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嘶嘶──”兩聲脆響,肚兜和褻褲被扯裂,轉眼間就順着水流漂遠。然後是男人身上的內外衫,被扯成了一條條的布片……
海水還在上升着,已經淹沒了兩個人的下半身。彼此赤裸相對的肉體,正在水中載沉載浮。
任東傑知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振起精神,施展出全部的手段挑逗着美麗的女捕快,要把她的情慾在最短時間內點燃。
充滿青春健康美的胴體,還有那雖然不是很大,卻十分堅挺結實的處女乳房……所有這一切,都是那樣的令人動心。
當然最令人亢奮的還是她的那雙腿,此刻已經環繞住了男人的腰部。
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惶惑,渾圓大腿上的肌肉正在輕輕顫抖着,但是卻夾的非常用力,兩條光潔如玉的小腿勾在了一起,在男人身後打了個結。
“啊──”一聲長長的痛呼,勃起的肉棒在水中準確找到了位置,憑藉着海水的潤滑,很快就陷進了緊密咬合的迷人縫隙。
鐵木蘭痛的幾乎暈去,結實有勁的雙腿情不自禁的一夾。任東傑痛得也直咧嘴,感到腰部都差點斷成了兩截。
這一瞬間,兩個人都體驗到了夾雜着疼痛的快樂,還有靈與肉完全結合的震撼和銷魂……
一縷鮮血慢慢的在水面上漾開,而在水底下,粗大的肉棒迫開了嬌嫩的肉壁,完全沒入了身體的最深處!
水花四濺中,鐵木蘭的嬌軀開始起起伏伏,拋上去又落下來,每一次都重重的坐到男人的身上,胸前鴿子般的雙乳也隨之歡快的彈跳着,看上去養眼之極。
“啊……喔……嗚……”
她不斷髮出如泣如訴的嬌啼,一雙美麗的眼睛已變的迷離而嫵媚,再沒有平時特意表現出來的神采和堅毅。
這時候的她已不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女捕快了,只是個情慾正在被一點點激發,沉浸在越來越強烈快感中的普通少女。
海水漸漸的逼近了胸腹,浮力使這對青年男女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氣,卻能做到比在陸地上更緊密的結合。
他們都忘記了即將來臨的死亡,忘記了周遭的惡劣環境,忘記了一切,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這場用生命燃燒的最後激情裏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死神竟沒有來!
只聽轟隆隆幾聲巨響,就好像山崩地裂似的,祕道的左面突然塌陷,一下子就被海水沖垮了。
兩人只覺得一股勢不可擋的浪潮衝來,霎時被捲了起來,身體不由主的被海水送了出去。
他們都嗆了好幾口水,只能閉起眼睛聽天由命,感覺自己就像處身在漩渦裏似的,順着水勢漂出了很長一段距離。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胸中一暢,口鼻裏竟然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跟着眼前豁然一亮,滿天的星光漏了下來,又看到了浩瀚無邊的美麗夜空。
任東傑和鐵木蘭一起發出歡呼聲,大難不死的喜悅充溢着全身,給疲倦的肌體重新注入了求生的力量。
他們踩着水,奮力的向前划動着,不一會又發現前面居然停着一艘小小的漁船。
兩個人趕快遊了過去,爬到船上吐了半肚子的積水,喘息半晌,這才感覺自己撿回了性命。
鐵木蘭軟軟的躺了下來,任憑自己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袒露在夜空下,星星點點的水珠掛在赤裸的嬌軀上,就像是鑲嵌着珍珠的白玉般動人。
她吹着海風,盡情舒展着修長健美的雙腿,舒服得呻吟了一聲道:“我們當真還活着嗎?現在是在哪裏?”
任東傑一邊欣賞着這女捕快的光潔裸體,一邊微笑道:“當然還活着。死人的腿哪裏會像你鐵捕頭這麼有勁,夾的我差點沒命。”
鐵木蘭大羞,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嗔道:“你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踹死你……啊,哎呦……”
足尖剛踢出就落入了任東傑的掌握,他輕撫着小腿的柔美曲線,好整以暇的微笑道:“你的鳳凰腿雖然厲害,可是遇到我這天下無雙的妙手,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
鐵木蘭果真被他摸的全身又發顫起來,胸脯急促起伏着,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
任東傑摸夠了她的玉腿後才放下手,環視着周圍道:“我們被衝到了小島的背面,看來祕道的出口原本就在這裏。”
鐵木蘭不解道:“可是,爲什麼這裏會有一艘船呢?”
任東傑若有所思的道:“看情形,像是有人故意留在這裏的。”
鐵木蘭嗤的一笑道:“誰會這麼無聊,在這裏放上這樣一條船?難道有人預先知道我們會被困住,然後又會被海水衝到這裏來?”
