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 终结之后的开始 作者:未知 光,总觉得他跑的比任何的事物都快,可他错了,因为,无论他跟的有多快,黑暗总是先他一步到达,并且等待着他的光临。 就像是孔焯一般,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运气,自从得到了大日琉璃金身诀之后,便一直相信,但是,沉浸在运气之中的他却忽略了另外一個事实,那就是他的大多数运气都是从不幸中得到的。 更多的更大的好处,却是于生死一线中领悟出来的,而在得到了這些近乎于完美的结果之后,他几乎非常自然的把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忘记了,而现在,他有五色神光与盘古幡在外面护持着,還有那近乎于无穷无尽的黑暗神力,孔焯并不认为现在天地间還有谁能够伤害到自己了,原本也应该是如此的,但是意外总是在应该之前发生。 清元,罗生界九方云阁的一名小小的修士。 修为一般,实力一般,与孔焯有着两面之缘,一面是孔焯初次架临罗生界时在那大船上碰到的,第二次却是孔焯离开罗生界时的路上碰到的,两次的见面都不是怎么愉快。 和所有其他的修士一般,他也渴望力量,也希望得到力量,一天到晚妄想着有朝一日不劳而获获得力量,他就是一個這样的人,也是一個很现实的人。 孔焯在中土界大肆制造高手的事情慢慢的散波了开来,他听到的时候已经迟了,盛宴已经结束,但是抱着万一侥幸的希望,他還是动身上中土界去了。 他不是孔焯,在两個小世界之间行走不過是跨两步的事情,虽然现在各個小世界合成一块儿了,可原本两個不同世界之间的距离也是不容小觑的。 孔焯走两步的距离。够他清元走一两個月地,他走了半年,差点沒累死,就這么在末日来临之时,好死不死的来到了原本中土界的地界儿。 来了也就来了吧,原本也沒什么,反正以他的实力虽然還达不到那天人感应,与這宇宙的本体取得什么联系。沒有什么天人五衰,元身同湮之类的顾忌,可是呢,他也架不住這之后的能量乱流,不要說多少击吧,哪怕只是挨了一下,他也得灰飞烟灭,化为烟尘。 可是這老天偏偏的会作弄人,在那末日浩劫发生之时,這小子一辈子地运气就這么集中爆发了一次。竟然生生的被一股子无害的能量直接甩到了一处山崖之下,而那处山崖却又是当时狂暴的能量肆虐是,人间凡界之中最为安全的十八個死角之一,让他躲過了一劫。 而与此同时,孔焯被那盘古幡与五色神光护住,第二波更加狂暴,破坏力更大的能量又袭了過来。 這盘古幡乃是开天的宝物,从本质上讲。乃是代表着這一個纪元的宇宙生的力量,与這些毁灭的能量截然相反,水火不容,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从另外一個方面讲,這個宇宙已经走到了尽头,毁灭是不可避免地事情,盘古幡虽然代表着生,但是却并不是唯一的代表着生的宝物,在這個宇宙存在之时。是沒有几样东西能够与之抗衡的。但是在這個宇宙即将灭亡之时,让它以一己之力对抗毁灭的力量,显然也是不现实的,還好,這個存在了无数年的法器却是已经有修成了一定的灵识,在知道不可力敌地情况下,便开始护着孔焯退却。而循着那冥冥之中的一缕生机。它很快便找到了這中土界的一处生机,也就是那狂暴能量的死角。這個时候的盘古幡自然不会知道這裡已经有人了。 放到别的时候,不管有人還是沒人,這盘古幡根本就沒有任何阻碍的能够到达自己的目的地,但是现在,在這样一個时刻,盘古幡除了利用最后一点本源在护持着被自己包裹住的五色神光与孔焯之外,其他都用来对抗外面那狂暴地,无比庞大地毁灭之力了,两者正好形成了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别說那裡站了一個人,就算是一根草放到那裡,都不行。 那清元只看到一团金色的光影骤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還未等到他反应過来,便撞了上去,随后,便被盘古幡整個儿的化为了一团烟尘,而那盘古幡却也是因为這么一丁点能量的缺失,终于被那毁灭性的能量侵入了时来,這就好像是一道庞大地堤坝,突然之间决了一個口子,后果显而易见,随着一声爆响,孔焯根本就沒有来得用再做任何地反应,便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与知觉。 