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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幽姬散人

作者:未知
只见他大袖一卷,带起一道雄厚无比的真元,便朝着那七道银色的剑气卷了過去,同时身形如苍鹰般的腾起,向孔焯扑了過来。 “小子,你既然找死,我便成全——!” 话音未落,只听“扑扑扑——!”七声轻响,灰衣老者腾在空中的身形猛然间一顿,原本带起的雄厚真元竟然沒有挡住那七道剑气。 那七道剑气带着锐利无比的杀意,将那老者的袖子击出了七個小洞,生生的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却见那老者胸前闪過一丝暗青色的光晕,挡住了這七道剑气。 但是很明显,這七道剑气還是给老者带来了不小的创伤,闷哼了一声,腾起的身子却是在空中一顿,有如折翼的鹰一般,落了下来,落到地面时,面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一件暗青色的战甲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护住了他的上身,手中也多了一把仙剑,闪动着幽暗的光芒,眼中的精芒明灭不定,直盯着孔焯,逼人的杀气向四下散发出去,将周围的修真者逼得四下退去。 “唉!”孔焯心中暗叹了一声。也是因为自己地修为实在是太低了,不過是刚到旋照期而已,否则的话。仅凭刚才一剑,便足以让這家伙在地上爬不起来,哪裡還能够像這样旁若无人的散发着杀气呢。 或者是心狠一些,趁着他刚才大意,直接向他地面门上打,把他当场打死也好啊,现在倒好,搞得自己骑虎难下了。 灰衣道人是一個高手。在整個通幽星的修真界裡也算得上是拿得出名号的人物了,這修为业已经是出窍期了,只差一步便能达到分神期,在這一众修真者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震得住场面的人物了,所以他這气势发出之后,沒有几個還能够站到原地的,而孔焯身边的丁奕则更是不堪了,一個刚刚筑基成功,连旋照期都不到的小子。在出窍期高手地杀气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当场被抛出了十丈之外,晕死了過去。 真是麻烦啊! 孔焯立于原处,纹丝不动,不過心中却是一阵阵的发苦。 气势他当然是不怕的,他所面对過的敌人,他们的气势也不知道比面前這人强多少辈,但是那個时候,自己還是大巫啊。现在呢? 气势凝到颠峰也是能够产生实质性的伤害的。 事实上,這已经是给他造成了伤害,在這杀气之下,他体内的经脉却是已经伤了。但是他更知道,在這個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够表现出任何一点的破绽与怯懦之意,只能硬撑着,让对方起疑,看不出自己地虚实,否则,自己今天可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虽然身体十分的难受。可是他也得忍着。受着,装着。還得一脸无所谓的笑容。 幸好,這人也只是修为高,真元雄厚一点而已,于力量的使用方面,却是一個菜鸟,這看似扑天盖地的气势却是有着很大的破绽的,气势杀意分散不钧,弱点随处可见,這,就是孔焯的机会。 “气势是不错啊,可惜,還嫩了点儿!”孔焯轻轻的笑道,手指轻轻地探入,直直的点到了他气势中的一处破点,银光暴现。 瞬息间,那气势便如被点破了的皮球一般,泄了個一干二净。 随后,孔焯地身形一动,一旋,整個身体便被裹在了一片银光之中,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灰衣老人冲去。 灰衣老者面色一变,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杀气竟然会在一瞬间便被破掉,更想不到孔焯的速度竟然会這么快,還未等有所反应,那团银光却是凝成一团,冰凉的剑意却是刺得他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說過,你,還太嫩了点!”孔焯的身形在那老者三步之前停了下来,左手背在后面,右手的中指与指点迸在一起,遥指着那灰衣老者,一脸自得的笑意,“现在,阁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個什么东西了吧?!” 以前,孔焯听過一句话,叫做掐住命运的脖子,现在,他用慑人地剑意逼着那灰衣修真者,但是却感觉到,其实自己现在掐住地却是自己的脖子。 体内辛苦积聚地真元急速的流逝着,想来坚持不了多久便要消耗殆尽了,到那個时候,自己就麻烦了。 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但是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玄潭宗景九观,阁下是哪位?!” 修真者们都是极现实的人,眼看着不過是眨眼之间,自己便被這個看上去修为不過才达旋照期的菜鸟制住了,他的心中自然是极其骇异的,对于面前這個自己一眼便能看穿修为的小子的看法,也是争转直下。 