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另一個呼噜声
乌基冬就的手搂着尼云莫的腰,亲昵的动作和情侣一般无二。
照片上的尼云莫,应该只有十五六岁,比起我在山洞裡面看到的魂魄還要年轻一些。
看了一下背面标注的日期,已经過去六年了。
尼云莫是四年前死的,乌基冬就是五年前死的,也就是他们拍照之后的第一年和第二年。
我伸手掀开了白布,裡面都是放在相框裡的照片,足足有二十三個,而且超過一半都是乌基冬就和尼云莫的合照。
从這些照片上不难看出,当时他们正在谈恋爱。
在這些照片裡面,還有乌基冬就和其他人的合照,其中认识的就有金玉卡。
我从裡面抽出一张三人合照,除了金玉卡和乌基冬就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体型稍微大一些的同龄人。
我皱了皱眉头,开口說道:“胖爷,你来看看,那個面具男的身形是不是和這個人差不多?”
王霸天沒有說话,回应我的是随之而来的呼噜声。
我赶紧把王霸天给叫醒,王霸天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突然就精神了,嘴裡說道:“少爷,如果正常发育的话,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面具男。”
“四叔家裡只有乌基冬就一個独子,這個人和金玉卡长得有些像,可能是两兄弟,也就是說,金玉卡還有一個哥哥。”我淡声說道。
王霸天点头說道:“我以前是杀猪的,那些猪我看一眼就能知道喂多久了,同样的,小猪崽子我看一眼就知道一年后能长到多少斤。”
“所以說那個面具男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金玉卡的哥哥?”我皱眉看着王霸天。
王霸天点了点头:“四叔不也說金玉卡還有一個哥哥么?不過這個乌基冬就的体型和面具男应该也差不多。”
“嗯,明天早上我去找老支书,你自己去水潭泡着,记着,千万别再乱喝……”
“呼……”王霸天的呼噜声再次传来,這货居然坐着睡着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打了個哈欠上了床。
半夜,王霸天的呼噜声再次把我吵醒,我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再也无心睡眠,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
過了沒多久,我突然身体一震,因为我发现這房间裡面似乎有两個呼噜声。
皱着眉头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房间裡面确实有两個呼噜声,王霸天的呼噜声虽然很大,但還不至于产生回音,而且我能肯定,這個呼噜声,不是从外面传過来的。
我翻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寻着另外一個呼噜声的来源,不一会儿,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的一块木板上,木板上還挂了一把锁。
呼噜声就是从下面传来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却能够肯定。
农村的老房子,大多数房间裡面都会有地窖,用来存放一些過冬的东西。
很显然,這下面還有其他的人,联想到四婶的各种不正常的举动,我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或许,乌基冬就真的沒有死,他就藏在家裡,而且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和四婶之外,应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那么問題来了,如果乌基冬就沒有死,他为什么要藏在家裡呢?
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再次蹑手蹑脚的上了床,作为客人,我沒有理由去揭穿主人家的秘密,因为乌基冬就死沒死,和我现在并沒有任何关系。
……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王霸天独自去了水潭泡水,我拿着瓮罐去了老支书家。
老支书好像刚起床,正在喂鸭子。
见我過来,他笑着說道:“小言啊,那個泥鳅蛊的事情我去查了,只有阿卡家养過,我把阿卡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不過阿卡一家子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他养泥鳅蛊也只是为了给他的小孙女玩,绝对不会去故意下蛊害人,你朋友中蛊是個意外,因为阿卡家的小孙女玩完之后把那些泥鳅蛊虫都倒进水潭裡面了,你朋友也不知道潭水不能随便喝,所以就……抱歉啊。”
听到养蛊给小孙女玩,我顿时有些无语,這玩具還真挺特别的。
我拿出那個瓮罐:“老支书,你看這個东西是不是卡大叔家裡的?”
老支书一愣,接過瓮罐看了看:“這個确实是,六年前宅子裡面窑制了一批瓮罐,各家各户都发了几個,這上面的名字還是我亲手刻上去的,你怎么有這個东西?”
我赶紧给老支书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過,告诉他有人在利用邪术迷惑尼雨莫。
老支书一愣,嘴裡說道:“不能吧?阿卡一家是绝对不会做這种事情的,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摇了摇头:“老支书,您对金玉卡的哥哥了解嗎?”
“金良卡嗎?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那是個聋哑人,整天足不出户的,而且他怎么可能懂邪术呢?”老支书摇了摇头。
“老支书,您能不能带我去一趟老卡叔家裡?”我赶紧问道。
老支书想了想,点头說道:“好,如果真的有人在寨子裡面作乱为祸,我肯定要严肃处理的。”
路上,我问老支书为什么坚信卡大叔家裡不会做這种事情。
老支书說:“阿卡十八岁的时候,参加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是苗寨裡面的荣誉老兵,金良卡以前也在维和部队服役了三年,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和西方的巫师斗法受伤导致聋哑,三年前才回到光就苗寨,阿卡家已经连续十多年被评为苗寨的精神文明户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如果是這样的话,時間就对不上了,因为金良卡是三年前才会来的,害不到尼云莫。
這样一個家庭,确实非常值得尊敬,可是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们家,這一点让我也非常奇怪。
在寨子裡的小卖部买了一些礼品,我們来到了卡大叔家外。
這是一栋二层小木房,外面有個小平地,上面還晒着稻谷和黄豆。
屋内,一家七口人正在家裡吃早饭,除了卡大叔夫妇和两兄弟,金良卡的妻女之外,還有一個年逾九旬的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苗人。
金玉卡第一時間认出了我,嘴裡說道:“好兄弟,欢迎欢迎,你怎么有空来我們家了?”
“你好,金玉哥。”我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金良卡。
一個身材壮硕的苗家汉子,即便是在家裡,也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坐姿端正,眼神犀利,表情肃穆,军人那种正义凛然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三年的维和部队服役经历,让现在的他比那照片裡要阳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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