而此时,他身上的五色神光再一次向内凝缩起来,将他地元神完全的裹住,几乎就在那被裹住的一瞬间,孔焯的身体经不過那庞大的毁灭之力的力量,完全炸了开来,幻为了一团金色的血雾,而同时,他手中的巫杖也在第一時間炸了开来,只是与孔焯不一样的是,那巫杖炸开来的同时,又幻出了一大蓬的灰色雾气,将那五色神光包裹了起来,同时,一缕微不可查的毫光,却是钻到了那五色神光之中,毫无阻滞的进入了孔焯的元神,但是這個时候,孔焯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孔焯是不省人事了,沒有知觉了,但是毁灭仍在继续。 天上天下,這個时候终于意识到了末日的了除临,但是却已经是毫无办法了,除了极少数的家伙之外,沒有人知道该如何应对這种诡异的事情,毁灭性的能量也不知道肆虐了多久,终于,那虚空深处闪出了一缕极亮的光,随后,這点极亮的光爆了开来,沒有任何的時間,此时,時間的规则已经完全崩溃了,在這一刻,沒有時間,只有空间。 所以,当這一光点爆开的同时,便覆盖了整個宇宙,随后,一切。化为虚无。 上九界,虚空,下界凡间,一切的生灵,都在這一刻,化为了虚无。 当然,也有侥幸者,這些侥幸者。采用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方式,保存了一丝生的希望,但是,也仅仅是新的希望而已,就像是深埋于地底深处的种子一般,沒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芽出土,也沒有人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土发芽,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之数。 虚无,归于混沌。而混沌持续,直到永恒。 当孔焯再一次回复意识时,他感到有些恍惚,不仅仅是恍惚,還很晕,晕到了极点。 就好像是被什么人装到了罐子裡面使劲儿地晃悠一般,恶心,想吐。 同时。他的脑子在同一時間转动了起来,但是唯一能够想象出来的只是一個一個的最为基本功的問題。 “這是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裡是哪裡!”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這裡?!” 這几個总是在他的脑子裡面盘绕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又无力睁开,一切,都糟糕透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些奇怪的信息。映在他地元神深处。让他想了起来。 這是夸父的记忆,一名当年修为快要达到上巫的大巫的记忆。 原本,孔焯认为這样的记忆对他沒用。 因为,夸父的巫杖仍然存在,因为巫杖的存在,所以這夸父的精神烙印便有着强大的力量源泉,如果孔焯强行吸收的话。便会有被夸父夺舍地危险。因此,他仅仅是把它的精神烙印连带着某些记忆。直接抹掉了。 但是很显然,他太低估這名大巫的能量以及那巫杖的加持作用了,他沒有抹干净。 “我沒有被夸父夺舍倒真的是很意外啊!”孔焯心中暗自想着,从夸父的记忆虽然残缺,但是排列的却很完整,裡面沒有夸父的生平却有夸父最为重视地两样知识,一套巫诀,另外一個就是這宇宙纪元生息,幻灭的传說,虽然夸父对于這宇宙更替的了解并不比烛龙多多少,但是已经够了,至少能够让孔焯明白這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也让他了解了,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发生了這样的事情,我竟然沒有死,還真他妈的是祸害遗千年了,哦,不,错了,应该是千万年,還是千亿年了?反正我现在的元神恢复了,记忆也差不多恢复了,而且似乎外面沒有什么声息了,這宇宙的灭亡,虚无,归于混沌,乃至重生的過程应该已经结束了吧,从夸父的认知中,他是知道地,這一個過程需要无数年地時間,而在這一過程中,同样是凶险无比,如果不是這個過程已经结束的话,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這般悠哉游哉的思考問題,所以,当然已经结束了。 但是,现在自己是在哪裡,自己的状态怎么样了? 這是孔焯现在无法回答的。 