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 偷天换日
可现下是和平年代,谁能想到,有人胆大包天,敢给公安设伏。
殊不知任何时候,還是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的。
此时,周昊手中火箭发射器還在冒着缕缕青烟,刚才那声巨响自然是他的杰作。
而在头车前方,路面已经出现了一個巨坑,只有坦克才能开過去。
四人站在高处,下面的车停了下来,早已乱作一团,可是,由于是逆光,虽然有人知道敌人在上面,却只能看到白光一片。
一辆警用桑塔纳中,邹云锋脸色铁青,对手下吩咐道:“带枪出去看看,我倒想知道什么人不想活了,居然敢劫警察的车。”
外交部的皇冠车裡,人杰和元芳面面相觑,二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他们何尝碰到過這样的阵仗,遣返的是脱北者,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啊,难道是遭遇到了他们的同伙?
考斯特裡脱北者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一個個脸上透着疑惑。
车上的人都不敢下车,下车的几名持枪警察也都紧贴车身,小心翼翼的仰头看着。
一线天名不虚传,举头望去,也只能看到一线天空,两侧的石壁如同随时就会合拢的样子,给人一种莫名的无形压力。
就這样,埋伏者发射了一枚火箭之后再无动作。
整個现场被一股奇异的寂静充斥着,包围着。
作为這次运送遣返人员的负责人,邹云锋的额头已经见汗,手下刚刚出去侦查,已经发现那声巨响是火箭弹造成的,那么可以想见对方的大手笔,邹云锋口中一阵发苦,早知道多带几個人,多带几支枪。
想到這裡,邹云锋似乎马上警醒過来,对旁边的下属道:“立刻呼叫支援。”
“嗳。”旁边的警员還在实习期,早已经被一股莫名的恐惧包围着,他慌乱的摸出手机,却发现了一個新的問題,手机沒有任何信号。
实习警员苦涩的看着邹云锋:“邹局,您看……”
虽然车裡开着暖气,可是邹云锋還是沒来由的感到一阵恶寒,他立刻摸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呻吟:“我的也沒有信号!”
“怎么办?”实习警员近乎发出哭声。
车外的一些警察也看過来,等着邹局长示下,邹云锋冷着脸,道:“静观其变。”
這话等于沒說,不過,也确实沒有更好的办法了,此地看上去危机四伏,說不定是陷阱重重,以不免应万变,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山顶上,周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方的一举一动,张殷殷却是从一只帆布包裡摸索出四套衣服,她直接扔给秦钟一套,說:“超人,是你。的”
孟雪也接到一套,她笑着說:“我是蜘蛛侠。”
秦钟看了看另外两套衣服,說:“殷殷,我不喜歡這個内裤外穿的变态货,還是佐罗比较适合我。”
张殷殷叹了口气:“也好,周昊,你现在是超人。”
“是的师父。”
几個人迅速换好衣服,张殷殷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功夫熊猫。
四人看到彼此的造型之后,一阵大笑,然后在张殷殷的挥手斩击之下,开始了行动。
周昊打开一只包,扔下了一個個手雷一般的玩意,接着,一人又是一只泳镜,一個猪鼻子一般的防毒面具。
山下路上,当邹云锋看到从天而降的一只只手雷时,他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而身处车外是那些警察一個個扑倒在地,拼命的抱住了脑袋。
令人崩溃的寂静持续了片刻,令人意外的是,這些手雷沒有爆炸,很快,大家才发现,這是经過改装的催泪瓦斯,一時間,车队周围都落满了這种催泪弹,黄色的烟雾刺激着所有人的呼吸道,只是一瞬间,都拼命的流泪咳嗽起来。
在浓浓的黄色烟雾中,邹云锋发现,四個奇装异服的人从天而降,很快,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使得一切变得朦胧而迷离。
秦钟的方法简单而粗暴,自然也沒有遇到什么阻力,遇到稍微還有些反抗能力的警察,他便是一招封住对方的穴道,第二步便是扔进车裡。
孟雪也是這般如法炮制。二人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所有押送的警察,還有两名外交部的官员。
邹云锋气喘吁吁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嗎?你们這是在犯法!”话沒說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蜘蛛侠走了過来,手上的高压电棒闪烁着耀眼的电弧。
“你敢……啊——”邹云锋一声尖叫,失去了意识。
秦钟摇摇头:“何必這么粗暴呢!嗯?好好招呼外交部的两位同志。”
說罢,秦钟摸出张殷殷给了喷剂,朝车内一喷,其余的人很快就晕了過去。另一辆普桑和丰田霸道也是這般对待。
至于那两位外交部的官员,则是被电晕之后,才又使用了喷剂的。一般人沒有這么高规格的待遇。
秦钟和孟雪做完這一切,冲上了考斯特,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不用问,当然是张殷殷的功劳。
這個时候,催泪瓦斯散发的浓烟慢慢淡去,但是给人造成的不适依然存在。
一帮脱北者流着眼泪鼻涕,战战兢兢看着四名奇装异服的不速之客,金贤姬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干什么?”她用的是韩语,她认为這些应该是父亲派来的人。
秦钟透過佐罗的眼罩,看到了颇具气质的金贤姬。他发现,金贤姬那双会說话的眼睛也正在滴溜溜的看着他。
孟雪上前一步,用纯正的韩语道:“你们不用回国了,就在這裡上天堂吧!”
