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那脸
這是一张普通的脸,普通的脸为何让李芸熙那么恐怖?其实這压根不算一张脸,因为它分明就是张面具。面具就算再张牙舞爪那终究也只是张面具而已,为何能把一個初三的学生吓成那個样子?
李芸熙以为自己看错了,灯泡摇摇晃晃,忽而照在那变态狂的脸上,吓得李芸熙哇哇直叫,這是一张多么可怕的脸。那变态狂戴的分明是一张人皮面具。
从鲜活的人脸上活生生剥下来的人皮面具。
如果這還不足以震撼到李芸熙那脆弱的心灵的话,那么当她看到那张人皮面具是张少女的人脸的时候,她已经彻底吓得沒了魂了。
李芸熙环顾下這间地窖,一個场景印入她的脑海,也许就在這间地窖,也许就在她的身边,曾经有個女孩子就在這裡被這個变态狂活生生得剥下了她的脸皮。
鲜血,嘶吼,恶心,恐惧,最后是死亡。
李芸熙一阵呕吐。
這分明就是现实乡村版的《沉默的羔羊》,她后悔走了捷径,心裡呼喊着:表哥,你在哪裡?快来救我。
刘阿姨在嗎?杨羽再次敲了敲门,裡屋才开了灯。刘寡妇一听是杨羽的声音,就披了件外衣,来开了门。
小羽出什么事了?這凌晨三点還来找人的,那肯定是有急事了。刘寡妇见杨羽的脸色很难看,衣裳也湿透了,急忙先請进了屋,倒了被热开水。
芸熙不见了。我记得你前晚来找我来你這睡,是因为你觉得有個变态狂在监视你们的?杨羽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怀疑是那個变态狂抓了芸熙?刘寡妇如此一想,也觉得胆战心惊,幸好不是自己。
你认识那個人嗎?有沒看清他的样子?多高多重?什么穿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嗎?杨羽着急得问了一连串問題。
刘寡妇沉思了片刻,极力去回想当时的一些场景,断断续续的說道:他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不過应该是個中年人,165左右的身高吧,胖瘦穿着大衣看不出来。
什么样的帽子?這看不清脸,身材年纪也太普通了,完全沒有特点,看来只能靠這顶帽子了。
蓑立帽,家家户户都有的。刘寡妇想着,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点:不過,我敢肯定,他是本村的人。
這让杨羽头疼起来:毫无特点,這压根沒法找啊。真的沒其他特征了?刘阿姨再想想?
刘寡妇摇摇头,那几天都是晚上,实在看不清人。
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杨羽迷茫起来,本来還指望靠刘寡妇找到那個变态狂,可如今一想,事情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出了寡妇门,杨羽望着這漆黑的浴女村,自己的表妹就在這座村子,变态狂也就在這村子裡,可是会在哪裡?
杨羽重新开始分析,如果真的是個变态狂,選擇对象一定有原因,刘寡妇和三妹相差那么大,哪有什么共同点?等等,此人一定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也许有案底,或者早就在這村子犯過事了。
找陈校长问问吧。杨羽自言自语着,便往村北行去,心想着:陈校长已经六十多岁了,一生都呆在這個村子,对這個村子那是相当了解,基本上全村的人也都认识,也许他能帮上忙。
陈校长老伴早死,又沒有子女,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住,要不是有退休金,恐怕养老都成問題。
对于杨羽的突然到来,也是万分惊讶,但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也焦急起来,学校连连出事,還都是初三班级的学生,做校长的哪裡脱得了关系?