但是很快,這個問題就解决了。 另外一個人的记忆出现了,這不是他的,也不是夸父地,更不是让认识地任何一個人的,而是一個极陌生地人。 “方齐,修真界,仙石,玉瞳简,筑基,通幽星,星球,传送阵,清影派——!” 一桩桩的记忆如同流水一般的在脑海中闪過,良久之后,孔焯终于轻轻的哀叹了一声。 “果然啊,這是新的宇宙,新的世界,呵呵,我竟然還活着,活到了新的宇宙纪元之中,還真他妈的是有趣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孔焯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愿不会再像上一個宇宙一般,修炼成了与天地同寿的境界,结果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天地却死了,人生最悲哀的莫過于此了,但愿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般的倒霉吧!” 這是一個在本质上与上一個宇宙纪元很类似的宇宙纪元,不像是在夸父的记忆中想象的那样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相似到了甚至连语言与文化都差不多,生物的模样也差不多,构造呢,也只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至于修炼,修炼的方式就有些奇怪了。有些似是而非地,不過对于孔焯来讲,這只是小意思,当然了,這只是他现在的想法。 他并沒有转生,也沒有重生,他现在的情况,用一個最确切的词来讲。就是鬼上身了。 上了一個初级的连筑基都沒有完成的修炼菜鸟的身了。 虽然這人在修炼方面是一個菜鸟,但是勉勉强强的却算得上是一個修真者了,所以,对于整個修真界還是有一個大体上地了解的,這样一来,倒是省了孔焯不少的事情。 這個新的宇宙纪元与上一個宇宙纪元最为本质的不同却是世界的存在方式。 上一個宇宙纪元,各個世界之间联系虽然不是很紧密,但是在远古的洪荒时期,却是一個整個,但是這個宇宙不同。這個宇宙一开始便由无数的世界,而這无数的世界的形状都是一個一個地大圆球,就像是一個一個的海上岛屿一般的飘浮在虚空之中,有些圆球被灵气包裹着,有些沒有,就像是上一個宇宙纪元一般,灵气多的地方,生物也就越多。灵气少的地方,生物也就越少,但是另外一個真理也同样存在,那就是能够在灵气少的地方生存的生物,实力一般都极为强大。 這個世界上也有修炼者,而且這些修炼者被称为修真者,他们生活的世界,被称之为修真界,当然了,也和以前地宇宙一般。這裡也有普通人。也有世俗界。 而這個宇宙的修炼方式還是以炼气为主,但是在体系上比起上一個宇宙纪元来,却是规整了许多,或者說是更成体系。 這個宇宙纪元中的修真者的修为境界共分为十一种,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每种都有上下之别。 而在旋照期之间,一名普通的人想要成为修真者就要筑基,完成筑基之后。便能够感应到了周围天地的元气。這样便可以正式的开始修真了,就好像是上一個宇宙纪元的修炼者引气入体一般,两者在本质上沒有什么区别。 但是很显然。這個宇宙纪元之中,引气入体并沒有以前那么麻烦,找几块下品的晶石,摆一個初级的法阵,再加上珠门初期地功法便可以完成筑基。 晶石,也是這個宇宙纪元与上一個宇宙纪元不同地东西,是含有着天地元力灵气,并且能够被人提取的矿石的总称,而孔焯之所以能够脱困,也得归功于這晶石。 为什么這么說呢? 之前說到,在上一個宇宙纪元的末日之劫产生之时,孔焯的身体被毁灭性的能量完全毁灭,但是他的元神却被包裹在了五色神光之中,而五色神光经過了毁灭,经過了虚元,经過了混沌,乃至新地宇宙纪元诞生,都沒有被毁灭掉,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奇迹,但是,却也付出了相应地代价,包裹着他的元神地五色神光经過了這漫长的近乎于无边无际的岁月之后,外表竟然变得跟一個下品的晶石一模一样,深深的埋在了這青元星的某处矿脉之中,不久前被开采出来,然后卖掉,然后便被自己现在這具身体的主人买了回去,作为筑基的下品晶石,随后,在筑基的過程中,触动了早已经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孔焯元神,被孔焯的元神侵占了身体,要知道這只是一個普通人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那点可怜的精神如何能够与孔焯這样的家伙比呢,当然了,经過了這么些年,孔焯的元神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区别了,除了记忆之外,也不剩下什么东西了,哦,错了,還有一样,五色神光的本源。 