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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九派会盟(十)·瘟癀阵

作者:未知
“嘭——的一声巨响,五轮光斩狠狠的砸在了孔焯的金莲台上,這五轮光斩乃是裴蛟精心修炼而成,光是五行光轮,便已经是地阶的法宝了,再加上他本身的神通沥天光斩,两者相合,威力之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說实在的,這在场的人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见過五轮光斩发威呢。 孔焯算是谨慎的了,一见事态不好,在第一時間撑起了已经散发着隐然金光的莲台,不過,的确是如裴蛟所意料的那样,金莲台虽然以防御称道,但是在不完全的形态之下,并不能挡得住自己的五轮光斩,莲台金光与光斩一触之间,顿了一下,撑了约半息的時間,便造破碎。 “不好!”孔焯大吃一惊,在发现金莲台不堪重负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怪叫,身形猛的相后窜去,试图逃出五轮光斩的范畴。 却不料,那五轮光斩一击得手之后,空中的五道光轮竟然合而为一,化为一個奇形金轮,金轮之上散发出五色毫光,同时,一道凄厉至极的青光自那光轮之中闪出,直劈孔焯。 而正要逃跑的孔焯无奈的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逃路的机会。 要知五行光轮乃是地阶的法宝,哪裡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让孔焯去占,金莲台被破开,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孔焯胸口一滞,只感到全身上下气血翻涌,只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過强悍了,在寒天九劫的打磨之下,并沒有受到实质的伤害,只是。這一滞之间,也让他失去了最佳的脱离時間,五行光轮地五彩光华瞬间罩下,封住了他所有的出路。 金土水火土五行,五种元力同时被禁,五种遁法一种都无法施展。在那一瞬间,孔焯甚至产生了一种让五色神光困住的感觉。 只是感觉而已。 五行光轮与五色神光有些相似,但却完全不是一個档次的,尽管說起来,两者都属地阶。 只是,不是一個档次归不是一個档次,孔焯還不想在這個时候把自己的五色神光暴露出来,事实上,对于五色神光,他還有有很多想法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对五色神光地运用都在一個“刷”字上面,刷人刷鬼刷法宝,至于那什么绞字诀啊之类的却是還从来沒有运用過。 最近。他就在修炼绞字诀。 当然了,這都是题外话。 却說那五轮光斩一击砸破了金莲台的防御,随后竟分解开来。化为五行光轮与沥天光斩。五行之力封锁天地,困住孔焯。那沥天光斩却是直劈孔焯,让孔焯避无可避。 孔焯目光一寒。强忍住身形未动,左手却是缩到了袖中。 那沥天光斩与五行光轮尽管配合的极其默契。威力也是极大,但是孔焯若是真相将其破去,便不用五色神光,也有的是办法,不過,在转念之间,孔焯却是放弃了躲开的想法。// 自己近来的表现,似乎有些有太過浮躁了。 浮躁,這是他给自己的定语。 事实上,从进入天陆以来,孔焯便下定了决定,想要低调行事,所谓的低调,便不隐藏自己,不让人注意自己。 可事实呢? 无论是有意還是无意,自己的表现似乎都太過突出了,无论是领悟神通,還是后来地生擒卡沙拉,都让自己变成了别人注目的焦点,如果說前者是无意之外,那么后者就是有心了。 生擒卡沙拉时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是九派联盟的长老了,万不能让這些低阶地弟子小看了自己,所以才会出手,可是现在想想,這样的理由,委实有违自己的初衷啊,說白了就是想要在别人面前出风头,如果自己一直這样地话,還谈個屁地低调啊?! 不是說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好,可是他地身份,他的来历以及他身上地麻烦事情却不允许自己在太過高调了。 如果自己再在大庭广众之下,破掉对方的神通法宝地话,痛快是痛快了,不過一定会惹很多人忌惮的,自己刚才领悟神通之后,齐白眼中闪過的那一抹复杂之色虽快,可是自己却看得清清楚楚,太過招摇了,毕竟不是好事儿,而现在,似乎是一個机会,一個让别人能够探到自己实力的底却又无法确定的机会。 无法确定! 当然是无法确定的,因为孔焯在短短的時間之后便给自己将来在天陆的身份进行了一次重新的定位。 這一番心思,說起来有些长了,但也只是在孔焯的转念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 裴蛟以五轮光斩破开金莲台神通,随后以五行光轮封住五行之力,又以沥天光斩直劈孔焯誓要将孔焯立毙当场。 而孔焯最后决定却是坐以待毙,任由那沥天光斩劈到自己的身上。 沥天光斩,看起来厉害,但是孔焯却有着足够的信心能免保住性命。 他当然能够保住性命,寒天九劫可不是白炼的,這么长時間了,寒天九劫与一身巫力早已经将他浑身上下打磨的坚若金精,如果连這小小的神通光斩都挡不住的话,那還要修這巫门的玄功做什么,上古的那些大巫门也不如直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至于夸父,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追日,在半路都会摔死的。 可是,如果生這沥天光斩生生的劈中之后若无其事也不行,那样的话,也太過招摇了,所以,孔焯要做的就是在光斩之下伤而不死,而且還要是重伤,只留一口气就行了。 当然,也不能便宜了裴蛟這個王八蛋! 光斩毫无阻滞的击在了孔焯的身上。