這村裡的人都是安分的人,我呆了這么久,也沒听說谁是什么变态狂,会不会我們太敏感了?陈校长還是不信,這么安详的村子怎么会有变态狂?不過转眼一想又感觉不对:十年前,我們学校倒发生過一起性奴案,哎,那個学生后来還上吊自杀了。
凶手呢?杨羽比较关心這個。
凶手早就被枪毙了。陈校长說道。
杨羽一琢磨,既然凶手都死了,那肯定不是那個人,性奴?這两個字压在杨羽的胸口,三表妹還是处,自己都舍不得下手,岂能给别人白白破了?那损失就大了,而且這显然威胁到了人身安全啊。
等等,我想起来了,還有一個人。陈校长突然茅塞顿开,杨羽一下子紧张起来。然而当陈校长說出那個人名字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刘安国?他不是已经失踪了一年多了嗎?杨羽以为真的是條线索,沒想到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真是邪门。
陈校长也是一脸茫然,再也想不出,這村裡還有什么脑子有点毛病的人了。
天,渐渐的亮起来了,可李芸熙呆的那個地窖,却丝毫沒有亮光,那盏灯還是摇摇晃晃,晃得人精神都快崩溃。
小姨报了警,去找了村长,村长找了些干部,从村北开始地毯式的找人。同时林依娜,催强,林依依等好朋友也帮忙开始找人,哪怕刘寡妇也带着笨二牛去田园逛逛。
杨羽跟表姐一对,从村南开始找人。
如此大动干戈,還真不信,找不到一個人?
表弟,這地方要进去嗎?李媛熙看看前面這幢房子,矛盾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看看。
浴女村三大恐怖禁地之一的鬼屋,也就是杨羽经常从自己窗口看见的那座房子。
這座鬼屋,杨羽是一次都沒进去過,本来就已经闲置了几十年了,又传闻会闹鬼,谁敢去?杨羽想着,表妹也应该不会在這裡,可万一在呢?哪怕只是1%的概率,也不能错過啊。
现在大白天的,有鬼也不出来啊,进去看看吧。
杨羽推开了那扇门,腐朽,被阳光和雨水侵蚀地沒了形,吱的一声,门打开了,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然而两人却浑身打了個冷颤。
同时,门吱的一声,竟然自己关了,這把杨羽和媛熙吓了一跳。
這大白天的,竟然還這么诡异?杨羽和媛熙深深吸了口气,心想着,大白天的,有鬼也不会出来吧,别耸,再說,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啊!!突然,背后的媛熙一声大叫:表弟,有人,有人抓我!
杨羽急忙转過了头,看了看媛熙,见媛熙真像是见了鬼一样,耸着肩,一动不动:大姐,只是蜘蛛網啊,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嗎?我鬼沒见着,到头来,先被你给吓死了。杨羽抓了抓媛熙肩膀的蜘蛛網,這裡好久沒人来,到处都是蜘蛛網,只是碰到了而已,這女人真是什么都大惊小怪。
两人小心翼翼的绕了房子一圈,却什么都沒有。
表弟,這裡不像有人来過的样子,三妹估计也不在這裡吧。媛熙是战战兢兢,表面看起来很淡定,但心裡却是怕得要死。
杨羽嗯了一声,也就出了鬼屋:和其他房子沒什么区别啊,就是老房子沒人住而已,什么鬼屋?真够夸张的。
正說着,那房子的院内突然起了一真风,那风扫過灰尘,将杨羽刚才走過的脚印又给覆盖了,似乎从来沒有人来過這裡一般,而那门又吱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可杨羽找已经走远了。
村裡的某一处,這裡也有间房,還是间药房,這村裡只有一個医生,一间药房,而墙壁上挂着一定蓑立帽。
一個中年男子,手上有块疤,出了药房,拿了一捆绳子,向那條黑暗的走廊尽头而去,這條走廊乌黑,沒有任何窗,也就沒有任何光线照耀进来,而且還沒有灯,那男子却像夜猫子,顿时就消失在了走廊裡。
走廊的尽头,還有扇门,是块石门,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而门后却是個往下走的楼梯,下面竟然是個地窖。
男人摸索着楼梯,往下走,顿时地窖裡只剩下咚咚的脚步声。地窖漆黑,沒有任何光,也沒有灯,男人摸索着前进,摸到了一扇门,沒想到,這地窖下面,竟然還有個隐蔽的房间。
他,打开了那扇门。
一盏灯,挂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晃得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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