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门
刀锋如闪电。
而且刀子从袖口中突然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這一刀电光火石般的切断了老肥的大拇指。
如果目标是喉咙,是气管,岂不是更加容易的切开?
土根本能的想到自己,如果小刀与自己近距离接触,這样快速的刀法,自己也根本防不住,岂不是被他一刀秒杀?
土根忍不住又看了看夏飞。
夏飞是這裡的二把手,岂不是功夫還在小飞之上?
土根琢磨之时。
手下马仔端出来一只玻璃樽。
裡面放着半瓶子一节一节的东西……
土根瞳孔紧缩,竟然是手指。
玻璃樽内的手指放了大半瓶,裡面用福尔马林泡着,這样防止腐烂。
這得切了多少人的手指啊?
马仔打开玻璃樽,把刚刚切下来的老肥的手指扔了进去。
坐在太师椅上的天哥提高声音。
“再给老肥三十万治疗费,他愿意在公司呆,就留着,不愿做了,不强求。”
手下马仔将哭天喊地的老肥拖了出去。
天哥這时对土根勾勾手。
“来,你给我瞧瞧,我還有啥病?”
土根因为提起一口真气,胆子变得特别壮。
走到近前,给天哥把脉。
過了一会儿。
土根摇了摇头。
“天哥,你沒病。”
“嗯?”
所有人看向土根。
陶小建忙說:“土根,你给天哥好好看看,天哥走了好多医院,都說不太好治。”
土根摇摇头:“我已经看好了,的确沒有病。”
天哥哦!了一声,挥了挥手。
手下人去拿出一摞子病历,塞给土根。
“土根啊,這是我在大医院检查的病例,你看看這些,還說我沒病么?”
這时,手下那些兄弟也過来围攻和威胁土根。
“你踏马的给天哥好好看看……”
“沒本事就别胡說八道……”
“看不好,你今天别回去了,留在這吧!”
土根翻开這些病例。
裡面显示的是不治之症。
土根看的很仔细。
二十分钟后,土根看了看附近的人。
又看了看天哥。
“天哥,不如我给你算一卦吧。”
“算卦?”
众人懵了。
“我靠,是让你来给天哥瞧病,你還算上卦了?”
“你這小子真能扯淡啊!”
“小子,你是不是也想留下点啥啊……”
土根不理這些人。
只看向天哥,等着他回答。
天哥哦!了一声。
“算卦,好,既然如此,其他兄弟都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夏飞,小刀,還有陶小建,你们几個在這陪我聊会天就行。”
“好,天哥我們走了……”
其他兄弟陆续出门。
天哥凝视土根。
“怎么個算法?”
“天哥,三枚铜钱,你投掷三次就可以,另外我再看看天哥的手相。”
“行啊!”
很快,找来三枚铜钱。
土根道:“三哥,你投掷三次就行。”
天哥走在太师椅上,把三枚投钱直接扔地上。
陶小建见状急忙捡起来,双手递了上去。
天哥手一挥,把陶小建手掌的铜钱再次打落在地。
陶小建再捡起来双手递過去。
天哥這次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陶小建的铜钱再次落地。
土根道:“三次投掷结束,天哥我看看你左手。”
天哥把手递過去。
“天哥,麻烦你写一下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嗯。”
天哥嗯了一声。
夏飞递過去纸笔。
天哥写下名字:计划天。
后面写下了生辰八字。
土根快速黏动手指。
片刻后。
叹了口气。
“天哥,你這是心病,我還是那句话,你沒有病,非說有病,那就是心病,心病心药医,你就是去再好再多的医院也无解。”
计划天嘴角微微挑起笑容。
“你继续說,心病怎么個医法?”
土根道:“天哥,你身边有沒有属鸡的人?”
计划天看看两边的夏飞和小刀。
“他们都不属鸡。”
陶小建也忙說:“我也不属鸡。”
土根点了点头。
“天哥如果要解除心病,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远离属鸡的人。”
计划天眨了眨眼。
“就這么简单?這有点可笑吧?”
土根咳嗽一声。
“一点也不可笑,天哥,我话只能說這么多了,或者我說了這么多,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透的!”
陶小建眼睛快速转动。
忽然,陶小建大惊失色,面色惨白。
陶小建懂了,但是不敢說出来。
计划天一头雾水。
嘀咕着:“不能說透?为啥不能說透?”
忽然,计划天身体一颤。
他双目死死的盯着土根。
计划天已经领悟了。
旁边的夏飞和小刀還是不懂。
小刀探手去掐土根的脖子。
“小子!你有啥不能說透的?我现在让你說!你不說我让你在黑城消失!”
计划天咳咳道。
“小刀住手。”
小刀忙缩回手,退了回去。
计划天看向夏飞。
“小飞啊……”
夏飞会意,去拎過来一只皮包。
计划天拉开皮包。
大手一抓,抓住十叠钞票。
看了眼土根问。
“你說我什么時間离开属鸡的人比较好?”
土根道:“越快越好。”
“哎,行吧。”
计划天把手裡的钱递過去。
“土根,拿着吧。”
“多谢天哥,這钱我不能要。”
土根說完转身往外走。
“站住!”计划天大喝一声。
這时,从外面木门外冲进来七八個马仔,有两個马仔手伸向腰间,土根发现他们腰间别着铮亮的手枪。
目光锁定土根,只等天哥一声令下。
计划天把钱塞回皮包。
冲夏飞点了点头。
夏飞拎着皮包走到土根面前。
“土根,天哥不占任何人的人情,這钱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夏飞随即压低声音:“你不收钱,就是瞧不起天哥,你這孩子很有本事,怎么這么不懂事?”
土根只好收了。
和陶小建大步离开。
到了楼下,上了面包车。
陶小建一口气开出去两公裡。
哈哈哈笑着拍着土根肩膀。
“兄弟!你太牛比了!哥们服你了!真的是心服口服!”
土根拉开皮包,抽出三叠钱,塞给陶小建。
陶小建忙往回推。
“不收不收,你這么干就沒意思了。”
土根叹道:“你以为我不收這钱是假的?我是真不想要這钱。”
“为啥?”
陶小建翻皮包,见裡面是三十万。
“莫非這是他们沒收老肥那三十万?”
土根摇头道:“因为這钱是我算卦得来的,這钱来路不正,收了,我也有凶险。”
陶小建忙把给他拿三万块钱也塞了回去。
“土根,你确实是大师,這钱你自己慢慢化解吧。”
“哎……”
土根道:“按照因果說法,计划天作恶多端,犯下罪孽,我让他走,已经是不对的了,计划天给我钱,也就是把罪孽分给我一些,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总之我最近要倒霉了。”
陶小建咧嘴道:“不好意思啊土根,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沒想到……”
土根苦笑:“福为祸所依,祸为福所伏,可能命裡有這一遭,躲是躲不過去的,只能面对了。”
陶小建又问。
“土根,你躲不過去,那计划天能躲過去這一劫嗎?”
土根摇了摇头。
“躲不過去。”
“为啥?”
土根叹了一声。
“他舍不得打拼的一切,他活着的意义就是這裡的一切,离开了,他生不如死,所以生门放在眼前他不选,他自己最后還会選擇死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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