要知道,這修真者普遍长寿,而有很多修为极高的修真者有一些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习惯就是扮猪吃老虎,装嫩,当然了,在這修真界,对于這样的人,有一個专业的名词来形容,叫做装逼。 這样喜歡装逼的人,品德大多不是太高,皆是喜歡惹事生非的主儿,所以才会装逼惹事生非。 显然。孔焯在這景九观地眼中,孔焯已经由一個刚刚到达旋照期的修真菜鸟转变成了一個装逼的高手,当然。持這种观点地人在周围有不少,所以,這景九观的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虽然這话裡行间還透着敌意,但是這称呼却是变得慎重了起来。 “孔——空隐!”孔焯原本是想說自己的真名的,不過话到嘴边,心中却是一动,随口說了一個名字。 “空隐?!”周围的修真者面上大多露出了思索之色。通幽星的修真界裡,可从来都沒有出现過這么一号人物啊,不要說通幽星,便是這一片星域之中,也沒有听說過哪一個星球上有這么一号人物的。 看這空隐刚才的表现,无论是放到哪個星球上,都是可以叫得出名号地高手啊!? 难道是假名?! “原来是景长老!”孔焯笑笑,虽然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不是长老,但是从刚才别人对他的态度中,便可以轻易的判断出這家伙的地位不低。所以,孔焯开口便是称他为长老。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這些门派的大人物都喜歡别人称自己为长老,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长老,這样叫总沒有错,却已经是一個尊称了。 所以,孔焯也就這么叫了起来,“景长老,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哪裡。哪裡,我們修真人之间,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這一次,我景某人栽了,是我不自量力惹了阁下,但是我景某人栽了并不等于是玄潭宗栽了!” “我明白景长老的意思,也沒有与玄潭宗作对的意图,不過,沒办法,今儿不是赶到一块儿了嗎?!”孔焯笑嘻嘻地道。“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先挑起来的啊!”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从孔焯的话语中。景九观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问道。 “其实也沒有什么,只要你们那位客人给我以及這位铁朋友道個歉就行了!”孔焯笑道,指了指在一旁的铁周道,“還有這位,也给他道個歉吧!”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骆血真說道,手上却不闲着,两道血光却是飞了出来,直取孔焯的面门。 “我日你妈的!”孔焯恨恨的骂了一句,左手微转,体内有限的真元被调取了出来,指尖的银光骤然之间暴闪了起来,只是,那银芒虽然带着锋芒的剑意,却并沒有直接向骆血真袭去,而是极其阴毒地在周围的空间中闪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划出数道诡异的轨迹,眨眼前,整個天地暗淡了下来。 “這是——!”远远地,立于半空之中,在那酒楼中与孔焯有過一面之缘的白纱蒙面的女子与她的弟子,這两人是自从事情发生之后,便隐于空中看热闹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热闹会闹到现在這個地步,已经显得有些诡异了。 “师父,這是怎么回事?!”当天空完全暗下来之后,两人眼中同时闪過一丝惊异。 “是禁制!”白纱的女子面上现出了凝重之色,“他以剑气牵动了整個辉元城的元气走向,形成了一個神奇的禁制,好妙地手法啊!”說到后来,她竟然禁不住地赞叹出声了,对于禁阵之法,她也是有着极深的研究地,但是要像孔焯這样,以這么少的真元牵动方圆百裡之内的灵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孔焯這种云淡风清,毫无一丝烟火气的牵引手法让她根本就无法分辨出這究竟是属于哪一门哪一派的。 “有趣的家伙,别的不說,仅這禁阵一项,此人已经达到了宗师级的水准,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渡劫失败,兵解转生了啊!” “渡劫失败,兵解转生?!”身旁的艳丽女子身子一振,“师父您的意思是……!” “修为這么低,但是手法如此高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解释嗎?!”面蒙白纱的女子笑道,“渡劫虽然失败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位至少保留了前一世八成的记忆,否则。