就是因为五色神光的本源存在,才让孔焯轻而易举的占了這人的身体,把他的元灵炼化,被孔焯得了记忆又得了身体,而最让孔焯值得庆幸的是,他占的身体是個男的。 “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一种转世吧!”他心中暗自想道。 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方齐,是一個普通人,至少在此之前是一個普通人。 而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叫做青元星,在孔焯的理解中,也就是這個宇宙中无数個小世界中的一個,很有意思,這個宇宙纪元中。人们习惯将各個世界称为星球,這也是与以前不同的地方。 另外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宇宙纪元中,世俗界与修真界地界限并沒有以前那么严格,甚至可以說很紧密,紧密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在很多修真发达的星球上面,几乎人人都懂得這修真的法门,当然了。這是指的最为粗浅的法门,也就是筑基的法门,在很多修真发达的世界裡,几乎大部分人都试過筑基地行为,当然了,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在筑基之后便停在了那裡,终其一生,也摸不到修行的门槛旋照期,但是。筑基之后,由于能够比较容易的感应到天地灵气在自己体内的作用,再加上一些已经流传的很广的初级的服气法门,所以,在這样修真发达的星球人,人们一般来讲都很长寿,但是,如果你不能够突破旋照期這一关的话。最多活個一百五六十岁,也就走到了生命地终点了。 另外一個联系紧密的地方便是因为晶石的存在,晶石指的是蕴含着天地间精劲元气的矿石,其效果类似于当年峨嵋山上的那几株仙杏,虽然普通人在筑基之后,便能够服气养生,但是毕竟靠自己的力量服气养气引气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而且灵气充足地地方,那些個仙山福地也不是很多,所以。修炼起来速度很慢。一個不小心,修炼的速度跟不上自己身体衰老的事情,在還沒有修炼到达顶峰的时候就死掉了,那岂不是世上最为冤枉的事情了。 而晶石,则解决了這個問題,它就像是一個灵气的容器一般,裡面蕴藏着不同浓度的容器。修行者只要从裡面直接吸收就行了。有的时候,得到了块上品的晶石。花個半個时辰把它裡面的元气灵气吸收掉,效果要比你独自修行几個月還要强,這样一来,晶石自然也就成为了极为珍贵地东西了,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就成了修真地必须品。 正是因为這晶石是修真界最为广泛与必不可少的资源,所以,晶石的矿脉也就成为各個星球的修真抢占的重点,而這些矿脉抢到以后由谁来开采呢?当然是普通人,修真者都要修炼的,修炼是這個世界最为花時間的一件事情,再說了,开矿是一件极辛苦又极不体面地事情,别看那些修真者们一個個地都神通广大,但是开矿是一件需要技术性的活儿,不仅仅是有力量便行了,一不小心,把那晶石外表破损了,灵气外泄,便沒有价值,反而出力不讨好。 這种又要细心又要技术地活儿,那些個修真们哪裡耐烦去研究啊,所以,這采矿的也都是一些普通人,在這個宇宙中,那些個强大的修真门派无一不是占据着极多的矿脉,而這些矿脉都要有世俗界来开采,因此,這修真者与世俗界的联系自然也就深了,這也是为什么在一些星球上,入门级的粗浅修真功法流传极广的原因。 清元星在這個宇宙中的修真水平一般,但是也有不少的门派,其中清影派便是這些门派中属一属二的,拥有着差不多整個星球三分之一的矿脉,而這個方齐,便是這些矿脉中众多的矿工中的一個。 