮我一把呢?!” “沒問題!”孔焯歪了歪脑袋,沉吟了一下。“不過我只是帮你的忙,仅此而已,不会出太大的力地,要知道,這一次的主角可是你们地仙界!” “這是当然的,如果我地仙界复仇還需要其他人做主角的话,那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如果不是顾忌那几個人手上的东皇钟,我早就去把他们杀了!”厉九霄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孔焯道,“幻空界的那三個家伙虽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但是手中毕竟還攥着东皇钟這样的法宝。到时候,恐怕真的還要請孔天王多多关照啊!” “怎么,厉天君就不怕我孔某人贪图那东皇钟嗎?!” “這是很正常地事情!”厉九霄道,“如果孔天王有本事在我的面前抢走东皇钟的话,我也沒什么意见。不過,這东皇钟虽然与你地前世有些关联,我看也悬啊。到时候,就各凭本事吧,孔天王你看如何?!” “好,各凭本事。就该這样!”孔焯笑道,“不過,等到东西落到我的手上时,厉天君可不要后悔啊!” 对孔焯這样的說话,厉九霄只是笑笑,却是沒有再說话。 心中暗哂,“落到你的手上。怎么可能。别的我不敢說,但是這东皇钟。放眼天下,除了我之外,谁又有那么大地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内让它认主呢,也只有我了,哼哼!”想到這裡,他的目光中闪過一缕得意之色,拱手告辞。 “在這件事情上面,我沒有什么机心,我只是希望你们打起来而已!“孔焯把厉九霄送到了门口,面上露出了一丝阴笑,“只要闹起来,其他地都好說了,我现在在人间凡界已经确立了很大的优势,伤脑筋的只是怎么把那几個家伙赶走而已,一個人对付你们所有的人我沒有信心,不過把厉天君拉到我這一边来,对付其他二十個,我却是信心十足地,人间這么大,我神界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也无法一口吃下這么大的地盘,倒不如与朋友分享来的明智,以前我們家的老头子常常告诫我,在沒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吃独食是一件愚蠢的行为,我這個人太笨了,直到现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你就让一大群人在一個大锅裡挖饭吃?!” “不,仅仅是神界与地仙界!”孔焯微笑着道,“想来厉天君也知道,我与左圣大人有些渊源,沒道理有好处不照顾自家人啊!” “对,沒道理有好处不照顾自家人,呵呵!”厉九霄听了這话,露出极高兴地模样,亲热地拍了拍孔焯的肩头,“既然如此,孔天王,我便走了,有消息地话,我自会通知阁下!” “好!”孔焯点点头,目送厉九霄离开他新建成不久的宫殿,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他的目光立刻便变得冰冷了起来。 這個厉九霄,是個不善于游說的人,否则的话,說不得自己就被說上了贼船呢,他可是知道的,自己是一個贪婪而又沒有耐心的家伙。 遗憾的是,厉天君并沒有做到這一点,他的說服力不够,或者說,如果他再能够有說服力一点的话,孔焯也就答应了。 虽然知道這是不对的,但是,每每想到那厉九霄的建议,统合整個人间,利用那为人提升实力的法阵将整個人间的修行者掌握在手裡的建议裡,却是一阵阵的心动。 “不怪我,這不怪我,這是从太古洪荒之时我們這一族所遗传的特性,天生的,我改变不了,這不是我的错!”他心裡为自己开脱着,脑子裡面却禁不住的回忆起自己前世的某些画面来,那個时候,自己活的可比现在滋润多了,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想,只是每隔九天来人间玩儿一趟,想要多玩几天的话就和几個兄弟调一下子班,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可是现在呢?为什么自己要担负這么大的责任,为什么自己要管這么多原本就不应该是自己管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多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又不得不为一些自己想起来就火的事情负责任呢? 难不成我天生就是一個劳碌命,或者—— “你在想什么?!”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不是又在想月儿师叔了?!”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孔焯看是紫青儿。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最近你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都不做還不說,還经常一跑就沒影儿,现在這人间地局势這么乱,怎么,你還想给我添乱啊?!” “我哪敢啊!”小丫头撅着小嘴道,“我是去看哪吒了!” “看哪吒?!”孔焯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這個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小丫头。“青儿,你该不会是看着那家伙长了一张娃娃脸就看上他了吧,据我所知。