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寡妇家产
县局上报有关部门,连夜下达了一级通缉令。
乔宇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时分,按揉了一会疼痛的膝盖,又练习了一会王老头的打坐功夫,感觉好了一些,才沉沉睡去。
起床,已是日上三竿。
刘秀已经把猪喂了,還打扫了猪圈,正在洗手,见到乔宇走出房间,立即笑了笑:“饭還热着呢,昨晚那只烧鸡我也蒸了一下,给你补补。”
话音刚落,村长夏建秋一脸阴沉,冲了過来,语气急促:“快,跟我走。”
乔宇见村长太严肃,不敢怠慢,急忙紧跟着。膝盖依旧還有点痛,走得一瘸一拐。
“李彦志兄弟五個,他是老五。”路上,夏建秋迅速說了情况:“不知道哪個传的谣言,說胡六和马晓有一腿,是被李彦志捉奸在床,狗急跳墙,两個人合伙杀了李彦志,现在,李家兄弟几個,要让马晓跪在棺材前赔罪,還要让她滚出李家。”
有人闹事自然要联防队镇场子,說白了,乔宇觉得就是村长的打手,狗腿子。
但今天却毫无怨言。
马晓家的事,自己也有内疚,沒有起到保护作用,還让凶手跑了。
至于吕青莲說的胡六身手了得,乔宇不会作为自我安慰的借口。
男子汉大丈夫,该承担的就要承担。
马晓家是三间高大的瓦房,两间锅屋,去年刚建成,在村裡除了李有福的洋楼,就数她家。
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在围观看热闹。
中间,李彦志的四個哥嫂站在一起,对着屋内叫嚷着:“骚女人,你還有脸哭,要不是你勾引野男人,老五怎么会死。”
“滚出李家,你這個不要脸的东西。”
“骚货。”
“婊子。”
“滚,现在就滚。”
叫嚷声越来越高,几個媳妇跺脚拍手,义愤填膺,唾沫星横飞。。
屋内,马晓搂着女儿,坐在棺材前地面上,母女俩都一言不发,只是流泪。
“住口。”
夏建秋走到近前,大喝一声:“有话好好說,這样泼妇骂街,也不怕人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李家大媳妇骂得兴起,立即大声嚷道:“老五死得冤枉,我們不讨個說法,才让人瞧不起。”
“对,让這女人抵命。”
“让马晓滚出风华村。”
“不能饶過她。”
李家其它几位媳妇也纷纷呼应,大声叫嚷着。
“李大,你们也不管管媳妇,這像什么样子,跟個疯狗似的。”
夏建秋看向李彦志的大哥李彦华,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
“村长,我們可管不了。”李家老大并不买账:“再說,我弟弟死得确实不明不白。”
“我們這是家事,村长,不用你费心。”
李家老二直接向夏建秋摆了摆手,一脸不容商量。
夏建秋皱了皱眉,瞥了一眼身边的乔宇。
轮到自己上场唱黑脸了,乔宇上前,脸色一寒,手指着李彦华等人,大声骂道“你们這帮家伙,给脸不要脸,是吧,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非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說出来,你们不就是看上這点家产,惦记马晓這三间大瓦房嗎。”
“李彦华,你儿子最近要结婚,女方要房子,你就带头闹事。”乔宇不留情面,指着李家老大的鼻子:“你弟弟尸骨未寒,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欺负孤儿寡母,我第一個不答应,有种冲我来。”
乔宇想起马晓的可怜样,真的越說越气愤,挺胸叉腰,瞪着眼前一伙人。
“老子也不答应。”
黄皮皮大喊着,大步流星走過来,手中提着一把劈材的砍刀。
到了近前,拉過一张低矮的餐桌,摆在门边,一條腿落地,一條腿踩在桌上,手中劈柴刀指向前方:“狗日的,谁他妈动一下马晓,老子劈死他全家。你们也不拍着胸口想想,马晓和家裡断绝关系,跟着李彦志到我們這個穷地方,她沒少接济你们兄弟吧,现在落难了,你们就落尽下石,真不是個东西。”
“黄皮皮,你管什么闲事。”
李家兄弟几個大男人,被黄皮皮当众大骂,面子上挂不住,李彦华一脸涨红,大声反驳。
“這闲事,我他妈還就管定了。”黄皮皮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不就是欺负马晓娘家沒人嗎,我就是她娘家人,从今往后,马晓就是我姐,欺负她,问我的刀答应不答应。”
“黄皮皮,你他么疯啦。”李彦华也大声吼起来:“马晓给你什么好处。”
“我爹在镇上供销社做领导时候,马晓是会计,要不是马晓帮忙,我爹要多判几年,這是我家欠她的。”黄皮皮挥舞着刀:“我可不像你们,忘恩负义,李彦华,我要是沒记错,你儿子的彩礼钱都是马晓出的吧,现在又要打房子的主意,你還要不要脸,我要是你,以后出门,就用老婆的裤衩套脑袋上,哪有脸见人。”
黄皮皮伶牙俐齿,一通输出,可比泼妇骂街厉害,有理有据,听得围观的人看向李家兄弟,眼神都带着鄙视。
马晓无论人才和收入,都是很出众,不顾家裡反对,嫁给李彦志,是一段佳话。
很长一段時間被大家津津乐道。
這样的女人怎么会勾结奸夫,害死男人。
看热闹的容易被话语引导,原本奸夫淫妇大家觉得這八卦精彩。
现在一想,李家兄弟为了家产向马晓扣屎盆子,真不是东西。
“玛德,沒想到李家兄弟是這种玩意。”
“這叫人不可貌相。”
“我家闺女和李家老二儿子定了亲,亏得還沒過门,今天就把亲退了。”
“我家和李家老三闺女定過亲,看他爹妈這样,這媳妇我家也不要了。”
“马晓真可怜。”
“是啊,李家真不是人。”
四周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李家兄弟脸色更难看,李彦志操起旁边一把铁锹:“狗日的黄皮皮,我和你拼了。”
“来来来。”黄皮皮啪一声把劈柴刀拍在桌上,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冲這劈,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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