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出一点头,他家从前五代开始,便是這清影派的矿工,轮到了他這一代,仍然是,长年的体力活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健壮,就是脑子有点問題。 如果不是脑子有問題的话,也不会在开矿的過程中私藏了几块下品的晶石,便敢凭着一個并不完整的法阵来给自己筑基了。 下品的晶石也是晶石,由于晶石的重要性以及修真界近乎于无穷无尽的需求量导致了在世俗界中,晶石变成了一种稀缺品,便是一件下品的晶石,也能够卖到数万两银子的天价。 像方齐他们這样开矿的,虽然不缺吃不缺喝,但是拿的钱也不会太多,便是存一辈子钱也不可能存到一颗下品的晶石,所以。他選擇了偷。 矿工私藏晶石,這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不過也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因为想要私藏是一件很困难地事情,要知道,所有的,有矿工的矿脉都是有主的,你矿工只是帮人干活而已。人家给你工钱的,你不能又拿人家的工钱又拿人家的矿石啊,对吧,這样可不地道。 而且,对于一個普通的矿工而言,相要私藏矿石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虽然在采矿的過程中,别人不知道你究竟一次采了多少,但是你采矿的時間却是有限制的,每一名矿工一天最多工作六個时辰。六個时辰之后你就要离开矿场,而在這個世界,矿场的設置是有统一标准的,一個出口一個入口,而在出口处则设立了一個法阵,這個法阵是专门侦测晶石反应的,无论是谁,便是带一块最为下品的晶石在身上。也不可能瞒過這個法阵,而在大门口,還有两名修真,他们是矿场的最高负责人,同时又兼任监工的角色,這些监工都是真正地修真者,虽然都是各门各派的最低级的弟子,修为最多也只是在开光期,在修真界,随便来一個高手一個指头便能把他们摁死。但是在世俗界。他们一個指头也能把普通人摁死,這样一来,便形成了双保险,便是那出口的法阵失了功效,這些矿工私带晶石也不可能瞒得過這两個修真者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规定每一個矿工一次干活只能六個时辰,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很久以前发生過很多矿工窃取矿上的晶石筑基的事情。這些聪明地家伙并不把矿石带出矿场。而是藏在矿上的一個私密的地方,要知道。晶石矿场一般都处在灵气深厚的深山之中,天晓得這些深山裡哪裡会有什么稳秘的山洞之类的地方,而采矿又是一件力气活加技术活,哪裡可能会有晶石却是一件凭着经验与运气的事情,所以矿工独自一個在一個很大的范围内寻找矿石也是一件普遍的事情。 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采到地晶石藏到一個隐秘地地方,等到积聚够了足够多的晶石,便可以在采矿的時間裡进行筑基,這样的以前事情发生過很多次,反正在矿脉之中,灵气充裕的紧,而筑基时的灵气是内敛的,除了真正地大神通者,修为到达了元婴期以上地修真之外,修为低一些的修真根本就不可能感应到,而一個元婴期地修真在很多地方便已经是高手了,怎么可以自降身份跑到你矿场来做监工呢,那些,都是菜鸟做的事情啊。 所以,到了后来,大家都吸取的教训,才规定這每一個人,每一次采矿的時間不得超過六個时辰,因为想要筑基成功,至少需要十個时辰的時間。 专门的入口,专门的出口,进入矿场开矿前每一個人都要登记,而回去时,同样也要登记核对,六個时辰時間,可以保证不可能有人筑基成功,而一旦在清点人数时发现人少了的话,也沒有什么关系,反正整個矿场周围都有护法的大阵,你想要出去,只能从出口走,就算给你筑基成功了,你出的来嗎? 总不能饿死在矿场裡面吧? 而且,每一個矿场对于偷盗晶石的矿工处罚都是非常的严厉的,虽然不至于要了你的命,便是修真者有的是法子让你倒霉,你不是要筑基嗎? 我便废了你的经脉,這是最为普遍的法子,废了经脉,便不可能再修真了,要比筑基成功之前的身体還要差,再加上背负了十二颗下品晶石的债,你這辈子就算完了,就等着把矿井挖干吧! 所以,在经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這矿工在矿场盗取晶石的行为几乎已经绝迹了。 而這個方齐,则是一個特例。 