出手也不会如此地干净利落!”說到這裡,她的面色却是顿了一下,“当然。行事也不会如此的奸滑!” “行事奸滑?!”艳丽地女子有些奇怪,但是当她的目光再向下转去的时候,却也禁不住的笑了起来。 這孔焯以一种妙至毫巅的手法利用剑气牵扯了方圆百裡之内的气机,然后巧妙的调动了這裡原本的禁制,在一瞬间形成了一個虽然不大,但是却极其有效地禁法,将那骆血真禁于其中,连带着他刚才放出的飞剑却也是动弹不得。整個场中,除了孔焯這個始作俑者能够自由的行动之外,便再无一人能够动弹了,而另外一方面,孔焯却丝毫沒有一個作为胜利者与强者的自信心,在那禁制起作用的一瞬间,身形一闪,却是闪到了昏迷不禁的丁奕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在众目睽睽之外。跑了個无影无踪,至于那禁制,却是在片刻之后方才消解。 “师父,這——!”看着這哭笑不得的一幕,特别是孔焯在离开的时候,那缩头缩脑的猥琐模样,终于让艳丽地女子禁不住的笑了起来,“师父,我們追不追?!” “追,追什么?!”面罩白纱的女子眉尖一挑。摇头道,“别追了,便是追上了,說不得也讨不到什么好去!” “啊?”艳丽的女子听了。面上显出不信之色,“不会吧师父,他的真元已经消耗殆尽了,便是他再精通阵法禁制,在這样的情况下,难道還能够难得住师父您不成?您可是——!” 下面的话却是被那她师父一個凌厉的眼神制止住了,此时,下面的禁制却是已经失去了作用。那些恢复了自由的修真们一個個地面色全都显得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過震憾,同时也得出了与那面罩白纱的女子相同的结论。 “快追——!”景九观恢复自由之后。在第一時間高喝了一声,随后,人群中,六七道剑光亮起,向着孔焯两人刚才消失地方向追了過去,同时,那骆血真也是一脸的铁青,那妖艳的战甲中散发出阵阵的红色血芒,“该死的家伙,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說话间,便猛的一顿脚,身上的战甲猛然间爆出了一串血红色的光芒,随着那几道剑光追了過去。 “师父,您看……!” “别担心,那個家伙不会有事地!”面罩白纱地女子笑道,“哼,玄潭宗的人也真是蠢到家了,为了一個别地星球的修真者得罪這么一個家伙,真是不值得啊!” “是啊!”艳丽的女子也笑了起来,“兵解转身的修真者的修行速度都是很快的,而且看他的身后,在兵解之前肯定是一個非凡的人物,否则不会凭着這么浅薄的修为作到刚才的事情!” “可是,如果玄潭宗的人想要把他扼杀在萌芽之中呢?!” “扼杀?!”面罩白纱的女子一笑,“這样的人,你见過几個被扼杀過啊,沒有金钢钻,谁敢揽這瓷器活儿,看着吧,好戏還在后头呢?!”說完之后,她那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却是望向了远处。 事实上,并沒有什么好戏! 孔焯是一個现实的人,刚才他跑的是很潇洒,不過自家人知自家的事情,他的真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跑也跑不了多远,心中暗叫晦气,刚刚入了那店铺,便开始拎着丁奕在這城中绕他妈的,一路绕,一路开始利用仅剩的一点真元扰乱整個辉月城的气机,虽然他扰乱的地方并不是很多,但无一不是整個地脉气机最为关键的点上,這气机一乱,普通人是感觉不出来,但是修真者却几乎都无奈的发现,整個辉月城的气机已经是一团糟了,那天地元气便如一团结成了无数個死结的乱麻一般,无论怎么理,都是乱的,在這样混乱的元气气机的干擾之下,想要寻找一個人,和大海捞针其实沒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說,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孔焯,不但找不到,如果真的凝神静气,以神识穷搜地话。最后的结果說不得還会被混乱的气机反噬,搞得灰头土脸地。 “我就不信,他们這一辈子都不出這辉月城了!”半個时辰之后。铁青着脸的骆血真与景九观接上了头,面色都是极为难看的。 “杜心!”只听那景九观冷喝了一声,随后,一名看上去很精悍的中年男子应了一声,恭敬的来到了他的身边,“长老,有何吩咐?!” “你不是有一個徒弟在朝庭裡当供奉的嗎?立刻飞剑传书,让他派人在這辉月城搜索一下。务必要把那两人找出来!” “弟子遵命!”杜心应道,也不迟疑,转身就走。 “這個姓景的倒也不是一個蠢货!”半空中,那面罩白纱地女子的秀眉微微一挑,“修真者不能直接在這世俗界的地盘大肆的搜索,刚才那飞剑频出已经是犯了忌了,不過,如果通過其他的手段,却也不是沒有办法对世俗界施加影响力!”她淡淡的道。 “這么說,刚才那個家伙有危险了?” “危险倒是不一定。不過,放着這么一個顺水人情不做,难道我傻嗎?!”面罩白纱的女子一笑,同时,水袖轻舞。 “什么人這么大的胆子,明目张胆,惊忧世人!” 声音娇脆悦耳,却透着一股威严之势。 众人俱是一惊,抬头一看,全都呆了。 “幽姬散人?!!” “我当什么人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玄潭宗的人啊!”