他可是比你祖宗的年纪還大啊!” “师父,您說什么呢?!”紫青儿一跟,脸都红了,朝着孔焯狠稳的啐了一口,“我可沒有看上他。我只是觉得他挺有趣的,而且又是从上九界下来的,所以才会关注而已。反正师父你又不愿意带我去上九界见识见识!” “我不是不愿意带你去上九界见识,而是现在不是时候,等到這件事情了了,你想去哪裡我都带你去。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丫头心满意足的道,“对了师父,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啊!” “有趣?什么有趣地事情?!” “那個哪吒啊,他其实很厉害的,厉害的离谱。” “他当然很厉害,不然地话,也不会差点把你师父我杀掉!”孔焯說道。 “我說的厉害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啊。他很有手段!”小丫头急道,“师父。从上九界下来的那些人,现在已经有一半被他揍了一顿,而且,他還把這些人身上的法宝全都搜括了個精光,一件也不留啊!” “什么?”這事孔焯不知道,也沒有想到,一直以来,他都将那二十多年从上九界下来的人做为假想敌,除了偶尔地那一两個外,他可是从来沒有想到他们会出事,而且也沒有听說過他们要出事儿的消息,现在這是怎么了? “哪吒把他们怎么样?!” “也沒怎么样,就是揍一顿,然后抢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跟着他地啊!” “他沒有发现你嗎?!” “他知道,是他故意让我跟着的,而且他還让我转造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上次之所以沒有击败你,主要就是因为沒有一件像你那样顺手的法宝,否则的话,只要能够挡住你地五色神光,他就能把你拿下!” “是嗎?!”孔焯笑了笑,“他把人家揍一顿,然后,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都搜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以为在他们的身上能够发现一件比得上我這五色神光的宝贝嗎?!”孔焯一脸的耻笑之色,“他以为,他找的是东皇钟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紫青儿摇了摇头,“不過我看很危险,他抢的那些东西,是有几件地威力還不错,但是比起我地番天印都有些困难,别說您的五色神光了,我觉得吧,如果我要是能够真正地把二十四颗定海珠祭炼成功的话,我想,我也不会输给他!” “你說的沒错!”孔焯点点头,对紫青儿的话十分的满意,“不要信那些顽固的家伙们說的那些话,什么法宝不保险,只有靠自身的实力方才是王道,狗屁,像我這般,把五色神光与自己融为一体,到那個时候,法宝就是你,你就是法宝,就像我一般,有五色神光在身,放眼天下,和我对上了,谁敢轻言取胜??!” “我明白了,师父!”紫青儿开心了点了点头,好像真的领悟了什么秘技功法一般,然后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差一点沒有让孔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那师父,您可以不以帮我把二十四颗定海珠炼为一体呢?我觉得定海珠的威力就算是比不上你的五色神光,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觉得這事情不对!” 上九界,地仙界,万寿山,五庄观裡,坐在那棵怪异的树下。年长的道者紧紧的皱着眉头,眉宇之间隐现忧色,仿佛有什么困扰的事情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挥去一般。 “祖师,有客来访!”轻轻地,一名仙童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面前,小声的道。 “不见!”道者摇了摇头,头也不回,也不问来的是谁。就是那么一句不见。 那小童儿愣了一下,還想要再說什么,但是看看祖师的面色。终究還是把那话忍了下去,拱身退了出去。 几息之后,便听到前院传来一阵阵的争吵嘈杂之声,随后是几声乒乒乓乓的声音,道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這只该死地猴子!”他暗中骂道,却是不得不转過头去,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 “你這杂毛,好沒道理,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去闭门不见。還用一個小童儿想要把俺老孙打发出去,是何居心啊?!” “悟空,不得撒野!”一個温润如玉的声音随后响起,“镇元大仙,贫僧有礼了!” “唐三藏?!”镇元子地目中露出了一丝明显的诧异之色,“想不到你也来了,看你這模样。你的修为显然比你那死猪师父還要强了。竟然能够瞒得過我的灵觉?!” “大仙過奖了!”被称做是唐三藏的和尚轻轻地一揖手,“贫僧冒然来访。打扰之处,還望大仙见谅!” “见谅?!這就不必了吧,你们师徒几個,一向是沒有這么客气的,一客气,我這心裡头可就不踏实了,說实在的,要不是现在還沒有到人参果成熟地季节,我的心早就提上来了!”镇元子半开玩笑的道。 這话說的,别人沒什么,猴子地面色却是隐隐然的一热,不過被他那满脸的金毛遮了起来,别人看也看不出来,“镇元大仙,此次前来,却是有正事,不是为了你那人参果来的!”