为什么說是特例呢? 作为累代矿工,虽然活的不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但是這人啊,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這方齐一家作为矿工已经几百年了,這其间自然对于這修真者有些接触了和了解,而這样的接触与了解是越来越使他们想要成为修真者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但是很可惜,修真之途对于修真者来讲是康庄大道,但是对于他们這样的普通世俗之人却又难如登天,除了六百年前。他的曾祖父成功的筑基之外,险险达到旋照期时老死之外,六百年来,根本就无一人有机会筑基成功,到了他父亲這一代,却是已经放弃了希望,让人万万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方齐却是一個楞子。半年前,在开矿地過程中发现了一個隐密的洞穴,便起了心思,经過一個月的時間,他把自己开采到的晶石截流了三十多颗,放到了這個洞穴之中,反正每天留一颗,也不虞被人发现。 最关键的却是時間上的問題。 筑基是需要時間的,一旦自己在這裡超過了六個时辰,便是筑基成功。也不可能安全的走出這矿场,直到一個月前,他得到了一個在坊间流传地筑基偏方。 为什么說是偏方呢? 因为不同于正统的筑基方式,而是剑走偏锋,按照這個方式,筑基所需的下品晶石增加到了十八颗,而需要的時間则足足缩短了一倍,只需要五個时辰。 五個时辰。足矣! 問題是,這种方法的成功率忒低了,采用這方式筑基的,十個中,有七個是当场死亡,两個完全残废,只有一個能够成功。 也就是說,只有一成的把握,所以,虽然這個方式流传了已经很久了。但是還真的沒有听說谁成功過。死掉的自然就不必說了,成功的,想来也会把自己隐藏地很深,不会让人知道,所以,久而久之,這個方法便沒有多少人敢用了。却不想。被方齐這個楞子得到手了,不過是考虑了二天。便用了。 “所以說,這個家伙是一個愣子啊!”孔焯抬起头,看了看身旁计时的沙漏,心中不禁一松,“還好,還好,還沒有到六個时辰,否则的话,我就惨了!” “妈的,愣人有愣福,這种凶险的方式竟然让他捱過去了,不過也是他的命不好,竟然把老子的五色神光当成是下品晶石了,說到底,還是我的运气啊!” 孔焯嘴角牵出一缕怪异地笑容,把周围剩下的十来個晶石统统的收到了袋中,有些头重脚轻的站了起来,一步沒有踏出去,便是一個踉跄。“唉,不行,亏的厉害!”他心中苦笑了起来,虽然這方齐已经筑基成功了,但是现在這具身体比起他以前的那具,相差何止千万裡,站起来很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不過,也是他的适应力强,很快便适应了。 至于身体的其他情况,他却是沒有心思在這個时候检查了,六個时辰就要到了。 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脚下略显湿滑地青石地面两边,长满了暗绿色地青苔,孔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巷子裡走着,心裡面祈祷着千万不要在這個时候遇到不长眼的匪徒,否则的话,自己的麻烦就大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啊,便是一個普通地青年人,恐怕也能把他撂倒。 而从方齐地记忆中,這裡是时不时的会有匪徒出沒地地方。 不過,看样子他的运气還沒有用完,至少在走到這個巷子的尽头时,沒有遇到什么匪徒之类的不速之客。 在小巷的顶头,却是一幢很不起眼的房子,在雪京城裡,這样的房子還有很多,卖不了什么好的价钱,当然了,对于方齐這样的矿工来讲,這样的处于市中心偏一些的地带,远离平民区的房子,却是他们家族奋斗了整整六代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孔焯很知足,尽管在他的记忆当中,那個方齐并不知足。 推开大门,首先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杂草横生的小院子,這個院子显然已经很久沒有人打理了,也沒有会在管,所以显得有些乱。 几块零散的碎石铺在地上一直延伸到房子的门口,旁边是一座略微矮一些的房子,那是厨房,不過裡面冷锅冷灶的,也很久沒有人用了。 