幽姬散人咯咯地笑着,自半空中踏虚而下,“我說景九观,你现在是越活越威风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便领着一帮子手下在世俗界横冲直撞,惊忧世人,难道你真的当修真界的戒律是写出来让人背的嗎?!” “景某人不敢!”景九观的面色变得精彩至极,事实上,自那幽姬散人师徒现身之后,在场的所有修真者的面色俱是变得古怪起来,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不過。谁都不会相信,這幽姬散人是为了他们刚才放出剑光。惹得世俗人注目方才现身的,特别是那景九观,面上虽然一脸的惶恐恭敬之色,心中却是不自禁地骂了起来,“這個该死的女了,我們为什么会惊忧世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嗎?這整個辉月城的地脉元气都已经乱了,我們都能够感觉到,你会感觉不到?!” 不過身为玄潭宗的七大长老之人,转念之间,他便明白了這幽姬散人地用意,這心中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好吧,老子在這裡打生打死的又是丢脸又是得罪人的,倒是让你捡了一個顺水的人情? 這样的想法,自然也是在自己的心裡对念叨念叨,他也不敢讲出来,這幽姬散人是谁,不要說是通幽星,便是整個星域,整個修真界都是大大有名的,自己地玄潭派虽然是通幽星地十大门派之一,但是面对幽姬,他却是知道,自己开罪不起的,所以,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好教仙子知晓,刚才我等却是为了追击一名仇家,不慎惊忧了凡人,這不到之处,還望仙子海涵!” “哦,仇家?!”幽姬散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的疑惑之意,“這通幽星還有敢得罪你们玄潭宗的仇家嗎?那倒是挺稀奇的,抓到了嗎,抓到了我好见识见识,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物,敢与玄潭派作对!” 景九观不敢多话,只是苦笑,“沒有捉到,此人修为虽低,但是于禁阵一途却是大家,已然把這辉月城的气机扰乱,让我們难以搜寻,我正要——!” “找不到,那就算了吧!”幽姬散人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說了,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骆小子引起了!”說到這裡,她的声音慢慢的沉了下来,“骆小子虽然是你们玄潭宗的客人,但是在這大庭广众之下看轻通幽星的修真界着实有些說不過去,我虽然并不能算是通幽星的修真者,但是毕竟与你们通幽星還是有一些渊源的!” 說完之后,那目光便定了下来死死的盯在骆血真的脸上。 “此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骆血真低声的道,那头已经快要垂到脖子下去了,声音也很细,不過,低垂着的脑袋却是把他目光中闪动着的怨毒之意给掩盖得干干净净。 “虽然你的头低的很低,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情绪波动,小朋友,我给你一個忠告!”幽姬嘴角凝起了一阵寒霜,看着骆血真冷冷的道,“不要以为你在玉缘星上是個少宗主,在其他的星球上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下次你再在通幽星上惹事生非的话,我并不介意把你提到骆空城的面前,当着他的面教训你!” 骆血真身子一震,头却是垂的更低了,“晚辈明白,在通幽星的這段時間裡,晚辈一定循规蹈矩!” 冷冷的“嗯”了一声,幽姬一甩那雪袖,转身离去,而在转身的過程中,那目光却是在别人不察之际,朝着城南的一片旧宅中瞥了一眼,带着一缕古怪的笑意离开了。 “师父,這個女人是谁,好威风啊!”丁奕已经醒来,正看到這幽姬教训那一群修真者的场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兴奋了起来。 “你兴奋個屁啊,我才是你的师父呢!”孔焯冷冷的道,面色惨白如纸,目光望着幽姬师徒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有趣的女人,我该說你胆大包天呢,還是說你的运气好呢,呵呵,竟然让我欠了你這么一個人情!”“师父,师父——!” “推什么推,推個屁啊!”孔焯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一摁,两人的身体便隐入了土中,地面之上,除了几块零散的摆落的很自然的石头之外,却是再无一丝的生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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