//击实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地看见孔焯被五行光轮封住了所有逃走希望,禁锢当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阶神通沥天光斩击了個实实在在。 一声闷响之后,孔焯的身体被光斩打得高高抛起。血洒满天。 在被抛起的那一刻,孔焯虽然沒有断胳膊断腿,可在场的全都是修行者,都有着极强的眼力,看着孔焯身上血如雨下,不仅仅是七孔流血,浑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飙着血,尤其是可怕的是面上,却不是那大口地喷着血的嘴。而是两個鼻孔,那血如泉水一般的向外涌着,煞是恐怖,而看孔焯那模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裴长老,你這是何意!” 這個时候,那齐白似乎刚刚反映過来。猛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怒之色。 “只是一個无知的小辈而已,盟主何必太過在意呢?!” 那裴蛟一击得手。心中大是快意,对于齐白的指责。浑不以为意,這齐白虽是九派联盟的盟主。在名义上是比自己高上一头,但是只要自己沒有犯那背叛联盟,勾连外人的大事,這厮对自己却也沒有什么制约作用,最多只是在表面上服個软而已,這也是为什么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孔焯的原因。 无他,资格老而已。 便是在修行界,也是需要讲资历地,只要你资历够老,便是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别人也未必能够把你怎么样。 目的已经达到,服個软,其实也沒有什么,說到底,却還是自己的青云宗赚了啊! 思虑及此,這裴蛟地嘴角不禁一弯,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终究,這個预料之外的变数,還是让自己给抹平了,呵呵—— 在齐白惊怒地眼神之中,裴蛟抱起了拳头,正要說两句不痛不痒地软话时,却见那齐白的表情突然之间变了,原本地惊怒变成了愕然,愕然之中還带着一丝喜色。 “出什么事儿了?!” 裴蛟心中一惊,警兆顿起,同时,他看到了在齐白的旁边,青云宗地宗主也站了起来,一脸的惶急之色,似乎张口要說什么,叫了起来。 是啊,叫了起来,似乎是要提醒自己一般,只是,他要提醒自己什么呢?他說了什么呢? 裴蛟地眼睛陡然之间睁得溜圆,脸色却惨白了起来。 他眼前的世界变了!青云宗宗主的脸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周围的人群也消失了,天空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黑暗。 一股子腹臭之气扑面面来。 腥气之中,杀气漫天。 鬼哭神嚎之声弥漫,悲风四起,突然之间,周围一阵雷轰电掣,還沒有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无边的寒气便将周围笼罩了起来,冷气侵人,冷气来了,阴风起了,這阴风诡异的紧,呼溜溜的吹過来,却是直入神魂,差一点将他稳固无比的元神给吹散了。 大惊之下,他冷斥了一声,一层青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全身,护住了他的身体。 青光护体,闪动之间,刚才那冷意,阴风的影响却是消除了一些,虽然沒有完全消失,却是让他的心神稍定。 心神定了下来,這才有机会观察四周,這一看不要紧,却差点把他的胆儿给吓沒了,這三魂瞬间便丢了两魂,却见周围远看是飞砂走石,近看如雾卷云腾;瘟癀气阵阵飞来,水火扇翩翩乱举。 阵法! 這是阵法! 他心中狂叫了起来,莫名之中,他竟然陷入了阵法之中。 一個古怪的,从来沒有听說過的阵法之中。 他当然沒有听說過,這阵法一道在天陆势微已久连個像样的阵法师都沒有出過,除了一些基本的阵法之外,哪裡還有什么精妙的阵法呢。 所以,饶是這裴蛟修为高深,法力通玄,可是甫一陷入這古怪的阵法之中,不免着慌了。 的确是该慌了。 孔焯想要隐藏实力,却并不意味着就甘心只挨打不還手,吐了那么多的血,花了那么大的本钱,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過這裴蛟的,只是,他用的方式却非直接对抗,而是阵法。 在短時間内布阵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他不需要啊,他有阵图。 這段時間,空闲之中,他却是做了好几個阵图用以练手,在刚才他被击中的瞬间,左手之中却是早已经藏好了一個,做出被击成重伤的模样,倒飞出去,手一松却是把阵图放了出来,這一番动作却是自然无比,任别人的目光精准,眼光精妙,都只是看到他被击中,抛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把袖中保命的阵图放了出来,随后便昏死過去,不省人事了,而那阵图,却沿着他被击飞的轨迹,实实的罩住了裴蛟。 “這是什么阵图?!” 這一回,却是轮到了青云宗的宗主惊怒了,而齐白的身形,早已经消失在高台之上,出现在了孔焯掉落的地方,在孔焯掉到地面之前,将他稳稳的接住,一看孔焯的状态,眉头不禁一皱。 “伤势很重啊!”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是一副愁苦之色,只是低垂的眼帘中闪過的那一丝喜意却不是别人能够看得到的。 听到青云宗宗主的喝问,他无奈的抬起头,面上的愁苦之意更浓了。 “此阵图乃出自孔长老之手,具体是什么,本座却是委实不知了!” 這一回,他說的是实话,他的确是不知道孔焯這阵图之中封禁的是什么样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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