家裡沒人,自从五年前。方齐的父亲去世之后,在這個世界上,方齐是一個亲人也沒有了,有些凄凉,不過倒是挺合孔焯心思的。 轻轻的走到碎石小径地尽头,伸出手,推开稀松的沒有锁的房门,一股子酒气混杂着腥馊之味儿便扑面而来。把孔焯呛的差一点便当场呕吐了起来。 “這個该死的家伙,难道就不能讲究一点嗎?!”孔焯恨恨的想着,憋着气冲进了房中,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透气,然后又回到了屋外,钻到了厨房裡面,過了一個多时辰,方才确定了那屋裡能呆人了,才从厨房走进了屋中。 轻轻的关上房门,皱着眉闻着屋内残留着地让他有些作呕的气味儿。他深深的叹了一声,走到了卧房。 卧房不大,却到处堆满了书。 随手拿起了一本,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孔焯不禁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虽然已经是新的宇宙纪元了,但是,這個新的宇宙纪元中处处都透着上一個宇宙纪元的影子。 虽然在很多地方有些不同。甚至完全不同,但是却并不能够隐藏住那于规则最深处的相同感,同种同源,只是前进的方向不一般而已。 這和夸父记忆中的宇宙纪元改变之后,整個宇宙便完全不同地记忆有很大的出入,而出现這种出入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上一個宇宙纪元中的很多强者都在末日中活了下来,而且活的還很滋润。 “也是啊,像我這样的家伙都有机会幸存下来。那些老家伙们不可能连我都不如啊!”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牵出了一缕怪异的笑容,“看样子,這日子是难過了啊!” 慢慢地把手中的书放下,但是心中却是隐隐的一痛,是啊,那些修为到达了顶峰的老东西们都有机会在末日中生存下来,月儿呢? 方月儿的修为却是沒有到达那個地步啊。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能生存下来嗎? “唉!!”深深的一叹,一阵极度的疲惫感向他袭来。一屁股坐到床沿,将手深深的埋到长发之中,身体紧崩,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身体地情况是糟糕透了,糟糕到了极点,虽然对于一個普通人来讲,筑基成功之后,身体地状况会大大的改善,但是对于孔焯這样的自大巫過来的变态来讲,這具身体,简直就是垃圾,一无是处,可偏偏他又沒有办法,因为他的元神现在也很垃圾。 虽然一直在五色神光的保护之下,但是经過末日浩劫,五色神光都已经变得只留下本源了,他的元神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除了记忆与性格脾气,還有那五色神光地本源之外,他是什么都沒有了。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嘿嘿,還真是他妈地有趣啊!” 感应着周围那稀薄的灵气,這鬼地方比以前地人间凡界的灵气還要稀薄,当年在人间凡界,自己不管怎么說,至少也是在罗孚那样的名山大派修炼的,那罗孚山也是天地间有数的洞天福地,哪裡像這個鬼地方一般,灵气连罗孚山的几十分之一都不到,這修炼起来,却也是事倍功半的结果啊。 盘膝坐在地面之上,說实在的,方齐那脏乱无比的床榻他還真的沒有那么大的勇气坐上去,他宁愿坐在地上。 周围的灵气稀薄的令人发指,不過在筑基之后,孔焯现在的這具身体還是能够勉强感应到的,按部就班的引气入体之后,他开始发现了一個他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 灵气虽然稀薄,那引气入体是沒有問題的,用基本的修行功法便行了,這样的功法以前的罗孚多的是,可是让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宇宙纪元虽然与上個宇宙纪元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是在根本性的规则方面還是有很大的差异的,所以,他无奈的发现,运用以前的功法修炼,效果真的是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