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胡言杀人啦
极阴命格四年一命劫,很少有能活過十二岁的,這四九村有狐仙镇守,鬼魂自然不敢過来造次。
“是,阴历七月十四,便是你的生辰,這個月是你的最后一道坎,平安過去了,你的鬼夺之相就不会再显现出来,也就可以离开四九村了。”胡三缓缓的說道。
胡三這短短的几句话,让我完全明白了他作为我爷爷,为什么会把我送到這裡来。
心中仅剩的一点郁结也全部沒有了,我开口說道:“爷爷,我全明白了。”
這一声爷爷,叫的胡三老泪纵横,他刚要說话,炮楼下面传来了柳秋曼着急的声音:“胡言,胡言,快,快下来,白狐被他们发现了。”
听到這话,爷爷猛的一下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快!快去,在這個节骨眼上,白狐绝对不能出事。”爷爷沉声說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快速冲下了炮楼。
炮楼下面,柳秋曼着急的看着我說道:“他们在竹林。”
這些年我去看白狐的时候,经常会碰到柳秋曼,我和她同病相怜,对白狐都有着感激之情,有的时候我們会一起去。
“白狐怎么会被发现了呢?”我疑惑的问道,快步朝着竹林跑去。
柳秋曼跟了上来:“他们去了竹林玩,是胡家小儿子发现的,他们把白狐抓出来了,正在拣柴火,說要烧死白狐,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们。”
胡家的小儿子名叫胡虎,就是那個我名义上的弟弟,小时候因为他不开心,我沒少被白春华揍,现在应该有七八岁了。
等我跑到竹林的时候,火堆已经烧起来了。
现场有七個熊孩子,他们用藤蔓把白狐给绑了起来,吊在了一根竹竿上,胡虎抓着竹竿,正准备把白狐往火堆上面送。
“住手!”我大喊一声,快步冲了過去。
胡虎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哈哈一笑,直接把白狐丢进了火堆裡。
“不要啊~”柳秋曼绝望的嘶吼着,我快步冲了過去,一脚踹开了胡虎,抓起竹竿把白狐给拽了出来。
即便才一两秒的時間,白狐身上的毛,就被烧掉了百分之八十,白狐已经变成了黑狐。
我赶紧把白狐抱在了怀裡,快速拍掉了它身上的火苗。
看着還睁着眼睛的白狐,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的胡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身后的柳秋曼突然大喊一声小心,便直接扑到了我的身上,随后就是“嘭”的一声闷响,柳秋曼缓缓倒了下去。
我转头一看,黄家的小子手裡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正一脸的愕然。
除了他之外,附近的另外几個小孩也都拿起石头和木棍。
這小子想偷袭我,结果被柳秋曼帮我挡了一棍。
“操。”我大骂一声,一脚踹在了黄家小子的胸口上,反手夺過了他手中的木棍,一棍子就呼在了黄家小子的头上,黄家小子应声倒在了地上。
那些小孩都只有十来岁,见黄家小子倒地,其他几個丢掉手裡的家伙拔腿就跑,一边跑還一边大喊:“胡言杀人啦,胡言杀人啦。”
我沒有理会他们,赶紧俯下身来,伸手一摸柳秋曼的后脑勺,手上全都是血。
“小畜生!”我面无表情的瞪了躺在地上的黄家小子一眼,背起柳秋曼,抱着白狐,朝着炮楼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碰到急急忙忙的跑過来的黄家媳妇,他一见我就破口大骂:“胡言你個小猪崽子,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沒死的话,就算他命大。”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继续朝着炮楼走去。
那几個小孩也从四面八方围了過来,手裡都拿着石头,一副想要用石头砸我的样子。
我扫了他们一眼冷着脸說道:“你们丢一個试试看,老子打死你们。”
這一吓還真有效,六個小孩子,沒一個敢动手。
回到炮楼,我第一時間白狐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背上的柳秋曼放在了长椅上,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和脉搏。
脉搏正常,伤口也不大,只是被打晕了,应该沒有什么危险,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白狐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身上除了被烧的痕迹之外,還有一些皮外伤,很显然,那些小畜生在烧它之前還折磨過它。
我给柳秋曼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抱着白狐来到二楼。
一来到二楼,我顿时就愣住了,躺在床上的爷爷,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在他那满脸笑意的脸上,已经长出了细细的白色绒毛,和之前四九村死的男人死状一模一样。
“爷爷!”我惊叫一声,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鼻息。
果然沒有了呼吸!
“爷爷!”
我大喊一声,顿时泪崩,伸手抓住他的双臂,疯狂的摇了起来,哽咽着說道:“老混蛋,你别走,你才当了一天爷爷,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可任凭我怎么摇,爷爷已经沒有了任何的反应。
“叮”的一声轻响,一支笔掉在了地上。
我转头看了看,爷爷的手呈握笔状态,他似乎在临终前写了什么。
我侧头看了看,裡面果然有一张纸。
纸上歪歪扭扭的只写了一句话:“带着白狐离开這裡,去青城,找你爸父。”
父字的最后一撇拖了很长,本来是一個爸字,结果爷爷還沒写完就坚持不住了。
我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爷爷的遗体,他是含笑离开的,也许是因为我走之前叫了他一声爷爷。
可越是這样,我的心裡就越不是滋味。
爷爷的死,很显然不是白狐造成的,他曾经說過,村子裡的男人不是白狐杀的,我后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摇头,并沒有回答。
爷爷死的蹊跷,我沒有任何的头绪,但是我相信,這肯定和四九村每年七月十五的祭祀活动有关。
要想得知真相,就得让這次的祭祀活动不要顺利举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悲伤的情绪彻底笼罩着我,爷爷走了,让我感到很无助。
经過這四年的相处,其实我早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爷爷了,我只是恨自己沒有早点表达出来。
白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钻进了我的怀裡,张嘴舔了舔我的手背。
“胡言,你给老娘滚下来。”养母白春华那让人厌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過来。
“小猪崽子,你打了我儿子,今天不叫你爷爷赔個万八千的,這事沒完。”黄家媳妇也大声喊道。
“下来,小王八蛋,你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
是村裡现在唯一的一個中年男人黄家汉子的声音。
“把狐狸交出来,把狐狸交出来……”村裡的那些小畜生也纷纷在起哄,叫的一個比一個欢。
我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把白狐放在被子上,快步走到一楼,从餐柜旁抽出菜刀,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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