任東傑沉聲道:“也許實情就是這樣。”
他在小漁船裏仔細的搜索着,很快就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檀香木的小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張寫滿字跡的信箋。
鐵木蘭好奇的湊了過來,一看之下失聲驚呼──信箋的落款居然是妙音!
兩個人忙從頭讀了起來:“任公子,貧尼很早就有一種預感,這案子必然會被你破獲。不過到了那時候,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
“貧尼是在先師自盡以後,根據她留在掌門銅符裏的遺書知悉前因後果的。
“先師爲了維護本派的聲譽,在遺書裏千叮萬囑貧尼,務必要把她擬訂好的殺人計劃一一實行下去。貧尼柔腸百轉,也曾猶豫痛苦過,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不歸之路。
“這條漁船本是先師留給貧尼逃逸用的。若殺人計劃中途被人識破,就將所有人引到廣益閣,引爆埋藏在牆壁夾縫裏的烈性炸藥,而貧尼自己卻可以由祕道逃離,再乘着這條船返回陸地。
“但貧尼這兩日午夜夢迴,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心中早已了無生趣。來到島上的同樣都是些罪人,與他們一起同歸於盡,未嘗不是一種解脫。但任公子你卻不應該無辜的送命。
“因此貧尼打定了主意,事情若真到了那一步,一定會想法將公子你送離險境,至於其他人,就讓他們跟貧尼陪葬,一起到地獄裏去懺悔吧──妙音絕筆。”
信箋讀完了,任東傑和鐵木蘭面面相覷,一時誰都說不出話來。
半晌,鐵木蘭忽然光着身體跳了起來,焦急的道:“快,我們快回去阻止她!
不然那些人就會全都粉身碎骨啦!“任東傑沉重嘆了口氣,黯然道:“太遲了……已經太遲了……”
鐵木蘭驚駭,睜大眼道:“什麼?你是說……”
任東傑點頭道:“妙音既然無意害我,那祕道里爲何會突然進水呢?這隻有一個可能,上面的炸藥已經引爆了!巨大的震動毀掉了祕道,使之先是出現裂縫進水,到後來乾脆完全塌陷。”
鐵木蘭頹然坐到,喃喃道:“不錯,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
目中不禁流下了眼淚。
就在這時,任東傑突然“咦”了一聲道:“那是什麼?”
鐵木蘭擡起淚眼望去,只見水面上有個圓圓的東西漂了過來,片刻後就到了船邊。
任東傑隨手撈起,一股腐臭的氣息傳來。他皺了皺眉,忽然失聲道:“這…………這是彭泰的首級啊!“鐵木蘭捂着鼻子定睛一看,果真,這人頭雖然腐爛了少許,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輪廓五官,赫然是第一個被害者彭泰的首級!
她不由叫起來:“好傢伙,這顆腦袋我們遍尋不到,怎麼現在又自己冒了出來?”
任東傑喟然道:“這有什麼難解釋的?彭泰被害後,他的人頭自然也是被拋在祕道里,那是最佳的藏屍地點了,要不是祕道被炸藥損毀,這首級只怕永遠都不會漂出來。”
鐵木蘭也輕輕嘆了一聲,道:“現在想起來,要不是你提醒我‘彭泰的頭顱被兇手藏起來是個關鍵’,我還看不出這案子的破綻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任東傑的臉色變了,變的十分可怕,不禁喫驚的道:“你怎麼了?”
任東傑不答,將彭泰的首級對着星光,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不嫌骯髒的伸手翻檢着每一寸骨骼爛肉。
鐵木蘭爲之愕然,嬌嗔道:“喂,你到底怎麼了?”
任東傑猛然回頭,啞着嗓子道:“這首級上沒有金針洞穿的痕跡!”
這句話不亞於平地驚雷,鐵木蘭幾乎失聲道:“什麼?這絕對不可能!”
她劈手將首級搶了過來,檢查了一遍,然後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這首級上竟真的沒有任何人爲刺穿的洞孔!
兩個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全身一片冰涼。
他們能破獲這個案子,最早的懷疑就是從彭泰的首級開始。因爲人頭被兇手藏起,才推斷出彭泰是當年逍遙山莊的倖存者,由此再知道殺他的人是靜慧師太。
可是,彭泰的首級卻無情的說明瞭,他根本不是那位倖存者!因爲倖存者的腦部一定會有因療毒而留下的痕跡!
這就是說,他們的推理從一開始就立足在了錯誤的觀點上!由此得出來的一系列結論,難道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時間在這一剎那靜止了。海風還在呼嘯着,浪頭拍打在船舷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不知過了多久,鐵木蘭喃喃道:“難道兇手並不是妙音?可是,她爲什麼要承認呢?”
她眼神迷惘,不由自主的望向任東傑。只見他臉上的表情很奇特,銳利如鷹的眼睛裏,仿彿蘊藏着一種極深的憤怒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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