唐三藏似笑非笑的看着猴子一眼,转身道。 “大师乃是净土界之主,于我地仙界为唇齿相依,你我之间,便不必兜什么他妈的了吧?!”很明显,镇元子不想和這個以打机锋闻名的和尚打什么机锋,直接說道,随手招来一個撞儿,吩咐摆上一個小木桌,三张椅子,招呼二人坐了下来。 “猴子,听說你们七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宣布立界了,是真是假啊?!” “什么叫真假?這妖界已经立了啊!”猴子抬起头,看着镇元大仙道,“你如果不信地话,就去我們妖界看看啊,那裡虽然荒凉,但是元气可不一定比你们這地仙界少,說不定還有過之呢!” “那又如何?!”镇元子一笑,“若非看在你我二人地交情之上,我早就联合其他八界去找你的麻烦去了,我地仙界可不是宝色界,全是一些废物!” “地确,宝色界全都废物,否则的话,我們又哪裡有這么好的机会呢!”猴子笑了起来,不過,镇元子却是注意到了猴子的笑容中,透着几分凄苦之色,這样的面色,他可是从来沒有看到過啊! “怎么了,猴子,老婆被人抢了,怎么做此小儿女态啊?!” “若是你遇到了天人五衰,你以会有什么姿态呢?!”猴子瞪了他一眼道。 “天人五衰?!”镇元子原本很轻松的面色陡然之间变了,“你說什么,天人五衰,你遇到了天人五衰,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沒什么大不了的!”猴子道,“只是到了這一步,心裡的确還是有一些怕死罢了!” 猴子的话音裡透着三分的洒脱,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七分的无奈,“不仅仅是我,便是师父,也遇上了!” “天人五衰只是一個传說,仅此而已!”镇元子已经有些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骇然,一定一顿的道,“便是出现過,也只是一些修行者按照传說,牵强附会而已,绝不可能有這样的事情发生!” “衣裳垢腻、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不乐本座!”唐三藏缓缓的把天人五衰的症状一個一個的点了出来,面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天道循环,万物无常,便是我等這些得了道,成了仙,在上界称尊道祖的人,也避不過這一天的到来,大仙,若是我猜的沒错的话,你也遇到了這样的情况吧?!” “哼,呵呵!”镇元大仙自嘲的笑了两声,抬头看了看两人,又摇了摇头,“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啊!” 连說了三声想不到,只见他长身而起,“想不到,我還以为只有我一人遇到了這样的终劫,想不到,你们两個也一样啊!” “不仅仅是我們两個!”唐三藏道,把目光转向了猴子。 “還有我那六個兄弟,也全都遇到了此劫!”猴子道,“所以我觉得此事绝对不是偶然!” “天人五衰,乃是我等终劫,以前从来沒有发生過,只是存在于传說之中!”镇元子冷幽幽的道,“我是自开天辟地之时,与天地同生的生灵之一,自那时至今,我便从来沒有看到過或者說是听到過一人遇到了這样的症状而死,更不知道這天人五衰的传言为何,自何时传出!”“可是——!”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知道你的意思!”镇元大仙看了唐三藏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而且现在我們的症状却是也与這传說中的丝毫不差,這有两個解释,一是开始散播這個传說的是上古时代的一名大神通者,他遇到了這样的情况,所以才会把遇到的這种症状传了出来,那這样的话,這名大神通者成道必须极早,辈分份位必然不在我的下面,另外一個解释便是自這传言开始,散播這個传言的人偶预测到了今天這样的情况,這個传言的源头虽然不知道,但是从時間来看,应该是在很久以前,因为当年在那只三足乌统领三界的时候,便已经有這样的传言了,這天下天下的,能做到這一点的,便只有一個人了!” 鸿钧! 三人的脑子裡面同时出现了一個名字 鸿钧,只有鸿钧,方才有這样的本事,只有鸿钧,方才能够计算出他们這样的大神通者会遇上這样的终劫,只有鸿钧—— “這個传說与說法的源头应该是他,想要解开這一终劫,自然也只能找他,可是现在,他却失踪了,生死不知,真正的好算计啊!”镇元子抬头道,嘴角上咧出了一丝自嘲之意,“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死不知了!”九天之上,虚空深处 紫霄宫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 三人同样铁青着脸,再一次的站到了這紫霄宫的大殿之内,看着那個端坐在床榻上不动,有如泥胎一般的枯老道士,一时之间,這三個神通广大的家伙却是感觉到浑身一阵的无力!” “天人五衰,竟然是天人五衰,想不到,想不到啊!”元始天尊悠悠的叹了一声,转头对通天教主道,“师弟,我等三人,你的攻击力最大,要不,你先试试!” “就算是要拿我当枪使,你也得有些水准啊,怎么,师兄,就這么怕死嗎?!” “活的越长,就越怕死,特别是像我們這样的,从开天辟地之时活到现在,沒有人想死,你不怕死嗎?!” “怕,我当然怕,但是我不会像你一般乱了分寸!”通天教主道,“两位师兄,你们不觉得再在這裡呆下去,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