“为什么……”有人痛哭流涕。虽然知道回去沒有什么好下场,甚至是难逃一死,可是,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古往中外,又有几人能够从容赴死?
孟雪說完往后一退,众人這才发现周昊的后背上背着一台喷雾器般的机械,他按动按钮,一股喷雾顿时弥漫在整個车厢中。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秦钟从金贤姬的眼中读到了痛楚、无助和不甘。
四人戴着防毒面具,自然不担心吸入喷雾,這种国安最高科技的致幻剂可以让人失去短期的记忆,当然也是一种市面上购买不到的违禁产品。
作为国安的高层,张殷殷用一点也沒人管得着,至少她個人是這么认为的。
看到考斯特中所有人倒下后,孟雪看着秦钟,說:“下一步就是你的事了。”
秦钟皱着眉头:“這么多人,看来必须化整为零。嗯,我打個电话。”
說着,他从兜裡摸出一台卫星电话,拨到了莱普斯基的手机上,莱普斯基接到电话后,告诉他一切安排妥当,就等他将人送到。
周昊将考斯特的司机背下车,然后又上了考斯特,张殷殷对秦钟說:“根据情报,就是這么多人。”
秦钟点点头:“按照既定路线行驶。”
四人脱去了伪装,换上警服,周昊成了司机。
张殷殷将所有的器械行头打包从车门扔了出去,沒走多远,周昊按动了手裡的按钮,多处发出了爆炸的声音。
孟雪不明所以,问道:“你们這是……”
张殷殷淡淡地道:“毁尸灭迹。”
孟雪听了以后,不由微微点头,然后看着秦钟道:“哥,咱们的目的地是哪裡?”
“东北边境。”
两個小时后,考斯特驶入京唐交界区,按照莱普斯基的安排,在市郊一家俄罗斯人开的汽修厂,考斯特变成了四辆十一座的金杯。
四辆金杯再次出发,穿州過省,一路畅通,终于在十個小时以后到达了哈尔滨。
到了這座边境城市之后,一切都被莱普斯基安排好了,补充给养后,车队被特许来到边境,竟施施然开了過去,当然,這是打着旅游的幌子。
按照迷烟的剂量,脱北者应该昏睡在十五小时以上。
看到莱普斯基候在对面,秦钟跳下车,上前跟他来了一個热情的拥抱。
莱普斯基道:“好久不见了。”
秦钟說:“麻烦了。”
莱普斯基拍了拍秦钟的后背:“他们怎么样?”
“应该還会昏睡一段時間。”
“我会把他们送到远东地区,那裡還有不少他们的同胞。”
秦钟看来一眼几辆车,說:“我們中国有句话叫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所以既然救了他们,那就让他们在你们国家能够有种归宿感吧!”
莱普斯基哈哈笑道:“放心,也不是只有你有人道主义精神,我們也有,他们在我們国家一定可以自食其力,也不会受到歧视,等到了足够的年限后,也可以取得永久居住权。”
“那就好。”說着,秦钟给莱普斯基介绍其他三個人,“墨雪你是认识的,這位是我的朋友张殷殷,這位是周昊。”
莱普斯基一一同几人握手,秦钟指着莱普斯基道:“你们可能想不到,他是俄罗斯的克格勃的老大。”
“啊?”张殷殷和周昊果然是惊诧莫名。
莱普斯基拉着秦钟道:“走,带我去看看被你们救的人。”
秦钟点点头,依次带着莱普斯基和一位牧师装扮的人开始清点人数。当走到秦钟那辆车时,秦钟揽着莱普斯基的肩膀,說道:“那啥,你也知道纸包不住火,很快,公安部和外交部就会知道他们被人劫走了,至于是什么组织干的事,他们却是无从得知的。”
“如果你要我做什么,尽管直說。”
“嘿嘿,就是在北韩政府叫嚣的时候,你们可以坦诚一下,就說部分脱北者进入了你们的国家,你们已经承认其难民身份。”
莱普斯基指着秦钟,微微一笑,說:“沒問題。”
打开金杯,二人惊诧的发现居然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显然是翘着耳朵在听,眼中带着迷惑。却是那位气质美女金贤姬。
金贤姬紧紧盯着秦钟,看了半晌,又望向莱普斯基和牧师,然后蹙眉问道:“這是哪裡?回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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